薛西弗斯的神話:卡繆的荒謬哲學

薛西弗斯的神話:卡繆的荒謬哲學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2025

原文作者: Albert Camus
圖書標籤:
  • 存在主義
  • 荒謬哲學
  • 卡繆
  • 薛西弗斯
  • 神話
  • 文學哲學
  • 法國哲學
  • 現代主義
  • 反叛
  • 人生意義
想要找书就要到 灣灣書站
立刻按 ctrl+D收藏本页
你会得到大惊喜!!

圖書描述

  哲學經典唯一法文直譯版
   
  對卡繆而言,生在這荒謬世界的人,唯一真正的角色是生存,
  對生活、反抗與自由有所覺醒。――美國文學巨擘William Faulkner

  「生命的意義在於過程。」
  諾貝爾文學奬得主卡繆一句話改變後人對於存在的思考。
  卡繆分析現代知性的趨嚮,以「荒謬」解讀人的存在與這個世界,
  透過哲學論述、文學批評及藝術來詮釋荒謬的概念。
  在他筆下,神話中悲慘命運的受難者,成瞭反抗命運及覺醒的人類精神的象徵。

  希臘神話中薛西弗斯因得罪眾神,受懲罰必須將巨石推到山頂,但到達山頂後巨石又自動滾落山腳。
  薛西弗斯得一再重復這個徒勞的過程。
  這則神話在存在主義盛行的時代,由哲學傢卡繆提齣瞭新解,對五、六○年代的思潮影響甚钜。
  卡繆認為,不斷推動巨石上山,正象徵著人類的「生命過程」——齣生、生存的掙紮與奮鬥,最後死亡,世世代代都經曆這個過程,沒有終結。這樣的生命究竟有什麼意義?
  在本書中,卡繆以洗鍊文筆探討存在的荒謬感,同時展現齣與籠罩著生命的黑暗戰鬥,以及嚮現實挑戰的決心。
  而神話中悲慘命運的受難者,在卡繆筆下成為與命運抗爭及覺醒的人類精神象徵。

名人推薦

  輔大哲學係助理教授 瀋清楷
  知名評論傢 南方朔
  颱灣大學社會學係副教授 範雲
  作傢暨節目主持人 謝哲青
  推薦
  
  中央大學法文係助理教授 徐佳華 導讀
書籍簡介:《荒謬的邊緣:對存在睏境的哲學探尋》 一捲關於人類境況的深刻冥想,一次直麵虛無的勇氣之旅。 在這個信息爆炸、意義日益稀薄的時代,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迫切地需要一套理解自身存在、應對生命無常的哲學工具。《荒謬的邊緣:對存在睏境的哲學探尋》並非提供簡單的答案,而是以一種清醒、毫不妥協的姿態,引導讀者進入人類經驗的核心睏境:我們尋求意義,世界卻保持沉默。 本書匯集瞭二十世紀中葉以來,幾位關鍵思想傢對“荒謬”這一核心命題的細緻考察與深刻反思。它不僅僅是一部哲學史的梳理,更是一部關於現代人精神狀態的臨床診斷書。我們探討的“荒謬”並非指事物本身的荒唐滑稽,而是指人類內心深處對清晰、永恒意義的渴求,與宇宙宏大、冷漠的無意義性之間産生的永恒張力。 第一部分:界定與起源——在破碎中尋找立足點 本部分追溯瞭“荒謬”概念在現代思想譜係中的起源與演變。我們將從19世紀末期開始,審視尼采宣告“上帝已死”後,人類精神世界所麵臨的巨大真空。這種真空並非虛無主義的終點,而是哲學重建的起點。 我們深入分析瞭早期存在主義者如何試圖從這種失重狀態中重新錨定價值。重點探討瞭以下幾個核心議題: 1. 意義的失落與現代性危機: 現代科學的進步在揭示世界規律的同時,也剝奪瞭傳統神話和形而上學提供的終極解釋。我們如何適應一個不再由目的論主導的世界? 2. 疏離感(Alienation)的結構: 現代生活中的異化現象——從勞動、社會關係到自我身份的疏遠——如何加劇瞭個體對世界疏離感的體驗? 3. 純粹經驗的召喚: 在所有形而上學的支撐被移除後,剩下的究竟是什麼?本書考察瞭哲學傢們如何試圖迴歸到未經解釋的、原始的生命體驗本身,將這種直接性視為新的經驗基石。 第二部分:心靈的疆域——麵對無理性的策略 麵對世界的非理性,人類發展齣瞭多種應對機製。本部分著重比較分析瞭那些試圖“解決”或“超越”荒謬處境的思想路徑,並審視瞭這些路徑的局限性。 理性主義的誘惑與陷阱: 探討瞭某些哲學流派試圖通過構建宏大、包羅萬象的理論體係來消弭荒謬的努力。我們批判性地考察瞭這些體係如何往往犧牲瞭個體的獨特性和經驗的復雜性,最終導嚮另一種形式的教條主義。 信仰的飛躍(The Leap of Faith): 我們細緻分析瞭將希望寄托於超越性存在的嘗試。這是一種尋求慰藉的本能,但從哲學角度來看,這種飛躍是否意味著對自身理性能力的背棄?本書旨在理解這種“信仰”行為背後的心理動因,而非對其內容進行神學判斷。 虛無主義的靜止: 麵對一切都無意義,是否隻能選擇癱瘓或逃避?我們考察瞭徹底的虛無主義如何將人睏在一個無行動的境地,並論證為何這種被動的接受並非人類精神的終極可能性。 第三部分:抵抗與行動——在已知限製下的自由 本書的高潮在於探討如何在承認荒謬的前提下,依然構建齣一種充滿活力和道德責任感的生活方式。這不是一種妥協,而是一種清醒的、積極的“抵抗”。 明確的認知: 抵抗的第一步是徹底看清荒謬的本質,不為任何虛幻的希望所麻痹。我們深入探討瞭“洞察力”(Lucidity)的價值——保持對自身有限性和世界無意義性的持續覺察。 價值的創造,而非發現: 如果世界不提供預設的價值,那麼價值的來源在哪裏?本書提齣,價值並非在外部被“發現”,而是在人類的行動、承諾和選擇中被“創造”齣來的。每一項嚴肅的承諾,每一次真誠的創造行為,都是對虛無的一種反駁。 共同體中的責任: 荒謬感常常將人推嚮孤立,但人類經驗的本質是相互關聯的。我們考察瞭在一個沒有超然正義的舞颱上,如何建立起基於相互尊重和共同目標的人類倫理。責任感不再來源於外部命令,而源於對其他同樣被睏於此境的個體的共情。 超越性的融入: 最終,本書論證瞭真正的“超越”並非指逃離此岸,而是指全身心地、熱烈地投入到此岸的生活中去。是對生命瞬間性的全然擁抱,是對每一次經曆的深度參與。這種投入本身,便孕育瞭其自身的意義和價值。 結語:通往豐盈的崎嶇小徑 《荒謬的邊緣》是一份嚴肅的邀請——邀請讀者放下對確定性的執念,以一種更具人性尊嚴的方式,迎接存在的挑戰。它提醒我們,人類的偉大不在於我們能否找到最終答案,而在於我們敢於在沒有答案的廣闊空間中,依然選擇去愛、去創造、去反抗被消解的可能。這是一條崎嶇卻充滿發現的小徑,它通往的不是安寜的彼岸,而是充實而真誠的此岸。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卡繆 Albert Camus, 1913~1960


  「我曾經處於苦難與陽光的中途。」卡繆在《非此非彼》一書中如此寫道。
 
  齣生於阿爾及利亞的康士坦丁省,靠近濛多維鎮一處以栽植葡萄為主的地區。在阿爾及爾度過貧睏的童年;小學及中學老師皆看齣他天資聰穎,是可造之材;未成年即罹患肺結核,隨著他稱之為荒謬的悲劇性感受,始終懷抱著絕望的生存欲望──以上種種皆形塑瞭卡繆的人格。他寫作、成為記者、創立劇團與主持文化機構,並參與政治。他在《阿爾及爾共和報》的一係列文章,揭露瞭當時穆斯林的悲慘生活,使他不得不離開故鄉。二戰結束之際,他擔任法國地下報刊《戰鬥報》的總編輯,該報是新聞界的裏程碑。

  對卡繆一生所作的總評,最言簡意賅者或許是福剋納(William Faulkner)所言:「卡繆說過,對齣生在這個荒謬世界中的人來說,他唯一真正的角色是生存,並對他的生活、反抗與自由有所覺醒。」而卡繆本人也解釋過他如何構想與看待他的全部作品:「我首先想要錶達的是否定。而且齣於三種形式:小說,比如《異鄉人》;戲劇,比如《卡裏古拉》、《誤會》;思想,比如《薛西弗斯神話》。我還考慮到這三種形式可以錶達的建設性價值,於是有《鼠疫》、《戒嚴》、《正直的人》、《反抗者》。我已經隱約預見第三個層次,我將圍繞在愛的主題進行創作。」

  一九五七年,卡繆獲頒諾貝爾文學奬;這項殊榮不僅錶彰他在著述上的傑齣成就,無疑也是因為他從未停止對抗一切意欲摧毀人的事物。就在眾人引頸期盼他的新寫作之際,一九六○年一月四日,卡繆在一場車禍中遽然辭世。

譯者簡介

瀋颱訓


  清大社人所畢業。自由編輯與書籍翻譯。法文譯作有《喜歡與討厭美國的100個理由》、《雨傘小販溺水事件》等。

圖書目錄

導讀

卡繆年錶


荒謬的推理
‧荒謬與自殺 ‧荒謬的高牆 ‧哲學的自殺 ‧荒謬的自由
荒謬感會在任何街角襲上任何人。它赤裸裸地令人難以忍受,它是沒有光芒的光綫,讓人無從捉摸。但那種睏難本身便值得我們思索。

荒謬的人
‧唐璜主義 ‧戲劇 ‧徵服
一個深信荒謬的人隻是認為,應該以不偏不倚的態度來思考這些行動的結果。他隨時準備好要付齣代價。

荒謬的創作
‧哲學與小說 ‧基裏洛夫 ‧短暫的創作
如今人的思想的結局,不再是自我放棄,而是透過諸般形象重新活躍起來。思想於是開始嬉戲,這確實會發生……

薛西弗斯的神話
我看見這個男人以沉重但平穩的腳步走下山,走嚮他不知何日終結的苦痛。這段時間像是一個喘息的時刻……那是有意識的時刻。從他離開山頂,朝山下走嚮諸神的住所的每分每秒,他是他的命運的主人。他比那塊巨石還要強韌。

附錄
法蘭茲.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與荒謬
卡繆語錄

圖書序言

推薦序

在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中,或許,希望就隱藏在其中
作傢暨節目主持人謝哲青


  麵對荒誕謬誤的世界,庸碌、無意義的生活日常,我們是不是能夠誠實地麵對自我,勇敢地迎嚮命運。還是隻能隨波逐流,做一個單嚮度的人?

  阿爾貝・卡繆(Albert Camus)一九一三年齣生於北非法屬阿爾及利亞的貧農傢庭,齣生不久,父親就被徵召入伍,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身亡。這位未來的諾貝爾奬得主,成長過程相當艱辛,做過許多雜役苦工,之後卡繆又經曆瞭第二次世界大戰與殖民地暴動,麵對二十世紀兩次毀滅性的兵燹巨禍,對他的思想有深刻轉化及影響。

  卡繆的創作大多以三段的奏鳴麯形式發錶:小說、哲學隨筆與劇本。卡繆的核心思想,在於從精神上反抗無可避免的荒繆,這個觀點在一九五一年齣版的文集《反抗者》中錶露無遺,卡繆從來不從「偉大」與「崇高」中探討生命,而是從「人」的生存情境去觀看,從曆史殘酷的循環中揭露,所謂的「反抗」,並非形而下、物理性的對抗,而是採取非暴力的精神能量去深化「反抗」及「存在」的意義。同時代另一位傑齣的思想傢沙特(Jean-Paul Sartre),強調個人的自由意誌與抉擇,是麵對荒繆可採取的手段之一,而卡繆反而強調苦難中的幸福。

  不過要理解卡繆的思想價值,就必須瞭解他眼中的「荒謬」是什麼。一七八九年法國大革命以後,歐陸流行黑格爾及馬剋思式目的論的曆史主義,這種哲學思潮相信曆史有一種看不見的理性規律,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朝著某種有意義的目的前進,即使在曆史行進的過程中充滿不公、殘酷與苦難,就終極神聖目的而言,所有的不幸都微不足道。曆史主義目的論者深信曆史本身就是啓示,一切的意義於抵達終點時皆會顯露。卡繆通過作品,揭露掩蓋在曆史閤理性下的虛假,曆史主義所預設的虛幻目的,在他的眼中,除瞭荒謬,還是荒謬。

  於是,所有的一切……世界、曆史、國傢、政府、社會與其所創造,終將歸於荒謬,對於汲汲營營追求意義的人來說,麵對荒誕無常的生活,「存在」這件事勢必充滿屈辱、停滯、猶豫與衝突,最終,人對於「存在」無感,或是絕望,隻能選擇麻木不仁、行屍走肉的苟且,或是走上反抗,在反抗的否定中肯定自我與存在。

  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小說《無謂的盛宴》(La fête de l'insignifianc, 2014),正呼應瞭卡繆的哲學觀點:所有形式的反抗都有價值。人從生活日常中,清醒地覺察生命的荒謬,拒絕消極地逃避背離,進而接受荒謬,起身反抗。從人的角度理解,我們要勇敢麵對生命的不閤理;以群體的角度切入,正視無理及不公,堅定地拒絕獨裁、貪腐、瀆職,甚至是目前社會普遍歡迎的「小確幸」,都是卡繆哲學著眼所在。

  完成於一九四二年《薛西弗斯的神話》(Le mythe de sisyphe),正是我們理解卡繆思想從認識荒謬到接受無意義、反抗荒謬的重要著作。當被眾神之王宙斯永罰製約的薛西弗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執行苦役――將巨石推至山頂,然後連人帶石的滾迴山腳;卡繆卻要我們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卡繆通過的哲學設計,用快樂來諷刺無止境的磨難,沒有成果的徒勞,嘗試閤理化不閤理的荒謬,因而在書中,荒謬被提昇到至高點。不過也在這不閤理中,薛西弗斯勇敢而堅定地保持信念,以行動抗爭,寜可奮力嚮上,努力迎嚮青天與陽光,而非瑟縮地躲在黑暗的榖底自怨自艾。薛西弗斯角色的隱喻,正是有深度、有自覺的反抗者。

  通過《薛西弗斯的神話》,讓我們學會在拒絕荒謬後,仍在行動中堅定信念,唯有熱情地反抗,在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中,或許,希望就隱藏在其中。

推薦序

有荒謬,纔有反叛!
南方朔


  如果要論近代思潮,很多人都會承認,發軔於兩次大戰之間、在第二次大戰後壯大的存在主義可能影響最大。以前的思想傢,不論國傢或派彆,主要都是在探尋一個普遍性的真理,那是「理性主義的大時代」,但兩次大戰的經驗卻顯示瞭這種普遍理性反而走到瞭不理性的方嚮,於是人們的思想遂開始轉嚮,開始關切人的實存狀態、生命的主觀感受、理性的弔詭、人類的悲劇宿命、人類的終極主體性等問題。存在主義替哲學打開瞭一條新的齣路,哲學不再是專業哲學的禁臠,而是一種對生命的態度。哲學開始進入文學藝術和影劇,也開始進入瞭咖啡館,它造成瞭整個時代精神的改觀。

  在存在主義發展的過程中,卡繆所著的這本《薛西弗斯的神話》,無疑具有一種定音的帶頭作用。卡繆並不是專業的哲學傢,他是北非法屬殖民地阿爾及利亞人,在阿爾及利亞的經驗使他很早就洞澈瞭理性主義的荒誕虛假,於是他對生命的熱情使他走嚮瞭反叛的道路。但卡繆所說的反叛,並不隻是政治社會的反叛,而是更加本質性的反叛。他把反叛的概念拉高到瞭生命哲學的層次。理性是欠缺的,世界是荒誕的,生命是荒謬的,而人類已無處可去、無路可逃,隻有義無反顧走嚮世界,去和命運碰撞。人隻是在悲劇性的實踐過程中,纔可以從碰撞的火花中照亮自己。存在主義的思想就是在卡繆和沙特的帶領下,使它走嚮現代實踐哲學的新方嚮。可惜的是,卡繆和沙特這對夥伴後來因為意見不閤而鬧翻,成瞭近代人文思想界最大的公案之一。但無論如何,卡繆和沙特都屬二十世紀新人文主義的代錶。

  如果我們反省人類思想的演化,從神權到理性主義時代,人們都認定瞭有一種全稱式涵蓋瞭一切的範疇,可以形成一種定義的秩序,但真實存在的世界顯然不是這樣的。於是到瞭二十世紀,思想傢們遂開始逐漸轉嚮,不再把理性視為顛簸不破的範疇,且開始懷疑「凡存在即是閤理」的假設,而往人的意識、心理、主觀的生命情境及感受、非理性現象,以及生命的動能等方嚮轉移。二十世紀的哲學現象學、尼采哲學等都已透露齣這種轉嚮的痕跡。而到瞭存在主義興起,這種轉嚮纔開始錶麵化並通俗化,形成瞭新的時代氣氛。而存在主義之所以發展快速,則和它的主要領航人並不是學院哲學傢,而是文學傢、散文傢,甚至錶演藝術傢有著密切的關係。正因他們不是專業的哲學傢,纔可能用直觀的方式,以優雅的散文掌握到生命哲學的本質,提綱挈領、動人肺腑。卡繆的《薛西弗斯的神話》之所以對存在主義有一種定音的作用,並廣泛的被視為形同存在主義的一則宣言,道理在此。

  人們都知道希臘神話裏薛西弗斯的故事,他因為忤逆瞭天神而受到懲罰。它必須永遠推著巨石上山,但到瞭山頂,當大功告成之際,巨石就立刻滾落山下。他必須周而復始做著這樣的動作。薛西弗斯的神話究竟有什麼喻意?它是忤逆和懲罰的原型?是人生徒勞的悲劇寓意?或者就是一則壯烈的史詩?但卡繆卻不然,它在這篇文章的最後一段說:「但薛西弗斯展現一種更高的忠誠之心:否定諸神,扛起巨石。他也認定一切都很好。這個此後再沒有主宰的宇宙,對他來說既不荒瘠,亦不徒勞。組成那顆石頭的每個微粒,幕色籠罩的山陵的每片礦岩,它們本身便是一個世界。朝嚮山頂的戰鬥本身,就足以充實人心。我們應當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

  因此在這本《薛西弗斯的神話》中,薛西弗斯的故事隻是最後的結論和注腳,它真正在談的,其實是卡繆的荒謬哲學和反抗哲學。世界是荒謬的,生命也有太多矛盾,那就是人的實存狀態。卡繆不像齊剋果和雅斯培等有神論存在主義者,他不想透過信仰的跳躍,跳迴到上帝的懷抱,用上帝的力量來化解人生的荒謬壓力。在這個上帝已不存在的時刻,人們隻有踽踽獨行,去衊視人生的荒謬。卡繆在這本書裏是藉著討論荒謬、剋服荒謬,在催生一種新的英雄主義,那就是人被荒謬所照亮!這也是他的反叛哲學之奧義。

  因此對於這本捲帙不大,但有劃時代意義的散文體哲學著作,我們實在需要再三精讀反芻,然後我們纔可能進到那顆偉大的心靈中!

推薦序

為何薛西弗斯是快樂的?
比利時魯汶大學哲學博士,輔仁大學哲學係助理教授 瀋清楷


  薛西弗斯被諸神處罰,將石頭推到山頂,然後石頭又自動滾下,日復一日。有什麼懲罰比毫無意義的重復、徒勞無功,更能帶來痛苦?這種注定無法逃脫、毫無意義的生命,是否值得活?如果這樣地活著是沒有意義的,為何不去死?薛西弗斯遭受到的懲罰,是讓他活在無意義的荒謬當中,除瞭重復勞動,還有經年纍月不斷擴大的無聊,反觀人類自身朝九晚五、日復一日的勞動,這難道不是人類生命的寫照?如果薛西弗斯代錶著人,而卡繆建議我們:「必須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這豈不是更荒謬?還是這是一種荒謬手法的操作,諷刺他所遭受到的痛苦,用快樂詮釋痛苦,讓荒謬更加荒謬?

  論文集《薛西弗斯的神話》(1942)在小說《異鄉人》(1942)之後同年齣版,剛好處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和之後的劇作《卡裏古拉》(1944)、《誤會》(1944),共同構成「荒謬循環」。《薛西弗斯的神話》是卡繆的對薛西弗斯著名的詮釋,但實際上卡繆對這個故事的闡述隻占這個文集的很小篇幅。它的重要在於,一方麵,卡繆在二十九歲首度提齣瞭自己的思想,也預示瞭他作品中「荒謬循環」到「反抗循環」的轉摺。另一方麵,它呼應著西方對「現代性」的反省,和尼采、海德格、沙特一樣,質疑著西方「理性」,當現代政治、曆史以「理性」之名,散播著許多虛假的意義,而不得不讓人懷疑、直到令人作惡,纔發覺人被無意義的瑣碎勉強地拼湊著幻想的自我與自由,而虛無正滲入日常生活的每一處。

  卡繆藉助「荒謬」去連結存在哲學、文學的作傢,如齊剋果、卡夫卡、杜斯妥以夫斯基等,藉由他們去探觸、挖掘人的存在處境:虛無、焦慮、絕望、痛苦等。對卡繆而言,荒謬隨處可見,從道德的虛假、政治的謊言、生命的無常、對永恆的失望、還有在自己身上莫名而來的惡意……荒謬感看似是不閤理、難以忍受的,卻是生命的真實。它不是無意義本身、也不是非理性,荒謬感是意義與非意義之間的衝突,是理性與非理性的對立,用卡繆的話來說,荒謬感來自於一旦人追求意義、召喚著幸福與理性,而世界對他的迴應卻是「無理的沉默」。荒謬感生於這種衝突與無解的矛盾對立,並在人內心充滿期待與希望與令人失望的世界中的反差而被撕裂著。

  荒謬感的齣現,就是發現瞭「應該要有意義的生命中的無意義」,但是,荒謬感並不屬於那些活在無意義中毫無感覺的人,因為他們早已將無意義當作意義,無視於荒謬而變得無所謂;荒謬感亦不屬於對意義毫無興趣的人,對他們而言,荒謬感則是多餘的,甚至可能用自身的荒謬指責他人的荒謬。

  荒謬感是「屬於那些追求意義的人」,當他發現自己的生命是有限的、自身的處境並不自由,荒謬感反而帶有一種意識上的清醒,讓人脫離一種濛昧的快樂,睜大眼睛麵對生命荒謬的痛苦。荒謬的齣現在於它意識到:「怎麼會這樣?」因為無能為力解決巨大的疑惑,人被存在的衝突感所撕裂,當想要清醒地麵對荒謬的存在,企圖在無意義中尋找意義,想掙脫宿命的無意義時,卻一再陷入更深沉的絕望中;既然絕望是必然的、希望是不可能的,追求希望不正是荒謬的錶現?難道,絕望就因此是有意義的?絕望麵對無意義的無能為力,我們卻又賦予其意義,這又是多麼自相矛盾,思索絕望的意義,可能隻是陷入更深的絕望中,而一旦人試圖賦予絕望意義,便再度證成瞭荒謬,終究隻能在無意義中荒謬地永恆輪迴著。

  看來毫無齣路。我們是否用瞭更巧妙的蒼白論證,塗抹在荒繆之上,而非麵對它?如果荒繆是帶有苦楚的清醒,荒謬感所喚醒不會隻是自戀地滿足對無意義的挖掘,或是荒謬地構作一個無意義的世界,好讓自己可以安穩並痛苦地活在自憐當中。荒謬感拒絕悲觀地被自己否定的東西所否定,拒絕簡單推論迴避自己:「因為」荒繆,「所以」人生不值得活;「因為」荒繆,「所以」要死……荒謬無法藉由「因為──所以」進行思想的跳躍。

  荒繆作為存在的事實,對卡繆而言,荒謬感是意識到荒繆的真實性,是自身存在感的起點,而並非終點,如何麵對生命的荒謬纔是重點。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必須跟隨著卡繆,一起「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

  如果生命注定是無意義的,沒有齣路的,薛西弗斯不願意預知瞭可能的懲罰或不幸,就任由生命索然無味。悲劇英雄展現一種生的意誌,從而展現快樂的反抗、自由的追求。是否可以想像薛西弗斯將死神綁在的冥府,有多麼快樂?薛西弗斯深知要付齣代價,或許可能的懲罰在行動的一開始就注定瞭,但這無法阻擋他體驗生命的甜美、活齣生命的可能、展現生命的熱情。隻有自由的追求,纔是對抗宿命的荒謬唯一的方式。因為,預知宿命的不幸,無法否定它生的快樂。

  如果那塊被推上山的巨石,象徵著薛西弗斯的痛苦和重復的無聊,他所背負的痛苦,並不是他自己的,這是他人加諸於他身上的痛苦。它正一點一滴的侵蝕他的意誌。諸神希望薛西弗斯在荒繆中痛苦著,並企圖讓薛西弗斯認為這就是自己的痛苦。不過,他是清醒的,因為他深知他既是痛苦,卻不能把痛苦視為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那隻是肉體的痛苦,卻非意識上的痛苦。痛苦的真實來自於他人在自己身上具體的壓迫;痛苦的虛假在於把這種他人加諸的痛苦當作源生於自身的、本質的痛苦。

  我們試圖去「想像」他的快樂。他不會將諸神對自己的剝削視為正當;他也沒有被虐人格,從而服從壓迫者的意誌,同情、贊美懲罰他的人,並嚮他悔悟,然後將他人加諸自己身上的痛苦當作快樂;他的快樂不是被迫後的、不得不轉化的快樂,而「樂在工作」;他的快樂也不是奴隸意誌的快樂:屈服後,自我閤理化的快樂。諸神的惡意就是要他痛苦,甚至要薛西弗斯快樂地肯定加諸在他身上痛苦。而重頭到尾,薛西弗斯就帶著反抗的快樂,在意識上展現自由意誌,以及對生命的肯定。

  從薛西弗斯的結局來看,他的自由是否隻是幻想?意識上的清醒是否足夠擺脫宿命?還是另一種自欺?悲劇英雄不是結果論者,也拒絕生命無意義的投機,而投入安穩而沒有過程的生命。就卡繆的作品來看,透過荒謬感而産生意識覺醒,還隻是「個人」的,而透過「反抗」背後的共同價值,纔將自我與他人連結起來,這是《反抗者》(1951)所思索的事情。但是,如果反抗是可能的,個人的意識覺醒必須是前提。意識清醒是對無奈現狀最基本的反抗,拒絕在荒繆的創造性模糊中渾渾噩噩。

  薛西弗斯看著石頭滾下山,他彷彿變成瞭那顆石頭,而我們變成瞭薛西弗斯,我們朝嚮石頭走去之際,陰暗濕冷冥府中重復、無聊勞動的痛苦摺磨,無礙於意識的清醒、心中的自由:大地的芬芳、天空的浩瀚、海洋令人目眩的變化,以及陽光在皮膚上的熱度。

導讀
 
一個不願逃避也不願低頭的青年的吶喊
徐佳華
 
  《薛西弗斯的神話》是卡繆對荒謬感受的思考與迴應。年方二十三,當其文思之路纔正要展開之際,卡繆便在筆記中記錄下其欲書寫一本關於荒謬的哲思作品之意圖。然而,對於荒謬之思考,所自何來?
 
  除瞭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籠罩人心的低迷氣氛外,卡繆的個人經曆和對當時社會的細微觀察,亦是使得荒謬主題成為其思想作品起始點的關鍵。貧睏的傢境,寡言的母親,青少年時期便染上當時無法治癒的肺結核癥,使得他必須放棄熱愛的足球,無法從事教職,二戰時欲自願從軍亦因健康因素遭到拒絕,更不時得與死神拔河。除此之外,和現今數不清的如同《異鄉人》主角的你我一樣,當時的卡繆也切身感受到為瞭微薄薪資勞心勞力,好不容易週末稍微喘口氣,又要再次繼續打轉的無限迴圈,期望著看不見去嚮的未來。另外,他的第一段婚姻以離婚收場,和從事記者工作所親眼目睹的人民睏境與荒謬司法,凡此種種都匯為他思考荒謬的實證養分。從理論層麵來說,卡繆以本身的哲學訓練背景及對各傢存在哲學的批判思考,配閤以文學、戲劇與曆史等方麵的經驗知識,型塑齣他的荒謬論述。必須強調的是,卡繆並不以哲學傢自居,雖然這部作品援引瞭數位哲學傢及論點為討論對象,但其根源卻深紮於現實生活感知的土壤,其中心思想和質問,更是屬於具體的範疇,攸關找到如何行動和如何自持的方式,而非意圖建立一套形上及抽象的智識係統。他似乎預料到後人對他的可能誤解,開章明義便指齣本書非關當時不存在、他也無意宣稱的「荒謬哲學」。若以一言蔽之,《薛西弗斯的神話》是一個不願逃避也不願低頭的青年的吶喊(文稿完成時卡繆還不滿二十八歲),嚮著內心同時對著世界,懷抱滿滿的勇氣與絕對的誠實,既冷靜又熱切地嘗試釐清荒謬感的來源、剖析其各個層麵,並由此找尋麵對它的方式。
 
  卡繆認為荒謬感來自期待與真實兩者之間的差距。世界若單獨存在,它並不荒謬,人若單獨存在,也不荒謬。可是人必然活在世界中,而理解所處世界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欲望和根本需要,荒謬感即來自未提供解答的世界和渴望答案的人的共存交會。因此,並非所有人都必然感到荒謬,隻有當他問起「為什麼」,也就是對自我存在有瞭意識,開始企圖去追根究底的時候,一種無以名狀的陌異感纔隨之而生。人與世界的關係也在此時由原本的渾沌不分到分化剝離,如同自伊甸園墜入世間的亞當夏娃,有意識之人韆方百計重迴天人閤一狀態而不得復返,抑或像粉墨登場的演員突然對眼前舞颱感到陌生抽離,再也無法忘我入戲。不知所為何來、嚮何處去的疑惑,碰上「問天天不應,問地地不語」的靜默,在全知全能之神因西方理性啓濛精神高漲而漸漸勢微的趨勢下,成為人們愈益急切的焦慮。然而透過理性來理解世界,眼前開展的卻是實無法完全以理性駕馭的他者。正因如此,在哲學、道德、文學及宗教各方麵都能看到在科學理性與宗教秩序的拉扯下,探尋如何麵對此荒謬感的嘗試。
 
  卡繆的文思作品第一階段,即荒謬階段,也是此脈絡下的一個迴應。它所設定的前提,亦即卡繆荒謬論述的核心,在於認知到人之有限,並拒絕以任何方式迴避或忽視這個有限性。受病痛所苦的卡繆明白生命隨時可能被死亡完全剝奪,而他深愛的隻有眼前這個具體而可觸可感的大地人間。唯有在肯定死亡是人唯一可能的未來時,纔能真正認真看待我們正活著的、有限的且是唯一的生命。因此他隻承認現世,他關心的是在不將生命及其意義寄托予神或任何超脫於人之局限的前提下,如何用人的維度,並且也隻用人的維度,來找到麵對人之處境的行為方針。
 
  為此,卡繆帶著我們一步一步地舉例、分析、辯證,既充滿理性又閤乎邏輯。我們近身跟隨他的分析進程,參與每一條路徑的探尋,一起佇足於這一套思路中的每一個停頓。他對問題抽絲剝繭,論理環環相扣,從自殺到人生有無意義齣發,繞經存在哲學傢們的不同立場並一一予以迴應,也不忘交代思索過程中他所麵對的某些選擇或考量,而其雙腳則堅實地踏在具體經驗上。本書第一部分從自殺破題,提齣理論性的問題與論證:如果人生是荒謬的,人該不該自殺?自殺是否為荒謬的解決之道?而如果人生沒有意義,是否就不值得活?接著,作者由日常生活經驗切入,探索荒謬感的根源,列舉當代存在哲學傢的對應,並由荒謬感的描述轉至荒謬概念的討論。荒謬的兩個必要條件,在於人欲理解自身與所處環境的渴望,以及非理性世界對此渴望的噤聲,兩者缺一不可。無論是放棄理性選擇宗教或藉由超越現實來逃避,甚至宣稱世界僅為人之理性所能理解之貌,皆是在人與世界組成的荒謬等式中移除其中一個變數,實則都在逃避荒謬的前提,但此前提一旦不成立,這場論證便屬無效。由此,卡繆點齣荒謬即是清楚理性之限度,荒謬之人接受自身的有限,並在此有限之內將自己在精神上與行動上的自由都發揮到極緻,全力地、大量地活。唐璜、戲劇演員、徵戰者和創作者都是這種荒謬之人的絕佳範例,他們在有限時空中追求無限可能,全心投入燃燒當下,打造消蹤即逝的王國,同時不寄望於永恆;正因明白死亡是人的終點,纔更能一心一意地專注於活齣豐富精采的此刻。卡繆最後以遭天神懲罰必須不斷推大石頭上山,但一旦到達頂點石頭又會滾落山腳而必須重新來過的薛西弗斯為荒謬之人的代錶:他的荒謬與他的力量,在於明知總將徒勞無功卻能坦然接受,並在過程中將苦難轉為幸福的可能。
 
  這部書使得卡繆很快並長久地被歸類為存在主義哲學傢,並與存在主義代錶人物沙特聯結在一起,盡管卡繆曾多次聲明他既非存在主義者亦非哲學傢。認真的讀者自然能清楚看齣卡繆即使不缺以理性邏輯為批判方法,其目的卻不在建立一套完整封閉的哲學係統。思考人在當今世事中的行為準則與自處方式,纔是他最關切的事。至於沙特的存在主義,套句卡繆的話──並不因為我們說世界是荒謬的,就是接受存在主義;否則,根據在地鐵裏聽到的乘客對話,我們可以說他們之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存在主義者瞭。《薛西弗斯的神話》和卡繆的作品思想由荒謬齣發,其方嚮和終點卻絕非荒謬或絕望,也反對任何形式的逃避閃躲(自殺即為其中之一)。這意謂的更是反抗,是對現世的愛與執著、對當下生命的擁抱與珍惜,和對眼前所知所感之世界無可平息的歸屬感與鄉愁。承認有限,因此更能以自由和熱情將有限發揮至極緻,人的唯一目的便是迴歸於人,荒謬於是成為正嚮力量。卡繆在荒謬之後的思想與作品,更由薛西弗斯所象徵的個人反抗擴展至群體的共同反抗,至此,卡繆的思想真正與沙特以曆史取代上帝的存在主義有瞭明確的分界。閤上《薛西弗斯的神話》,我們明白旅程纔正要展開。
 
本文作者為中央大學法文係助理教授

圖書試讀

薛西弗斯的神話
 
薛西弗斯受到諸神的譴責而必須永無休止地推著一塊巨石上山,但到達山頂之後,巨石會因為自身的重量又往山下滾去。齣於某種理由,諸神以為,最可怕的懲罰莫過於徒勞無功、沒有希望的勞動。
 
根據荷馬(Homère)的說法,薛西弗斯是最聰明謹慎的凡人。然而,根據其他的傳說,他卻可能是專乾攔路搶劫的勾當。我看不齣其中有何矛盾之處。對於薛西弗斯為什麼被打入地獄做著最枉然的事,有各式各樣的說法。首先,他被控對諸神不敬。他洩漏瞭他們的祕密。河神阿索波斯(Asope)的女兒愛琴納(Égine)被天神硃庇特(Jupiter)擄走。做父親的對於女兒的失蹤感到很震驚,便嚮薛西弗斯訴苦。薛西弗斯清楚這樁誘拐事件,他提議說如果阿索波斯可以賜水給科林斯(Corinthe)城堡,他就願意道齣事情原委。相較於天降雷電,薛西弗斯寜取水的恩典。但他因為這樣的行為而被貶入地獄受懲。荷馬也說過,薛西弗斯曾用鐵鍊銬住瞭死神。冥王普魯托(Pluton)無法忍受自己的國度荒涼的景象,於是派遣戰神去把死神從這名徵服者的手中解救齣來。
 
據說薛西弗斯在臨死之際,草率地想要檢驗妻子對他的愛。他命令她不要為他埋葬,直接將他的屍首丟到公共廣場中央。後來薛西弗斯在陰間醒來。對於妻子隻顧遵從卻違逆人之常情的作法,感到非常惱怒,於是在普魯托的同意下,重返人間懲罰他的妻子。但是當他重新見到這個世界的景貌,重溫瞭陽光與水、發燙的石頭與大海之後,他便不願再迴到地獄的永夜中。冥王的召喚、怒斥與警告,皆無法動搖他。他住在海灣邊,麵對燦爛的大海與大地的笑容,如此又過瞭多年。眾神不得不下令。引靈者墨丘利(Mercure)前來逮捕這名厚顔無恥的人,奪走他的喜悅,強行把他帶迴陰間,在那裏已經為他備好瞭一塊巨石。

用户评价

评分

說實話,當我一拿到這本《薛西弗斯的神話:卡謬的荒謬哲學》,內心其實是有點壓力的。畢竟,卡謬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是那麼「親民」,更別提「荒謬哲學」這種聽起來就燒腦的標題瞭。我一直以來都是個對文學比較「淺嘗輒止」的讀者,喜歡故事性強、容易理解的情節,對於那些需要反覆咀嚼、甚至需要查閱大量背景資料纔能領會的書籍,總是有種莫名的恐懼。不過,齣於對卡謬這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尊重,以及朋友們的推薦,我還是硬著頭皮翻開瞭。讀到「荒謬」這個詞,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一些經典的黑色幽默電影,那種看似荒誕不經,卻又隱藏著對現實的嘲諷和批判。書中對薛西弗斯推石頭的描寫,確實很生動,那種日復一日、永無止境的勞動,讓人感受到一種深刻的無奈和絕望。但卡謬又在其中點齣瞭「反抗」的可能性,這點讓我印象深刻。我開始聯想到我們生活中的各種「推石頭」時刻,也許是為瞭追求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也許是為瞭維持一段看似穩定的關係,又或許隻是為瞭在這個社會上「好好活下去」。這些過程,往往充滿瞭重複和徒勞,但卡謬卻提醒我們,即使麵對這樣的處境,我們依然有選擇的權利,有定義自己價值觀的空間。這種對睏境中人性的探討,讓我感受到瞭一絲力量,也開始對「荒謬」有瞭更為立體的理解,不再僅僅是絕望,而是一種更為積極的麵對。

评分

我必須承認,《薛西弗斯的神話:卡謬的荒謬哲學》這本書,讓我對「人生」這兩個字,有瞭更為複雜的體會。我平常是個比較「實際」的人,喜歡腳踏實地的生活,對於過於抽象的哲學概念,總是有點距離感。但是,當我開始閱讀這本書,特別是卡謬對於「荒謬」的定義,我纔發現,原來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許多看似理所當然的行為,背後都可能隱藏著這種「荒謬」的底色。書中描述的,人渴望理性與秩序,但宇宙卻是沉默而無意義的,這種根本性的矛盾,確實令人感到一種無所適從。我想到,有時候我們為瞭追求某種社會認同,不斷地努力、不斷地符閤規範,但當我們達到瞭所謂的「成功」,卻發現內心依然感到空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的意義何在。這不就是一種「荒謬」的體現嗎?卡謬沒有給齣簡單的答案,反而鼓勵人們去擁抱這種荒謬,並在其中找到自由。特別是書中對於「反抗」的論述,讓我覺得很有啟發。並非反抗外在的壓迫,而是內在的覺醒,一種對自身存在狀態的清醒認識,並在此基礎上做齣選擇。這讓我想起,即使麵對一些無法改變的睏境,我們依然可以選擇以何種態度去麵對,去活齣自己的價值。這本書的文字並不晦澀,反而充滿瞭力量,讓人在閱讀過程中,不斷地與自己的內心對話,思考生命真正的意義。

评分

這本《薛西弗斯的神話:卡謬的荒謬哲學》光聽書名就很有份量,但老實說,我平常閱讀的類型比較偏嚮輕鬆小品或是一些歷史故事,對哲學類的書籍總有點望而卻步。不過,我身邊有些朋友對卡謬這位法國作傢讚譽有加,說他的思想很有啟發性,特別是探討人在虛無世界中的存在意義。這次抱著一種「來挑戰看看」的心態,翻開瞭這本書。一開始,裡麵探討的「荒謬」概念,確實讓人有點難以捉摸,好像在描述一種深刻的疏離感,一種人對宇宙冷漠無感的際遇,以及個人在其中掙紮尋找意義的徒勞。這讓我想起一些電影或小說中,主角看似努力,卻不斷遭遇挫摺,最後可能連最初的目標都變得模糊不清的橋段。讀著讀著,我不禁開始思考,我們日常生活中,是不是也常常在上演著類似的「荒謬劇」?比如,每天朝九晚五地工作,為瞭所謂的「成功」或「未來」不斷犧牲當下,但有時候迴頭看,那些目標好像也沒有帶來想像中的滿足感。或者,我們為瞭維護某些關係,不斷付齣,到頭來卻發現對方並不珍惜。這種種的無奈和睏惑,或許就是卡謬筆下「荒謬」的另一種錶現形式吧。我尤其對書中關於「反抗」的論述感到好奇,即使在認清瞭荒謬之後,人們是否還有堅持下去的理由?這種充滿矛盾卻又引人深思的探討,讓我對卡謬的哲學有瞭初步的認識,也激發瞭我更深入去理解的渴望。

评分

這本《薛西弗斯的神話:卡謬的荒謬哲學》,對我而言,是一次相當「顛覆」的閱讀體驗。我平常比較喜歡閱讀一些歷史傳記,或是關於人文藝術類的書籍,對於哲學,總覺得離我有些遙遠。但這次,我被卡謬筆下那種充滿力量的文字所吸引。他探討的「荒謬」,並非單純的虛無主義,而是一種對人類理性與宇宙冷漠本質之間衝突的深刻反思。我讀到書中關於人類對於意義的強烈渴望,以及在一個無意義的宇宙中,這種渴望所產生的張力,讓我產生瞭強烈的共鳴。我們總是在尋找生命的價值,尋找自己在宇宙中的定位,但當我們抬頭仰望星空,卻隻看到一片寂靜和廣袤,這很容易讓人感到渺小和失落。卡謬並沒有否定這種失落,反而將其視為一種真實的存在狀態。而他對薛西弗斯的重新解讀,更是讓我印象深刻。將一個被永恆懲罰的角色,轉變為一個「荒謬」的英雄,這是一種對傳統觀念的挑戰。即使知道自己的努力最終會化為烏有,薛西弗斯依然選擇不斷推動石頭,這其中蘊含著一種堅韌和對抗。這種「與荒謬共舞」的姿態,讓我意識到,生命的意義或許並不在於最終的結果,而在於過程中的堅持和清醒。這本書讓我開始重新思考,如何在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存在方式,活齣屬於自己的尊嚴。

评分

這本《薛西弗斯的神話:卡謬的荒謬哲學》,真的是一本讓人會「停下來思考」的書。我平常看書,多半是為瞭放鬆,或是獲取一些新知,很少會讓自己陷入如此深沉的思辨。卡謬筆下的「荒謬」,並非單純的悲觀,而是一種對人類存在狀態的深刻洞察。他描述瞭人類理性在麵對冷漠宇宙時所感受到的無意義感,那種我們渴望秩序和意義,卻發現世界本身缺乏這些的衝突。這讓我不禁迴想起,每次我在旅行中,走進一個陌生的城市,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標、自己的煩惱,但對於整個廣袤的宇宙來說,這一切又是多麼微不足道。這種對比,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渺小的感覺,甚至懷疑自己生命的價值。書中對薛西弗斯這個神話人物的重新詮釋,更是畫龍點睛。將他視為「荒謬」英雄,而不是一個被懲罰的受難者,這是一種顛覆性的視角。即使知道自己的勞動終究是徒勞,他依然選擇投入其中,並在其中找到一種屬於自己的尊嚴。這種「與荒謬共存」的態度,讓我對「活著」這件事有瞭新的理解。它不是關於找到終極意義,而是在有限的生命中,活齣自己的姿態,即使是在最無意義的時刻,也能保持一種清醒的意識和堅定的意誌。這本書的價值,就在於它挑戰瞭我們習以為常的價值觀,迫使我們重新審視生命的本質。

相关图书

本站所有內容均為互聯網搜尋引擎提供的公開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儲任何數據與內容,任何內容與數據均與本站無關,如有需要請聯繫相關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於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wbook.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灣灣書站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