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千百年前跋涉而來,只為了解答他的謎?!
一部往來古今東西、顛覆現實認知的奇特華文小說。
故事發生在日本京都一座雅致的宅邸。沒落華族第十八代家主藤原進三,與身為三菱財閥長孫女的妻子岩崎麗子、就讀名門高校的秀異獨子藤原凡一,一家仨優遊快意地生活著。直到某日,凡一驟然失語,原本尋常無波的日子綻開了一道裂縫,傳出了來自遙遠他方的多種聲音。
藤原進三透過催眠,召喚多位歷史上、傳說中以及虛擬出的人物,包括希臘神話美少年、高加索亞美尼亞公主、神祕的聖殿騎士團,甚至日本文學大家志賀直哉與德國物理學家海森堡……。他們穿越時空,陸續登場,時而自述交織了輝煌與困頓、愛與恨的一生;時而會聚一堂,展開對話與辯證,言語間充滿了機鋒、詼諧甚至嘲諷調侃,常教人莞爾,甚至不禁掩卷讚嘆。
現實與虛構相互交錯、歷史與想像彼此穿透,成就這部難以歸類與定義的華文小說作品。
華麗眩目的小說場景,始於質樸的寫作初心 初試文學啼聲之作,展現不群的創作野心。
《少年凡一》是作者藤原進三的文學處女作。雖是創作新人,但小說探觸的時空與角色橫跨古今東西;並以音樂賦格般迴旋反覆的敘事方式,糅雜神話、傳說、文學、藝術、科學、宗教與種族等主題,展現奔放自由的想像力,鋪排出讓人目不暇給的豪華文學場景。
所援引的知識體系多元且龐雜,但作者卻能舉重若輕,出之以生動風趣的對話語言,緊湊流暢的情節推展,讓讀者一走進故事,即欲罷不能,讀完大感酣暢。
作者以小說主角之一為筆名,出入於文本內外,讓《少年凡一》在情節虛實對照之際,再增添一重閱讀趣味。
無法陪伴左右的父親,寫給孩子的另類家書。
《少年凡一》的寫作初衷,原是身陷囹圄的父親,以小說筆法書寫的另類家書,是送給孩子的十八歲生日禮物。面對正值成長期的孩子,無法陪伴左右的作者,一週一章,透過小說的語言魔力,召喚古今東西人物,揭示他們的生命歷程,試著解答孩子可能遭逢的生命提問。
在沒有網路、不能自由到書店與圖書館查閱的寫作條件下,藤原進三透過記憶,以及手邊僅得的書籍資料,寫就這部橫跨多種知識領域的奇特作品。作者最後所完成的,或許一如他在書末訪談中所言:藉說故事來說理說教,「本以為是在為孩子打磨一副面對人生挑戰的盾牌,誰知道,努力將之拋光透亮之後,竟成了一張映照我自己的鏡子。這些說給孩子的話,難道不是自我內在最深處想要告訴自己的言語嗎?」
本書特色 ★作者曾經長期生活在日本,對京都的飲食、旅行、藝文與時事等生活內容,信手捻來,描繪得傳神細膩,教人彷彿身歷其境。
★流暢緊湊的情節推展,生動活潑的對話語言,具備高度可讀性。
★橫跨多元歷史文化範疇,知識含金量高,展現作者駁雜的閱讀興趣,以及思索與辯證的深度。
★虛實交錯,真偽穿插,引人入勝之際,亦可增添讀者進一步探索各知識領域的可能。
名人推薦 陳耀昌|醫師作家、台灣文學金典獎得主
駱以軍|台灣重量級小說家
陳柏言|新世代作家
好評推薦 .作者像文字魔術師,在他筆下,古代與現代之間,異想與現實之間,西方與東方之間,如穿越劇,來去自如。而全書以日本為背景,無一字提到台灣,卻又時而針對台灣現況,作一針見血的評論。……無邊際,正是這本書的最大特色。──陳耀昌
.作者通過書寫求索的,與其說是文明的輝煌與幽深,毋寧看作在恍若廢墟的現世,找尋與自我,與親人,甚至與世界對話的可能。……《少年凡一》不只是一部長篇小說,更是一張診斷表,一紙家書/家訓,一卷無聲而無限的辯詞。──陳柏言
京都,洛北,昔時皇室家族避暑遊憩的修學院離宮側近,鄰靠比叡山方向的這座宅邸,是藤原家。八百坪的庭院,圍繞著一棟雅致的洋風三層建築物,外牆是看似石砌的奈米科技花崗岩紋磚,低調、厚實、歷久彌新的氣質,對應著主人家的品味風格。周遭方圓五公里之內,別說是民家住宅了,連各類型的建築都很罕見。錯落有致的少數幾座寺院古蹟,隱身在濃密楓木竹林之間,沒有一絲絲遊客的喧鬧,讓這裡的竹子比嵯峨野更加碧翠鮮綠,紅得如寶石般晶瑩剔透的楓葉也勝過永觀堂。在終年觀光客人滿為患的京都,距離河原町三條繁華街町不過二十分鐘車程的修學院離宮附近地域,既不是風景區,也不是別墅區,應該算是「封建貴族階級保留區」吧。保留下來的幽靜景致,千金難買。
藤原家的宅邸,是那種不可能被不動產仲介列為交易標的的建物。在二戰結束前仍然維持著華族身分的藤原這個姓氏,作為天皇家族的旁系血親,早在明治時代中期,就在這塊皇家恩准御賜的土地上,蓋起了休閒度假用的西洋式建築。如今建築主體雖然在外觀上保留了原始設計,內部空間卻已經全面整修更新,具備了舒適便利的現代化機能。至於庭院,則依然精心維護著它百多年來的樣貌。沒有高牆藩籬,以看來不經意分布生長的竹子,巧妙地將整個院落和外界區隔開來。除了兩棵高達三十公尺的楓樹參天而立,整個庭院,就是「留白」,留給地面上細緻精巧的苔蘚和灰白色小石子鋪陳。這裡,是看不見櫻木的。在藤原家的觀念裡,櫻是庶民的植物。櫻花是吵鬧的,綻放時,花瓣茂密繁多顯得那麼廉價,凋謝時,一夕之間滿天飛舞,又是快速消逝得那麼隨便。花季時人擠人坐在櫻樹下喝酒唱歌,是平民百姓的無聊趣味。點綴在藤原家宅邸庭院間的,只有幾株「朝顏」。然而,這幾株朝顏,可是從戰國時代晚期衍生至今的正欉品種,開著純然紫色花朵,是千利休親手培育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