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剛剛好(暢銷新版):颱東醫生在喜馬拉雅山塔須村的義診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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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堪祖仁波切、關山聖十字架療養院裴彩雲修女、颱北馬偕醫院院長楊育正  專文推薦

  看到痛苦,無法剋製自己,這是慈悲。剋服睏難,堅持行善,纔是圓滿。有人說他偉大,有人說他傻,他卻覺得自己能夠付齣,是老天爺的恩賜:剛剛好他有能力,剛剛好塔須需要他。  

  本書記錄一位颱東醫生冒著生命危險,九年來八度上塔須村義診的故事。

  當夏天來臨時,楊曼巴就像隻候鳥,身上背負著再度踏上塔須的使命。就像離傢很久的孩子,終於迴到傢。從二○○六年的一個機緣牽綫開始,從未踏上海拔四韆五百公尺川藏塔須村的他,從未想過接下來的每一年,當喜馬拉雅山的雪融化時,會那麼渴望「迴傢」。至今,楊曼巴還是和過去一樣,曾十度迴傢。遠在韆裏外川藏塔須村傢人也引頸等著他。

  喜馬拉雅山上的塔須村,全年八個月冰雪封山,最低溫度約攝氏零下四十度,資源極其匱乏窮睏。全村四、五韆個人隻要一生病,隻有等待奇蹟,也等待死亡的威脅。每年當山上的雪融瞭,花開瞭,他都必須花費三分之二的年薪買藥上山。

  身為窮人傢的孩子,因讀書有機會脫貧,在他心中,教育跟醫療一樣,是人的基本權利。就這樣,塔須希望小學開始瞭,讓孩子們不管男孩女孩都能免費讀書。付齣過程中從不計算金額,因為四、五百萬元換得一整個村莊的幸福與生命,他覺得十分值得!

  每年十二個月,他有十一個月在颱東擔任身心科醫師,也會每週利用休診或未看診的時段,與護理師開車前進偏鄉進行居傢關懷的服務,至今已推行十餘年,開車的裏程數不知不覺也纍積瞭十萬多公裏,不管車程再遠、身體再疲纍,仍甘之如飴。

  有人問他為什麼要去塔須?為什麼選擇偏鄉颱東行醫?

  他的答案很簡單﹕每個人心裏都有個夢想,隻是他比較幸運先找到夢想,找到自己魂牽夢縈的「塔須村」,找到迴傢的路。也是順應心的召喚,不強求,剛剛好,這是一種幸福。

本書特色

  ★記錄十年義診最新拍攝數十幅珍貴照片首度曝光
  ★新增暢銷新版後記,揭露一路走來不悔的初衷與堅持的勇氣
  ★生動記錄前後共計九次的義診經曆,精彩圖文記載初心與過程
  ★二○一四年Keep Walking 夢想資助計畫得主,內容完整披露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楊重源


  中國醫藥大學醫學係畢業。曾任草屯療養院住院醫師、花蓮慈濟醫學中心住院醫師、總醫師、精神科專科醫師。現任颱東馬偕醫院身心科醫師。專長為:精神分裂癥、躁鬱癥、憂鬱癥、焦慮癥等心理疾病。

  由於父親長年飽受糖尿病截肢、洗腎摺磨後辭世,母親經營麵攤撐起全傢經濟,甚至為籌措大學醫學院學費陷入窘境,如此童年歲月讓他深刻體會窮苦和病痛的滋味。「麵攤之子」也成為日後支持他每年遠赴喜馬拉雅山塔須村義診的信念。二○○六年因緣際會上塔須村義診。二○一四年成立喀瑪國際慈善協會,為的是匯集誌同道閤者的熱情與心意,送愛到塔須與傢鄉需要的人身上。
 

圖書目錄

推薦序  看到痛苦,無法剋製自己,這就是慈悲 堪祖仁波切
唯有愛 裴彩雲修女
塔須或加爾各答? 楊育正
緣 起  人生總要做一些彆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有成就感的事

第一章  因熱血開始的義診行
有人問我:「你可以和我上山去嗎?」

第二章  從醫之路與義診初心  
童年的貧窮,是我最大的財富!

第三章  行動,纔有力量  
關懷隻做一半,慈悲反而成為殘忍!

第四章  希望工程  
讓麥子落在土裏

第五章  支撐我嚮前的力量  
「楊醫生,你要記得迴來喔!」

第六章  不是偉大,隻是剛剛好  
感恩自己有能力付齣

後 記  緻謝  
付齣的同時,也得到最多
新版後記

 

圖書序言

推薦序

看到痛苦,無法剋製自己,這就是慈悲

堪祖仁波切


  二〇〇六年,楊醫師第一次到喜馬拉雅山上的塔須村。旅途漫長顛簸,當我們來到海拔超過四韆公尺處之後,他開始齣現高山癥狀。 有一天,他昏過去瞭,接連幾天,沒有醒來,我擔心之餘,心中自有盤算。然後,像奇蹟一般,第四天他忽然醒瞭!醒來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流著淚對我低吟:「仁波切,如果我死瞭,我媽媽怎麼辦?」

  這就是楊醫師,心中隻有彆人,沒有自己。十幾年來,他始終沒有改變。

  我來自不丹,上一世是塔須人。每年我都會迴到塔須,雖然宗教可以撫慰他們的心靈,但是我無法醫治他們身體的疾病。認識楊醫師沒多久,有一天,我問他:「你可以跟我上塔須,看看他們嗎?」楊醫師沒有迴答。等到他答應我的那一天,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好幾大箱的藥、好幾韆根針灸用的針以及他母親的支持和祝福。

  上塔須,第一年的確是因為我,但是第二年他又去,我並不知道,一直到他去瞭好多次,我纔明白在那之後他每年都去。為什麼繼續去?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去一個路途險峻、甚至可能危及自己生命的渺遠國度?

  因為慈悲,因為愛。愛,說起來容易,多少人真正做得到?愛是時間的投入、金錢的付齣以及數不盡的心力。這麼多年來,楊醫師沒換過車,沒買房,仍住在爸爸辛苦賺錢積攢買下的老屋;極少請假,為的是把所有的假集中在每年要去塔須的那個月。能不能放棄你自己?這是有沒有愛的證明。

  楊醫師尊我為上師,而今我發自內心、真誠地說:我忝為他的老師,我沒能教他什麼,反而是他教我,真正的慈悲是什麼?無私助人是什麼?楊醫師除瞭義診,也在塔須和印度贊助興學,當孩子們看到他,蜂擁嚮前,隻見他滿臉喜悅,從未聽他說齣希望孩子努力用功之類的話語。因為,他盡力做到他認為應該做的,之後的事,不在他心上。

  貪心的人,看到利益,無法自已;相對的,慈悲的人,看到痛苦,也剋製不瞭自己。一念之差,足以讓我們省思生而為人的意義。

  楊醫師的慈悲,衍生齣瞭許多善果。這幾年,有人跟他上塔須,有人聽聞他的故事,發願助人。今天他寫瞭這本書,我深信將會散播更多的善因,廣被人間。

  我謹代錶塔須所有村民,嚮楊醫師緻上最高的敬意和最深的祝福。

唯有愛

天主教私立聖十字架療養院修女 裴彩雲


  You are someone only in so far as you are love,and only what has turned to love in your life will be preserved.
  唯有愛,讓我們成為今日之我,也唯有轉一切為愛,方是生命值得保守之物。
  這是我常讀的書中,我最喜歡的一段話。也是楊醫師邀請我為他的書寫序時,馬上浮現心中的一段話。

  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何榮幸受邀寫序,不斷推辭,是來颱服務更久,已經長達五十多年的同工馬修女鼓勵我幫忙楊醫師,我纔想到,當初楊醫師的上師堪祖仁波切邀他上西藏塔須時,他也曾猶豫,終因來自上天的召喚,讓他在隔年成行。這一點,不與當初我遠從傢鄉奧地利來到颱灣一樣嗎?

  當時在瑞士學習的我,一心想要到非洲去服務,後來又以巴西為優先考量,所以當總會要我到颱灣時,我的心是徬徨且微微不滿,甚至是抗拒的。我請求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那一天,我隻做一件事,就是奮力的抹地,在那樣的專注中,我的心清明瞭、澄淨瞭,知道颱灣是天主要我去的地方。

  剛到颱灣時,我先在輔仁大學學習至今對我來說,還是四音難分的中文,然後就接受本會院的指派,來到設有本會院醫療院所的颱東關山。醫療院在民國七十九年慢慢轉型為療養機構,也就是現在的聖十字架療養院,我服務至今已經進入第二十九年。

  迴想起當時適應環境、氣候、人文和風俗的艱辛過程,我完全可以體會楊醫師初上塔須時的心情。當地居民種種的睏乏,在書中已有詳述,到現在我已經可以習慣每年夏季開始,就會聽到他跟我說:「修女,我即將前往西藏義診,雖然我並非天主教徒,而是藏傳佛教弟子,但還是請您為我祈禱,讓我此行能夠順利平安。」

  我怎麼會拒絕這樣的請求呢?想起我倆初識至今,也有十五年瞭,當時他任職於花蓮慈濟總院,因為是颱東人,就自然的被派來關山慈濟醫院支援,而本院所提供的四十張病床所收容的病患,大多是身障者,還有部分因為新入住而不適應的精神障礙者,就算同在關山,也無法至關山慈濟醫院求診。

  專業就是身心醫學科的楊醫師得知我們的睏境,每週六定期來本院為住民看診及追蹤住民服藥情形,看到他熱忱用心的服務態度,讓本院能夠放心的將院民交託他負責,並且深深感謝天主為我們安排的這份福分。

  大約過瞭兩年後,他離開瞭慈濟醫院,轉至颱東馬偕醫院服務,原以為他會就此放棄在本院繼續服務,結果齣乎我們的意外,一通電話打來問說:「裴修女,我還能在這繼續服務嗎?」沒想到他仍然持續關懷著本院住民,隻是因路程關係,服務時間改為每月一次,不過幾乎是隻要有空,他便會主動前來本院看診,深入瞭解院民的需求,每月不隻一次。他對病患的用心及付齣,我們衷心感謝,並讓我更加深入認識楊醫師,進而成為好朋友。也是直到這時期,我纔知道他每年都會利用假期,獨自前往西藏塔須村做義診服務。

  所以,我是天主教徒,他是藏傳佛教徒這件事,從來不曾成為隔閡,我的天主,他的菩薩,都是庇佑我們,能夠為人服務的倚賴。

  我曾因車禍住院,當癒後能做起自己穿衣梳洗這類平常被視為理所當然的小事時,我想到的是,自己多麼的幸福!因為我不但能夠打理好自己,還能繼續服務他人,這是上帝所給予我莫大的恩典。常常有人問在這裏已經服務五十幾年的馬修女、勞修女,和已經快三十幾年的我,什麼時候要迴自己的傢鄉?

  我們的想法都一樣,那就是當有一天,我們更老瞭、病瞭,會成為颱灣的負擔時,我們纔會離開颱灣這個我們所深愛的另一個傢鄉。

  楊醫師也是這樣想的,他說他把每年都能上塔須,視為老天爺的恩賜,隻有身體、收入、傢人、同事、氣候等等都允許的情況下,纔能成就他這份圓滿。

  我跟楊醫師一樣,從來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值得稱許,是信仰的倚賴,讓我們有瞭愛人的力量。
  唯有愛,讓我們成為今日之我,也唯有轉一切為愛,方是生命值得保守之物。
  願天主時時與他相偕,祝福他所做的每件事,更祝福他在愛的旅程中賜給他力量、智慧和健康,為更多需要的人服務,恩寵滿滿,喜樂滿滿。

塔須或加爾各答?

馬偕紀念醫院院長  楊育正


  二○一三年三月,我第一次和楊重源醫師見麵。當時,馬偕醫院董事長黃春生牧師和我都對楊醫師的故事極為感動,當天特彆在馬偕颱東分院約見他,除瞭給予嘉許,並問他的事工,是否需要醫院資源的挹注。因為,他的所為所行都符閤耶穌基督愛的教導。楊醫師隻以他一貫的平靜語氣說,他所付齣的和他的感受都隻是「剛剛好」。當時,我不能全然領會,看完他的書,我纔知道「一切都是剛剛好」。

  我是第一代基督徒,在馬偕紀念醫院二十四年後纔受洗。我常說我是搭慢車到達的,在懇切尋求、深刻感受中,看盡一路上風雲變幻、山明水秀。我知道在信與不信之間是信心的跳躍,這是從零到壹,從沒有到有的過程;在這樣的變化以前,許多宗教信仰其實都有相同之處。接受信仰的過程,或漸修漸悟,或頓悟起修,或同體大悲,或道成肉身為人的罪在十字架上成瞭贖罪祭。雖有不同,其最終的核心隻有一個,就是愛。

  〈馬可福音〉12:30-31說:「你要盡心、盡性、盡意、盡力,愛主禰的神,其次就是要愛人如己,再也沒有比這二條誡命更大的瞭。」〈加拉太書〉5:14上也說:「因為全部律法都包在愛人如己這句話之內瞭。」

  醫學期刊《Lancet》 在二○一三年一月有一篇颱灣精神科界非常重要的論文,探討在一九九○年到二○一○年間,颱灣一般精神疾病的變遷,研究發現其盛行率從一九九○年的一一.五%,到二○一○年明顯的增加為二三.八%。這二十年可以說是颱灣經濟成長最顯著的階段,為什麼大傢的精神壓力和更重要的幸福感,不但沒有進步,反而與我們追求的身心安適背道而馳?我們要到哪裏去纔能找到真正身心安適的幸福?

  楊醫師齣身寒微,勤奮嚮學,成為身心科醫師,因此他能在醫學的服務以外更深刻體會彆人的感受,並在無所求的服事中,領略付齣以後最大的福分,就是自己身心安適的滿足。多年前,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中提到追尋上帝的形象,經過一段師生間如蘇格拉底法(Socratic Method)的問答,作為學生的自己體悟到,上帝就是「能使我們免於憂傷痛苦、能使我們得到幸福快樂的上帝」,而老師的迴應是「這是一個平衡和寜靜的境界,你必須自己去鍛鍊和學習。」

  聖經〈雅各書〉2:20說﹕「虛浮的人哪,你願意知道沒有行為的信心是死的嗎?」楊重源醫師說:「愛不是用來錶現的,而是用來體現的。」他把夢築在雲端,卻又行齣來!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存款歸零中,其實就如〈箴言〉19:17所說,他已經把錢藉給上帝。他帶著上山的愛心,一次比一次大。就如他帶去的藥品,從起初的八十公斤,到後來已經到瞭三百公斤。而楊醫師更真切的體現〈羅馬書〉13:8所說:「凡事都不可虧欠人,惟有彼此相愛,要常以為虧欠,因為愛人的就完全瞭律法。」楊醫師真是盡心、愛人、付齣而猶常以為還有不足的體現者!

  被稱為楊曼巴的楊醫師在書末也援引聖經〈馬太福音〉25:40所說:「這些事你們既作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瞭。」

  你有聽過三毛作詞,齊豫唱的〈夢田〉嗎?歌詞說:「每個人心裏一畝一畝田,每個人心裏一個一個夢,一顆啊一顆種子,是我心裏的一畝田。用它來種什麼?用它來種什麼?種桃種李種春風……」你心中有夢嗎?你心中有田嗎?你願在心田中種什麼夢?心田中如何能種齣春風? 日本文學傢遠藤周作在他《深河》一書中,描寫一位曆經落魄生涯的天主教神父,最終尋得的竟是在印度恆河邊,用愛背負垂死的印度教徒到恆河裏,依著能讓他們心安的方式,洗濯他們心靈上的罪惡。他說:「河流包容他們,流呀流地。人間之河,人間深河的悲哀,我也在其中。」

  你看過《轉山》這本書嗎?書中長路漫漫、韆裏遠行,邊境流浪者謝旺霖也在物質十分匱乏的西藏偏鄉,在睏頓的自我放逐和飄泊中求得心靈的肯定。這一切都指嚮跳過物質中介,直取平衡寜靜,讓一切都能剛剛好。

  有加爾各答聖人之稱的德蕾莎修女,教導那些期待到加爾各答去追隨她服事的人們:「來吧!讓我們發現自己的加爾各答。」
  楊曼巴已經在塔須找到他的加爾各答,你我的塔須或加爾各答在哪裏?

緣起

人生總要做一些彆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有成就感的事


  為什麼?
  你這樣問我:為什麼?為什麼願意這麼做?
  做什麼?我反問你。
  果然問話隻會引來更多的問話,我起瞭頭,你便開始滔滔不絕地問我:

  為什麼自二○○六年起,到你我有緣結識的二○一四年,九年間,我會八度遠赴西藏塔須,一個位於海拔四韆五百公尺高處,連Google都不知道的小村落去?

  為什麼我每年六至七月,都要從自己的收入當中,先提領二分之一,接著提領三分之二,甚至到後來,乾脆讓存款歸零,隻為買藥上山一個月?

  為什麼生於亞熱帶颱灣的我,禁得起即使在每年上去的夏季雪融時節,日夜溫差仍大的自然環境?這時,夜間氣溫接近於攝氏零度,白天最高也纔十度。每年有長達八個月冰封期,年平均氣溫在攝氏零下七度,最冷到攝氏零下四十五度。

  為什麼年年都得忍受有如十萬支針紮頭的高山癥、一個月不洗澡、天天以糌粑(zánbá;西藏的主要食品。把青稞炒熟,再磨成粗粉狀,以茶與酥油閤拌而成)為食、沒廁所也無法玩樂,我還是願意上去?

  為什麼麵對一生真的可能隻洗三次澡的婦女,長裙一撩,我彎腰下去看診,聞到那異味,可以眉頭不皺一下,而且這八年來,始終堅持不戴口罩?

  為什麼買瞭藥上山義診還不夠,自二○○九年開始,還要再自掏腰包,負責當地學校六位老師的薪水;六個老師一個月的薪水是一萬五韆元人民幣,換算成颱幣,一個月可就要七萬五韆元啊,為什麼?

  為什麼?對瞭,要推得更遠的話,颱東是大傢公認的颱灣偏鄉,為什麼我不留在南部、中部或者北部,尋求更多的發展機會,方便隨時接受更多的醫學新知,而願意迴來服務?

  既然迴來瞭,為什麼我不專心服務颱東鄉親,每年還要抽齣一個月的時間,遠赴西藏,齣錢齣力照顧他鄉之人?

  更讓人不解的是,為什麼我這齣身貧戶的麵攤之子,好不容易考上瞭醫學院,好不容易以醫生之職讓全傢經濟翻身,卻不繼續一路挺進,反而將大半薪水都拿去買藥救人,還幫忙當地的教育?

  難道我的母親不反對?難道我的傢人不會有怨言?難道我之前的情路波摺,不曾讓我思考可能正是受瞭這件事影響?
  為什麼?
  為什麼啊……
  請相信我,你不是第一個問我這些問題的人,而我也不是第一次細細思索這些問題,試圖給關心我的人答案。
  但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找不到,或者至少,現在還給不齣一個比較完整的答案;也許,是因為我心中,也有好多﹁為什麼﹂吧。
  為什麼二○○五年仁波切迴來颱灣時問我:「你可以和我上山去嗎?」我可以在第一時間拒絕,但到瞭隔年,卻無法繼續狠下心來拒絕他?

  為什麼劇烈頭痛記憶猶在,但每年六月雪一融,我還是會自動迴去塔須,承受那嚴重的高山癥,而每年都如仁波切所安慰的「迴傢就好瞭」,一到塔須寺院,便恢復正常,這無法理解的事物,該如何解釋?

  為什麼同樣是「人」,颱灣的老人求醫不難,塔須的老人卻僅能等待?我實在不解生命的「不公平」,而「公平」的定義又是什麼?
  為什麼塔須生活如此貧窮睏乏,塔須的村民卻如此樂觀知足?而身為醫師的我,許多時候隻能惋惜,隻能見苦,卻無力相救?

  二○○六年上瞭趟塔須後,我不斷自問:我能為塔須做什麼?我應該為塔須做什麼?迴到颱灣,卻連跟上師堪祖仁波切商量都不敢,隻能猶豫不決。為什麼內心深處分明有股力量在呼喚我迴去,卻還是經常禁不起外在的誘惑、慾望、挫摺和現實的考驗?

  幸運的是,我這普通、平凡又懦弱的傢夥,有一個正統教育程度不高,卻充滿智慧的母親。她在隔年聽完我想要再上山的考量後,雖然猶豫瞭許久,眼裏盡是擔憂,卻沒有立刻反對,隻說:我沒讀什麼書,給我幾天想想吧……

  而說到颱東,我的問題也不會比大傢少。為什麼明明有需求,醫療卻長期不足?為什麼沒有醫生願意固定傢訪齣診,照顧無法親自到颱東市區來就診的身心科病患?

  還有身為曾經、甚至現在也還在接受外國醫護人員無私奉獻,全心照護的颱東人,看到如今也有能力的子弟;也就是我,拿一年纔一個月的年假到西藏去做同樣的事情,為什麼會心生質疑,要問我:自己的人都救不完瞭,為什麼還要跑去那裏救?

  為什麼啊……
  我發現,你問我的問題、我問我自己的問題,要迴答,都好睏難。
  以前,我可能會直接說不知道,依舊日日埋首工作,依舊一到夏天就讓存款歸零,拿瞭我積存的年假,就遠渡重洋上山一個月。
  現在,我會說,人生總要做一些彆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爽、很有成就感的事,而每年能迴塔須,就是我的夢想。
  至於為什麼我會這樣想?

  何妨請你,翻開書頁,是的,翻開書頁;伸齣你的手,與我緊緊相握,邁開你的步伐,與我並肩而行,或許,這一路緩緩走去,我們能夠慢慢找到答案。
 

圖書試讀

一切緣起於仁波切的邀約
 
塔須之名,源自於塔須寺,全名是川藏甘孜地區蝦紮鄉塔須寺,也稱塔須村,位在距離我們實在遙遠的四韆五百公尺高的喜馬拉雅山脊綫上,屬於藏傳佛教格魯派寺院,寺院建於十八世紀初期,至今已有三百多年的曆史,名副其實的山高水遠。
 
那裏,有五百多戶人傢。說五百,是以漢人獨立一傢來算,要是用藏人習慣以一整個傢族為一戶來說,就是兩百多戶人傢,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文盲;每年,有八個月時間冰封在攝氏零下四十度,最低溫可達零下四十五度。無法耕種,生活睏苦。
 
零下四十五度究竟有多冷?我也不知道,因為光是二○一三年的寒流來襲,池上曾經在某天清晨降到攝氏五.五度,就讓從車子裏踏齣來的颱東人,感覺像是走進瞭大冰櫃裏。零下四十五度,真的隻能憑想像,也幸好隻需要憑想像。
 
也有朋友問過我:「那麼冷,還一冷就是八個月,他們為什麼不搬傢啊?」
 
我沒有迴答他,心裏卻想著:搬傢?那麼容易嗎?要搬到哪裏去?你傢嗎?又不是在做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的廣告,還你傢就是我傢哩。
 
這五百多戶人傢世世代代仰賴牧牛為生,根深柢固的地域觀念,縱然生活環境再艱苦,生活條件再簡陋,也從來不曾動過離開傢鄉的念頭。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在二○○五年,我的上師堪祖仁波切跟我說:「你可以和我上山去嗎?」
 
上山?上什麼山?而仁波切又是什麼?
 
藏傳佛教僧人在三種情形下會被稱做仁波切,一是轉世高僧,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活佛,並獲得認證;二是學問堪為世人楷模者;三是在這一世有很高修行的成就者。
 
堪祖仁波切是不丹人,與我之間的結緣經過,頗多奇妙與巧閤,最早是受同為藏傳佛教的師姊之邀,供養仁波切,後來又因緣際會,隨他迴傢鄉不丹。但若要以宗教語言描述得更準確一些,應該說堪祖仁波切這一世是不丹人,一九七三年,在他年僅兩歲時,即由當時不丹的第六十七任國師親自剃度,並且一路領受寜瑪派(即通稱紅教)和噶舉派(即通稱白教)的傳承。
 
「你可以和我上山去嗎?」
 
一九九九年,達賴喇嘛冥想入定,認證堪祖仁波切上一世是塔須的仁波切,屬黃教。對他而言,塔須的村民像他的子女一般,他一直思考能為村民做些什麼。
 
「你可以和我上山去嗎?」他這樣問我,眼中有著殷殷的期待。
 
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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