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都是神給我的「高山經曆」(mountain top experience),就像神在門徒要經曆大痛之前,讓他們看到那榮耀的異相。因為,祂知道,在那之後,就像所有時去親人的人,有「客西馬尼園」的荒涼等著我。所以,盡管有這麼多的恩典,盡管我知道我還有兒子要照顧,在追思禮拜之後,我還是崩潰瞭,我睏獸猶鬥,在喪慟中跌跌撞撞瞭許多年。我多次想用文字來抒發那種趕不走的沮喪,都沒有什麼用,後來,有一天,我想到瞭那些單身團契的朋友,就隨手寫瞭一些有關他們的東西,寫著寫著,突然發現,我其實可以把一些喪慟放在這樣的「布景」裏麵抒發齣去,就好像水庫的水存得太滿,但是,在找到一個門閘開關的時候,就可以把一些存量放瞭齣去瞭。
地中海一行,我隻帶瞭兩本小書,其中的一本魯益師的《卿卿如晤》( A Grief Observed)我已經看過一遍瞭,但是,打包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又把它扔進瞭箱子裏。這天下午,我和吉兒用瞭些下午茶和點心,自己一個人坐在甲闆上,重新閱讀那本很輕又很重的鰥夫告白,過瞭一會兒,當我放下書調整視力的時候,我發現,一位穿著明亮水手裝的老太太,帶著笑容看著我,感覺上,她已經看瞭我好一陣子瞭,我有點不知所措,也就對她笑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