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浮沉,皇室之內你爭我奪各顯神通。
你所不知道的曆史真相,即將一一現形。
看史上最犀利的人妻呂後,如何整治小三?
看史上最猛的醋罈子賈南風,怎樣痛擊情敵?
看史上最強的太監趙高,如何架空皇帝大權在握?
看史上最大的野心傢王莽,怎樣從落拓到登上皇位?
看史上最高竿的馬屁精賈似道,如何從小混混到獨攬政事?
看孝莊太後、梁冀、魚朝恩、魏忠賢、李林甫、蔡京等等在皇帝背後權傾天下的人物,如何爭權奪勢,甚至影響中國曆史。
皇位並不代錶一切,它隻是皇權的一個標誌,皇權的實質還是很有潛力可挖的。最聰明的一個人終於發明瞭不做皇帝就能享受到皇權或者利用皇權的辦法,而後人們也根據這些人的經驗,尋找著適閤自己的路。
於是,那些不是皇帝的無冕之王們,就在神州最尊崇的皇帝陛下的背後,默默的或者囂張的行使著帝王最大的權威。
他們,就是皇帝背後的權勢人物。
作者簡介
楊書銘
◎大學曆史係畢業、美國維吉尼亞大學曆史研究所碩士。
◎現任教學與研究工作,對於中國曆史有深厚的瞭解與獨到看法。
◎著有《關於曆史學的100個故事》、《龍袍怪物》、《中國人一生必看的36本書》、《主導中國曆史的十大定律》。
前言
第一章 牝雞司晨──太後與皇後的母儀天下
第一節 絕望者的悲傷──呂後
第二節 無能者的依靠──賈南風
第三節 夾縫中的掙紮──孝莊太後
第二章 一手遮天──皇親國戚們的權傾朝野
第一節 成功篡位──王莽
第二節 亡身滅族──梁冀
第三節 騙纔無雙──賈似道
第三章 陰陽不調──宦官們的功勞簿
第一節 改寫曆史的一大人物──趙高
第二節 後唐權宦──魚朝恩
第三節 九韆歲──魏忠賢
第四章 看傢守門──皇帝手下的權臣
第一節 以彼之道──司馬懿
第二節 口蜜腹劍──李林甫
第三節 老而不死──蔡京
後記
前言
皇權的誘惑
一
張老漢今天起瞭個大早。
田地裏該上肥瞭,可是畜圈裏沒糞可用瞭|這可不行,所以老漢早起,就是為瞭去路上撿糞。
他到處溜達,專挑大路走,因為那裏經過的騾馬多,拉下的糞可肯定不少!但是走瞭一圈,老漢心裏實在很悶,因為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那個起得比他早的人,齣門到馬路邊溜達的時間也就比他早,理當然也比他早看到糞……按農村的規矩,誰早起看到瞭一坨糞想撿,可是沒帶工具在身邊的話,那他就在糞周圍劃個小圈,旁邊插個小草根,這樣就代錶這糞有瞭主人瞭。下一個看到的人吶,麻煩您繞個道,但糞您不能動。
老漢一路上看到的糞,全都被做記號瞭。就是那一個個小圈、一根根草,就把這些誘人的、讓他心動不已的、能帶來巨大肥力的糞,全給劃分走瞭。但是老漢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遵守規矩,一步三迴頭地看著那些糞靜靜地待在原地,散發著讓他心儀的臭氣。
這一路上,老漢是望眼欲穿。
所有的糞,馬的不說,牛的也罷,就連人的糞,也沒被那個比他早起的人放過。看著這條官道,居然是三步一圈,五步一草,搜尋之嚴密,簡直讓人嘆為觀止|但是老漢還是不能動。
老漢無奈地迴傢瞭,一邊走一邊嘆氣,嘆氣那個早起的兔崽子。那麼多糞,你撿得完嗎?不纍死你纔怪。等天大亮瞭,人一多,那糞不都被踩散瞭啊?唉……
迴到傢,老漢蹲著生氣,也不言語。老婆過來一看糞箕裏什麼都沒有,就知道老漢晚瞭彆人一步,什麼都沒撿著,於是安慰他:「老頭子,看你那點齣息!不就幾坨糞嘛,就把你氣成這樣!走,吃飯去。」
老漢更不樂意瞭:「我起得那麼早,那兔崽子比我還早。糞全都讓他佔去瞭,我什麼都沒撿著,能不氣嗎?我沒齣息,那麼大早起來還撲瞭個空?」
話雖這麼說,老漢還是去吃飯瞭。就著鹹菜,老漢狠狠地喝瞭幾大碗公粥,纔滿意地打著飽嗝站瞭起來,拍拍肚子,「我沒齣息,我怎麼沒齣息。我還想做皇帝呢!」
「這死老頭子,」老婆子嚇得馬上把老漢的嘴捂上瞭,「你不想活瞭,要是讓彆人聽瞭去報官,你就死定瞭!」
老漢馬上閉嘴瞭,但是半晌後又不甘心,嘟囔瞭一句:「要是老子我當瞭皇帝,把所有的糞全都圈上,誰都不許撿,全屬於我一個人!」
老婆子聽到瞭,拍著大腿就笑開瞭,「死老頭子,你就這點齣息?要是我當瞭皇後娘娘,每天大早煮粥我就加上一整碗米,看把你們都吃成個胖子!」
大兒子聽到,也在那邊樂開瞭,他拿著碗,指著碗裏的幾粒米:「爹娘在說笑話瞭。當皇帝哪能像你們這樣。要是我當瞭皇帝,每天都吃乾貨,還要加上紅紅的一碗辣子,吃得滿身冒汗,那纔是皇帝老爺的日子哩!」
大兒媳婦……
二兒子……
三兒子……
小孫子……
大傢笑成瞭一團。
飯吃完瞭,該做什麼,就都做什麼去瞭。
隻留下一句話:要是我當瞭皇帝……
二
要是我當瞭皇帝,那有多好……
張老漢一傢,也隻是偶爾做做當皇帝的美夢。他們的美夢的緣起,也都非常簡單,無非是為瞭吃穿。他們在自己的美夢中,建造瞭一個對自己來說無比美妙的場景,在那個場景中,他們能把自己下階段最迫切的希望或最高的夢想變為現實。他們在這個時候,擁有無比的權威,能夠讓天下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事,於是乎,所有的糞都被留下,早飯也成瞭乾貨,旁邊還放上瞭一碗紅紅的辣子……
他們的要求隻是這麼簡單。
可是這些要求值得我們去笑話嗎?我們真的有資格去笑話他們的淺薄、鄙陋、無知和愚蠢嗎?我們真的相信這些人能夠成為皇帝?我們真的又瞭解真正的皇帝的生活嗎?我們真的又知道皇帝的追求嗎?我們如果做瞭皇帝,我們又想做什麼又或者我們知道去做什麼?我們真的能夠保證我們的皇帝夢不被他人譏笑?我們真的知道……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隻知道一件事:我們想做皇帝。
這個念頭是如此的根深蒂固。它隱藏在我們腦中的某一個角落,從意識到潛意識,它無處不在。某些人把這個念頭說瞭齣來,因為他狂妄;有的人隻是想想,因為他渴望;有的人卻一直不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因為他無望……
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人是清白的。沒有人能夠站齣來光明正大的、指著自己的內心、願意把它掏齣來展示給天下人看,證明自己對皇帝寶座的無動於衷。
為什麼?
因為皇帝的位置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奇妙的能夠契閤人類每一種追求,能夠最大限度的滿足人類的一切慾望,除瞭生死。而且就算是生死,也不一定是皇帝無法控製的,皇帝如果想讓某人死,恐怕他還是有極大的可能,被從世界上抹去生命的印記的。
有人說我說謊。他們告訴我很多人不想做皇帝,因為他們不戀棧權勢──他們都不想做官。好吧,我承認,禪讓和隱士是存在的,但他們隻是少數中的少數、稀有中的罕見。更何況,有人的不戀棧權勢,焉知不是推託之辭、掩飾之語、混亂之句?
好,先看看許由這人。許由是《史記.伯夷傳》中記載的堯帝時期的一個古人,傳說中他因為堯帝要禪讓王位於他,於是跑去箕山隱居。但堯帝禮讓之心甚急,居然追許由到瞭箕山,十分懇切地再次請求許由做九州之長。許由仍然堅決拒絕瞭堯,並視這種事為莫大的屈辱,遂到穎水河畔去清洗雙耳。更厲害的人物巢父齣場瞭,牽著一頭牛犢去河邊喝水,看到瞭許由洗耳,就問他原因。許由很自豪地答道:「堯欲召我為九州長,惡聞其聲,是故洗耳。」巢父聽瞭,差點吐血三升,立刻牽著自己的牛犢到瞭河流的上流飲水,走的時候還很不客氣地鄙視瞭許由一把:「子若處高岸深榖,人道不通,誰能見子?子故浮遊,欲聞求其名譽,汙吾犢口。」意思就是,你如果真是隱士,就應該在最隱蔽不為人所知的地方,怎麼會被人知道和見到呢?你這人沽名釣譽,還滿口隱逸飄然,真是小人僞君子混蛋加三級,你離我遠點,不然我的牛喝水都會被你這人的臭氣汙染,以後得瞭瘋牛病怎麼辦?
許由大概隻有悻悻而去。為什麼有人居然還不願意做九州之長呢?堯一方麵是厭倦瞭,但或許還有一些與許由相同的原因。許由本身或許在沽名釣譽之外,還是有那麼一絲半點隱士風骨的,但當時九州長的位置更可能令他下定瞭隱逸的決定,因為九州長很不舒服。韓非子在《五蠹》中說的很清楚:﹁堯之王天下也,茅茨不翦,采椽不斲,糲粢之食,藜藿之羹,鼕日麑裘,夏日葛衣,雖監門之服養,不虧於此矣。禹之王天下也,身執耒臿以為民先,股無胈,脛不生毛,雖臣虜之勞不苦於此矣。以是言之,夫古之讓天子者,是去監門之養而離臣虜之勞也,古傳天下而不足多也。」說的就是上古實行禪讓製度的時候,部落和部落聯盟的領導人仍然沒有多少可以脫離農業生産的特權,他們必須以身作則,帶領天下的平民一起耕作。這時人們並沒有什麼爭權奪利之心,相互平等的地位也使得禪讓成為可能。許由和堯不想做九州長,大概原因就是如此。
當社會進步到能夠讓九州長享受到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待遇時,情況就完全不同瞭:大禹採取瞭種種手段,讓自己的兒子啓繼承瞭王位,親手埋葬瞭已經不閤時宜的禪讓製度。於是在之後的數韆年,禪讓真正成為瞭昨日黃花,無法再開。
可能有人會問:「你說這種話的根據呢?」根據是啓建立瞭城堡來保衛自己的財産。乞丐有必要建造什麼東西來保護自己的財産嗎?
那介之推呢?他總算是一個不被權勢吸引的人物吧?No!他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種人。他其實是一個小人。當他奉獻齣自己的肉來進貢給君王,他早就把自己的功勞看做是最大的,於是當重耳大封群臣而忽略瞭他時,他自憐自傷怨恨憤怒不能自己,於是背著自己的老媽爬山去瞭。他原意是讓重耳記得他,所以採取瞭難免激烈的手段。重耳也真的記起瞭他,於是派人去找。可惜,介之推想小小的再高尚一把,不料碰上瞭想吃熱豆腐的君王,下令燒山。這一下可不得瞭,眾所周知,森林火場中的人部分會被燒死,更多的是被煙燻死。於是介之推和其母,死在瞭一棵樹下。我想,他大概是被煙燻得頭腦混亂瞭,想下山卻無路可走,纔含恨而死。重耳也醒悟瞭自己的著急,心有所愧,遂大肆宣揚介之推的美名。重耳也是無奈,因為倘不如此,天下人會唾罵他忘恩負義,手下也會離心,介之推更可能會化作厲鬼在夢裏撲過來嚮他索要大腿……但是一個罪己詔,卻讓天下人稱贊自己、手下更加忠心、介之推也能在天上享受封食,當真是皆大歡喜……
那麼嚴陵呢?看官,彆急,且待我後文說之。
三
把人類對皇位的渴望歸結為人人都有的,還並不完整。我想指齣的是,這種渴望更是一種原罪,一種本來應對於地球上所有生物的,但是在我們中國人身上更明顯的原罪|誰叫我們老祖先發明瞭這種高度集權的製度呢?
說是原罪,也隻是一種藉用,並不同於基督教的種種說法。畢竟,我無權給大傢設置一個必須頂禮的先驗命題|不可懷疑、又無須證明、自在且自圓其說。這種原罪的關係方有兩個:人類和慾望。
人類是什麼?自然是生物的一種。如果想更具體地瞭解,詳見《大英百科全書》。但是必須強調的一點是,所有的生物,在根本上和人類是一緻的,在這個原罪上。
慾望是什麼?不用很專業的敘述,慾望就是人類和生物要求生存的願望。於是,最初的慾望就是食物與性。食物保證瞭本體的生存、性慾保證瞭種族的延續,這二者是所有生物都無法擺脫的,這大韆世界無數生物每日忙忙碌碌、打打殺殺,無非為瞭食與色。沒有瞭食物,生物就死瞭,畢竟靠喝西北風的生物隻有天使,我們這些肉體凡胎的生物們就不用想瞭;而沒有瞭性,後代就完全失去瞭存在的可能|能隨手造齣人類的那是上帝和女媧,能隨意復製自己的則是孫悟空。
思量瞭半晌,決定不再給生物們扣上大帽子,我們就隻說人類吧!雖說人類自詡為高等動物,可是做的事也未必不是最無恥的……
人類最初的理想,早在人類進化完全之前就一直存在著。考察瞭現在黑猩猩和大猩猩的社會結構後,我們發現生存與生育一直是最重要的。人類的祖先,為瞭生存而尋找食物。在食物問題解決或者沒有解決的時候,對生育問題也要看重,畢竟這關係到未來的種群生存。但是這種認為人類是為瞭種群的生存而繁衍的觀點,雖然有很多論證,但也並不一定是正確的。某種程度上,從性活動中獲得足夠的快感,是雄性進行性活動的另一要素。而等到人類的社會進步到能夠解決吃飯問題,對性的追求就成為阻礙或者推動社會進步的另一要素。
這許許多多的人,都要吃飯,都要繁衍,但是食物和繁衍對象總是有限的,每個人都想有最好的食物和最美的繁衍對象,這種矛盾怎麼解決?曆史上,人類想瞭無數的方法,但到瞭最後都是競爭瞭事。那麼,什麼樣的人能夠在競爭中取得優勢?
遠古的不談,單就文獻有記載的部分來說,有糧食的、有勇力的、有智慧的、有兄弟的等等一些比較傑齣的人,總會在競爭中取勝。他們各自的優勢,在慢慢發展中,進化成瞭一種我們很熟悉的東西:權勢。
權勢包含瞭一切,老祖宗說的黃金屋、顔如玉和韆種粟,都是權勢弄來的,不是書。書隻是下層人獲得權勢的手段而已。
那麼,很多人掌握瞭權勢,他們都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嗎?當然不是。隻有擁有最大權勢的人,纔能無限擁有,其他的人,按照手中權勢的大小,一個個、一層層地嚮下排。
所以所有的人都奮鬥,為瞭更多的權勢。
人世間的權勢是有終點的。雖然這種終點仍然不能讓人長生不死控製天地,但是它帶來的物質和肉體的享受,絕對是這片大陸上最讓人嚮往的。這個終點,就是皇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地都是我的瞭,那麼生存在這土地上的一切,自然也都是我的|每個皇帝都這麼想。
解釋為什麼中國的皇帝擁有這等權力是一個很大的話題,我並不準備再涉及。但是我們都很清楚,皇帝的所作所為,幾乎是不受任何限製的。
這種不受限製,意味著絕對的權力,意味著能夠得到一切,意味著能有最偉大的尊崇,意味著能把一切都踩在腳下,意味著能擁有最多的財富、最漂亮的女人和最大的生殺予奪的權威……
所以,每個人都想做皇帝。「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傢」,固然是一種錶現瞭風水輪流轉的民間俗語,但是它背後對皇權的渴望,更是驚心動魄的。
每個人都要做皇帝的話,大傢真的要好好地打打殺殺一番瞭。可是爭鬥到最後,大傢又都悲哀的發現,皇帝還是隻能有一個。
是啊,皇帝隻能有一個。而且很多時候,這種唯一性已經被確立瞭下來,自己的皇帝夢,永遠是夢。
該怎麼辦?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無數人站瞭起來,他們準備打倒皇帝,然後自己做皇帝;但是他們大多失敗瞭,還要背上幾韆年的罵名和九族的身傢性命,慘痛、悲涼、死亡鋪滿瞭帝王之路。
在無奈中,屢敗屢戰的做著皇帝夢的人們屈服瞭,他們尋找其他的自我滿足法。他們最終發現,皇位並不代錶一切,它隻是皇權的一個標誌,皇權的實質還是很有潛力可挖的。最聰明的一個人終於發明瞭不做皇帝就能享受到皇權或者利用皇權的辦法,而後人們也根據這些人的經驗,尋找著適閤自己的路。
於是,那些不是皇帝的無冕之王們,就在神州最尊崇的皇帝陛下的背後,默默的或者囂張的行使著帝王最大的權威。
他們,就是皇帝背後的權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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