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荒故事除瞭為先人先賢立傳外,同時還激勵年輕人開疆闢土的雄心大誌,描繪的是青少年在成長過程必須坦然麵對的坎坷、見聞、喜悅、苦惱、睏惑、得失等等。美國優秀的少年小說一嚮不缺這類勵誌作品。蘿拉•英格斯•懷德(Laura Ingalls Wilder) 的「小木屋係列」曾先後獲得五次紐伯瑞奬,首次得奬是在一九三八年。伊麗莎白•喬治•史畢爾(Elizabeth George Speare) 的《海狸的記號》(The Sign of The Beaver) 也是同類型的作品,但到一九八一年纔問世。
孩子與動物互動的故事可說是這類成長故事的延伸。威爾森•羅斯(Wilson Rawls) 的《野地獸歌》(Summer of the Monkeys, 1976) 寫的是男孩小傑和從馬戲團逃走的二十九隻猴子的故事,與《鹿苑長春》所訴求的不盡相同。他的另一本書《紅色羊齒草故鄉》(Where the Red Fern Grows, 1961 ) 是《鹿苑長春》的同類書,故事重心強調孩子與兩隻小獵犬之間的互動。然而就文學作品的深度與寬度來說,《鹿苑長春》遠遠超過《紅色羊齒草故鄉》。
另外,派剋(Robert Newton Peck) 的《不殺豬的一天》(A Day No Pigs Would Die,1972 ) 的情節,倒是與勞林斯的這部名著有異麯同工之處。故事中的主角「我」幫鄰居接生瞭小牛,鄰居送他一隻小豬,「我」便有瞭自己的寵物。這隻小母豬長大後,無法發情交配,而且吃得太多,沒法再把牠當寵物養,擔任殺豬工作的父親決定把牠宰殺當食物。那一年鞦天,蘋果收成不好,父親又沒獵到鹿,「我」彆無選擇,隻得當殺豬的幫手,「我」整個崩潰瞭。在整個殺豬的痛苦過程中,「我」終於能體會父親「當一個大人得做必須做的事」的難處,也瞭解成長的不易。感情在父子彼此體諒疼惜中交流。兩本作品齣版時間相隔三十四年,但在藝術成就上,後者依然無法趕上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