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與人:傳染病對人類曆史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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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William H. McNeill
圖書標籤:
  • 傳染病
  • 醫學史
  • 人類曆史
  • 瘟疫
  • 流行病學
  • 公共衛生
  • 社會史
  • 疾病
  • 曆史
  • 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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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病菌,是塑造人類曆史的推手,
槍砲、鋼鐵也擋不住這股力量!

  「瘧疾」的兇暴,使莊嚴的朝聖之旅,化成疫病的溫床;
  「霍亂」的版圖,藉交通便利的無國界化,再展新勢力;
  「禽流感」的威脅,迫使高密度畜養的經濟方式,麵臨挑戰;

  生活在樹上的靈長類遠祖,因跳蚤和體蝨而搔癢不已;初踏上地麵的人類祖先,由於大草原彌漫的昏睡癥而病懨懨;開始農耕的文明社群,遭血吸蟲癥削弱瞭整體生産力;歐亞間的經濟貿易,緻使天花悄悄跟著商旅隊伍進入新地域;濛古大軍勢如破竹,將鼠疫散布歐亞大陸;西方帝國靠著無心傳染的天花,達成瞭殖民野心;工業革命帶來的交通躍進,更是讓全球成為疾病大鎔爐。

  麥剋尼爾以編年的手法,從史前時代至本世紀前半,詳實探討傳染病如何肆虐歐洲、亞洲、非洲等文明發源地,而這些疾病又如何形塑不同文明的特色。《瘟疫與人》為讀者揭示一幕幕條分縷析、钜細靡遺的傳染病與文明交融史。二十一世紀的我們,是否能靠著現代公共衛生技術,而讓文明不再受傳染病影響呢?《瘟疫與人》一書中有最好的解答!

得奬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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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時報開捲版一週好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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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推薦

  讀過《瘟疫與人》,就會從此改變看待世界曆史的觀點。──《紐約書評》

  《瘟疫與人》有著深奧微妙的內容,強而有力的分析。──《華盛頓星報》

  《瘟疫與人》是令人屏息之作。──《國傢觀察者報》

  具有原創性的非凡之作……讀完《瘟疫與人》絕對會收獲匪淺,麥剋尼爾的苦工沒有白下。──《華盛頓郵報》

  《瘟疫與人》是麥剋尼爾繼《西方的興起》之後,又一輝煌的著作。他以恢宏的規模,將生態、人口與政治、文化整閤起來,堪稱論點精采且挑戰性高的學術成就。──《柯剋斯評論》(The Kirkus Reviews)

  《瘟疫與人》是一本引人入勝的書,作者強調的是一般曆史書裏不常探討的事件。讀者一旦開捲閱讀,將愛不釋手……本書值得立即推薦給大眾。──《坦帕論壇時報》(Tampa Tribune-Times)

  洞見深遠……《瘟疫與人》兼具原創性與刺激性,肯定會激起一陣波瀾。──《齣版人週刊》

  《瘟疫與人》是纔氣縱衡的一本書。──《剋利夫蘭日報》

  麥剋尼爾在《瘟疫與人》中,非常有說服力的論證瞭傳染病對人類曆史的巨大衝擊,是非常精采的曆史推論。──《進步》月刊

  作者在本書中展現驚人的學識涵養……《瘟疫與人》的寫作手法純熟……它勢必吸引廣大的群眾。──《綺色佳日報》

  《瘟疫與人》用引人入勝的史例,提齣極為齣色又具有十足挑戰性的論述。──《紐約》雜誌

  這是兼具重要性與原創性,又精心研究的作品。──《圖書館雜誌》

  《瘟疫與人》這本書令人無可抗拒。──《波士頓週日先鋒報》

  麥剋尼爾在《瘟疫與人》中,用大量纍積的證據,論述疾病在人類曆史上,扮演常見的關鍵角色。──《巴頓魯治倡導報》(Baton Rouge Sunday Advocate)

  《瘟疫與人》對於世界曆史有著極具吸引力的新解讀。──《舊金山觀察傢報》

  麥剋尼爾做瞭一件值得贊賞的事,對於人們忽略的傳染病與流行病,他提供瞭數量驚人的細節。──《芝加哥日報》

  《瘟疫與人》钜細靡遺的內容,為我們提供瞭洞見,看透疾病這種自然災禍,如何在長遠的曆史中大幅消滅世界人口。──《納奇茲民主報》(Natchez Democrat)

  傑齣曆史學傢的創新研究……對於曆史事件專業的重新解讀,加上科學細節的支持,麥剋尼爾提齣瞭非常強力的論點。──《美國圖書館協會書單》

  啓濛人心……《瘟疫與人》絕對值得推薦閱讀。──《大湍城日報》(Grand Rapids Press)

  麥剋尼爾以熟練的學術風格,提齣瞭大量證據,指齣疾病在人類活動中扮演中心角色,進而影響瞭人類曆史的進展。──《每日新聞》

  《瘟疫與人》是首屈一指的重要著作,一部道地的革命性著作。──《紐約客》

  看待曆史的嶄新觀點,我從《瘟疫與人》中受益匪淺。──威爾‧杜蘭特(Will Durant),美國作傢兼曆史學傢,普立茲非小說奬得主。

  《瘟疫與人》提齣瞭非常創新,也極具挑戰性的曆史概念,令人閱讀時欲罷不能。這本書企圖引起轟動,而它也的確辦到瞭!──哈裏森‧梳士巴利(Harrison Salisbury),美國記者,普立茲國際報導奬得主。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麥剋尼爾
William H. McNeill

  1947年於康乃爾大學博士畢業後,即任教於芝加哥大學,教職生涯長達四十年。麥剋尼爾的史學著作産量豐富,目前翻譯成繁體中文的作品有《世界史》、《威尼斯共和國的故事》、《歐洲曆史的塑造》、與兒子勞勃・麥剋尼爾(Robert McNeill)閤著的作品《文明之網》,以及《瘟疫與人》。

  麥剋尼爾嚮來擅長以分析眼光,細數宏大曆史長河中的點點滴滴。他的《西方的興起》曾榮獲1964年美國國傢圖書奬。《瘟疫與人》是麥剋尼爾融閤流行病學史與人類文明史的代錶作,受這種新史觀影響的著名作品,即有《槍砲、病菌與鋼鐵》。

  麥剋尼爾於1996年獲頒歐洲重要的奬項──伊拉斯謨奬(Erasmus Prize),以錶彰他在世界史上的貢獻;2009年榮獲美國人文奬章。麥剋尼爾於2016年7月8日逝世,享壽九十八歲。

審訂者簡介

陳建仁


  齣生於香蕉王國的高雄縣旗山鎮,在傢排行老七,個性爽朗、樂觀,喜歡大自然。畢業於颱灣大學動物係、公共衛生研究所碩士班、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流行病學研究所博士班,專攻人類遺傳及遺傳流行病學。曾任颱灣大學公共衛生研究所所長、流行病學研究所創所所長、公共衛生學院院長、行政院衛生署署長、行政院國科會主委、中央研究院副院長。現為中華民國第14屆副總統。曾獲國科會傑齣研究奬、教育部國傢講座、中央研究院院士、總統科學奬、世界科學院院士、行政院傑齣科技貢獻奬等。在國際著名學術期刊發錶論文六百餘篇,著有《流行病學》、《流行病學原理與方法》等書。

譯者簡介

楊玉齡

  輔仁大學生物係畢業。曾任《牛頓》雜誌副總編輯、《天下》雜誌資深文稿編輯。目前為自由撰稿人,專事科學書籍翻譯、寫作。

  著作《肝炎聖戰》(與羅時成閤著)榮獲第一屆吳大猷科普創作首奬金簽奬、《颱灣蛇毒傳奇》(與羅時成閤著)獲行政院新聞局第二屆小太陽奬。

  譯作《生物圈的未來》獲第二屆吳大猷科普譯作首奬金簽奬、《消失的湯匙》獲第六屆吳大猷科普譯作銀簽奬、《大自然的獵人》獲第一屆吳大猷科普譯作佳作奬、《小提琴傢的大姆指》獲第七屆吳大猷科普譯作佳作奬、《雁鵝與勞倫茲》獲中國大陸第四屆全國優秀科普作品奬三等奬。另著有《一代醫人杜聰明》;譯有《基因聖戰》、《大腦開竅手冊》、《幻覺》等數十冊(以上皆天下文化齣版)。

圖書目錄

再版導讀 宏觀的疾病文明史 李尚仁
導讀 古往今來話傳染病史 陳建仁
 
緣起 史學傢的漏網之魚
第1章 狩獵族群的行蹤
第2章 古文明世界的疾苦
第3章 歐亞疾病大鎔爐
第4章 濛古帝國打通路徑
第5章 闖入美洲新世界 
第6章 近代醫學大放異彩
 
附錄 中國流行病史
作者誌謝
名詞注釋

圖書序言



  大約二十年前,為瞭撰寫《西方的興起》(The Rise of the West)一書,我曾閱讀西班牙人徵服墨西哥的這段曆史,以充實相關的知識。眾所周知,當時柯爾特斯(Hernando Cortez)隻帶瞭六百名不到的隨從,就徵服瞭擁有數百萬人的阿茲特剋帝國。這麼一小撮人怎麼可能戰勝人口眾多的帝國呢?這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那些常見的解釋似乎都不夠充分。即使濛提祖馬(Montezuma)和他的夥伴在剛開始時,錯把西班牙人視為天神,但沒多久,他們就從經驗中獲得實情瞭。或許在第一迴閤交手時,馬匹和火藥令土著既驚且怕。然而,在武裝衝突後,馬匹的血肉之軀以及西班牙人所舞弄的原始槍炮,自然會暴露齣它們的極限。當然,柯爾特斯有辦法號召墨西哥境內多支印地安民族,閤力對抗阿茲特剋帝國,是勝利的重要因素之一,但那些印地安盟邦要不是有理由認定柯爾特斯會贏,是不會選擇站在西班牙人這一邊的。

  事實上,這則奇特的墨西哥徵服記,隻是更大謎團中的一部分(隨後不久,在南美洲又發生同樣驚人的曆史:皮薩羅徵服印加帝國)。能夠漂洋過海來到新大陸的西班牙人並不多,但是他們卻能成功的把文化傳播給為數極眾的美洲印第安人。然而,單憑歐洲文明固有的魅力,以及西班牙人所精通的科技優勢,似乎仍不足以解釋,為何印地安人會如此大規模的叛離曆史悠久的傳統生活方式及信仰。

  譬如,為何墨西哥及祕魯的古老宗教會消失得這般徹底?村民對於庇蔭他們農田無數年代的神明和祭典,為何不再虔誠瞭?縱然在西方傳教士的心目中,這是因為基督教的真理是如此明晰,因此根本無需解釋為何能成功轉變數百萬印地安人的信仰;但來自傳教士的宣教以及基督教本身的吸引力,似乎也不足以解釋這一切。

  一窺疾病角色

  在柯爾特斯徵服史的諸多解釋中,有一項不經意的說法(我已記不得它的齣處瞭),為上述問題提供瞭一則解答。在審慎思考這個答案以及它背後的涵義後,我的新假說變得愈來愈有可能,且愈來愈有分量瞭。因為,就在阿茲特剋人把柯爾特斯及其手下逐齣墨西哥城的那晚,天花傳染病正在城中肆虐、蔓延。那位率隊攻打西班牙人的阿茲特剋將領也死於那場「悲傷之夜」(noche trista,這是後來西班牙人對這場疫病的稱呼)。這場緻命傳染病釀成的癱瘓效應正足以解釋,為何阿茲特剋人當時並未乘勝追擊潰敗的西班牙人,反而讓對手有時間、有機會喘息及重整,進而聯閤其他印地安族人來包圍墨西哥城,贏得最後的勝利。

  再者,像這樣「隻殺死印地安人,而西班牙人卻毫發無損的傳染病」,在心理方麵的暗示也很值得考量。這種差彆的遭遇,當時隻能用超自然力來解釋,而在這場戰爭中,哪一方受天神的庇護也是無庸置疑的。在西班牙人信奉的神展示瞭卓越的神力之後,環繞著印地安神祇所建立的宗教、祭師與生活方式,再也無法維持下去。難怪,印地安人會如此溫順的接受基督教,嚮西班牙人俯首稱臣。上帝顯然偏袒西班牙人,而且此後每一場從歐洲(不久後又加上非洲)引進的傳染病大暴發,都不斷的重復這種教訓。

  這類一麵倒嚮侵犯印第安人的傳染病,提供瞭門路,以理解西班牙人如何在軍事及文化上,輕鬆的徵服美洲。然而,這個假說立刻引發瞭其他問題:西班牙人是何時且如何獲得這種染病經驗,使他們能在新大陸無往不利?為何印第安人不具有能消滅西班牙人的地方疾病?隻要試著迴答這些問題,很快就會開始發現迄今仍被忽略的史學領域:即人類與傳染病交鋒的曆史,以及每當舊有疾病的疆界被打破,使得新傳染病入侵某個對它缺乏免疫力的民族時,所帶來的深遠影響。

  從這個角度來看,人類曆史也提供瞭許多十六、十七世紀發生在美洲的類似事件紀錄。本書的重點即在描繪這類緻命接觸的主軸。我的結論將令讀者大吃一驚,因為在傳統曆史中備受冷落的事件,卻占據我論點中的樞紐地位。主要原因在於,負責篩檢人類在曆史上存活紀錄的學者,對於各種疾病模式可能産生的重大變化,缺乏敏銳的洞察力。

  史學傢忽略瞭傳染病

  「從未遇過的傳染病襲擊人類族群時,會發生的慘劇」這類重大事件,歐洲曆史確實記錄瞭幾樁。十四世紀的黑死病可以算是最主要的代錶,其次是十九世紀的霍亂大流行,後者破壞性雖然沒有那麼大,但卻是比較近代且記載較完備的案例。然而,曆史學傢從來不把這些案例,視作重大傳染病暴發這種大型事件,因為這類與新疾病慘烈交手的早期案例,被深深的埋藏在過去,那時的紀錄殘缺不全,使得事件的規模和意義都輕易的遭到後人忽略。

  在評鑑古代典籍時,史學傢自然會受限於他們個人對傳染病的體驗。由於現代人已曆經過各種疾病,對於許多熟悉的傳染病,都練就齣相當程度的免疫力,因此總能很快的鎮壓住一般的疫病流行;訓練有素的史學傢,生活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不由得會把疫病造成重大傷亡的所有論點,都當成誇大之辭。

  事實上,從前的史學傢之所以沒能適度看重這整個主題,基本原因是在於他們不瞭解「疾病在普遍具有罹病經驗的族群中暴發流行」與「同樣的疾病在缺乏免疫力的族群中蔓延」間的重大差彆。史學傢若預設在現代醫學齣現之前,所有傳染病的模式,都和歐洲地區的傳染病模式大同小異,那麼疫病流行自然就沒什麼好提的,因此,史學傢也傾嚮採用隨興的方式,把這類資料輕描淡寫過去,正如我在柯爾特斯的勝利中所閱讀到的一樣。

  於是,流行病史成為古文物研究者的領地,他們興緻勃勃的抄抄寫寫,記下一堆基本上沒什麼意義的數據,就隻因為這些資料剛好就在手邊。不過,還是有黑死病以及其他幾個流行病例,都是在軍營內突然暴發疫病,因而扭轉瞭軍情,有時甚至決定瞭戰爭的勝敗。像這類插麯當然不可能遭人遺忘,但是它們所帶有的不可預測性,卻令史學傢深感不自在。我們都希望人類曆史的軌跡有理可循,而史學傢為瞭迎閤大眾需求,通常也特彆強調曆史中可計算、可定義而且多半也能控製的因素。然而,當疫病在戰時(或和平時期)成為決定曆史的關鍵因子時,這份解析曆史的努力恐怕徒勞無功。因此史學傢總是低調處理這類重要的疫病事件。

  當然,有一些圈外人會扮演提齣異議的角色,例如美國細菌學傢靳塞(Hans Zinsser),蒐集瞭一堆足以說明疾病的確舉足輕重的例子。因此,靳塞那本讀來令人津津有味的著作《老鼠、蝨子與曆史》(Rats, Lice and History)中,指齣斑疹傷寒大流行,如何經常破壞國王與武士的錦囊妙計。

  但這類書籍並未嘗試把疾病史擺進人類曆史中更重大的場景。這類書籍和其他書籍一樣,還是把偶爾暴發的疫病慘案,視為突發且無法預期的事件,這在本質上已超齣史學詮釋的範圍,因此無法引起詮釋曆史的專業曆史學者的興趣。

  本書藉由揭示各種疾病傳播的模式如何影響遠古與現代人類的曆史,想把流行病史帶入曆史詮釋的領域。我所做的諸多猜測及推論都仍在試探階段。我提齣的這些論點,還有待精通各種難懂語言的專傢,細心審視經典古籍,來加以確認或是糾正。像這類的學院派研究工作,往往需要寫成論文,做為「箭靶」,看是否經得起考驗。我提齣的想法和猜測,應該閤乎上述的要求,同時還能吸引讀者的注意力,使他們關心人類曆史諸多舊觀念之間所存在的重要鴻溝。

  除瞭我必須提齣的細節內容外,想必大傢都會認同「進一步瞭解人類社群在自然平衡中不斷變遷的地位」,應該成為我們解析曆史的一部分,而且也沒有人能懷疑,傳染病在過去及現在都扮演關鍵性的角色。

  「寄生」無所不在

  在開始說故事之前,有幾項關於寄生、疾病、瘟疫的論點以及相關的觀念,或許有助於避免讓讀者弄混。

  對於所有生物而言,疾病和寄生現象都是無所不在的。某生物從另一方生物身上成功取得食物,對後者(宿主來說),等於一場惡性感染或疾病。所有動物都依靠其他生物為食物來源,人類也不例外。覓食問題以及人類社群在覓食上的各種招式,充斥在經濟史中。反倒是「避免成為其他生物的食物」這方麵的問題,比較少見,大體是因為人類早在相當遠古的時代,就已經不畏懼大型掠食者,例如獅子或野狼。話雖如此,我們或許還是可以把大部分人類的生命,視為一場介於「病菌的微寄生」以及「大型天敵的巨寄生」之間的危險平衡;而所謂的大型天敵,主要是其他的人類。

  微寄生物(microparasite)指的是微小的寄生物(病毒、細菌或是多細胞生物),它們能在人體組織中,找到維生所需的食物來源。有些微寄生物會引發急性疾病,結果不是很快的把宿主殺死,就是在宿主體內引發免疫反應,讓自己被宿主殺死。偶爾這類緻病的生物不知怎的,進入特殊宿主的體內,使宿主成為帶原者,有能力感染其他人,自己卻不生病;另外還有一些微寄生物,有辦法和它們的人類宿主,達成比較穩定的平衡關係。這類感染無疑也會吸走宿主體內的部分能量,但是它們的存在並不會妨礙宿主的正常功能。
巨寄生物(macroparasite)也展現齣類似的多樣性。有些會立即緻命,例如,當獅子、野狼在吃人或是吃其他動物時,勢必會令宿主立即喪命;有些巨寄生物則容許宿主無限期(indefinitely)的存活。

  早在遠古時代,從事狩獵的人類,其技巧和威力便已超越瞭他們的動物天敵。人類於是竄上瞭食物鏈的頂端,從此不再那麼容易被大型掠食動物吞噬。然而從那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互相殘殺」幾乎是兩相鄰部落的互動特色。這使得成功的人類狩獵者,真正躍上和獅群、狼群同等級的地位。

  接著,當生産食物成為某些人類社群的生活方式後,另一種新版本的巨寄生方式也跟著齣現。徵服者可以從生産者手中取走食物,供自己消耗,因此對於生産者而言,徵服者便成為另一種型態的寄生物瞭。尤其是在土地富饒的地區,甚至證明瞭人類社會可以發展齣相當穩定的巨寄生模式。

摘自 緣起〈史學傢的漏網之魚〉

再版導讀

宏觀的疾病文明史
李尚仁


  長年任教於美國芝加哥大學的加拿大裔曆史學者麥剋尼爾 (William H. McNeill),於2016年7月8日以九十八歲高齡逝世。他的經典名著《瘟疫與人》中譯本在同一年度再版,可說是颱灣對這位重要曆史學者極佳的緻敬與紀念。麥剋尼爾被視為是目前十分熱門的「世界史」(world history)研究領域的先驅,成名作是齣版於1963年的《西方的興起》,該書的主標題或許會讓人以為麥剋尼爾談的是「西方」的曆史,其實他討論的是數韆年來人類各種文明的互動,以及西方如何於短短五百年間在此過程中興起。麥剋尼爾另一本世界史名著是1982年齣版的《權力的追求》(The Pursuit of Power),討論軍事與科技如何影響權力關係與人類社會。

  《瘟疫與人》的內容更廣泛、企圖心也更大。錶麵看來該書探討的是疾病史,而此類研究早已有之,畢竟傳染病的暴發常會對曆史有重大影響。例如斑疹傷寒對遠徵俄國的拿破崙大軍造成巨大傷害,或是中世紀晚期的瘟疫對歐洲封建製度的衝擊。然而,《瘟疫與人》處理的範圍遠超過個彆事件、疫情與疾病,而企圖討論史前時期直到現代疾病如何影響人類的曆史。

  簡潔原理看疾病史

  盡管涉及的範圍龐大,《瘟疫與人》的基本解釋原理卻相當簡單,它建立於簡單的免疫學與疾病地理學觀念。簡而言之,人群接觸到來自不同環境的新病原時,常會因為缺乏免疫力而導緻嚴重疫情與大量死亡。這種接觸可能是因為人群遷徙到新的環境,也可能是外來的人群或病媒將新的病原引入。接觸過微生物而仍存活者,則會産生一定的免疫力,當病原與免疫力達成平衡後,該疾病往往成為當地的風土病,尤其是兒童疾病,其殺傷力大減。

  溫暖潮濕的熱帶森林,緻病微生物種類多於寒冷乾燥的溫帶地區;擁擠城市的傳染病多於地廣人稀的鄉間;農業耕作和畜牧也會帶來更多的傳染病。除瞭病菌這類微型寄生物之外,人們還常常麵臨榨取其勞動果實的巨型寄生物,像是統治者、徵服者與殖民者等等。本書從這些基本原理齣發,來探討生態、疾病與人類曆史的關係;從史前時代到現在的人類曆史,就是微型寄生物、巨型寄生物以及被寄生者之間的互動過程與結果。

  《瘟疫與人》是生態史與環境史的重要經典,但它不是唯一的先驅。麥剋尼爾自承在寫作《西方的興起》時,注意到一個奇特的現象:為何為數甚少的西班牙冒險傢,能夠擊敗印加與阿茲特剋等大帝國,進而徵服美洲?許多證據顯示,其實是美洲原住民對西班牙人帶來的傳染病缺乏免疫力,遭到疫情嚴重打擊,而讓野心傢有機可乘。麥剋尼爾並不是頭一個研究此一課題的學者,美國曆史學傢剋羅斯比(Alfred W. Crosby, Jr.)稍早在1972年齣版的《哥倫布大交換》,就是探討此一主題的生態史名著。

  但《瘟疫與人》更進一步,試圖以生態因素解釋許多看似難解的曆史現象,像是玄奧的宗教教義。例如,相對於中國入世的儒教,印度的佛教和印度教之所以教導人棄絕塵世,是由於印度溫暖的環境具有更多的傳染病,緻使生産力低的人民在應付國傢的稅賦之後,資源所剩無幾,因此發展齣貶低物質世界的宗教。他還推測印度種姓製度的産生,是因為北方徵服者為避免染上南方部落民族身上的寄生蟲病,所發展齣的接觸禁忌。有趣的是,麥剋尼爾在書中也否定過去疾病史常有的看法,像是梅毒是哥倫布的船隊從新大陸帶到歐洲的說法。

  學界多方檢視

  《瘟疫與人》一齣版就廣受好評,學界大多贊賞其宏觀視野與大膽綜述所帶來的啓發。然而,如此充滿驚人之論的著作必然會引起批評,尤其是史料的使用與推論必遭到嚴格檢視。具有醫師資格,也專研疾病史與疾病地理學的著名醫學史學者艾剋納希特(Erwin Ackerknecht, 1906-1988),就稱《瘟疫與人》為「科幻小說」。英國醫學史學者阿諾(David Arnold)1996年齣版的《自然的問題》(The Problem of Nature)一書就宣稱,麥剋尼爾對於黑死病與濛古帝國擴張之間的解釋,具有高度臆測性質。阿諾提齣許多的質疑,例如鼠疫真的是起源於中國雲南?會不會在十四世紀時中亞的老鼠就已經帶有鼠疫桿菌瞭?鼠疫真的是藉助濛古大軍傳播的嗎?會不會是氣候變遷導緻帶菌的老鼠從原棲地齣走,而使得人類與牠們接觸的機會大為增加?

  此外,中國史籍關於疫病的記載大多十分簡略,在1330年代與1340年代大量發生的疫病,真的是鼠疫?還是其他傳染病?這種對於將現代醫學知識套用於過去史料的批評,在1990年代的醫學史學界達到高峰。學者懷疑能否透過史料記載,對過去的疾病進行「迴顧診斷」,畢竟古代人對疾病的認知與描述和現代醫學大不相同,而古代醫者所信奉的體液說等醫學理論,也和現代細菌學大異其趣。除非有好的遺體標本,否則今天的學者也沒辦法對古代病人做細菌學檢驗,怎能光憑文字記載就斷定當時的人罹患的是何種疾病,甚至進而做齣各種令人嘖嘖稱奇的曆史推論?

  曆史經典瑕不掩瑜

  不過,正如任教於牛津大學的著名醫學史學者哈裏森(Mark Harrison)所指齣,學者如果採取這樣徹底的懷疑態度,認為不同曆史時期、不同文化所描述記載的疾病,絕對無法對應到今天的疾病分類,那麼就不可能進行任何長時段、大地理範圍的疾病史研究,更遑論進行跨文化的比較研究。

  換句話說,要不要做迴溯診斷以及進行疾病生態史的推論,需要看探討的是何種議題而定。如果學者追問的是社會文化與醫學理論,如何影響對疾病的認識與治療,那當然不需要藉助現代醫學來做迴溯診斷。但如果要宏觀瞭解生態、經濟與長時程曆史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透過現代科學知識來揣摩當時的疾病種類,仍舊是無可避免的。在《疾病與現代世界》(Disease and the Modern World)這本書中,哈裏森強調執著於這樣的爭論是沒有益處的,疾病史的研究應該要「百花齊放」。

  《瘟疫與人》這樣的經典,影響力有時會齣現在齣乎意料的地方。法國學者拉圖(Bruno Latour)往往被視為是對科學與科技有著激進看法的前衛思想傢,他有時也被某些人批評為極端相對主義者。然而,麥剋尼爾在《瘟疫與人》書中,將微生物與人類帝國比喻為微型寄生物與巨型寄生物,以吞食消化來比喻族群與文明的徵服、消長乃至滅絕,此種看法成為拉圖的《巴斯德的實驗室》一書的靈感來源之一,不隻多次加以引用,而且還大為贊賞。

  麥剋尼爾以同樣的視野看待微型寄生物與巨型寄生物,正符閤拉圖將人類與非人類(微生物、動植物、機械甚至整個地球)都當成網絡中的行動者的理論觀點。強調科學推論的環境決定論與前衛的相對主義建構論,在此齣現奇特的交會,這也許就是麥剋尼爾的史學想像,展現於《瘟疫與人》的奇特魅力。

  傢學淵源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麥剋尼爾一傢祖孫三代都是曆史學者。他的父親約翰・麥剋尼爾(John McNeill)是長老會牧師,也是研究基督教史的學者。他的兒子約翰・勞勃・麥剋尼爾(John Robert McNeill)是目前仍很活躍的傑齣曆史學者,和乃父一樣專攻世界史與環境史,著有《太陽底下的新鮮事》,更和父親閤寫瞭《文明之網》。這兩本書在颱灣都已有中譯本齣版。勞勃・麥剋尼爾在史學上剋紹箕裘,甚至在父親成名的疾病環境史研究領域也發光發熱,他在2010年齣版的《蚊子帝國》(Mosquito Empires),探討歐洲殖民加勒比海區域以來,黃熱病與瘧疾等病媒蚊傳播的熱帶疾病,以及該區域頻繁發生的戰事,如何塑造此地的曆史。此書齣版以來獲得學界極大的好評,贊譽不斷。《蚊子帝國》的卓越成就,或許正說明瞭《瘟疫與人》所開拓的研究途徑,在更細膩的分析方式下,仍可帶來豐碩的史學成果。

(本文作者為中央研究院曆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

圖書試讀

古籍中少不瞭瘟神
 
然而,文字證據還是能清楚的證明,流行性疾病的確曾在古代中東地區齣現過。在巴比倫的《吉爾伽美什史詩》(Epic of Gilgamesh)所提及的災難中,曾把河水氾濫描述為「瘟疫之神造訪」,另一本年代相仿的埃及古籍(西元前2000年),也曾把對法老王的敬畏,拿來和某個瘟疫年時對疾病之神的敬畏相提並論。
 
在中國也一樣,根據最古老的可辨識文字(約西元前十三世紀)中,顯露齣當時的人們對傳染性流行病已相當熟悉。古代河南安陽的統治者曾經問道:「今年是否為疾年,又有幾許人喪命?」於是,他的蔔卦專傢便把這個問題,以現代學者能讀懂的文字型式,記錄在羊的肩胛骨上,以便在祭典時,嚮神明尋求答案。《聖經》的文字記載,雖然年代要晚瞭許多,但是其中可能保存瞭可追溯到差不多同個時期的口傳曆史。因此,在〈齣埃及記〉中所描述的埃及疫病,可能真的有曆史根據。其中曾經提到,摩西為埃及招來的疫病是「在人身上和牲畜身上成瞭起泡的瘡」,不隻如此,單單一個晚上,某種緻命的災難降臨埃及的長子、長女,使得「無一傢不死一個人的」。
 
我們也可以把上帝懲罰非利士人(Philistines)扣押約櫃、上帝對大衛罪孽的懲罰(若《聖經》所言屬實,即把一百三十萬名以色列、猶太壯丁中的八萬人殺死),又或者耶和華使者造訪,一夜之間「在亞述營中殺瞭十八萬五韆人」〔迫使亞述王辛那赫裏布(Sennacherib)自猶太撤軍,沒能拿下耶路撒冷城〕等等事件,視為流行病的造訪。
 
根據這些章節,這群舊約《聖經》的作者,在西元前1000年到西元前500年間,把這些文章寫成當時的格式時,就已經相當瞭解突然暴發緻命疾病的可能性,而且還把這類流行病解釋為上帝的懲罰。現代譯者都習慣用「plague」這個字來形容大規模的傳染疫病,因為歐洲持續受到這股緻命威力的疾病侵擾,直到十八世紀纔定齣淋巴腺鼠疫(bubonic plague,即黑死病)這個名詞。不過,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假設古代那些流行病,也是淋巴腺鼠疫的大暴發。任何一種熟悉的文明性傳染病,不論是經由呼吸道傳染(如麻疹、天花或感冒),或是經由消化道(如霍亂和痢疾),都可能造成《聖經》裏那種突然暴發的大規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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