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我聽聞太多因邊境而生的故事,有傳奇,有悲劇,從而緻我開始思考邊境的意義。實際上,相較於人類漫長的自由遷徙和長途徵戰,邊境是個隻在近代隨著西歐民族國傢(nation-state)理論坐實之後纔逐漸釐定的概念。1648年《威斯特伐利亞條約(Peace of Westphalia)》確立瞭以邊境劃分為基礎的領土、主權與獨立的國傢意識。最為久遠的邊界,頂多有三百多年曆史,目前地球上的大半邊界,晚到19至20世紀纔得以確立。曾經自由的大地,因邊境而被切割成隔離的區塊。
英國作傢阿道斯․赫胥黎(Aldous Leonard Huxley,1894~1963)則發現,在機械復製時代,「無論哪一門藝術,論絕對數據或相對價值,廢物的産量都遠遠超過從前,而隻要人們繼續無限量地消費文章、圖像和唱片,情形也將永遠如此」。 於是,垃圾資訊和碎片化的知識隨著機械復製技術的日漸發達,充斥於Facebook、Twitter、微博、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