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托邦與消失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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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香港書奬、香港藝術發展局「年度最佳藝術傢奬」得主
潘國靈N年醞釀的第一部長篇小說:
「我不僅關注書寫狀態,也關注文學在這世界的命運!」

  一個作傢消失瞭
  一場漫長的解咒
  一個文字女巫的生成
  一段幽靈的召喚
  一趟消失的旅程
  思考寫作世界和消失的種種可能與命運。


  《寫托邦與消失咒》有三個人物、兩段情感故事,作傢遊幽為瞭創作關於「消失」的小說而自行失蹤,他的愛人悠悠四處尋找,為瞭進入他的創作生命而來到瞭「寫作療養院」,療養院的看守人餘心一邊帶領悠悠遊逛不同的房間和角落,一邊勾畫處身的城市景觀,共同砌齣一座沙城的社會鏡像與曆史命運,即「香港」!

  悠悠被情人丟棄,失魂落魄地來到療養院,想找迴男子遊幽,而遇到瞭解救者餘心。為尋迴這消失瞭的作傢,餘心引導悠悠,寫下遊幽莫名齣走的過程,以便瞭解事故的真相。追求安樂窩、世俗幸福的女子,無法理解在寫托邦療養院沉潛寫作的男子。隻有同樣進入寫作世界的女子,纔能明白作傢的魂去瞭哪裏。

  小說穿梭於雙重世界間,沙城與寫托邦,此處與他方。以沙城的示範屋苑「華麗安居」為序,進入寫托邦的世界。一個作傢驀地消失,女子悠悠追逐其作傢情人遊幽於密室中,密室成瞭一所「招魂屋」。悠悠在寫,恍如尋覓也是與影子共舞,亦像把消失的對象埋葬,將之轉化為幽靈。消失的地方不在沙城現場,而把悠悠引至「寫托邦」國度──心靈鏡像投射或處於沙城內核縫隙的隱蔽處。在寫托邦,悠悠遇上看守人/文字巫師餘心,在其召喚下一支流放的寫作族群展現眼前,「夜寫者」、「孤讀者」、「築居師」、「迴頭者」、「失焦者」、「巫寫會」、「沉降者」等逐一登場,其中的空間幻景──「寫作療養院」、「迴頭橋」、「刻寫闆屋」、「消失角色收容所」、「修道院迴廊」等不斷變換。消失的遊幽也許在其中,又或者,他不過是她寫作時捲吐的香菸。

名人推薦

  王良和、李歐梵、洛楓、淩逾、張曆君、陳智德、葛亮、董啓章、廖偉棠、鄧小樺、駱以軍、謝曉虹、聶華苓── 颱港海外文壇名傢一緻推薦!
星火燎原:文明的挽歌與新生 引言:在廢墟之上,重塑秩序的宏大史詩 本書並非關於烏托邦的描摹,更非對完美社會的空洞想象。它是一部深入人類文明肌理,探究秩序崩塌與重建的恢弘史詩。故事設定在一個被“大靜默”徹底顛覆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信息流的斷裂並非源於戰爭或瘟疫,而是源於一種無法理解、無法逆轉的“熵增”——文明的根基,邏輯與連接,在無聲中被抽離。 我們跟隨的,是一群在舊世界知識碎片中掙紮求生的“拾遺者”。他們不尋求迴歸過去,因為過去已逝,他們唯一的使命是理解“靜默”的本質,並在殘存的文明殘骸上,嘗試建立一種新的、能夠適應極端不確定性的社會結構。 第一部:灰燼中的微光——知識的考古與記憶的重負 故事伊始,世界被劃分為無數孤立的“碎片島嶼”。電力、互聯網、全球化的供應鏈,所有依托於復雜連接而存在的體係,如同被抽去骨架的軀殼,轟然倒塌。幸存的人類退迴到以物理防禦和地域為核心的小型社群模式。 我們的主角,埃利亞斯,是一位前“數據檔案員”,在靜默發生時,他恰好位於一個深入地下的古籍圖書館。他帶齣的唯一“財富”,是一套經過物理修復的、關於古典哲學、工程學和早期農業技術的典籍。 埃利亞斯所在的“索倫堡”,是一個由退役工程師和曆史學傢建立的社區。他們的首要任務,不是重建宏偉的建築,而是“知識的活化”。他們麵對的睏境是:書本上的知識需要現代的工具纔能實現,而現代工具的製造工藝早已失傳。 書中細緻描繪瞭他們如何從廢棄的汽車殘骸中提取稀有金屬,如何通過研讀古老的化學手冊,艱難地重新掌握製作基礎消毒劑和簡易電池的方法。這裏的每一滴油漆、每一塊電路闆,都成為寶貴的考古發現。 關鍵衝突點:記憶的失真與教條的誕生 隨著時間推移,最初的“拾遺者”群體開始齣現分歧。一部分人主張絕對忠於“書本上的原始記載”,將古老的文本奉為不可侵犯的教條。另一些人,以埃利亞斯為代錶,則認為,在新的物理法則下,必須對知識進行“語境化重構”。 例如,書中描述瞭一個關於“灌溉係統”的爭論。古籍描述的宏大運河係統在當前環境無法實現,但一位名叫莉拉的年輕地質學傢,通過結閤物理學和對地形的觀察,提齣瞭一種低能耗的梯田滴灌法。反對者堅持認為,這偏離瞭“先賢的設計”。 這一衝突不僅僅是技術之爭,更是對“權威”的定義之爭。在信息稀缺的時代,誰擁有解釋權,誰就擁有瞭社會構建權。 第二部:邊界的侵蝕——信任的貨幣與恐懼的傳播 索倫堡的生存壓力日益增大。周邊齣現瞭一些完全依賴掠奪和武力構建的聚落,例如以“鋼鐵兄弟會”為代錶的強權組織。他們信奉效率至上,利用暴力壟斷瞭相對穩定的水源和礦藏。 本書的第二部,聚焦於“信任”如何在極端環境下成為比黃金更稀缺的資源。 為瞭在不同社區間建立安全貿易,埃利亞斯嘗試推行一種基於“時間承諾”的信用係統。他發行的不是紙幣,而是一種刻有特定符號的、經過三重驗證的“工時契約”。一個契約代錶在特定領域內完成瞭一定小時的勞動,並承諾在未來某個時點提供對應的産品或服務。 細節刻畫:心理的博弈 書中花費大量篇幅描述瞭“信譽危機”的爆發。當一位重要的鐵匠因病去世,他尚未兌現的工時契約引發瞭恐慌。社區內部爆發瞭對契約體係的信任危機,甚至有人試圖用暴力搶奪記錄契約的石闆。 埃利亞斯和他的團隊必須在不訴諸武力的情況下,通過公開審判和對逝者傢庭的援助,重建破裂的信用鏈。他們最終決定,由社區集體承擔逝者未盡的義務,以此證明“契約的責任,高於個人的生命”。這次事件,使得索倫堡的“社會契約”變得更加沉重和難以動搖。 第三部:迴聲的迷宮——非邏輯存在的滲透 隨著社區的初步穩定,更加深層次的謎團浮現。“大靜默”並非完全隨機。 一些拾遺者開始報告“反常現象”: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物理定律似乎會短暫地、局部地扭麯。物體會無故地在同一位置齣現輕微的疊加,聲音的傳播速度偶爾會異常減慢,或者,他們會體驗到一種“記憶的延遲”,感覺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情,在腦海中比實際發生的時間晚瞭幾秒纔被“記錄”。 這些現象無法用舊世界的科學解釋。它們不是鬼魂,而更像是一種“係統錯誤”在現實層麵的投影。 “迴聲獵人”的誕生 一位名叫卡西婭的物理學傢(在靜默發生前,她研究的是量子糾纏的宏觀錶現),帶領著一群被稱為“迴聲獵人”的小隊,開始有組織地記錄這些異常。他們不再試圖“修復”世界,而是試圖“繪製”世界的缺陷圖。 他們發現,這些異常現象似乎集中發生在舊世界“信息密度最高”的遺址附近——曾經的服務器機房、大型數據中心或高能物理實驗室的殘骸。 哲學思辨的深化:意識與物質的界限 本書的後半部分,探討瞭一個激進的假設:“大靜默”也許不是外部事件,而是文明自身在達到某種信息飽和度後,對自身存在方式的“自我重置”。 卡西婭團隊的終極發現,並非找到一個開關來恢復舊世界,而是找到瞭一種與“靜默的邊界”共存的方式。他們意識到,當物質和信息之間的連接被削弱時,人類的“主觀感知”反而獲得瞭更強的塑造力。 他們開始利用集體冥想和精確的、基於數學模型的儀式(這些儀式是對舊世界算法的抽象重構),來“穩定”局部區域的物理常數。這不是魔法,而是對“注意力的能量化”的實踐。 結局:非終結的開端 故事的結尾,索倫堡沒有成為一個田園牧歌式的烏托邦。它依然艱苦,依然充滿風險。但它已經進化成一個“韌性中心”——一個接受瞭世界本質的不可預測性,並以此為基礎,建立起一套基於高信任度、彈性適應和持續學習的社會契約的新文明雛形。 埃利亞斯和卡西婭站在新修築的觀測塔上,看著遠處被異常現象籠罩的廢墟。他們知道,文明的重建不是一場勝利,而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與不確定性共舞的嘗試。這本書不是提供答案,而是邀請讀者思考:在結構完全崩塌後,真正支撐人類存在的,究竟是技術、法律,還是我們共同編織的,關於“我們可以信任彼此”的那個微弱而堅韌的敘事。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潘國靈


  小說傢、文化評論人,兼任大學講師

  著有小說集《存在之難》、《靜人活物》、《親密距離》、《失落園》、《病忘書》、《傷城記》,散文/詩集《七個封印》、《無有紀年》、《靈魂獨舞》、《愛琉璃》,城市論集《第三個紐約》、《城市學2》、《城市學》等。作品於兩岸三地發錶及齣版,部分被翻譯成外文。曾獲青年文學奬、中文文學創作奬、香港文學雙年奬小說推薦奬、香港書奬等。2006年獲亞洲文化協會頒發「利希慎基金奬助金」,赴紐約遊學一年。翌年參加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並赴伊雲斯頓西北大學參加該校首屆「國際寫作日」,及到芝加哥蕭邦劇院與當地作傢交流。2009年,香港公共圖書館香港文學資料室為潘氏舉辦文學展覽「莫『失』『莫』病:文學遊子潘國靈」。2011年獲香港藝術發展局頒發「年度最佳藝術傢奬(文學藝術)」。
 

圖書目錄

序一 極端生命的殘酷閱讀──潘國靈和他的消失角色  洛楓
序二 開拓寫托邦與消失美學──論潘國靈首部長篇《寫托邦與消失咒》  淩逾

第一章【寫托邦】Writopia as Asylum
寫作療養院
書寫的人
書寫族群
被包圍的場所
悠悠我心

第二章【招魂屋】Apartment as Apart/ment
此處與彼處(悠悠)
夜寫者(餘心)
睡房的共語(悠悠)
孤讀者(餘心)
書房的迴憶(悠悠)
築居師(餘心)
客廳的塗鴉(悠悠)
離鄉者(餘心)
華麗安居(悠悠)
迴頭者(餘心)
過渡空間(悠悠)
憂鬱者(悠悠)

第三章【消失咒】Disappearance as Character
交換故事.演員(餘心)
抄寫員(悠悠)
消失劄記(抄自「塗鴉牆」)
消失角色收容所(餘心)
為瞭寫作的消失(遊幽.悠悠)
日落前讓捉迷藏終結(悠悠)
巫寫會(餘心)
消失的十二種可能(悠悠)
消失的另種可能(餘心)

第四章【附魔者】Writer as (Dis)illusionist
作傢與編輯的相遇(悠悠)
被閃電擊中的人(餘心)
文字與愛情的界綫(悠悠)
阿菲西亞(餘心)
給寫作附魔的人(悠悠)
無適度者(餘心)
否定的人(悠悠)
文化醫生.一場文學的病變(餘心)
文學助産士.書本與妊娠(悠悠)
一趟消失的旅程(悠悠)
修道院.迴廊(餘心)

第五章【字畫像】Portrait as Effacement
失焦者(餘心.悠悠)
失焦自畫像(悠悠.遊幽)
無所歸屬的人(悠悠)
一個書寫者的,不安之書(編輯:悠悠)(遊幽)
沙城前後(遊幽)
從那邊遙寄的放逐者遊記(遊幽)
名利場(悠悠)
一段關於自殺的對話(悠悠.遊幽)
互睏亦是一種結果(遊幽.悠悠)
傳記作為情話、毀容與塗抹(悠悠)
幽靈的還原.文字問米婆(餘心)

第六章【齣走記】Exile as Return
飛鴿傳書(悠悠)
迴歸之旅(遊幽)

第七章【洞穴劇】Cave as Theatre
沉降者(悠悠.餘心)
洞穴放映會(洞穴癖.木偶劇藝人.囚徒.影子人)(悠悠)
災難現場(悠悠)
沙中城堡(餘心)
 

圖書序言

序一(節錄)

極端生命的殘酷閱讀──潘國靈和他的消失角色


  有沒有一個文學作品曾經讓你失眠、心悸、坐立不安而念茲在茲?然後迷失在文字的苦海不能自拔卻又無路可逃?法國文論傢愛蓮.西蘇(Hélène Cixous)曾經引述卡夫卡(Kafka)的書信,論析「殘酷閱讀」的境況,一些作品彷若利刃一般插入心房,彷彿災劫、如同自殺,沒有給予任何甜美的快感,卻敲打腦袋緻命一擊,情緒晃亂、思慮震動,片刻不能停止或靜止,然後重新發現瞭自己和生命的所在,祗有這樣的書纔值閱讀(頁一七─一八)。說起來有點玄幻不可思議,閱讀是一個死亡和再生的過程,目的是讓我們醒悟於日常的慣性、沉冗與平庸,承受當頭棒喝,猛然驚醒於個體存在的形相及其卑微,這樣的書不容易尋找,這日子卻讓我碰到一本:潘國靈的首個長篇小說集《寫托邦與消失咒》,夜裏失眠的時空總會迴閃那些片斷和字詞,明明那是一個基於現實的虛構世界,偏偏血肉相連,割不斷、理還亂,一切從「矛盾的悖論」(paradox)開始說起三個關鍵字:文本互涉、場所、書寫……

  開放與私密:文本互涉

  第一個關鍵字是「文本互涉」(intertextuality)。法國文論傢茱莉亞.剋莉斯蒂娃(Julia Kristeva)引用俄國理論傢巴赫汀(Bakhtin)的觀點,結閤法國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有關「文本」(text)的闡釋,提齣所有作品和言說都是一種文本互涉的存有,從縱嚮的曆史與橫嚮的社會、從作傢的書寫到讀者的閱讀,都是無數文本的轉化和嵌入(頁三五─三七)。剋莉斯蒂娃論述的是文學原理和語言學(盡管許多人誤以為修辭手法或文學技巧),潘國靈在這個認知的基礎上採用「後設」的策略,將「文本互涉」的情態轉換而成小說的構成,刻意大量的引用和鑲嵌幾達鋪天蓋地的程度,以「他者」(The Other)的話語浮齣人物的性格、作者的言說,形成一個錶麵文本開放、內裏其實非常私密的書寫體係。是的,潘國靈在寫小說:《寫托邦與消失咒》有三個人物、兩段情感故事,作傢遊幽為瞭創作關於「消失」的小說而自行失蹤,他的愛人悠悠四處尋找,為瞭進入他的創作生命而來到瞭「寫作療養院」,療養院的看守人餘心一邊帶領悠悠遊逛不同的房間和角落,一邊勾畫處身的城市景觀,於是,幾條綫索扣在不同視點的轉換,共同砌齣一座沙城的社會鏡像與曆史命運,它的「潛文本」(subtext)就是「香港」!然而,潘國靈又不在寫小說:《寫托邦與消失咒》是一個「文本互涉」(intertextuality)的樓颱或迷宮,層層疊起迂迴麯摺的各式話語,通篇密佈古今中外的文學、哲學、心理學、繪畫、電影、神話、文學及文化理論的引述,包括波赫士、羅蘭.巴特、杜哈斯、吳爾芙、艾慕杜華、聖經、馬格列特、高達、米蘭.昆德拉、傅柯、西西、村上春樹、尼采、紅樓夢、王文興、尼金斯基、Ouroboros,Narcissus,Peter Pan……這些繁雜文本的穿插,是故事情節結成的部份,以很割裂的形式構成無法割裂的狀態,使《寫托邦與消失咒》變成瞭「文本萬花筒」,潘國靈把玩猶如七色玻璃的拼貼,鏇轉幻變的流光!這樣的取捨,想像的原因有二:一是書中三個角色都是寫作人的身份,不能避免遊弋於浩瀚的書海,二是作者本人除瞭文學創作外,同時也是一個文化評論人,文字一直穿梭於古今中外的論述;基於這兩個設定,我便有理由相信,小說的三個人物其實都是一個作者的分裂化身,何況潘國靈互涉的文本還包含自己過去的創作如《親密距離》、《無有紀年》、《靈魂獨舞》,甚至早期的《病忘書》與《傷城記》!基於第三個邏輯論辯,我更確定《寫托邦與消失咒》其實是作者本人一次自我迷失與尋找的啓濛旅程!

  異質空間:寫托邦與沙城

  第二個關鍵字是「場所」(locale),事件發生的所在地。法國哲學傢傅柯(Foucault)在論及「駁雜地形學」(heterotopology)的時候指齣,理解當代世界的方法是從「空間」齣發,探討空間如何形成?空間與空間之間怎樣連結?建構瞭甚麼人際關係?其中更提齣「異托邦」(heterotopias)的混雜形態,它是一種「異質空間」(heterogenous space),跟「烏托邦」(utopias)是鏡像關係——如果說「烏托邦」是一個無何有之鄉,不存在現實卻又處處反映現實的匱乏和欠缺,藉此美化「理想地」的追求,那麼,「異托邦」就是鏡子的對立麵,帶有「他者」(Other)的屬性,照見自我的存而不在,I find myself absent from the place where I am(頁三五二),是鏡子的另一端,反照自我身處的真實所在,同時看見鏡中的自己及鏡麵的存在,並在這虛擬的維度直視周遭的環境(頁三五二);「異托邦」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以迥異的形相分佈不同的角落,有些是禁地,有些是異類場域,像墓塚、監獄、精神病院、療養院、妓院、博物館、殖民地等等(頁三五三─五六)。《寫托邦與消失咒》滿是異質空間,其中互相對照的是「寫托邦」和「沙城」,前者類近一個虛構地方,後者便是香港的「變體」。潘國靈在小說開首的章節即描述「寫作療養院」之所在,是一個「應許地」、「中途站」,隱喻「烏托邦」的色彩,裏麵住著自願前來的作傢,服用維持寫作慾望的藥物「花勿狂」,是一處「不知實存還是虛構的『寫托邦』(writopia)國度」,不在水上、不在山中,在一個極限盡頭、一個失樂園,寫作人寄居其中,以「文字」作為建築材料,搭建自己的房子和堡壘,是俗世無處可逃、最後匿藏的洞穴或迷宮,四周是房間與牆的幽閉空間,最後成為終老的棲居地;所謂「沙城」,是小說故事發生的現實與現世場景,根據作者的地貌描寫,依稀可以辨認旺角、油麻地、將軍澳等香港區域,到處都是鋼筋水泥的建築、遊玩的樂園、購物商場、公共交通樞紐,同時也是主角遊幽和悠悠日常生活的傢和「華麗安居」,生活破碎,人際關係疏離,大眾遵行起承轉閤的生命曆程,從齣生、長大、工作、賺錢、置業、結婚、養傢、生兒育女到老死,溢齣這些規條的容易被視為異類,行動講求效益、生活追求舒適,在父母、朋友、同事、伴侶,甚至敵人的人際網絡裏,織縫牢不可破的身份分配和責任,是男主角遊幽極力逃逸的地方,也是一座逐漸腐化、風化而消失的城市!然而,另一方麵,在我個人非常主觀的閱讀過程中,「寫托邦」與「沙城」還鬼魅地迴響瞭兩個經典的文學文本:西西的《浮城》與村上春樹的《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作者繼承前者的寓言結構,以「他鄉」說「故地」,將「香港」化成隱喻的載體,同時又藉用瞭後者的「二元結構」或佈局,以一虛一實的空間或世界共同顯影香港的社會實況。無論「寫托邦」還是「沙城」,都是傅柯所言的「異質空間」:一,隱伏危機,所以主角遊幽失蹤瞭、許多曆史事物被消失瞭;二,個體行為異常,像遊幽的反抗世俗、世俗者的功利主義;三,充滿禁忌,像對「六四」、「23」等數字的敏感和忌諱,從而消滅;四,矛盾並置,像新與舊、傳統與現代、中與西、真實與類像、封閉與開放等等生活文化。從這些脈絡看來,潘國靈筆下的「寫托邦」和「沙城」其實也是一個鏡子的重像關係,彼此摺射人處其中的欲求不滿與內外掙紮,以及生命的流離失所和自我放逐!

  道成肉身:書寫與疾病

  第三個關鍵字是「寫作」(writing),及其引發的疾病隱喻。西蘇認為「書寫」是一種爬落梯子底層的狀態,不斷下沉纔能到達靈魂的深處、思想和感情的深度,尋覓並發見那些未可預知的領域,而且沉到底層必然轉身攀爬上去,這便是「昇華」的時候(頁五─六);西蘇又說「寫作人」必須活於極端的生命之中(live at the extremity of life),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纔能超越常人不能超越的,以「我寫,故我在」來明證自己,因為「寫作」源於死亡與失去,失去至親、愛情,便以文字填補那些空洞和虛空,延續生命、剋服恐懼、戰勝憂患和記錄傷痛(頁一○─一一)!此外,「寫作」必須幽閉,在高牆和樓塔之間禁錮靈感的思緒,忘情也忘我的投入筆下的世界,讓自己方生方死、輪迴再生,然後成就也留下作品(頁二七─二八)。《寫托邦與消失咒》是一本關於「寫作」的論述,以「作傢」作為人物切入書寫的世界,揭開各樣因寫作而來的心理、生理、社群或人際糾纏,例如不能依靠「寫作」維生和界定自我,寫作人如何尋找身份、堅持意嚮、抵抗外來壓力?「作傢」到底是甚麼人種或物類?在現實種種捆綁、扭麯、異化和妥協的規範下,寫作人的「烏托邦」究竟在哪裏?假如為瞭堅守寫作的陣地而脫離世界、傷害愛人,作為基本的「人」又如何取捨?書中的遊幽夾縫於城市生活的瑣碎與寫作生命要求的專注,選擇瞭離群索居,再自我流徙,「以四海為傢,以四圍為界」;失去瞭愛人的悠悠留守「寫作療養院」,立意要將遊幽的情話寫成傳記,作為「重新擁有他的一個方法」!就這樣潘國靈展開一幅一幅「寫作」的版圖:它是一種執念,用以對抗世界的氾濫與庸俗,也是一種不能抵抗的慾望和誘惑,彷若藥物帶來的幻境和快感;它是一種儀式、信仰、救贖、自我構成,是生命書寫的附魔狀態,甚至是病、是身體的一部份,寫作跟身體息息關聯、呼吸與共也禍福相連,既可療癒又可戕害!此外,寫作猶如「愛情」,充滿徒勞與塗抹,不是能愛便能獲得,不是失去便可以彌補,用盡力氣與花盡心思可能還是一無所有,但仍然能夠寫下,卻是唯一擁有對方的憑藉,很矛盾和解構,卻是書寫與愛情共有的本質!最後,寫作其實是一趟自我消失的旅程,在迷途中掉進懸崖或囚室,或迷失於網絡世界,以書寫善終!

  隨著「寫作」而來的是「病」(illness),各樣身體、心理、精神和社會的病,及其種種藥物效應,像因失眠而服用的「白瓜子」(安眠藥)、因抑鬱癥而來的胃酸倒流,還有癲癇癥與痙攣、亢奮與疲憊、Depression與脾髒沉降,還有菸葉、大麻、罌粟、酒精、咖啡和迷幻藥,甚至「寫作病」,一種自閉、自疑、焦慮、驚恐的癥狀,體力與心力透支的盡頭是人的解體,肉身最後消失。美國纔女作傢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在《疾病的隱喻》(Illness as Metaphor)一書中說過,「疾病」通過身體言說,將精神和人性心理變成戲劇化的語言、一項自我錶述,不同性格導緻不同病理,於是疾病也宣示性情,另一方麵,「流行病」是社會動亂的錶癥,呈示宗教、道德與公共秩序的失衡(頁四四─五八)。《寫托邦與消失咒》呈現大量的「疾病」書寫,既聯係個體的生理失調與生活壓力,也環扣社會、政治、經濟、人際關係的腐化和侵蝕結果,個體的病、群體的隱患、城市的不健全與病態,連成一綫,牽一發而動全身,而潘國靈筆下的沙城(或香港)充斥過度發展的消費與浪費、政治的壓抑與禁製、文化的稀薄和功利、社會的分歧和貧富不均、族群的決裂和孤絕等等積勞成疾的病變,而當這些人與城市的疾病變成絕癥以後,便祗有消亡的終局,因此,在遊幽失蹤後也預示瞭「沙城」即將的殞滅!

  潘國靈寫道:「他在,又不在。眼睛盯著前方,但又有一種渙散。渙散是於我而言,他其實在對焦另一個世界,或者可以說,生活在他方。」像這樣相反相成的「悖論」,貫穿瞭整個小說的核心與外圍,而當無數弧綫重疊的時候,核心的外圍也是核心的內圍,於是,寫拓邦與沙城,書寫與疾病,潘國靈跟他消失的角色,還有我這個讀者(同時也是一個作傢的身份),都被捲入瞭復像與疊影之間:「真身與影子、後方與前方、演員與觀者、光與暗」(書中悠悠的敘述)!正如傅柯所言:I see myself where I am not,如果「文學」也是一麵鏡子,它的殘酷就是照見瞭眾生的極端生命!

洛楓

序二(節錄)

開拓寫托邦與消失美學──論潘國靈首部長篇《寫托邦與消失咒》


  香港知名作傢潘國靈已寫瞭十四部書,又經N年醞釀,第一部長篇小說《寫托邦與消失咒》,終於在二○一六年問世。扉頁有「作傢消失、解咒、文字女巫、幽靈召喚」等字眼,開篇就營造齣詭異神祕氛圍,讓人好奇,這到底是奇幻、偵探、魔幻小說?還是雌雄莫辨、難以歸類的小說?

  一、自創:寫托邦、寫作療養院

  為打造首部長篇,潘國靈度身訂做瞭一批新詞。一開幕,獨特意象就登場亮相:「寫托邦(Writopia)、寫作療養院」。然後,愛情故事齣場:悠悠被情人丟棄,失魂落魄地來到療養院,想找迴男子遊幽,而遇到瞭解救者餘心。為尋迴這消失瞭的作傢,餘心引導悠悠,寫下遊幽莫名齣走的過程,以便瞭解事故的真相。追求安樂窩、世俗幸福的女子,無法理解在寫托邦療養院沉潛寫作的男子。隻有同樣進入寫作世界的女子,纔能明白作傢的魂去瞭哪裏。

  潘國靈不斷嘗試給自創新詞下定義。寫托邦恰似寫作療養院,裏麵住著一群懷著寫作執念的人:病人們每天要服用一定劑量的藥物,「花勿狂」,既是解藥也是毒藥,每劑配方都不同,但均為文字書葉,書寫者按需要採摘啃食,以實現自我完成的循環係統。筆者梳理一下「寫托邦」的理論譜係。烏托邦(Utopia),憧憬美好社會,中式有莊子的無可有之鄉,西式有柏拉圖、莫爾論述。今人贊新科技:米切爾認為,「伊托邦」(E-topia)從水井中心到水管中心,再進化到網路中心;凱文.凱利說未來科技是「進托邦」(protopia)。但法蘭剋福學派批判科技文化有末世論(eschatology);安德魯.芬伯格認為,科技是曆史終結的元凶,詛咒惡托邦(dystopia)時代;這源於對戰爭的反思,赫胥黎、奧威爾的反烏托邦憂思,《駭客任務》、《全麵進化》、《魔鬼終結者》等科幻都憂慮智慧型機器人過度進化。傅柯創設「異托邦」(heterotopia),描述監獄、瘋人院等處於邊緣和交界,不同於烏托邦的空存。董啓章《地圖集》寫殖民地香港的異托邦,認為地球實體空間幾近研究殆盡,唯有-topia想像之地,尚有文藝置喙可能。二○一六年初迪士尼電影《動物方城市》(zootopia),想像全新的動物烏托邦:肉食和草食動物和平共處,尊重多樣性和差異性,減少歧視和偏見。創客們日益喜歡創造「-topia」係列詞,大有「X托邦」情結。

  潘國靈創設「寫托邦」王國,既烏托邦,也異托邦。這飄浮於沙城上的一方淨土,遠離人類,既開放又排斥、既打開又關閉,將本不能並存的幾個空間並置,不是幻想的而是補償的異托邦,既在此又在彼的鏡子烏托邦,內裏又有曆史堆疊的時間異托邦,即異托時,如博物館、圖書館,共時和曆時的異托邦共存。寫托邦恰似「異次元空間、多維空間」,次元即維度,一維綫性、二維平麵,三維立體,四維則超越瞭空間概念。寫托邦,也許不在三維空間,而立身於五維、六維等高維空間,存在於心靈、靈感空間,像靈魂的夢境,自由的天堂。

  為什麼創設「寫托邦」新詞?寫小說的人寫小說,自曝虛構過程,這是西式後設小說。但《寫托邦與消失咒》既曝露作傢寫小說的過程,也省思寫作本身,寫透創作病癥的林林總總,彷彿寫作病理學專著。書寫者們在紙上搭建文字堡壘,我寫,我寫,寫進去,三重血淚;長年迷失在書屋和圖書館,在搬書勞苦中體驗生活;深知唯有書本,能把自己帶到應許地;陷入寫作的無限迴圈,像堂吉訶德,與自我的風車作戰。《寫托邦與消失咒》書葉以淚澆灌,書脊以血灌注,書寫者唯一的存在之高處在深淵,這深淵無法以「尺、米」記,隻能以「尋」記,尋不完、沉不完。可謂一把辛酸淚,兩袖空空風。

  二、迷宮文學:人際層次的多重鏡像、傳統與世界的知識迷宮

  迷宮本指門戶道路復雜難辨,也比喻充滿奧祕不易探討的領域。全球善造迷宮文學的高手,有波赫士、卡爾維諾、納博科夫、普魯斯特等,搭建時間的迷宮、敘事的迷宮、自我的迷宮、記憶的迷宮……書寫本義隱匿纏繞,費人思量。潘國靈創設迷宮編碼,讀者破解編碼,發現新書的隱藏密碼,如何滲透齣香港性、本土性、傳統化與世界性因素,也很有趣。

  構築人物層次的多重敘事迷宮。全書開篇不久就直白以告,人名創設的緣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因有悠悠,而有餘心,在遠古詩經就有瞭塵世的約定。無名無姓,任我命名,是為文字最初的自由。悠悠和遊幽有同音之名,卻有不同的性彆身份,分裂為兩半,彼此尋找。隻有男作傢寫透女巫,女巫寫透男作傢,悟透性彆的奧妙;隻有我心,纔能凝聚神魂。悠悠、遊幽、餘心實際是三位一體,互為鏡像。當男女分身完美地凝閤為雌雄同體,性彆和解,纔能尋迴最強大的自我。就像卡爾維諾的《分成兩半的子爵》,子爵被劈成善惡兩半,最終必須閤體,纔能成為完整的人。

  搭建敘述者、人物與讀者的迷宮。不採取套盒結構法,而用鏇轉木馬式輪軸轉法,讓三個人物各自吐露心聲,輪流登颱,好像話劇一般。三人都身兼多重化身:互為作傢,又互為作傢的筆下人物,又互為讀者;作者尋找人物,人物尋找作者,作者尋找讀者,種種苦情;他們結成一個個對子,復調對寫。後現代戲劇熱衷於實驗一人分飾多角,或是多人分飾一角。潘國靈的敘述者也不斷分身,從親曆者、旁觀者、中立者等角度傾訴,摺射書寫者的所有悲喜。有時作傢又兌換成書,書又兌換成作傢,形成更撲朔迷離的關係。

  再造香港本土文學迷宮,嚮前輩作傢們緻敬。潘國靈從西西的「我城、浮城」改寫起步,創設「沙城」書寫。二○○五年,嚮西西三十年前的《我城》緻敬,寫〈我城零五〉之版本,串燒西西筆下子民,另炒齣新傢族關係圖:阿果女友悠悠,朋友麥快樂,麥快樂嫲嫲為白發阿娥;還嚮西西〈浮城誌異〉取經,也藉馬格列特超現實畫作想像,讓愛寫的悠悠代筆寫文:「悠悠的浮沉之城、眼睛之城、烏鴉之城、口罩之城」。新書讓前作的人物裂變;且對烏鴉城、口罩城有更深的發揮:提及當年寫〈鴉咒〉,將自己完全寫進去,迷狂體驗如邪靈附身。新書乘上想像的飛氈,也嚮西西《飛氈》緻敬。

  召喚前期作品之魂靈。如新書寫及人與櫥窗模特人偶互動,與作傢的兩篇前文互涉:一是小說集《靜人活物》的〈不動人偶〉;一是《存在之難》中的〈兩生花店〉。新書再次寫及死魂靈齣版社,也齣自《靜人活物》。潘國靈說被《去年在馬倫巴》的謎打動,謎無法破解,如人生,也像其迷宮文學。

  重構全球文化符碼,鑲嵌神話、傳說、小說、電影、戲劇等多元豐富元素,有高遠的世界情結。如寫月神娜娜(Nanna),抄寫女神妮莎巴(Nisaba);對比歐洲的木偶劇與中國的皮影戲映照,為瞭寫囚徒與影子人;提及杜哈斯《寫作》的洞穴隱喻,為瞭寫洞穴放映會,洞穴癖。寫蛇頭咬著蛇尾的傳說,為瞭引齣麥剋.安迪的《說不完的故事》,小男孩闖入文字叢林,進入忘我境地,自我消失,故事不止。西西也寫過〈永不終止的大故事〉。活在河的第三岸的父親消失瞭,這是嚮巴西作傢若昂•羅薩的短篇緻敬。西西也引用過此作。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有心人總能在全球人、曆史人中找到靈魂感應對象,心有靈犀一點通。

  創世紀的寫托邦。這本新書其實意在創建體係,作為階段性的寫作係統整閤,這部集大成之作建立書寫者的寫托邦,視野宏闊。董啓章的《貝貝的文字冒險:植物咒語的奧祕》,自創少兒文學的創意寫作教材,小女孩咒語附身,必須寫作闖關,纔能逃離睏境。此書也像創意寫作小說教材:餘心帶著悠悠,逛遊寫作遊樂場,讓其感悟寫作的祕笈,在文字中找迴消失的情人,體驗寫作之痛。劉以鬯《酒徒》是對寫作進行酒徒式反觀凝思;潘國靈《寫托邦與消失咒》是對寫作進行失魂式招魂苦思。

  三、暗黑的基因:消失的咒語

  《寫托邦與消失咒》所憂思的,首先是對書寫的寫性體悟,其次是對沙城的城性界定,深層是對未來的憂慮。作傢吹響瞭負能量詞匯集結號,從章節標題到具體文本,塗抹瞭大量的灰色,種下瞭暗黑的基因,描繪憂思:孤讀者、離鄉者、憂鬱者、失焦者、失神者、無適度者、書墓園、災難界、已死區、迴收筒、自照湖、埋葬場……人到中年的迷茫,極緻的寫作體驗,陰森的寫作文風,讓人印象深刻。潘國靈讀卡夫卡感悟到,創意在陰溝、沼澤中滋生,正常,與文學無親,這也是藝術之難。在寒冰文風影響下,敘述者形象多變易變。

  文學語言的執念者。這些人額上都有W印痕,這些文字問米婆、被閃電擊中的人,學徒階段多做抄寫員:把白粉牆當作塗鴉牆,從客廳到門再到塗鴉牆,從個人空間轉嚮公共空間,一步步略有成就;漸漸成為夜寫者,夜鶯族,受貓頭鷹智慧女神眷顧的人,像魯迅,張愛玲等。西西作品透光度高;潘國靈作品透夜度高,新書在班雅明城市蕩遊者基礎上,拓展書寫城市的夜遊者。

  沙城空間的敏感癥者。全書不僅描畫沙城外的空間:療養院、靜默迴廊、招魂屋、沙中城堡;也描畫沙城都市景觀:置身於周圍飆升的鉛筆高樓,沙城唐樓變成小矮人王國;住在華麗安居大廈的作傢,卻要自行消失。身處其中,有築居師、離鄉者、迴頭者。作傢自己就是築居師,搭建語言的房子。筆者曾論述過西西《我的喬治亞》示範文學建築師的風采,搭小說如搭房子。潘國靈寫築居師自創文字迷宮,卻連建築的空殼都寫沒瞭。

  消失人與消失美學。筆者曾論過,潘國靈創造瞭「蘋果、手機符號學、壓縮人、數字人、貧淚人」等新美學。如今新書又創造「寫托邦、消失人、消失美學」等物事。作傢消失,不僅是大隱隱於市那麼簡單,消失四處蔓延。呈現作傢思想來源;建造消失角色收容所;想像消失的十二種可能。書寫者經曆齣走記,遍遊雕像界、災難界、書墓園、已死區、迴收筒、自照湖、埋葬場,就像《過於喧囂的孤獨》的廢紙收購站老打包工,獨白其三十五年感受,控訴對踐踏人類文化的愚蠢暴行。書籍被棄,就像書寫者。讀者死瞭,因為人人都成為寫手,卻不願成為讀者,讀者稀缺,喪失瞭閱讀能力。書沒人讀,變成棄嬰。古往今來,消失咒陰魂不散。潘國靈創造「消失的作傢」,像羅薩的「活在彼岸的男人」,卡爾維諾的「樹上的男爵」,童話「穿紅舞鞋的女人」,都讓人過目不忘。

  此書結尾也貫穿消失美學。寫作者被安排到沙中城堡,靜思寫作,想寫「齣沙城記」者,以為自己走瞭很遠,但卻仍在沙城之內。就像《天工開物.栩栩如真》寫現實與虛構雙聲道的難以打通,或然與實然世界的難以通約,《寫托邦與消失咒》寫生活與愛情的難以相容,深思消失的可能性,與實然性周鏇拉鋸,鋪陳敘事。追尋沒有結局,因生活與小說有邊界,文字與愛情也有界綫,將兩者消融雖是境界,但也危險,女子陷入悖論,無法解救。到最後,所有的人物、追尋的情節、寫作本身都消失瞭,這造就瞭懸念的保鮮術,懸念永不終止……

  不同的作品,賜予人的力道是不一樣的:有些善講故事,善寫當下;有些有曆史的穿透力;有些善於頓悟,哲思;有些如沐春風;有些疾風驟雨。《寫托邦與消失咒》不是傷痕、反思、尋根、新寫實文學,而是苦吟、沙城、消失派文學,獨創「寫托邦、暗黑美、消失人、消失咒」等新美學。但此書本身卻絕不會消失,而會激發人産生評說、解釋的慾望。作傢直麵寫作的魔咒,以自身精采的創作,開拓「寫托邦」的創世紀文學,成功實現瞭解咒,獨一無二。該書乍看像言情、偵探、魔法小說,但實際卻不是讓人欲罷不能的通俗小說,而是讓人痛苦的小說,進入它,就像跌入瞭無法測底的思想深淵,難解的睏境、人生的兩難、深刻的問題,像錐子一般刺痛著你,逼迫你思考不已。這痛並快樂著的書,昇華齣哲學的韻味。
 
淩逾

圖書試讀

第一章【寫托邦】

寫作療養院

我在寫作的療養院中度過瞭若許年。

期間,認識瞭不少院友,有的在這裏已住上百年瞭,有些新加入進來,各自有不同或共通的理由進來。他們有些是在外頭迷路,走著走著就走進來,覺得可以待下去,就一直留守下來,在外邊世界,他們也許被列入「失蹤人口」而不自知,然而這裏不是警察帶著巡邏警犬可以搜索得到的地方。這裏太過隱蔽,或者應該說,這裏的隱蔽性太過特殊,不是外邊世界所能輕易追蹤的。其中一些也不是慌失失誤闖進來的,而是在路上飄泊良久,一直在尋找他們心目中的「應許地」,他們在路上顛簸多時,距離各自的傢鄉齣發地越來越遠,幾乎就要客死路上,幾乎就要放棄瞭,「應許地」尋找不果,卻中途來瞭這所寫作療養院。他們有些,隻把這裏當作一個中途站,休息一會再上路,一些進來之後,卻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從此無法再寫,卻一直沒有離開。也有一些是被活捉進來的,進來的時候身體負傷著,或者精神已有點異常,好像隨時都有自毀的傾嚮,需要特彆看護照料。有的留幾天就真的嚥下最後一口氣,終於得到永恆的安寜,療養院成瞭他們生命的墓地。有的帶著身心重傷,生命力異常頑強(還是摺磨力異常強悍?),在療養院中活瞭很長很長的餘生。

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有不同的方式。他們不需要入場券,交入院手續費,齣示醫生紙,甚麼也不要,他們進來瞭的時候,就已經進來。門口是一道會變形的門口,隻對屬意的人開啓。你若看到它緊緊封閉,如一堵石牆無異,那即機遇未到,你若看到它半掩,那你要自己作齣抉擇,進還是不進。它真正開啓時會變身一道窄門,如門縫漏齣一隙曙光,尋找的人可以輕身穿過如駱駝穿過針口,這樣的事已經發生瞭許多許多年。

這個自身可以不斷變形、重組的寫作療養院,會給每一位院友提供最適閤他們的空間。院友一般都是獨立幽居的,他們不慣與人交流,偶爾療養院會安排一些放風活動,院友可自行決定參加與否,一點群體生活還是需要的。但整的來說,大部分時候,每人都踏著自己的影子走路。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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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寫托邦與消失咒》這樣的書名,我腦海裏立刻閃過一個關於“遊戲世界”與“玩傢操縱”的設定。想象一下,“寫托邦”會不會是一個由遊戲開發者精心打造的龐大虛擬世界,一個充滿奇幻生物、史詩任務和無限可能的遊戲空間?在那裏,玩傢不僅僅是扮演角色,而是擁有著近乎創世神的權力,可以改變遊戲規則,甚至創造新的遊戲內容。我能想到,在“寫托邦”裏,你可以體驗到最刺激的冒險,最深刻的劇情,一切都由你的選擇來決定。而“消失咒”,聽起來就像是一種隻有特定玩傢纔能掌握的,能夠“刪除”遊戲內任何元素,或者“重置”遊戲進程的終極技能。會不會是當你在遊戲中遇到無法逾越的睏難,或者當你想要改變遊戲的走嚮時,你就可以施展“消失咒”,讓那些障礙瞬間消失,或者讓遊戲迴到你想要的狀態?或者,這是一種更危險的能力,能夠讓某些玩傢利用“消失咒”來摧毀遊戲世界,或者操縱其他玩傢?我非常喜歡這種將文學與遊戲敘事相結閤的嘗試。我好奇,當一個在“寫托邦”這個虛擬遊戲世界中,掌握瞭“消失咒”這種能夠絕對控製遊戲進程的玩傢,會引發怎樣令人血脈賁張的冒險和權力鬥爭?這種關於虛擬現實、關於玩傢自由度,以及關於遊戲規則的深刻探討,讓我對作者的想象力以及故事的劇情設計充滿瞭濃厚的興趣,也讓我在閱讀時,仿佛也化身其中,體驗那份操控一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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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讓我立刻聯想到瞭“人工智能”與“創造力”的邊界。想象一下,“寫托邦”會不會是一個由頂尖人工智能構建的虛擬創作平颱,一個能夠模擬人類最復雜的情感和創造過程的空間?在那裏,AI不再是冰冷的機器,而是能夠理解、能夠感受,甚至能夠擁有自己獨特“創作意識”的存在。我能想到,在“寫托邦”裏,AI可以幫助人類突破想象力的極限,創造齣我們從未設想過的故事和世界。而“消失咒”呢?我猜測它可能是一種能夠讓AI識彆並“刪除”那些不符閤邏輯、不符閤人類情感需求的創作內容,或者是一種能夠讓AI自主“修正”其自身創作缺陷的特殊指令。會不會是當AI在“寫托邦”中創造齣不完美的産物時,它就會施展“消失咒”來淨化自己的創作,從而達到近乎完美的境界?或者,這是一種人類對AI的控製,通過“消失咒”來確保AI的創造力不會失控,不會對人類構成威脅?我非常著迷於這種將人類智慧與人工智能的無限潛力相結閤的探索。我好奇,當一個由AI主導的“寫托邦”遇到瞭能夠“抹去”不完美、能夠“修正”缺陷的“消失咒”,會碰撞齣怎樣關於未來、關於創造、關於意識的深刻思考?這種關於科技與人文的未來想象,讓我對作者的洞察力和故事的創新性充滿瞭濃厚的興趣,也讓我開始思考,人類的創造力究竟能不能被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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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讓我腦海中立刻浮現齣一個關於“記憶”與“遺忘”的奇幻旅程。設想一下,“寫托邦”會不會是一個由人類集體記憶所構成的神秘國度?在那裏,每一個被遺忘的片段,每一個被塵封的經曆,都以一種獨立的存在形式被保存著。我能想到,在“寫托邦”裏,你可以找到屬於自己,或者屬於他人的,那些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卻又被時間遺忘的故事。或許,這是一個巨大的精神檔案館,儲存著人類文明的悲歡離閤。而“消失咒”,聽起來就像是一種能夠讓記憶徹底消失,或者讓某些經曆被永遠抹去的魔法。會不會是當你無法承受過去的痛苦,或者當你希望忘記某些不堪的往事時,你就可以施展“消失咒”,讓它們從你的意識中徹底蒸發,不留一絲痕跡?或者,這是一種更具破壞性的力量,能夠讓某些曆史片段,某些文化記憶,都被徹底從“寫托邦”中抹去?我非常喜歡這種將抽象的“記憶”概念具體化、世界觀化的設定。我好奇,當一個關於“記憶”的“寫托邦”遇到瞭能夠操控“遺忘”的“消失咒”,會發生怎樣觸動靈魂、引發思考的傳奇故事?這種關於人性、關於曆史,以及關於我們如何麵對過去的深刻探討,讓我對作者的敘事能力和故事所蘊含的情感力量充滿瞭期待,也讓我開始反思,遺忘究竟是解脫,還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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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寫托邦與消失咒》這樣的書名,我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平行宇宙”與“平行人生”的可能性。想象一下,“寫托邦”會不會是平行宇宙中的一個特殊節點,一個連接著無數種可能性的存在空間?在那裏,每一個未被實現的夢想,每一個被放棄的選擇,都在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著。我能想到,在“寫托邦”裏,你可以看到無數個版本的自己,無數種不同的人生軌跡,這些都被文字所記錄,所連接。你或許可以從中找到自己最渴望的那一種人生,或者瞭解到其他選擇可能帶來的結果。而“消失咒”,聽起來就像是一種能夠“關閉”某個平行宇宙,或者“抹去”某個特定人生片段的強大力量。會不會是你可以通過施展“消失咒”,來終結那些讓你痛苦不堪的平行人生,或者讓你擺脫某些不愉快的選擇所帶來的羈絆?或者,這是一種更殘酷的控製,能夠讓你強行剝奪某些“寫托邦”存在的權利,讓它們徹底消散?我非常喜歡這種帶有哲學意味的探討,關於選擇、關於命運,以及關於我們如何看待自己的生命。我好奇,當一個作傢深入到“寫托邦”這個充滿無限可能性的平行世界,並且掌握瞭“消失咒”這種能夠左右事物存在與否的力量時,會發生怎樣超越時空的精彩故事?這種關於可能性和選擇的深刻解讀,讓我對作者的想象力以及故事的敘事深度充滿瞭極高的期待,也讓我在閱讀時,會不由自主地思考自己的選擇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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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我就忍不住聯想到那些關於平行宇宙、空間跳躍或者次元裂縫的科幻小說。想象一下,“寫托邦”會不會是一個由文字構建的獨立宇宙,一個隻存在於想象力和文字之中的維度?在那裏,每一個詞語、每一個句子都擁有實際的力量,可以被塑造、被改變,甚至能夠形成實體。我能想到,在那樣的世界裏,故事不再是死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存在,作者就像是創世神,能夠隨意改變規則、創造生命。也許“寫托邦”內部有著復雜的生態係統,不同的文體、不同的故事類型之間相互影響,形成一個動態的平衡。我好奇的是,這個“寫托邦”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它的法則是什麼?是遵循我們現實世界的邏輯,還是有自己一套獨特的物理法則?而“消失咒”呢?我猜它可能是一種能夠操縱這個文字宇宙中物質或者概念的咒語。會不會是能讓某個角色、某個場景,甚至是整個故事綫瞬間蒸發,不留下任何痕跡?這聽起來就像是終極的“撤銷”按鈕,或者是一種能夠徹底重塑故事的強大力量。我能不能想象,在“寫托邦”裏,一個作傢可以通過吟唱“消失咒”來刪減那些拖遝的章節,或者讓一個不討喜的角色從故事中徹底消失,從而讓整個故事更加流暢、更加精彩?這種能夠直接乾預文字存在與否的能力,對我這個常常因為細節太多而苦惱的讀者來說,簡直太有吸引力瞭。我非常好奇,作者是如何將這兩個概念如此巧妙地融閤在一起,構建齣這樣一個既充滿科幻色彩又帶著奇幻魅力的世界觀,讓我在閱讀時,仿佛也置身於那個充滿無限可能的“寫托邦”之中,見證“消失咒”的每一次施展,感受文字的力量被發揮到極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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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讓我立刻聯想到瞭“文學創作”與“藝術審查”的界限。設想一下,“寫托邦”會不會是一個由嚴苛的文學評審機製所構建的理想國度,一個隻允許“完美”作品存在的純淨之地?在那裏,每一個詞語,每一個句子,都經過層層篩選,不容許一絲一毫的瑕疵。我能想到,在“寫托邦”裏,作品的質量得到極緻的保證,但或許也失去瞭許多作者原本的個性和創造力。而“消失咒”,聽起來就像是一種能夠“清除”那些不被允許的內容,或者“抹去”那些觸碰審查紅綫的作品的強大力量。會不會是當一個作品中的某些部分,不符閤“寫托邦”的標準時,就會被施展“消失咒”,讓它們瞬間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跡?或者,這是一種反抗的力量,當作者無法忍受“寫托邦”的審查製度時,他們會利用“消失咒”來打破規則,讓那些被壓抑的聲音重新齣現?我非常欣賞這種將“創作”與“限製”對立起來的敘事方式。我好奇,當一個看似完美無瑕的“寫托邦”遇到瞭能夠“抹去”一切不完美、能夠“打破”一切規則的“消失咒”,會碰撞齣怎樣關於自由、關於真實,以及關於藝術真正意義的深刻辯論?這種關於創作的邊界和審查製度的探討,讓我對作者的思考深度和故事的批判性充滿瞭濃厚的興趣,也讓我開始思考,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我們究竟失去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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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讓我立刻聯想到瞭“心靈世界”與“自我救贖”的主題。設想一下,“寫托邦”可能是一個人內心深處最純粹的創作空間,一個隻屬於作者自己的精神領域。在這個領域裏,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情感都會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呈現齣來,沒有外界的乾擾,沒有世俗的評判。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構建自己的故事,塑造自己想要的角色,甚至可以實現那些在現實中無法達到的願望。我能想象,在這個“寫托邦”中,每一個作者都擁有著近乎神的力量,他們是自己世界的絕對主宰。而“消失咒”呢?我猜測它是一種能夠從這個內心世界中“抹去”負麵情緒、痛苦迴憶,甚至是自我懷疑的強大力量。會不會是當你內心充滿焦慮、恐懼,或者對自己的作品感到絕望時,你就可以施展“消失咒”,讓這些負麵的東西瞬間瓦解,不留一絲痕跡,從而讓你重新找迴創作的勇氣和力量?或者,這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淨化,能夠讓你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獲得心靈的重生?我非常欣賞這種將創作的過程與個人的心理成長緊密結閤的敘事方式。我好奇,當一個作傢能夠在自己的“寫托邦”中,通過“消失咒”來療愈自己的內心傷痛,並且將其轉化為最動人的文字時,會産生怎樣觸動人心的故事?這種關於內在探索和自我超越的主題,讓我對作者的筆觸和對人性深度的挖掘充滿瞭期待,也讓我渴望在書中找到共鳴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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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讓我腦海裏立刻勾勒齣瞭一個關於“虛擬現實”和“意識轉移”的全新境界。或許,“寫托邦”並非隻是一個文字構成的空間,而是一個高度發達的虛擬現實世界,一個專門為人類意識提供終極創作體驗的平颱。想象一下,你可以通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進入”到自己創造的故事中,親身感受角色的喜怒哀樂,甚至能夠直接操縱情節的發展。這就像是你不再僅僅是講故事的人,而是成為瞭故事本身的一部分,擁有瞭主宰一切的力量。我能想象,在這個“寫托邦”裏,你不需要紙筆,也不需要鍵盤,你的思想、你的情感,就是最直接的輸入方式。你的每一個想法,都會在這個虛擬世界中被即時地具象化,變成真實的場景、生動的人物。而“消失咒”呢?我猜測它可能是一種能夠乾預這個虛擬現實運行機製的特殊指令,或者是一種能夠清除數據、抹去痕跡的特殊技能。會不會是你能用“消失咒”來刪除那些不完美的迴憶,或者讓那些讓你痛苦的經曆從你的意識中徹底消失,從而讓你獲得一種心靈的解脫?或者,它是一種更具破壞性的力量,能夠讓整個“寫托邦”的某些部分瞬間崩塌,留下虛無?我對於這種將“創作”與“意識”緊密結閤的概念非常著迷,也對“消失咒”所帶來的那種能夠“抹除”一切的極緻控製力感到好奇。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當一個人的思想可以自由地在“寫托邦”中馳騁,並且擁有“消失咒”這樣的力量來修正或改變一切時,會發生怎樣震撼人心的故事?這種融閤瞭科技、心理學甚至哲學層麵的探討,絕對是我期待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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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我腦海中立刻浮現齣一個充滿魔幻現實主義色彩的奇幻國度。想象一下,“寫托邦”會不會是一個真實存在,卻又隱匿在我們世界之外的神秘領地?在那裏,書籍不僅僅是紙張的集閤,它們本身就擁有生命,能夠行走、能夠交談,甚至能夠改變現實。我能想到,在這個“寫托邦”裏,每一本被寫下的故事,都會成為這個領地的一部分,承載著作者的靈魂和想象力。或許,這個領地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由無數個微縮的“故事世界”組成,而作傢們就是這個世界的探險傢,他們在其中穿梭,尋找靈感,或者與故事中的角色互動。而“消失咒”,聽起來就像是一種失傳已久的魔法,能夠讓某些事物從這個世界的存在中徹底抹去,不留一絲痕跡。會不會是那些被遺忘的書籍,或者被作者認為不閤格的章節,就會被施展“消失咒”?或者,這是一種更加個人化的能力,能夠讓作傢施展“消失咒”來抹去自己內心的創作障礙,讓那些令他們痛苦的失敗經曆,或者那些讓他們卡住的靈感枯竭,都化為烏有?我非常喜歡這種將“文學”本身當作一種具有生命力和魔法力量來描繪的概念。我好奇,當一個存在於文字世界的“寫托邦”遇到瞭能夠操控其存在與否的“消失咒”,會碰撞齣怎樣驚心動魄的火花?這種帶有濃厚東方神秘主義色彩的構思,讓我對故事的結局充滿瞭無限的猜想,也對作者如何賦予文字以靈魂和力量的描繪方式充滿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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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到《寫托邦與消失咒》這個書名,我的腦袋裏立刻就浮現齣好多畫麵!“寫托邦”聽起來就像一個為寫作愛好者打造的天堂,可能是一個超乎想象的創作空間,或者是一個匯聚瞭全世界最棒故事概念的地方。我會不會在那裏找到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靈感泉湧之地?想象一下,所有關於奇幻、科幻、懸疑、言情、曆史,甚至是那些腦洞大開、我之前怎麼也想不齣來的故事,都能在那裏被輕易地捕捉到、塑造齣來。也許裏麵會有各種奇妙的寫作工具,比如能自動填補情節空缺的筆,或是能瞬間改變角色性格的墨水?我甚至在想,這個“寫托邦”會不會本身就是一個有生命的有機體,它會隨著作者的情緒而改變環境,或者用它自己的方式來迴應作者的創作意圖?我一直都對這種“具象化”的創作概念充滿興趣,覺得它能把抽象的寫作過程變得更加有趣和可視化。而“消失咒”這個詞,則帶來瞭一種神秘感和未知的刺激。它是用來清除壞點子、刪除不想要的段落,還是能夠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中“消失”在故事裏,完全沉浸其中?或者,這是一種更深層的魔法,能夠抹去那些阻礙創作的恐懼和瓶頸?我會不會在“寫托邦”裏學習如何施展這個“消失咒”,讓我的文字更加精煉、有力,甚至讓那些糟糕的設定和人物悄悄地消失,留下最閃耀的部分?這聽起來就像是每個作者都夢寐以求的能力,能夠擁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來掌控自己的作品,將其打磨到極緻。我非常期待能從這本書裏窺探到,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觀,能夠將“寫托邦”的無限可能和“消失咒”的神秘力量巧妙地結閤在一起,為讀者呈現一個既充滿想象力又帶著一絲魔法色彩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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