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不同於以往我們所熟悉的文化書寫與精靈妖怪小說
故事來自於祖嬤的床邊故事˙在那暗下無法入睡的黑夜……
本書宛如各民族的起源,逐步遇見先民傳說,故事從一艘船開始,直到大水淹沒土地,等待再次踏上泥土的時分。藉由「巫」為管道,以西拉雅文化為故事主軸,透過主角的自覺旅程,緩緩說出荷蘭時期下被隱藏的故事──荷蘭人因傳教問題將約258個臺南地區的尪姨遷移出部落,放逐諸羅山,企圖消滅西拉雅的信仰,事後,僅有25人生還回到臺南。
從此鬼出現了。
女主角林語霏在「醫生」的操弄下,一夕間,失去了所有,包含女人的身份,只能黯然竄逃回祖厝。卻宛如一腳踩踏入家神的陷阱,意外觸動多年前的詛咒。那裡活著的原來全是鬼,彷彿沒有半個活人存在,各角色隱喻著晦暗不明的身份……
書中的每一則故事都是符咒,需要去唸去讀,方能產生效力,而得以傾聽無能從時間中逃脫、鬼戲般的過往痕跡,誰在說什麼──
闇覗者(ancestor)名祖嬤,長年居陰暗小屋,性喜說古早故事。
以下你將經歷的旅程 千年前的屋舍、器具和墓葬,重見天日在二○一二年「台九線蘇花公路山區路段改善計畫」的隧道口沉砂池,故事名為漢本遺址,傳承自十三行文化,真實身分可能為巴賽人的祖先。
地點是緊鄰崖壁的狹窄山麓。
被挖掘的,是不可能居住的真實文明。
他們真正是什麼人的後代,是什麼人的確切祖先,所產生的資訊斷層,只是源於遺忘。
成為沒有故事的漂泊者。猶若靈魂。
不知從何時起,鬼遍佈島嶼。
從島嶼的南方出發。
驅魔的原因。
跨越界線。
巫。
世界原來不是所想像的既定原則。就算求神問卜,基於不明白的立場上,永遠不知道神明所賜的籤,將要吐露什麼涵義。
以第一人稱敘述,女主角林語霏在「醫生」的操弄下,一夕間,失去了所有,包含女人的身分,只能黯然竄逃回祖厝。卻宛如一腳踩踏入家神的陷阱,意外觸動多年前的詛咒。那裡活著的原來全是鬼,彷彿沒有半個活人存在,各角色隱喻著晦暗不明的身分,還不斷糾纏著最初文明、消失文明與現代文明……誰在嘗試以收驚逃離一切,巫那陰性被忽略的歷史,事實上一直都被保留下來。溯源,直是讓意識脫離外在環境,返回最初,挖掘出家神信仰隱沒的面貌。
﹤祖嬤降生﹥是篇關於「巫」的故事。宛如各民族的起源,逐步遇見先民傳說,故事從一艘船開始,直到大水淹沒土地,等再次踏上泥土的時分。「巫」是一種管道,以西拉雅文化為故事主軸,透過主角的自覺旅程,緩緩說出荷蘭時期下被隱藏的故事──荷蘭人因傳教問題將約258個臺南地區的尪姨遷移出部落,放逐諸羅山,企圖消滅西拉雅的信仰,事後,僅有25人生還回到臺南。
從此鬼出現了。
鬼想說什麼﹖廢墟召靈的步驟,由身分中的基因求取認同後,所覓得的道路。
最深記憶的故事永遠來自於小時候,那些不睡的夜晚、乘涼的榕樹下和莫名走丟在同伴身後的時光,循著猶如祖父祖母的叫喚聲,眼底的日光星光是七彩繽紛的糖果,的確聽見週遭所有人都在說話,然而吸引人注意的,彷彿有人掏出糖果──講古之人驀地說起自己的故事……深怕驚擾到什麼似的,只悄悄坐了下去,不知道經過多久,那抓人的虎姑婆、會偷換人身分的魔神仔和嚇死人的鬼一個一個接著出現,祂們全都坐在身旁,還直聽起那原本感覺猶如鄰居阿公的人說話。漸漸,那老人也不再眼熟,身旁的東西又搶著輪流發話,直讓人背脊發涼,趁亂轉身就想逃之夭夭,一雙小手卻絆住了目光。「往這邊走。」還是莫名其妙會跟著眼前精靈般的矮黑人,直到鞭炮聲響,過年的舞龍舞獅隊伍到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才緩緩從某個人的背後爬下,所有孩子一哄而散。
那是不能言說的祕密。如精靈在你心深處烙下過咒語。「永遠不能對別人提起。」直到總有一天都遺忘的時刻,那隨著年歲老去的阿祖阿嬤們卻突然在過年,又拉住某個孫子說起,過去那些以為一輩子不會再觸及的領域,就那麼折返了,如幽靈再度降臨人間……可能會默默又離去,或是重新經歷起以前的回憶。阿祖阿嬤們都撒手遠去的時間裡,那某年被召喚回來的故事卻從此盤旋心底,糾結著恐怖畏懼迷惑,一場必然的冒險就此展開。時間是最可怕的敵人,在漫長歷險中,於是逐漸成為如服侍神靈的巫,記錄傳承溝通,就由史書記載的部分開始披荊斬棘,倘若流傳在祖嬤平埔族血緣的故事是「西班牙聖家堂」,故事的成形、展開,最終會完成什麼模樣,也許在二十一世紀的新世界裡,還會持續演化。
時間可逆,而輪迴可止。
輪迴的逆途。
﹤陶罐裡的刺青﹥藏有六個故事,全發生在同一個家族脈落下,述說起土地的故事。直從較為近代的蔦松文化遺址開始述說,一輪古老月亮在牛稠子遺址文化上的奇異旅程,途經鳳鼻頭文化所帶來的影響,該家族回溯大湖文化時空而在血緣上進行瘋狂演化,幸得從蔦松文化竄起的巫指引了全家逃亡方向,直到阿祖阿嬤般的人召喚,一切又回到牛稠子文化的最初。
﹤阿祖的嫁妝﹥這則故事發想於山靈精怪,把山海城市的界線都打破,想像和精靈一般遊走,聽故事的人最終成為故事的實踐者。
﹤巫行﹥人和鬼之間究竟存在什麼樣的關聯,鬼是人的過去,抑或鬼是人拋丟出去的,鬼因此成為單獨的個體不再是生前的那個人。
﹤封神記﹥的故事是在重演一場儀式,族群間的共生互利與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讖語,不只是來自於巫所說的海上。
寫﹤蝦窟﹥的時候,一直想像蝦子要如何長成幼童般的高度,等在矮黑人的身後,慢慢熬煮成一鍋故事,喝吧喝吧,讓孩童安然去學校或是回家後,卻永遠記得當時的遭遇,不管在多久多老之後。
以上四篇故事呈現的是平埔族在文獻書籍生活過的時間,由荷蘭時期歷經至現今社會,用﹤阿祖的嫁妝﹥一個半小時從十六世紀到十七世紀去複製故事,以﹤巫行﹥的七七四十九天不斷煉丹祖先殘留基因意識的證據,﹤封神記﹥的一次任務重現魔神仔鬼怪出沒的由來,最後在﹤蝦窟﹥的一夜去還原各族故事矮黑人消失的傳說。
每一則故事都是符咒,需要去唸去讀,方能產生效力,而得以傾聽無能從時間逃脫的鬼戲般過往痕跡,誰在說什麼 ── 闇覗者(ancestor)名祖嬤,長年居陰暗小屋,性喜說古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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