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氏未來學之全面啟動,打造宇宙旗艦級公主軍團
AI少女機器人版《紅樓夢》,開展浩瀚無邊的愛與救贖
一邊是文字豔如古瓷鬥彩的台灣當前生命變貌與奇觀,另一邊有「小說反思」與「虛構書寫」的強勢共生。每個滾動於紙面上的字都構成小說,同時也緊咬住小說成為小說的形上設問。
這是當代小說職人所必備的一目重瞳,語言極高明的影分身之術。
——楊凱麟(台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教授)
我們每天都在經歷、觀看,那流過我們靈魂的無數故事。
遺忘。確實是最可怕的事。
「你會記得這一切嗎?」
「永矢弗諼。」
那時,在那座蒐集許多少女身姿如警幻預言的王的大房子裡,他並不知道自己正被捲入一個龐雜渺遠牽涉古老星系撞擊、塌縮、質變、剎那永劫的「女兒」計畫,一個AI少女機器人夢工廠的擘建,無限次死去又重生的大觀園迴路程式?或者,他涉入的是神祇創生,關乎贖償與修復的拼裝縫補,而人類的文明早已滅絕?
或許更早之前就開始了,一個濕冷雨天,在腥臭狼籍的雞販前,他怒聲斥責女兒的喧譁街道;微若表妹喝下殺蟲劑,開啟此生重複傷害命題的那個夜晚;診所鼴鼠臉模樣的護士小鳥依人似地跟隨他走回獨居公寓,他捧起她的臉,說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他目睹、記下每一次巨大的邪惡、恐懼與毀滅的黯黑降臨,跌陷至時光裂縫裡(駭麗壯闊的宇宙爆破?),啟動無盡裂解、膨脹的另一個世界的運算,銘刻並收留那些流離失所的壞掉的靈魂,遺棄的罪疚,嫉妒的憎恨,爭寵與善良,殘忍卻甜美,親愛卻絕不信任的精準拿捏,悲歡交集的私密結盟與戰局。
那是一個父親,所能為「女兒」記下的,壯麗的救贖。
從小說家大腦額葉蹦出的少女神,
將是人類文明滅絕之後唯一可能的贖還?
——關乎記憶、遺忘、存在、傷害、療癒、修補與愛,那是在我們之前,之前之前的之前,被記下的,不,遺忘了,滅絕了,漫長的漂流和「因緣」湊聚……
緣起 《女兒》最初從這個想法啟動 : 一個老去的小說家,跟他的像天鵝折頸斂翅的女兒,談愛、高貴、同情他人之痛苦,如何不羞辱他人且愛自己,不被他人羞辱;怎樣全景觀看「傷害」這件事;或是修補、療癒「人類文明這一切噩夢的破洞 」。當然,他可能像川端的〈睡美人〉或納博科夫的〈蘿莉塔〉,牽涉到對青春之光的美的顫慄、感動,以及文明,愛,道德邊界的幽微探觸。這「女兒」是一個老去的小說家,從他自己的頭顱,靈魂,生出來這個「栩栩如生的女兒」。
某部分看,這本小說可以視為「如何創造一架完美少女機器人」之芻議。
小說一如駱的長篇風格,妖幻如故事森林的不斷冒湧出故事,似乎是各自獨立的短篇群,整體又有一複雜的賦格在迴旋,交織,重奏。如許多座鐘樓同時迴響。
這本小說加入「量子力學」的某些概念;譬如「量子纏擾」、「塌縮」、「宇宙爆脹」、「脫相干」這些概念,展開、編織、追蹤人物的關係。如韋勒貝克的《無愛繁殖》,卡爾維諾《宇宙漫畫》,還有《白躁音》、《10 1章世界史》這類小說,一種偽科學、人物如粒子、如昆蟲學、或化學的描述。整部小說充滿一種星空、宇宙、銀河瀑布的詩意,以及華文小說前所未有的空闊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