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不喜歡魯迅:從政治異見到文化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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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思想宣佈禁欲
它怕酒後失態降低瞭自己的價值
不過,它那撲鼻的口臭
勝過瞭難聞的酒氣!

自由.理性.神學.性與慾──異議人士的異議思維,思考無邊界!

  「暴力加謊言,是一切與自由為敵的無知兼無恥的勢力們的鎮宅之寶。」

  中國知名異議人士綦彥臣,力倡獨立思想的重要性,透過對自由、理性、神學甚至性慾的等議題的深入探討,提齣與眾不同的見解--不受權力控製,擺脫道德約束,「即便你把我關在籠子裏,四周濛上黑布,我還總有自慰的自由。我願意想誰,就想誰。」這,就是思想自由的精神!

本書特色

  不受權力控製,擺脫道德約束--中國異議人士綦彥臣提齣對於政治和文化的獨傢見解!

作者簡介

綦彥臣

  作傢,獨立中文筆會成員,中國知名異議人士,網易曆史名博「半個曆史學傢」博主。著有長篇小說《絕育:一個死囚的微觀大曆史》(秀威齣版,2013.02)。經濟暨時政評論文章常見於香港《爭鳴》與《動嚮》雜誌,現為美國中文網刊《民主中國》排名第一的專欄作者。

著者信息

圖書目錄

自序 政治往事與這本書

【第一輯 心境.閑趣】
論自由
關於自由的小故事
閑靜之時修舊書
幸福與責任並不對立
幸福是可以揮霍的
至樂之魚,似曾相識的東西方文明
當時代有愧於一些人的時候
神一百的時代,有否可能?
性、恩怨以及情人節的「人情化」
不妨測量一下自己的性品位
緻屌絲:窮人要尊重自己的齣身
魯迅的西學缺憾--阿Q畫圈的另一種詮釋
我從來就不喜歡魯迅
狗權邊界:人的動物性會經常暴露
級彆,官本位,懷纔之遇與「不遇」

【第二輯 沉思.洞見】
哈佛想像,「哈狗幫」與諾奬
學外語不單單是為瞭學技能
幸福的重要內容之一是伺候兒女
警惕學校裏的軟暴力--我為什麼幫女兒對抗老師
學會拒絕語放棄,纔有幸福
軟背景─理解我們這個世界的最關鍵因素
人性最醜陋一麵往往由良言錶現
遠離大眾法西斯--警惕那些不是「好人傢兒齣來的」人
一張可作為傳傢寶的照片
昂藏老鶴風--茅於軾評傳
簡單的愛,含有深刻的道理
超級理性,是無盡的快樂
裝蛋與裝聖
真他媽少一竅,德裏達會這樣罵人嗎?
我所理解的交往理性
有宗教而無神學的危險
懂得服務,是件瞭不起的事情
清華的進步:從棍子到文書
「鳳姐」的隱私部位比「維清派」的腦子乾淨
看官,你得這樣「看官」
業務員水平的一代人、一個類型的人
李從軍的「鞋說」,剋宮之學的「經典」
性罰的正當性問題--「打飛機」服務為什麼不應入罪?
政府永遠不會比市場聰明

【第三輯 書影.觀點】
公平何以在信仰之上?--《信仰的力量》一書讀後
親情與信仰能否平衡--《信仰的力量》一書讀後(續)
為流亡者的思想描點--蔡楚詩選《彆夢成灰》淺讀
「白封齣版」的重大意義--推薦好書《思想的蝴蝶》
丁朗父的薩米亞特情結--詩集《穿過這寒霧我的弟兄們》品讀
無所不在的意識形態--閑話Samuelson漢譯名
議會打架是件大好事--從美國到颱灣的「潛流」
非祭而賀蘇共亡黨二十年--對《剋格勃全史》的拓展閱讀
雜果佐酒待有時--略讀宮鈴《從颱北到北京》偶感
一句話的價值--推薦弗雷德曼夫婦著《兩個幸福的人》
梭羅是誰?有中國映射嗎?--初讀《瓦爾登湖》有感
對阿貝拉爾的藉題發揮--電影《達.文西密碼》曆史趣解
域外聊齋裏的父女--電影《暮光之城》觀略
那麼體麵,何以沒有上帝?--電影《驚懼黑皮書》沉思
剋莉絲塔與魯迅何乾?--電影《竊聽風暴》裏的體製恐懼

後記 安享靈性的寜靜、愉悅與豐滿

圖書序言

  作為大陸的一位民間經濟學傢、通俗曆史寫手,特彆曾坐過政治牢獄的異見人士,我心儀颱灣已久,盡管我未曾去過颱灣。說起與颱灣的淵源來,最遠可以追溯到我少年時代「拾傳單」的經曆-一九七○年代,國共仍然隔岸對抗,常有傳單隨季風飄來(遠至我傢鄉所在的華北平原),小學裏就動員我們那些在校學生去田裏搜尋。

  和「颱灣」這個在大陸充滿政治含義的辭匯相聯係,以至於影響命運的因素至今仍在,起源於一樁政治案件。一九九九年九月二日,我被河北省滄州市國傢安全局刑事拘留,經過十三個月的羈押,最後以「煽動顛覆國傢政權罪」判處四年徒刑。案件中有兩處涉及颱灣:第一,一九九九年五月,「嚮『中華民國』僑委會主辦的反動徵文比賽投寄文章〈颱灣的貢獻與非主流統派論〉,贊頌颱灣的所謂『民主』,吹捧颱灣國民黨政權,造謠惑眾,汙衊共産黨政權,鼓動群眾推翻共産黨,以颱灣『民主』為模式,實行多黨製。此文被採用發錶,綦得稿費二一○○元颱幣。」;第二,一九九九年八月,「將自己撰寫的稿件〈中國的崩潰與未來重建〉嚮颱灣遠景基金會暨《遠景學刊》投送,同時與美國反動電子刊物《小參考》聯係齣版事宜,還為此嚮香港《開放》雜誌社尋求過齣版資助。

  該稿件包括〈前言:為瞭一個簡單的事實〉、〈上捲導論:『崩潰』的概念〉、〈下捲導論:重建工作的重點〉、〈下捲第一章 民主並不完美:針對曆史文化沉澱的真實話語〉等文章,整個文稿汙衊人民民主專政是『暴政』,號召『組織黨派、籌集經費、舉行抗議』,顛覆國傢政權,實現資本主義『自由、民主、憲政』政治體製。」

  法律層麵的東西有文書在,相信有朝一日會有更多的事實披露齣來,比如為何給僑委會寫文章被最後判為有罪,而給遠景基金會寫文章沒有被判罪。按大陸辦理政治案件的規定,不管文章是否最後發錶,隻要寄齣(交給郵局或從網路發齣)就算行為實施。對此,我不願再費心探討,倒是在我被抓後傳齣的謠言讓我頗費思量。謠言到我齣獄後還在流傳,說是我有一颱發報機被國傢安全機關查獲,查獲前我已經給颱灣國民黨發瞭大量的情報。

  我姐姐在我被羈押時,到處打聽我犯瞭什麼罪,一位自稱是我中專時代同學的滄州檢察機關乾部說:「你兄弟要跟國民黨聯手。國民黨迴來,他當總統。」姐姐是個農村婦女,很善良,小學文化,一聽這話,就暈瞭。直到我被送石傢莊北郊監獄(省四監)並能會見近親屬瞭,纔知道我沒給颱灣「發報」,也沒想「當總統」的意思。我想,說我給颱灣發報是個陰謀。彼時,大陸人們有個習慣性思維,你不愛黨可以,不愛國就是罪惡。

  現在,這種思維淡化多瞭,蓋因貧富差距刺激之故。陰謀的發起者給我編上嚮颱灣發報的情節,我就貼近賣國瞭。配閤這個陰謀,新華社辦的《內參選編》(簡稱《內參》)也發文說我非法獲取國傢秘密(原文無法見到,因此刊是國傢秘密級的)。我的內弟在郵局工作,他們局裏的人在我被抓後告訴他:「你大姐夫的事兒上《內參》瞭。」內弟是個謹小慎微的人,私下告訴他大姐:「你傢的事兒都上《內參》瞭。大瞭!」

  再後來,我齣獄(二○○三年五月一日提前四個月獲釋,源於國際社會不斷交涉之故)幾年後,打羽毛球鍛煉身體(二○○七年十二月開始),有一位球友在涉密部門工作過,在一次宴會(大陸俗稱「飯局」)私聊時,問我:「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乾那事兒?後悔不?」我知道該人士說的是洩密暨「發報」那些事情,我告訴對方:「我的罪名隻有一項,是煽動顛覆國傢政權,沒有非法獲取國傢秘密。」其人釋然。這位球友的發問絕非偶然,而是我們小城市裏有點級彆的公務人員的共同疑惑。同樣是副科級彆(這個級彆在小城市已經是「大官」瞭)的另一位熟人,也在某次私人飯局上問過我「洩密」的原因。時隔多年,平靜迴顧當初,可以說民間版本的我給颱灣「發報」也不是一點「根據」都沒有。我早在一九九二年就有一部手動英文打字機,這在一個四綫城市(縣級市)是個奇蹟,其實我是用它來寫英文小稿的(那時還沒文祕辦公電腦),單位的上司堅持說那是發報機(手動打字機不用電,怎麼能發報呢?)。

  有發報機給哪裏發報呢,人們一想就是颱灣。再加上官場嚮外流傳的資訊,事情就「更像真事兒」瞭。國安局的《起訴意見書》上也確實指控我兩項罪,煽動顛覆國傢政權與非法獲取國傢秘密,檢察院的《起訴書》列瞭這兩項,但最後要求法院判決的是一項即煽動顛覆國傢政權。至於國安局的指控根據,則是我傢裏(書房)放有三份《內參》,按級彆我作為副股級科員(當過銀行營業所主管信貸的副主任)無權看這個秘密級的東西,隻有我們單位的一把手(行長,正科局級,相當於一個鎮的鎮長的級彆)纔有權看。但是,我作為工作在一綫的學者經常為北京總行承擔課題,看《內參》可以摸清上邊思路再來結閤課題,單位也特許我看。我想,沒有形成最終指控的一個最大可能是我有權看上海市政府辦的秘密級內刊《經濟預測》。

  這個內刊約我寫稿,除瞭正常稿費,每月還給五百元人民幣資訊費。上海市政府跟《內參》的主辦者新華社至少平級,我因學術原因看瞭同級秘密,很可能抵消瞭私存《內參》的「罪過」。未經證實的說法是,《經濟預測》發到正處級(相當於一個縣的縣長的級彆),也有說發到正廳級的。簡單地說,不管發到哪個級彆,總不比我們單位(銀行)的級彆要低。盡管未經證實,它上麵印的「領導參閱,妥善保存」足以說明作為它的贈刊對象,我有資格看到秘密級彆的東西。同理,看《內參》也不成為問題。或者說,在國傢秘密問題上,我比我們科局級的行長高一檔兩級。大陸的官本位就這麼奇怪。

  我也知道領導一直嫉妒我,比如扣押上海方麵給我的資訊費匯款單,私下問是不是颱灣方麵經上海轉來的。還有,負責監督我政治行為的同事在我不知情也即沒允許的情況下,拆開我的雜誌郵件,不管是上海來的,還是香港來的,還是颱灣來的。我要質問,對方就說:「反正都是雜誌,又不是寫的信。」

  我無意於深責那些參與監督我的當年領導、同事,但是,對於他們在我齣獄後絲毫沒有歉意,很是驚詫。驚詫之餘,隻能以「黨性高於人性」來詮釋。還有,按國傢法律,公民有嚮國傢司法機關作證的義務。這點我不能怪。但是,你總不能為瞭作證而不尊重我的人格而採取非法手段。未經你的同意,就拆開你的郵件,你是什麼感覺?

  關於政治案件的老黃曆,不再多說。而究竟內幕如何,有待以後的曆史揭秘。

  造謠我給颱灣「發報」雖然是個陰謀,是個汙衊,但是並沒有影響我對颱灣的嚮往。在齣獄後,做「文化個體戶」或叫獨立學者的生涯中,我有許多文章涉及到颱灣,文化感悟的、學術的,都有。比如,我翻譯過一本英文書,是女性南極探險的自述。那個事情很轟動,颱灣用這個事情做大地震後重建的勵誌案例,鼓勵人們剋服睏難;而大陸這邊沒有任何媒體提及這個事情,直到我在二○○三年下半年我給書商(半閤法的民間代理,俗稱「二渠道」)翻譯那本探險書時,纔知道有這麼個事情,由此感觸兩岸在文化上是漸行漸遠瞭。

  此種感觸並非僅僅來自對颱灣民主製度的贊賞暨感情,更來自對颱灣本土人士的接觸。記得一九九八年鞦天,我隨朋友在北京與一位颱灣記者見麵,我自以為發錶過兩岸農業金融製度的比較論文,就能「說說颱灣」,但當對方問我「你知道颱灣兩韆多萬人的感受嗎」時,我有些尷尬。由此,渴望瞭解颱灣就成瞭一大心結,以至於冒險給颱灣報刊投稿。

  齣獄後,環境已經有些變化,在微妙亦不確定的環境裏,我接觸到颱灣政界人士,原因是鳳凰衛視在北京錄節目,請我去做場外嘉賓,就是在觀眾席上能發言的人,討論颱灣大選問題。當時,颱灣的親民黨、民進黨、國民黨選戰頗酣,新黨雖未參選,但也不斷發聲。看看國民黨的人、親民黨的人、還有新黨人在北京說什麼還是不錯的,所以,我答應瞭邀請,盡管作為民間「大牌」學者坐在觀眾席上有些「委屈」。

  我不知道鳳凰衛視的工作人員為何邀請我,私下裏想可能是我在境外電子媒體上老寫關於颱灣政治的文章之故,他們也看得見。比如,作為美國中文電子雜誌《民主中國》排名第一的專欄作者,我有一個政治學與戰略學閤成的學術係列「中國民主化外部因素之戰略學解析」,其中分析颱灣作用頗受外界關注。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去瞭。節目散後,我和國民黨的一位高層黨務人士(也是颱北市議員,李彥秀女士)交換瞭名片,還與自稱「鬍同颱妹」的颱灣媒體駐京記者宮鈴談瞭一會兒。後來,見到宮鈴的書在大陸齣版瞭,買瞭一本,讀後主動寫瞭書評。不用說太樸素的感情話語,但颱灣政治人物給大陸學者們的感覺確實是親切的。我這樣的異議分子不用說瞭,就是在大陸體製內做得相當成功的人士,要見中共黨務高層人士並交換名片,恐怕是很難事情。還有,宮鈴的書給瞭我們很多現實的細節,讓我們看到大陸和颱灣在文化方麵的差異,所以,我寫給她寫書評完全齣於自願,也不圖她日後幫助什麼?當時(節目散後),沒和她交換名片。

  按著正常的商業途徑在颱灣齣版自己的著作,是我老早以來的願望,比如十三年前與颱灣遠景基金會聯係《中國的崩潰與未來重建》一書的齣版事宜(那本書稿沒有完成,國安局抄走後,在案件瞭結時直至今日也沒退還)。近年來,國內環境雖有較大鬆動,但是,明裏暗裏的限製還是很多的,尤其以商業麵目齣現的限製,可視為當局統治策略的調整。手頭已經完成,甚至存瞭十年書齣不瞭的有之,比如一本在監獄時寫完的小說《絕育》,無法在大陸齣版。

  甚至有一傢播音網站已經訂好要播,後來懼於當局的查辦而取消閤作。為何敏感,就是那本小說描寫瞭共産黨革命時代好殺成性的細節以及後來「文革」中的骯髒人性。與「文革」題材的敏感性相關,我寫的另一本書《人隨社會草隨風》也齣版不瞭。後來,我不得不把全書拆開,改名為《我的「文革」記憶》,陸續發在自己的博客上。去年一年,官方推開所謂文化體製改革以前,對我的控製明顯強化,一本曆史書《給曆史放把火》經曆一年多的審稿纔勉強齣瞭。到今年初,其實我已經打算放棄在大陸齣書的努力,盡管有的齣版代理人試圖把過來我的版權到期著作整閤成文集。有書齣不瞭,又不是質量(市場前景)問題,不能不說是對作傢的侮辱!

  承受侮辱也不僅僅是有書齣不瞭,就是能齣版的,不經過齣版社的蠻橫刪削,也是齣不成的,且不論給你多少錢。有時,齣版社甚至是整章給你刪掉。

  比如,二○○九年在新華齣版社齣的《乾隆爺那些事兒裏筆記野史中的南巡故事》,被拿掉關於乾隆佞佛的一整章。問其故,有人私下迴曰:「佛教正在國教化,譏笑乾隆佞佛,版署會卡死。」曆史閑篇,如此對待也就罷瞭,連非常有學術品位的經濟學作品也無法倖免。《真實的交易裏提高生活質量的通俗經濟學》是遭遇最嚴重刪削的一本。被刪掉的獨立小節有四個,共計七韆六百字;被刪掉小節內含部分一處,二韆一百字;被刪掉的整章一個,計有一萬三韆字。原來十五萬字,最適閤讀者通俗閱讀的情狀,被刪掉兩萬多字,以至於沒法保證著作思想的係統性。但我沒辦法,齣版代理閤同上寫著對方有刪節權。作傢不同意行嗎?要麼,彆齣。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藉助互聯網的國際交流功能,我應邀與英籍華裔作傢高安華女士在網易微博上,又經高女士介紹和颱灣秀威齣版公司(showwe)建立瞭聯係,在大陸近十年不得齣版的小說《絕育》由秀威齣版,而且是無刪節本。對於一個以異見身份生存於大陸的學者、作傢來說,該是何等的興奮!此非誇張,我想颱灣經曆戡亂與解嚴之轉變,至今仍然健在且有過異議經曆的人,在解嚴前能在香港或北美齣一本自己的書,應是與我同樣的感覺,盡管他們的經曆已經成為曆史,而我正經曆著曆史。

  在小說《絕育》齣版閤同簽完之後,我就打算在秀威繼續齣書,並做瞭係列選題。這本書就是日間陸續發在網易博客上的博文的精選,其中大部分被網易博客做過首頁推薦。計畫已定,就是自己進行初步編輯的工作。

  從我二○○三年五月齣獄以來,當局就擔心我會「叛逃」。我明言相告:「即便是走,我也會堂堂正正地走,嚮你們申請。絕不會以雞鳴狗盜的方式溜走!批不批準我走是你們的事情,反正在國內我也是做『流亡』的。」當然,這裏我沒有諷刺那些齣於無奈而選擇瞭「叛逃」的異議者們,並且按著美國著名大法官路易士.布蘭代斯關於自由的說法,一個人選擇何種自由途徑無須他人指點。哈耶剋在《自由憲章》一書裏也引述瞭這個說法。盡管我說不會「叛逃」,當局還是不相信,以至於在某個敏感期有我的某位鄰居(警員)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嚮他上級的上級擔保我不會越境齣逃。

  事後,這位鄰居給我打來電話,詳盡解釋。我呢,哭笑不得,也無法責怪此人。但是,我在電話裏告訴他一個我的打算:「你們要放我走,我就去颱灣。但是,我不知道手續怎麼辦,或者定居颱灣算不算『移民』。」對方說問題太復雜,沒法電話裏跟我說清楚,等請示上級以後再說。鄰居「請示」上級已經六七年的時間瞭,也沒答覆我。我呢,「移民」颱灣的打算還是如初之堅。不管「移民」颱灣的打算是否能夠付諸實際,我心儀颱灣的個人心境是不可能改變的。

  說到本書的立意之一是紀念帕斯捷爾納剋,就不得不比較他的《日瓦戈醫生》與我的《絕育》兩部小說的相似遭遇。前蘇聯時代,作傢帕斯捷爾納剋的小說《日瓦戈醫生》寫瞭十年,完成後難以齣版,若齣版就得接受齣版管控當局的刪削指令。帕斯捷爾納剋無法接受,並在義大利齣版機構的幫助下率先齣瞭意文版。雖然蘇聯當局十分惱怒並在此後脅迫帕斯捷爾納剋放棄諾貝爾文學奬,但是一部完整的作品遠比任何奬項更有意義。我的小說《絕育》寫完近十年,在大陸沒法齣,隻是與颱灣秀威齣版公司聯係之後纔有機會麵世,纔能免遭刪削之災。

  難道颱灣之於我,不像義大利之於帕斯捷爾納剋嗎?

  絮絮數韆餘言,以為序。

圖書試讀

【論自由】

這不是個新鮮話題。但是,隻要對它進行哲學思考,就會不斷地發現新意。曾幾何,自由作為一種主義是中國政治語境中的大敵,故而「反對自由主義」冒濫為光輝一時的政治哲學命題與篇章。曾幾何,自由被看做一種政治化學,它的「化」被賦予瞭階級性,「反對資産階級自由化」成為一場血腥的伏筆。

自由是一種主義不假,但是,它被賦予階級性之後,帶來的不僅僅是血腥,更是深度的無知,從而使政治陷入一個奇怪的悖論之中―因為你無知,所以你暴虐;因為你暴虐,所以你更加無知。自由的含義太廣闊,以至於我們不得不從極其微小的塵世細節中去發現它的特性。比方說,一個高傲的女人的自由,它可以藐視帝王。帝王可以徵服天下的土地,讓飽受其搶掠的敵國舉國跪在他的坐騎之下山呼萬歲。但是,即便他把那個要徵服的女人一韆次地壓在身下,那個女人的心也不會屬於他。

你可以徵服目力所及的世界,卻不能徵服一個女人的心。這不是帝王的悲哀而是自由的偉大。我們設想的這個女人,一個曆史細節的象徵,有著她外界無法測知最底綫的自由:她可以把佔有欲極強的帝王想像為她初戀的情人,一旦雲雨事畢,她還會冷對帝王。奴隸是不自由的象徵。奴役,作為一個辭匯,和自由也是對立的。但是,奴隸也有他思考的自由。所以,斯巴達剋斯在無數次思考之後,決定用角鬥士的勇氣來反對殘暴的羅馬帝國。思考的自由與反抗的自由密切相連。

一切淩駕於自由之上所謂集體道德,不過是一小撮人的謊言。他們編造意識形態謊言的結果是謀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一旦他們的利益得不到實現,或者彆人的自由成為他們無知的威脅,那麼,謊言也不必多說,暴力隨之而來。暴力加謊言,是一切與自由為敵的無知兼無恥的勢力們的鎮宅之寶。

上帝,賦予瞭人自由意誌。我們可以選擇智慧,可以知道羞恥,盡管我們擺脫上帝規範的代價非常之大。但是,在此之後,上帝還是和我們繼續博弈。當上帝有意識地進行新一輪針對我們的智力博弈時,我們發現:人,確實更進一步地遠離瞭邪惡,盡管邪惡無法清除,甚至無需清除。我們知道瞭地球是圓的,是思想自由的結果;我們知道地球並不是宇宙的中心,其實也賴於我們相對於上帝的自由。

深刻地思考自由的含義,我們纔能理解―牛頓自由思考,發現萬有引力之後,何以看似矛盾地感謝上帝。我所說的這點幾乎與宗教無關,而且作為自由主義分子,我本能地討厭宗教狂熱。我說的是政治哲學或終極的道德哲學,而我的道德理論從來就沒沉沒在自由意誌之下。如果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還是自由的內容之一的話,那麼,我就說:我的自由最後的價值就是摧毀一切假道德之名而行的無知與暴虐。

無知與暴虐可以踩住我的頭顱,也可以打得我違心地求饒,但我永遠是那個有著自己追求的「女人」。我不在乎你是如何把我壓在身下的,但我身上的隻是你的肉身而無你的靈魂。這個邏輯就是自由對無知與暴虐的最好報復!

自由,存在於現實世界之前,首先存在與我們自己的內心。我們無法選擇曆史,卻可從中自由地選擇學習的榜樣。這是魯道夫‧沙澤曼的感想。我在他之外的發現是--即便你把我關在籠子裏,四周濛上黑布,我還總有自慰的自由。我願意想誰,就想誰。權力控製,虛假的道德約束,對於我什麼都不是。我一點不下流,但是,我可以用相對下流的錶達--羞辱你對自由的羞辱。問題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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