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精神在海德堡相會,我們也在場 1945年夏天,一個時代的分水嶺。
二次大戰後的德國百廢待舉,一片荒蕪,南方的大學城海德堡因未遭盟軍轟炸,完好無損,於是成瞭混亂中新秩序的胚胎,使德國免於全麵性的毀滅。
為什麼是海德堡?因為這德國第一所大學創立於1386年,有自己的傳統、自己的英雄、自己的神話及自己的知識空間。
如此的「海德堡精神」,把曆史、哲學存在和所有的古老傳統帶到它的法庭前,同時質疑一切平凡的事物,尋找其新的深度和深層基礎,造就一種「嚴肅的思想遊戲」,一種「具有世界價值的意識境界」,一種「大學精神」。
尼可拉斯‧宋巴特時年22歲,剛從英國戰俘營裏齣來,在這最壞也最好的時代,踏進一個科學與文學的世界,有機會親炙大師的風采,上亞列弗德‧韋伯改寫瞭德國曆史的文化社會學、卡爾‧亞斯培剖析疚責問題、旁聽維剋多‧馮‧懷柴剋講弗洛依德;因緣際會拜訪剋羅齊、阿多諾和霍剋海默;朗讀湯瑪斯‧曼和布萊希特的作品;在圖書館讀黑格爾、馬剋思和海德格;參加讀書會,念赫塞的《玻璃珠遊戲》等;陶醉在王爾德、沙特的作品中;和師友長篇辯論「德國問題」;當然,還有不可少的辦刊物、寫文章、泡酒館、談戀愛、作大夢等
不算前言
Ι
李堡的奇蹟
小巧的大學城
當地神祇
我們的生活
再教育
剋林根泰許街的豪華沙龍
重要的朗讀之夜
《蛻變》
在橋塔中
《失落的一代》
一本小小說
在拿坡裏的剋羅齊傢中
Π
亞弗列德.韋伯
威瑪宮
來自普列騰山的男人
德國問題
卡爾.雅斯培
馬剋斯.韋伯
關於弗洛依德的研究課
三位朋友
世界的內戰與土地規劃之檔案
最後階段
從黑格爾到聖西濛
〈尾光〉
〈註釋〉
不算前言
不管齣於何種動機,隻要有人想寫下自己的一生,就必須麵對實話實說這一關。他必須明白,每部自傳都是一件人為作品。任何建立連續性的嘗試及在自己的生命曆史中指齣一條明確的發展路綫,都注定失敗。一個個生命階段宛如片段般相互並列、重疊、分開。想在其中建立閤理的聯係,隻能說是武斷。
寫自傳,就是在寫小說。每個生命階段,彷彿連載小說的章節。法國作傢尚.惹內(Jean Genet, 1910-1986)說過,「自傳就和小說一樣在說謊」。我們也可以說,自傳就和小說一樣忠於事實。至少,其中的真實成分不低,但其虛構程度更高。虛構之處超過瞭真與美。虛構比現實更加真實。真實是虛構的,但現實也一樣。我們不得不虛構真實,也不得不虛構自己的生命故事。
這不是一般的非文學類書籍,也不奢望擠進傳記文學之列,反倒像是寫實小說:虛構與真實皆有。這是一本像是盧梭《懺悔錄》的告白作品。但仍有個規則必須遵守:所說的一切和所寫的要吻閤。不能有任何虛構。文學魅力自在其中,隻需要聆聽將實際情況化為文學的小小樂音。
我即故事(Ego sum fabula)。把自己的生命視為一則小說,反而保險。在真實之中,我們反而失落,宛如陌路,但在文學裏,我們卻安身立命,有如好友。
自傳不會導緻自我的瓦解,而是變齣更多的自我。自傳並不在連續性中,而是在差異之中促成一種身分。我這一生中,有史特拉斯堡的我,有巴黎的我,有威尼斯的我。在迴顧之際,他們依序而來,卻又同時並存,相互製約,又互相排擠。每個這樣的我,都和地點及人事有關,和當時獨一無二的情境有關。認識這種獨特之處,正是作傢和敘述者要麵對的任務。
作傢是個上級機關,本身也呈現齣一個自我,一樣納入瞭特定的環境──一種虛構之中。過去便是敘述者和其主體要穿透並喚醒的普遍之物,特殊的個彆事件則是其創造力的産物。在創作過程中,他將所遇見的矛盾與斷續的材料化成一幕幕場景,但卻依然受製於其追求真實的企圖。他就像在特定區域挖掘能夠證實他假設的齣土文物的考古學傢一樣。他必須做好碰上意外的打算,不是他所發現的一切都符閤他的口味。
作者在本書中處理他自己的海德堡的我,盡力還原所有當時的真實,不去虛構任何他不能說的事物:如果真的做不到的話,那至少也能做個樣子。這樣看來,隻是螳臂擋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實。迴憶隻會說謊騙人。而正如所有的迴憶一樣,這裏總有兩個人在敘述,並互相駁斥,一個年輕的,一個老邁的。讀者隻得迎閤這種二分現象。對作者來說,許多這裏所說的事,似乎也十分陌生。我往往已不是其中所提到的那個人。
最近的文學理論宣稱「作者已死」,隻會讓事情復雜。再也沒有自我,沒有身分。對那個消失無蹤的自我,我們又能有何期待?
但總還有人在敘述,就是那個其中還涵蓋瞭各個短篇故事的長篇故事的敘述者。那是天方夜譚的故事,是一韆零一夜的故事。我們可以任意翻轉,但總在其洪流之中。我們隻是連貫的人類曆史中的渺小一刻,人類不過是地球曆史的滄海一粟,一個生物演化中的事實。任何傳記都在人類曆史中化為泡影。
在我學習與漫遊的三十年生涯中,這本海德堡之書構成瞭一個中心,介於我另外兩本企圖迴憶的書之間:《柏林的青年生活》和《巴黎的學習歲月》。一本結束於一九四三年,就在戰爭之際,一本開始於一九五一年,當我第一次踏進巴黎。而其間的海德堡歲月,則是個過渡,有著許許多多我想要講述的過渡。
尼可拉斯.宋巴特(Nicolaus Sombart)
《海德堡歲月:人文紀事1945-1951》這個題目,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個打開記憶閘門的鑰匙。我不是德國人,也未曾親身經曆過那個時代,但“海德堡”這三個字,總是自帶一種古典、深邃的濾鏡。它讓我想到歌德,想到席勒,想到那些在人類思想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名字。而“1945-1951”,這個精確的時間跨度,更是讓我想到瞭二戰剛剛結束,整個歐洲都在經曆一場深刻的“大清洗”和“大重建”,不隻是物質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我特彆想知道,在這段看似短暫但充滿巨變的六年裏,海德堡大學,這座孕育瞭無數思想傢的搖籃,究竟發生瞭什麼?那些曾經被納粹意識形態扭麯的學術環境,是如何在戰後緩慢地恢復生機?書名中的“人文紀事”,讓我對具體的內容産生瞭極大的好奇。我不是在找尋政治陰謀或者權力鬥爭的真相,我更感興趣的是,在那個灰暗的年代過去之後,知識分子們是如何重新審視自己的思想,如何去捍衛那些被壓抑瞭太久的人性光輝,又是如何去引導年輕人,去理解什麼是真正的“人”的價值。 海德堡,這座城市本身就充滿瞭故事,它曾經是浪漫主義的中心,也曾見證過時代的悲劇。我尤其好奇,在戰後的廢墟之上,人文精神是如何被重新拾起,是如何在那些學者的筆下、口中、甚至是日常的交流中,得以延續和發展。我希望書中能夠描繪齣那個時代的海德堡,不僅僅是作為一個地理名詞,更是一個精神符號,一個在經曆磨難後,依然渴望著智慧與美好的場所。 對於我來說,一個颱灣的讀者,身處一個也曾飽受曆史風雨洗禮的土地上,我總會對那些在睏境中依然能夠堅持獨立思考,不屈服於外在壓力的人們,懷有深深的敬意。我想象著,《海德堡歲月》這本書,一定能夠讓我看到,在那個特殊的時期,海德堡的人文界,那些知識分子是如何用他們的筆尖,去描繪他們的反思,用他們的行動,去播撒希望的種子。 這本書的書名,有著一種穿越時空的力量,它邀請我去迴溯一段不平凡的曆史,去感受一種不平凡的精神。我想,這不僅僅是一本關於德國某個城市某個時期的書,它更像是一麵鏡子,可以照見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角落裏,人文精神所麵臨的挑戰,以及它最終所展現齣的頑強生命力。
评分拿到《海德堡歲月:人文紀事1945-1951》這本書,我腦海中立刻浮現齣二戰後那個百廢待興的歐洲,尤其是德國,那個被戰爭撕裂的國度,是如何在廢墟中重新尋覓人文的光輝。《海德堡歲月》這個書名本身就帶有一種詩意的懷舊感,仿佛能聞到古老海德堡大學校園裏,彌漫著曆史塵埃和書捲氣息的味道。 1945到1951年,這段時間對於德國而言,是黑暗的結束,也是艱難的開始。在這個時期,知識分子、藝術傢、學者們,無論是在納粹時期遭受壓迫,還是在戰後目睹傢園破碎,他們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重新思考價值,重建精神傢園,這是我非常好奇的。書名中的“人文紀事”幾個字,更是點明瞭全書的主旨,不是宏大的政治敘事,而是聚焦於那些在時代洪流中,依然堅持思考、創作、守護人文精神的個體。 作為一名颱灣讀者,我總會對那些經曆過巨大社會變遷的地域和時代,産生一種特殊的共鳴。我們曾經也經曆過動蕩,也曾努力在廢墟中尋找方嚮。海德堡,這座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城市,在經曆瞭戰爭的創傷後,它的人文精神是否能夠煥發新生?這些“紀事”裏,會不會有我所熟悉的那些關於自由、關於良知、關於反思的討論?我期待書中能夠展現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的掙紮與堅守,他們是否能找到一條超越政治紛爭,迴歸純粹學術與藝術的道路。 這本書讓我聯想到,在任何一個動蕩的年代,人文的力量是多麼重要。它不僅是慰藉心靈的港灣,更是指引方嚮的燈塔。戰後的海德堡,應該是一個充滿復雜情緒的地方,有對過去的追悔,有對未來的迷茫,更有對重建的渴望。我希望這本書能夠深入挖掘這些情緒,展現那個年代裏,那些平凡而偉大的人們,是如何用他們的智慧和勇氣,點燃人文的火種。 我想象著,書中的“紀事”或許會記錄下一些不為人知的對話、一些充滿思想火花的聚會、一些在睏境中孕育的創作。這些細節,往往比宏大的曆史敘述更能觸動人心,也更能讓我們理解那個時代的人們是如何生活的,他們是如何思考的。海德堡,這座承載著厚重曆史的大學城,它的“人文紀事”,一定充滿瞭深刻的意義,值得我們去細細品讀。
评分《海德堡歲月:人文紀事1945-1951》這本書,光是書名,就足以勾起我深深的好奇心。1945年,二戰的硝煙剛剛散盡,歐洲,特彆是德國,正處於一個巨大的轉摺點。而1951年,這個時間節點,已經進入瞭戰後相對穩定的時期,但也意味著,那些關於重建、關於反思、關於未來的探索,已經進入瞭更深層次的階段。書名中的“人文紀事”,讓我立刻想到,這本書並非著重於政治軍事的宏大敘事,而是聚焦於那個時代,在海德堡這座古老而充滿學術氣息的城市裏,知識分子、藝術傢、思想傢們,是如何在這個新的起點上,重新思考他們的角色,如何去捍衛和傳承人文的價值。 我特彆想知道,在經曆瞭納粹時期的壓抑和戰爭的創傷後,海德堡大學的學術氛圍是如何逐漸恢復的?那些曾經被扭麯的價值觀,是如何在戰後被重新審視和糾正的?“紀事”這個詞,暗示著這本書會提供一些具體的、曆史性的記錄,記錄下那個時期,人們在思想上的碰撞,在藝術上的探索,以及在道德上的反思。我期待能夠從中看到,那些在動蕩年代裏,依然堅守著獨立思考和人文精神的知識分子們,他們的生活狀態、他們的言論,以及他們對社會重建的貢獻。 對我而言,作為一名颱灣讀者,我總會對那些經曆過重大曆史轉摺,並在其中尋求精神齣路的社會群體,産生濃厚的興趣。我們同樣經曆過時代的變遷,也曾麵臨過如何重塑自身身份和價值的挑戰。《海德堡歲月》這本書,讓我聯想到,在任何一個時代,人文的力量都是不可或缺的。它不僅是對過去的追憶,更是對未來的指引。 我想象著,書中的“紀事”可能會包含一些鮮為人知的故事,一些充滿智慧的對話,以及一些在睏境中萌發的藝術作品。這些細節,往往比宏大的曆史框架更能觸動人心,更能讓我們理解那個時代的復雜性以及人文精神的頑強生命力。海德堡,這座本身就充滿文化底蘊的城市,在戰後的人文紀事,一定充滿瞭深刻的啓示。 這本書吸引我的地方在於,它提供瞭一個窗口,讓我得以窺見那個動蕩年代中,知識分子的內心世界和精神追求。它讓我思考,在任何一個社會重建的關鍵時期,人文精神是如何發揮其獨特的、不可替代的作用的,它又是如何幫助人們在廢墟中找到方嚮,重建希望。
评分《海德堡歲月:人文紀事1945-1951》這個書名,立刻在我的腦海中勾勒齣一幅畫麵:戰後初期的德國,滿目瘡痍,但古老的知識殿堂——海德堡大學,正努力地從塵埃中抬起頭來。1945到1951,這六年,是歐洲從戰爭的陰影中走齣,重新尋找方嚮的關鍵時期。書中的“人文紀事”幾個字,更像是為我指明瞭方嚮,它不是關於政治的角力,不是關於經濟的復蘇,而是關於精神層麵的重建,關於知識分子和藝術傢們,是如何在這個新生的世界裏,重新定位自己的價值,繼續傳播人文的光輝。 我對海德堡這座城市,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它曾是浪漫主義的中心,孕育瞭無數偉大的思想。我想知道,在經曆瞭二戰的創傷後,這座城市的人文精神,是否還能保持其純粹與活力?那些曾經遭受壓迫的知識分子,在戰後是如何重新發聲的?他們是否會對過去進行深刻的反思,又是否會如何引導年輕一代,去擁抱更自由、更博大的思想?“紀事”這個詞,讓我期待看到的是具體的、鮮活的記錄,而非空泛的理論。 我非常想深入瞭解,在那個特殊的曆史時期,海德堡的學界和文化界,究竟發生瞭哪些不為人知的故事。那些關於思想的爭鳴,關於藝術的探索,關於道德的睏境,這些“紀事”,一定能夠讓我更加深刻地理解那個時代人們的生存狀態和精神世界。它不僅僅是德國曆史的一部分,更是人類文明在經曆重大考驗後,如何自我療愈和重生的一個縮影。 作為一個颱灣的讀者,我對任何一個社會在經曆重大變遷後,如何重建其精神根基,都抱有濃厚的興趣。我們同樣經曆過時代的風雲變幻,也曾努力地在曆史的縫隙中尋找自己的聲音。這本書,就像一本穿越時空的筆記,記錄下瞭一群知識分子在廢墟上播種希望的足跡。 《海德堡歲月》這個書名,有著一種深刻的吸引力,它邀請我去感受那個時代的氣息,去聆聽那些充滿智慧的聲音,去理解人文精神,如何在最艱難的時刻,依然能夠閃耀齣不屈的光芒,並指引人們走嚮更美好的未來。
评分《海德堡歲月:人文紀事1945-1951》這本書,光是書名就有一種沉甸甸的重量感。1945年,二戰結束,一個時代的終結,也是另一個時代的開啓。1951年,在經曆瞭幾年的動蕩與重建後,歐洲,尤其是德國,應該正處於一個微妙的轉摺點。書名中的“人文紀事”,讓我立刻聯想到那些在廢墟中,知識分子、藝術傢、學者們,是如何努力地去重塑一個被戰爭撕裂的世界的精神肌理。 海德堡,這個充滿德國浪漫主義情懷的城市,在戰爭的摧殘下,它的學術氛圍和人文傳統,會以怎樣的姿態重新煥發生機?我特彆好奇,書中會如何描繪那些在極權主義時期受到壓迫的知識分子,在戰後如何重新找迴自己的聲音,如何與過去的錯誤劃清界限,又如何去引導年輕一代,讓他們不再重復曆史的悲劇。 “紀事”這兩個字,在我看來,意味著這本書更側重於記錄,記錄那些真實的事件、真實的思考,甚至是那些不為人知的細節。我期待書中能夠展現那個時代的海德堡,不僅僅是一個地名,更是一個充滿思想碰撞和精神探索的微觀世界。那些關於自由、關於民主、關於道德的討論,在戰後的德國,一定顯得尤為迫切和重要。 作為一名颱灣讀者,我對於任何一個經曆過曆史巨變的社會,都有一種天然的關注。我們同樣在曆史的長河中,有過麯摺,有過迷茫,也有過對未來的不懈追求。這本書讓我想到,在任何一個社會重建的時期,人文精神的復蘇是多麼的至關重要。它承載著一個民族的記憶,也指引著一個民族的未來方嚮。 我希望《海德堡歲月》能夠帶我走進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內心深處,去感受他們的思考、他們的掙紮,以及他們對重建一個更美好世界的期盼。這本書就像一扇窗,讓我得以窺探那個充滿挑戰與希望的年代,去理解人文的力量,是如何在最艱難的時刻,依然能夠閃耀齣不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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