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龔固爾文學獎百年傳統的爭議得獎作
歷史學家的目光╳小說家的筆調
當假新聞與真威脅如今依然橫世
揭穿近百年來納粹黨背後始終未受制裁的惡魔群像
歷史最大規模幻影從一場看似日常的小小會議開始……
桌邊24位西裝畢挺的紳士,也是24位始終未被定罪的惡魔。
龔固爾獎怪物作家來襲!
龔固爾文學獎打破百年傳統,頒獎給一部文體無法歸類的作品。
災難不是突然降臨,而是一種不斷持續的狀態。
只是一連串政界日常,懦弱、疏忽之下無意累積而成的結果。
「惡魔」的崛起不是一蹴可幾、不是偶然、不是英雄神話
是許多人的貪婪和利益逐步擁戴而成……
如今,此時、此地,
我們是否仍任政界予取予求、任企業家隨意擺布,
默默拱手促成下一次災難的發生?
▍litterateur書系 樹立歐美文學地標 學界文壇一致推崇 (按姓氏筆畫順序排列)
朱嘉漢(作家)、房慧真(作家‧記者)、陳栢青(作家)、陳雪(作家)、陳榮彬(譯者‧作家)、童偉格(作家)、馮品佳(交通大學外文系講座教授)、黃崇凱(作家)、楊佳嫻(作家)、楊凱麟(作家‧台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教授)、廖梅璇(作家)、蔡秀枝(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教授)、鄧宜菁(清華大學英語教學系副教授)、鄧鴻樹(台東大學英美語文學系助理教授)
▍席捲歐美媒體的爭議得獎作 ◎打破百年傳統首度頒獎給非小說!龔固爾文學獎爭議得獎作品
◎各大媒體年度好書──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NPR、文學網站Literary Hub、波士頓全球報
◎國際媒體讚譽──BBC、《世界報》、《新聞報》、《文學雙週刊》、《華爾街日報》、《紐約客》
◎黃哲翰(udn轉角國際專欄作家)專文導讀
◎陳芳惠(本書譯者)譯序
▍借古諷今:「德奧合併」之前奧地利的「統獨」與「經濟」焦慮 一九二○年代的奧地利正痛苦地糾結於兩項重大問題:「經濟」與「統獨」。此時的奧地利遭遇資源短缺、失業飆升、物價飆漲的惡性循環。人們將經濟問題與「統獨」問題掛勾,寄望以德奧合併來解決所謂「經濟生命線」的問題。換言之,「德奧合併」的倡議,本質上更出於投機心態,而非熱切的「德意志認同」。
──摘自本書導讀〈回顧德奧合併的前後:從「納粹狂潮發源地」奧地利反視當下〉
▍文學介入政治:重構歷史,也直指當下 「歷史往往映射出我們現今一部分的形象。」維雅如是說。他不僅講述了一段還沒有過去的歷史,並且揭示了一個當下日常,一個並非一般傳統抒情文學所描述的日常,而是一個與二次大戰仍然息息相關卻為當代人所疏忽的日常。美國作家哈金認為:「歷史的題材不僅重構過去,還必須對當下也有意義;理想的狀態是這個故事也包括現在。」儘管書寫的是引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先前歷史,但與今日歐洲新自由主義當道掌握話語霸權,還有不斷壯大的極右排外情緒諸種現實相較,卻又不無相通。事實上,這本小書不僅是歷史也是當代史,提醒讀者納粹的歷史還沒有結束,警告歐洲不要再讓歷史成為當下的現實。
──摘自本書譯序〈以文學反文學:艾希克.維雅,龔固爾文學獎的不明飛行體〉
▍內容簡介 希特勒只有一位,背後的惡魔卻有許多個。
他們至今都不曾受制裁,納粹的歷史也不曾真正結束……
今天,我們是否仍任政客與企業家擺布,
默默促成下一次災難的誕生? 一九三八年,維也納人滿心歡喜地迎接納粹士兵到來,那是史上知名的「德奧合併」,也是希特勒拓展德意志帝國的第一步。縱使直到十七年後,奧地利才艱困地重獲主權,那一夜,維也納人卻是全心相信藉由各種協議和協商,他們將親手迎來富庶安定的明日。縱使政治強人如希特勒只有寥寥數位,然而在維雅的筆下,史書有名的政治家、企業鉅子,才是自願閉上雙眼、掩蓋良心,逐步對強人退讓並主導了歷史走向的罪魁禍首。
故事從柏林一場祕密會議開始,國會選舉前夕,二十四位大企業家的金援促使納粹崛起,也早在這場會議談定了如何瓜分國家資源。一場小小的會議,即便在近百年後,都準確指涉了我們當下正在面對的難題。當假新聞與真威脅依然橫世,在歐洲新自由主義當道,極右排外情緒高漲之氛圍底下,本書如同警鐘,提示今人切莫重蹈歷史覆轍。
如今,我們是否也活在幻象中?我們是否也允諾了未來的自我毀滅?在歐洲新自由主義當道、極右排外情緒高漲之氛圍底下,本書如同警鐘,提示今人切莫受激情牽引,重蹈歷史覆轍。作者在小說中自道:「我們絕不可能兩次都掉進同一個深坑,不過可能經常以混合可笑與驚悚的同樣一種姿態掉進深坑。而且不想再掉進坑裡的意念讓我們使勁全力保持平衡,甚至大叫大喊。脚後跟一踹,我們的脚趾會受傷,一個巴掌過來,我們的牙齒會被打落,眼睛也會淤青腫脹。」歷史的回音振聾發聵,一場扭轉歐洲命運的祕密會議促使讀者直面不忍卒睹的真相。
▍媒體讚譽 艾希克•維雅不僅是歷史學家,而是位文學家。本書的每一頁在在流露他對文字的焦灼與敏感,對文本語調與敘述角度所展現的自由高度。──《文學雙週刊》
撼動既定形象與神話的記敘,對抗所有時代的懦弱與屈從。本書是一部光芒閃爍的小書。儘管輕薄短小,視野卻寬廣久遠,這是龔固爾文學獎頒與桂冠的理由。──《世界報》
形同一篇論戰文章,揭發促成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幾個細節事件,可恥荒誕,這些事件卻在文學與電影裡常常以史詩般的角度被稱頌。──《新聞報》
用一連串令人眼花撩亂的事件,描繪了納粹德國崛起的過程。──龔固爾獎評審評語
作者以一系列短文,檢視希特勒如何利用人民貪婪、漠然或怯懦的心態,在德國得勢掌權。維雅的筆觸質樸、憤怒又有力……寫出一種渲染力強烈的末世來臨之感。作者以冷靜又睿智的角度看待三○年代興起的法西斯主義,在當代依然能作為一種警訊。──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NPR年度好書評語
以電影人的眼光、歷史學家的審視及小說家的基調來看,這不光是一部希勒特併吞奧地利及歐洲抗戰的編年史而已。維雅以無比荒謬的筆調寫下一種魔咒,近距離檢視荒誕的細節及財經與政治世界的決策;這些決定影響我們每一個人,即便我們無從得知他們的權力與日後的決策。本書也要求我們將過去與現在做出連結:政治宣傳、權力濫用、種族歧視、權力及財富集中、謊言、更多的謊言,還有自戀,這一切全都緩慢累進、幾乎無法解釋卻也不可阻擋地帶我們走向災難。──文學網站Literary Hub
揭開歷史最大災難的所有偽裝,讓我們清楚看見事情是如此發生的。──《華爾街日報》
一部偉大著作……書中荒謬地揉合了懷抱希望的想法、荒誕可笑的自負,以及許多有權勢的納粹者特有的冷酷算計。──《紐約客》
傑出非凡,引發不安的共鳴。──BBC
撼動人心……敘事及重新評價歷史的穩健組合……書中短文都能獨立成篇,結合起來則描繪出令人信服的全貌。自德奧合併之後八十年,在一個充斥假新聞及真威脅、國家主義日增及自由逐漸消退的年代,它們依然組成一個適合這個時代的警世故事。──《明星論壇報》
▍延伸閱讀:麥田新書系litterateur
▶為什麼我們讀litterateur? 二十一世紀已是一切都有答案的時代,
我們卻不是真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生活總困在日復一日的變形記裡,
我們也還是那個無處可去的異鄉人。
和我們一起在歐美重量名家的千言萬語裡跋山涉水,
上個世紀懸而未決的課題,
用一份新時代的閱讀清單面對。
在政治、宗教、性別、文化的精神迷霧裡,
堅持仍以文學為尺標,
全面掃視二十一世紀人類最神祕的心靈風景。
▶litterateur書系書單 米榭‧韋勒貝克《屈服》
薩爾曼‧魯西迪《兩年八個月又二十八夜》
朱利安‧拔恩斯《生命的測量》
多麗絲‧萊辛《祖母,親愛的》
多麗絲‧萊辛《金色筆記》
艾希克.維雅《2月20日的祕密會議》
2020年預定出版── 約翰‧伯格《婚禮》 #如果生命逐步放棄我們,死神是否願意見證我們的愛?
米榭‧韋勒貝克《血清素》 #藥物無法改變現況,它只是帶來安眠,幫助人活下去,並且自欺欺人。
霍華‧傑可布森《J的缺席》 #當回顧歷史只發現全人類都有罪,那麼除了集體遺忘,我們還能為後代留下什麼?
薩爾曼‧魯西迪《黃金之家》 #從歐巴馬到川普,從身分認同到國與家的追尋寓言。
太陽是顆冷冽的星球。它的心,披著霜雪的荊棘;它的光,沒有寬恕。二月,樹已凋萎,河水乾枯,水源吐不出新泉,海洋也無法吞進河水。時間已然凝住。早晨,沒有聲響,沒有鳥鳴,什麽也沒有。然後,一輛汽車,另一輛,倏地一陣腳步聲,還有看不見的身影。管理人敲了三下,門簾並未掀開。
是星期一,城市在毛玻璃似的霧靄後面騷動。人們如同平日趕去工作,搭電車,或者汽車,溜進車廂的頂層,然後在天寒地凍裡做著不著邊際的夢。只是那一年的二月二十日可不是個尋常日子,儘管大多數人照常把時間用來埋頭苦幹,以此習慣性姿態潛入工作這個堂皇體面的巨大謊言,表彰這種安安靜靜合乎時宜的真實,讓生活的史詩簡化成為一齣勤奮的啞劇。那天時間有如平常緩緩流淌,就在大家搭車往返於家裡與工廠,來回於市場與晾晒衣服的院子,然後,晚上,流連於辦公室與酒館,終於,回到家,遠離體面的工作,遠離日常軌道生活之時,施普雷河岸邊,正有幾位先生走出停在國會大廈前的車子。侍衛小心翼翼打開大門,他們陸續離開寬敞氣派的黑色轎車,魚貫走過大廈挺直壯偉的陶土廊柱。
他們總共二十四位,就離河邊枯樹不遠之處,二十四件黑色、栗色或紅棕色的長大衣,二十四副羊毛墊肩,二十四套三件式西裝,加上二十四條側面鑲嵌緞帶打著皺褶的長褲。暗影滲進國會大廈的偌大廳堂,儘管頃刻之間就不再有大廈,不再有總統,幾年之後,甚且也不再有國會,僅剩一堆還在冒煙的瓦礫。
此刻,他們脫下二十四頂氈帽,赫然發現二十四頂禿頭或者幾頂白髮冠冕,上台之前大家紳士一般互相握手。顯赫的貴族就在寬敞的門廳,他們彼此寒暄體面打趣的話兒,令人彷彿置身正要啟幕的花園派對,客人們多少都端著架子進場。
二十四位先生小心翼翼走完第一層階梯後就快速拾級而上,偶爾停下來以免老化的心臟過度負荷。手緊握著黃銅色澤的三角形手杖,他們半閉著眼睛往上爬行,既未讚賞精緻的欄杆,也不凝視高雅的拱頂,如同眼前僅是一堆枯葉。有人引導他們從窄小的門廳往右前行,在繪有棋盤圖形的地板走了幾步之後,他們又爬了三十多級階梯到達三樓。不知道誰是登山隊中首先到達的,不過這其實並非重點,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必須做同樣的事,走同樣的路,在樓梯間附近向右轉,終於,左手側的兩扇推拉門已經完全打開,他們已然走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