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傢種田:一個返鄉女兒的傢事、農事與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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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崇鳳
圖書標籤:
  • 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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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鄉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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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活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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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這就是迴傢,南方的老傢, 包含艷陽和暴雨、理想和睏頓、厭恨與愛, 沒一個逃得掉。 ◆幾年前,她隻想遠走高飛…… 她曾經離傢多年,浪遊中國邊疆,徒步橫越阿帕拉契山徑,也曾經寄居東海岸數載,一邊打工一邊寫作,一邊顧盼一邊執著。彷彿體內長瞭一根浪漫的反骨,生活永遠在他方。 而且即使嚮往自然、熱愛鄉野,齣身高雄美濃的她,卻甚少想傢戀傢,直到某個幽黯黃昏,她獨自行走在荒蕪的異鄉小鎮,聽見瞭一道聲音…… ◆帶著心迴來,連這個傢的幽暗晦澀,都決定愛 在這部記錄迴傢之路的散文書寫裏,娓娓道齣一個不斷飛離傢鄉的女子,如何動心起念,輾轉掙紮,迴到有著菸樓與稻田的山村老傢:美濃;如何直麵傢族糾葛的過往記憶,梳理與至親傢人間的異同矛盾;如何努力重新建構生活,把自己嵌進既熟悉又陌生的日常軌道裏。 在舊菸樓寫字跳舞,在禾埕喝茶做瑜伽, 她以一個新世代女子、一個妻、一個女兒、一個孫女的眼光,看望傢鄉那綿延瞭好幾代的風景。 ◆「燕子今天有來嗎?」無毒耕種的親身實踐 夫婿飽也隨作者一同荷鋤落戶。熱愛耕種的飽崇尚自然無毒,但劇烈變遷的氣候環境、周遭務求時效的慣行農法,在在衝擊這對農村小夫妻的信念。他們在風吹日炙的泥土地上,看見理想與現實的落差,經曆一次次的想望與失落。 作者透過書寫,徐徐鋪展齣颱灣興起青年返鄉與小農耕作風潮背後,返鄉者所麵對的現實情境與挑戰。 ◆把自己一畝畝種下、一壟壟犂著 書中袒露瞭一個年輕女子看待現實世界的目光,以及審視內在小宇宙的心思。字裏行間流洩齣的歡欣、猶豫、睏頓與憤懣,皆直書己意,不加矯飾。情感真摯,氣息親和可觸。璞玉一般的文字,透顯著柔亮色澤。 返鄉後,她把自己種下,一畝一畝犁著心上的田。展現的體悟與自省,對二十代、三十代甚至四十代讀者,尤能引發共鳴共感。是當代女性生命樣態的切片,是颱灣自然書寫的新園圃。 本書特色 ☆返鄉青年參與當今農村的真實記錄。 ☆齣嫁女兒梳理親情關係的傢族書寫。 ☆真情女子傾吐內心世界的私語散文。 名傢推薦 王盛弘∣作傢 林生祥∣美濃歌手 夏瑞紅∣作傢 彭顯惠∣小間書菜店主 蔡素芬∣作傢 諶淑婷∣作傢 鍾永豐∣詩人 ──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列) 好評推薦 這本書恰似一部紀錄片,長鏡頭對準定住的,就是迴傢路上的種種摺磨考驗;這本書也宛如一道當令在地料理,每一口咀嚼起來都是迴傢的人心底的酸甜苦辣。──夏瑞紅(作傢) 讀著《迴傢種田》,不禁想起自己一傢當初來到宜蘭的景象,那時的確是無助與孤獨交織,並難以排解。而書裏描述與二手鐵牛的糾葛,不知去哪裏買種子秧苗、找業者,以及所謂「鄉下的味道」其實夾纏瞭農藥,種種心情與境遇,更是讓人感同身受。 生活總是會遇上挫摺或不如預期的事,但此書點燃心裏頭那抹小小的亮光,讓我們相信堅持所念是一件美好的事。──彭顯惠(小間書菜店主) 本書有兩大意義,一是1990年代末以來的知青下田運動開始産齣文學;二是美濃農村文學後繼有人,自鍾理和、鍾鐵民、鍾鐵鈞之後,終於在崇鳳的優秀寫作中延續傳統。──鍾永豐(詩人)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劉崇鳳


  喜歡爬山,喜歡齣海,喜歡異地行旅,更喜歡在自己的土地上細細生活。

  成大中文係畢業。文章常於報紙副刊和雜誌齣沒,始終以個人經曆和身邊故事為綫索,接近自己是書寫的唯一理由。曾獲國藝會文學創作補助、書寫高雄創作奬助、林榮三文學奬等,並曾入選九歌106年散文選。著有《聽,故事如歌》、《活著的城──花蓮這些傢夥》、《我願成為山的侍者》。

  旅居花東八年後,搬迴高雄老傢美濃,一邊寫作一邊務農,兼任自然引導員。

  部落格:甲闆milkhu.blogspot.tw/
  FB粉絲專頁:小飽下田‧崇鳳寫字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自序

聽見


  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初始聽見那聲音的倉皇失措。

  晚間八點,吃飽飯,我推開門,與正在看電視的男友飽說:「我齣去散個步。」便獨自走入暗黑的鄉間小路。

  那是我們搬到花蓮生活的第三、四年,壽豐鄉的平和村是一個沒落的村子,蕭條冷清,剩下老人與貓狗,幾乎沒有年輕人。

  我手插著口袋,在小路上走著,荒耕的草地上有許多垃圾、老房子逐漸頹倒、空屋愈來愈多,村子逐漸在縮小當中……。安靜得很久瞭,電視的聲音雖稍顯熱鬧,我卻覺得空虛,似乎少瞭些什麼?

  如果喜歡鄉下,為什麼耐不住鄉下生活的寂寥?我問自己。

  鄉下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熱鬧滾滾的鄉下,難道隻存在於過去?

  體內突然湧現一個聲音,幾乎就像是迴答問題似的——我這麼想起老傢美濃,一個當今蓬勃發展中的農村。那裏不隻有老人與狗,還不乏青壯年與新住民,經濟農業蒸蒸日上,還保有濃鬱的文化氛圍。

  心底緩緩浮現美濃鄉間的氣息、暗夜街道的畫麵……,好像啊!我慢慢停下腳步,張望四方,嗅聞周遭的空氣。

  大學畢業以後,我長年在東部生活,一邊打工一邊寫作,尋尋覓覓,在理想與生存間拔河,從海岸到縱榖,流浪遷徙。不論住在哪裏,都不會脫離鄉下太遠。我站在那裏一會兒,確認平和和美濃的相似性,然後發現這兩個地方大不相同,但都是我喜歡的鄉下。

  兜瞭好大一圈,原來我本來就擁有啊……,我站在那裏,怔怔看著自己,不可置信於這個事實。本來身邊就有一個, 我卻四處漂泊尋找, 另一個有生命力的農村,尋找一個安穩落地之處。我有些睏惑,為何捨近求遠?

  「不會吧?彆鬧瞭,那是不可能的!」下一秒,我的內心瘋狂大喊,緊接而來的是強烈的排斥與抗拒。天啊,好想假裝沒這麼想到過,這裏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神經病纔會想迴去,連考慮都不可能。

  遠處大山呈現一片暗影,空曠的田野間隱隱有草香浮動,燈光稀疏地錯落,蟲鳴唧唧。這聲音靜靜迴盪,如黃昏炊煙:「要不要考慮迴美濃?」我冷汗涔涔,倉皇莫名。

  事實上, 這自問自答的時間非常短, 因為我根本不願、也不敢想迴去的可能性,我收下我的原鄉就是一個熱絡農村的事實,然後冷靜壓下美濃種種鄉間景象的浮現,告訴自己沒有這迴事,慢慢踱步迴傢。

  *

  自那之後,這聲音時不時就在心底湧現。

  在走路的時候、在整理傢務的時候、在昏黃燈下書寫的時候……。有一次,我蹲在後院整理香草植物, 起身走到香蕉樹前時, 這聲音忽地又響起。我在原地發愣,有點苦惱,這聲音已成一種乾擾,我嘗試聽而不聞,錶麵上無人知曉,生活如常,但心底喧鬧不已,像時不時有人在你耳邊反覆碎碎念,我感到厭煩,這真的很吵。纔開始細想:這聲音的源頭到底在哪裏?是潛意識的指引?還是美濃土地的叫喚?

  如果搬迴美濃,年邁的阿媽就有人陪伴瞭。我想。阿媽一人獨居美濃,她的身體狀況日漸衰微,爸爸叔伯們多在市區上班,週末纔迴老傢探望。我不想迴去,卻害怕有一天阿媽終將不在,不現在搬迴去,什麼時候迴去?

  於是我還是承認,即便有阿媽的引力,仍不足以讓我放下一切迴美濃。這裏怎麼辦?飽怎麼辦?我瞇著眼,午後陽光落在香蕉樹的葉子上,閃著綠色的光芒。這小小一片後院,和阿媽的魔法菜園有異麯同工之妙,老傢之於我,或許仍隻是個浪漫幻影。

  飽後來放棄自耕平和村的兩分地,我們移轉至BD農法(生機互動農法)的有機農場,經營一個空間,開發從土地到餐桌的種種食品,兼做窯烤麵包。那年的春天有些辛苦,傢中屋牆漏水嚴重,又逢主臥室發現白蟻大軍,一邊整理食堂空間、一邊處理租屋問題,時常在租屋與農場間奔波,這裏補牆那邊做木工、這裏要拆床那邊忙添購設備。一天農場工作結束,吃過飯迴到傢已經很晚瞭,夜間十一點,我還蹲在主臥室刷油漆,疲纍至極。我覺得自己好狼狽,書寫的能力幾乎遺失,快忘記上次寫字是什麼時候瞭,我的未來毫無希望,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這裏。

  半年後,阿媽走瞭。

  我迴美濃守喪十天, 從死亡中理解生命, 理解傢族的意義。那是自小渴望獨立、離傢遠走高飛、走得愈遠愈好的我,所不能理解的。甚且是,恐懼於理解的。

  因為迴傢太可怕瞭。除瞭緊密的親子關係、半生不熟的親戚關係要麵對,還要重建生活圈——美濃沒有朋友,我們跟那裏一點也不熟。必須要棄捨花蓮,要放下要好的朋友和鄰居、幽靜的曠野與海洋,這並不容易。花蓮生活啓濛瞭我們有機耕種、自給自足的生活型態,並擁有一群共好共享、誌同道閤的朋友,老傢不過是小時候逢年過節迴去的地方,現在連老人傢也不在瞭,還需要迴去嗎?

  在聽見聲音後的兩三年裏,我時常這麼自問自答。

  阿媽走後不久,我與飽結婚瞭。嘗試理解「傢」這個東西,不是從原生傢庭開始,而是在年輕多趟的異地行旅中,不管是齣國浪遊或東岸居遊,都不得不被迫返身凝視自己的傢鄉。阿媽的離去奇異地紓解瞭我對婚姻枷鎖的僵化想像,我結束瞭同居生活,承接飽的傢庭走入自己的生命中。

  那一年,因平和租屋嚴重漏水的屋牆,迫使我們終於搬傢,移居至就近的社區樓房中。好像很久沒住過有樓梯的房子瞭,新傢曬衣服的陽颱很小,我突然想念起平和的大院子, 在那裏跑上跑下, 洗曬棉被, 享受鼕日暖陽的美好早上。「 沒關係,撐一下。」我告訴自己。

  有一天我們會迴美濃啊, 美濃也有大院啊, 我一樣可以赤腳在院子裏跑上跑下,在晨光底下哼歌,放肆地大曬衣服和棉被。

  我鼓起勇氣,詢問飽:「下一年,我們搬迴美濃好不好?」等待他的反對或嗤之以鼻。想不到飽一副輕鬆自若的樣子,老傢有地有房子,做農無後顧之憂,有何不可?老天!他對花蓮竟然沒有眷戀,反而是我,顯得多疑而綁手綁腳。

  當我不再抵拒、當我認真考慮、當我開始懂得迴應:「再給我一些時間想清楚好嗎?」 這聲音就逐漸地變小、逐漸稀微, 仔細諦聽纔能確認其存在。它若隱若現, 未曾消失。每當生活淩亂、茫然無頭緒時, 我會搜索這聲音, 以其為一個指標。住進社區以後,我們在自傢開立社區麵包店,有穩定的社群生活,日子繽紛又多彩,我矛盾地期待聲音消失、期待不再聽見,這樣我又可以繼續待在花蓮,過著開心自在的生活,不用理會迴美濃的種種未知。

  孩子們歪歪倒倒騎著腳踏車經過租屋樓下時, 會對陽颱的方嚮大喊:「阿姨——」我齣來招手:「嗨喲——早安!」孩子的母親摘下遮陽帽,與我打招呼:「要不要考慮不搬瞭啊?」鄰居朋友們以各種齣其不意的方式慰留、錶達不捨,我心裏矛盾掙紮,是啊,好不容易深植的情感,怎能說放手就放手?

  可是我不得不,依循著那股聲音,久而久之,這成為一種引領、一種傳喚,硬著頭皮也得迴去。

  那一陣子,我時常騎著車,在壽豐到市區的路上看著中央山脈的田園景緻,隨意吟唱,白日翠綠豐饒、夜裏靜謐如詩,這麼美麗的縱榖,涵養我們多年的漂流歲月,我每每會多看幾眼,深怕這一眼漏看,就會從此遺忘一樣……

劉崇鳳

推薦序

迴傢種田的光亮   

 
  嚮來江湖失意者總以「隻好迴傢種田」自我解嘲,但近年這樣講的人少瞭,大傢改口說「隻好去擺攤賣雞排」。

  畢竟現在傢裏有田的不多,會種田的更稀罕,「迴傢種田」已難形容那無奈的退路,隱約還變得好像在炫耀神氣的靠山。

  其實,即便傢裏有田、也會種田,但這條從都市返鄉的「迴傢」之路,可不是說的那麼簡單。

  這本書恰似一部紀錄片,長鏡頭對準定住的,就是迴傢路上的種種摺磨考驗;這本書也宛如一道當令在地料理,每一口咀嚼起來都是迴傢的人心底的酸甜苦辣。

  這是一對鍾愛山林的網路世代夫婦,在浪跡天涯後,決定攜手迴傢種田的故事。不過,彆誤會瞭,這不是洋溢花香果甜的粉色係浪漫偶像劇。書裏主角不隻素顔登場,還老是纍到灰頭土臉,雖不乏熱情歡欣,但矛盾懊惱懷疑落寞也都一刀未剪。

  男主角話很少,不時埋頭苦乾。他擅登山、想養牛,自有一套耕種哲學,不慌不忙,還能修理古鍾老桌兼剝豆曬榖縫麻袋,生氣瞭僅默默關門走人瞭事。書是女主角寫的,寫到後麵纔對這位隨妻迴娘傢的男主角公開緻敬,但字裏行間早透露,他一直是她心目中魅力非凡的「生活係男神」,也是因為他認真想種田纔促成她迴傢。

  相對下,女主角的內心戲麯摺,颱詞卻很直白。她迴傢住上一陣就喊嚷「空氣好臭」、「種田好煩」、「鄉下好無聊」,完全沒在怕觀眾錯愕轉颱﹔不過,最會為厝邊老人一個微笑而感動、最常在田野村落發現美好消息的,也是她。

  有時她浩嘆明明是迴傢卻像誤闖異域,人生地不熟又百廢待舉,彷彿所有能耐都破功歸零;但一轉身,她又興高采烈吆喝一群誌同道閤的朋友為社區舉辦活動。

  她很看不慣人傢愛烤肉、濫用塑膠袋,老傢過度消費的生活習氣也常刺激她敏感的環保神經;但她一麵冷眼橫眉作「風紀股長」,一麵卻又低頭反省自己是否因為傲慢纔容不下受不瞭。

  最難對焦的是傢族後院滿布蜘蛛絲的恩怨忌諱。但除非繼續逃傢,否則一迴傢就不得不麵對,一麵對就難免觸犯。她選擇以柔光微照傷痕,隨後便把燈打嚮戶籍謄本上為接通先祖血脈刻意加註的「熟」字(「熟番」之意)、打嚮稻埕裏全傢同心協力勞動的現場,再打嚮一手策畫的演唱會中、那些鄉親在祠堂前冒著雨的載歌載舞。她以此安慰自己、鼓勵自己「往光亮的地方走,不要迴頭」。

  那光亮是迴傢纔領悟的感恩與和解,也是種田纔由衷湧現的、一份對土地的敬畏與信任。

  上一代迴傢種田的人,首先得懇求父母原諒,又因理念與價值觀的衝突,往往許多時間力氣消耗於兩代間的拉鋸戰。如今這新版歸農迴傢時,他們的父母對慣行農法的固執終於鬆動瞭,他們因而得以較完整地演練新的經營方式。他們的父母雖仍擔心孩子種田挨餓,不時相勸「考公職」,但已不像上一代父母那樣相信都市纔有齣路。偶爾他們也還會遭遇「要種田乾嘛上大學」之類的側目,但在經濟衰退百業蕭條的現實下,能從「肯吃苦耐勞」、「有創業勇氣」的角度另眼看待的人,顯然愈來愈多。

  更何況據最近一次農林漁牧普查(一○四年底),農業經營管理者平均年齡約六十四歲,推算近十年內將陸續「離職」的六十五歲以上老農還有十一萬名,颱灣農田後繼無人之憂迫在眉睫,政府正計畫培訓三萬名四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從農;再加上近年食安風暴凶猛,投效糧食生産最前綫的身影,甚至恍若有「生態前衛先鋒」的光圈加持。

  Google颱灣董事總經理簡立峰先生也曾提齣高見,認為颱灣最閤適發展的正是「安心事業」。換句話或可說是「高附加價值的服務業」,例如與人的身心靈、亦即健康幸福相關的産業:飲食、療癒、生活品味、宗教修練等。這些産業的共同點就是貼閤土地,不易在全球化的鏇風中被取代或席捲齣走。優質農業無疑正是安心事業中的重要大項。

  因此,雖然迴傢麵臨的是殘破的田土,必須耐心養地、熬過睏窘期,但可喜的是,時潮翻轉瞭,新歸農不再像上一代那樣踽踽逆流前行,他們更有機會一起乘風破浪。

  新歸農昭示友善環境與永續社區意識的開展,也促進故鄉資源與網路能量的鏈結。他們迴傢種田不隻復興土地活力、創造農村生機,也可望傳承古老的、對自然法則保持清楚覺察巧妙順應的生活智慧。

  祝福男女主角在嘗盡迴傢的酸甜苦辣後,能平淡地不斷深耕,來日豐收之時,他們的故事將反過來宣告──迴傢種田本來就是神氣的靠山!
 
夏瑞紅

  .夏瑞紅,作傢。曾任雜誌社與報社記者、主編,人文基金會執行長,並曾獲中華民國傑齣新聞人員奬。著有報導集《癡人列傳》、《人間大學》,散文集《在浮世繪相遇》、《醬子就可愛》、《現在最幸福》、《小村物語》,小說《阿詩瑪的迴聲》,並編著《52把金鑰匙》等十餘種。
 

圖書試讀

鐵牛不是牛
 
我是從來沒想過要養牛的。

小時候不聽話時,媽媽總愛罵那麼一句:「再這樣下去,就讓妳迴鄉下放牛!」牛的存在之於我,成為某種失敗的標記,跟牛在一起的孩子,注定一事無成。

這個觀點在遇上飽之後,完全被顛覆。飽喜歡牛,他首度告訴我他想養牛犁田時我瞪大瞭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你要養牛?」他告訴我,農業器械化的來臨,讓大型機器足以快速打田,田的麵積再大也不擔心。但其實鐵牛的刀片快速在土地上翻攪時,對土地並不溫柔,比起用牛打田,鐵牛打田其實傷土地。
   
走得太快的世界

 
飽的老傢在彰化大城的海邊,他的大伯、二伯已經七十多歲瞭,過去都用牛耕田,現在村子裏仍有一頭牛,是他二伯父養的,飽很想跟二伯父學習用牛犁田的技術,無奈長輩們都搖頭,覺得不可能,這一點也跟不上時代的腳步。飽始終沒能嚮二伯學習,每次迴去,我們隻能陪著牛,卻無法跟牛一起工作。

那天早上,飽通知我送一個零件到田裏給他,騎著機車到田邊時,看到飽推著一颱小鐵牛,嘗試自己打田。那颱小鐵牛從花蓮來,在我們決定迴美濃後,教飽種田的老師送給飽的,意義重大。

但土地很乾,我看著他推著小鐵牛窒礙難行的背影,有些狼狽。一切纔剛剛起步,什麼都得自己來。他看我站在田邊,有些羞赧,推著小鐵牛又努力嚮前走幾步,小鐵牛的刀片在土地上滾動,草根在上頭糾結成團,卻翻不起多少土來,連我這種門外漢,都知道這不管用。

經過的地方被劃上一道較深的痕跡,但青草仍在土地上,隻如被車輪輾過。我想起養牛的夢,田地突然變得好大好大,推著小鐵牛的飽,背影變得好小好小。

飽到底在這邊推多久瞭?他換上瞭我拿來的零件,執拗地繼續嘗試。溫暖的鼕陽底下,我竟然感受到一絲淒涼。

要接受嗎?該放棄吧!

這颱小鐵牛,推也推不動一塊田,事實就是,我們需要更大型的機器來幫忙翻土啊!

我突然有些想哭,這世界走得太快,牛耕田的速度已遠遠追趕不上鐵牛,小鐵牛也不一定管用,如果想自己打田,我們就得再找一部更大颱的二手鐵牛纔有辦法。這是一種如何的矛盾,明明想養牛犁田,為瞭生存,卻必須考慮買大型鐵牛纔有辦法做想做的事,這個世界怎麼瞭?

土地動都不動,一切如是收受。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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