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文徘徊於意義的城堡:文學家、思想家與藝術家們談卡夫卡與《蛻變》
耿一偉/編選
卡夫卡的小說不是給實驗戲劇的電影劇本,因為它們在原則上缺乏可以介入旁觀者,這對實驗戲劇是很重要的。它們反而是再現了在默片中消失的最後連接文本(默片幾乎是隨著卡夫卡的死亡同時銷聲匿跡,就一點都不令人感到意外);模棱兩可的動作姿態,則處在沉入失語(語言的破壞)與浮現配樂之間的某處。
──阿多諾(Theodor Adorno,德國社會學家/美學家)
卡夫卡的技巧最好被稱為模型的建構。如果一個人想要建一座房子,或者想要儘量瞭解一座房子從而能夠預測它的穩固性,他會拿出這個建築的藍圖,或自己畫一個。卡夫卡的故事是這樣的藍圖;它們是思考的產品,而不僅僅是感覺經驗的產品。當然,與一座真的房子相比,一個藍圖是非常不實在的東西;但是沒有它房子就不會存在,人們也不能認出能夠成為一個真實的房子的地基和結構……除非通過自己的想像,希望並且能夠發現建築的意圖和它未來的樣子,否則藍圖是不能夠被理解的。
──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猶太裔美國政治哲學家)
我很喜歡一個故事,這故事是關於另一位作家,而且我相信這個故事是真的,因為這個故事展現了我對那位作家的感受。我把這個故事寫進了我的小說《布魯克林的納善先生》。這個我相信的真實故事,除了表現我對卡夫卡的熱愛,也是一個美妙的故事。
──保羅‧奧斯特(Paul Auster,當代美國小說家)
我們知道卡夫卡有一種狡猾而尖酸的幽默感。
──班維爾(John Banville,當代愛爾蘭小說家)
卡夫卡的真實,並不是卡夫卡的世界(再見吧!卡夫卡主義),而是這個世界的符號……卡夫卡的父親將他看成寄生蟲,於是,一切就像他變成寄生蟲那樣發生了(《蛻變》)。
──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法國文學理論家與文化評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