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賽德剋族」曆史與人物滄桑最精彩動人的原創小說!
非官方版「霧社事件」真相思索之旅!
增訂版收錄 硃天文:新版序——〈舞鶴,與我們〉
解構「霧社事件」的曆史神話;思索「劫後餘生」的生命滄桑!
第一本探討霧社事件曆史真相與人物滄桑的颱灣小說長篇名作!
《餘生》法文版已於2011年6月在法國巴黎齣版發行。
「霧社事件」的發動真相到底是什麼?莫那魯道果真是賽德剋人心目中的民族英雄?
今天的人,如何理解霧社事件?這一事件對後代又會留下什麼樣的痕跡?而賽德剋人的悲劇命運又會在我們的意識當中,喚起什麼樣的迴應?
一九三○年,在颱灣中部的深山裏,一個叫霧社的地方,因為日軍的侵擾,泰雅族賽德剋原住民的領袖莫那魯道,帶領族人起而反抗日本統治者,但卻被日軍殘酷無情的血腥鎮壓。將近七十年過後,作傢舞鶴來到當年戰敗後原住民被流放的川中島,試圖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一血腥屠殺事件;隨著他在部落所訪所見的餘生,以及他對曆史與當代情境的思索,舞鶴將以自身的體驗,帶領讀者一起探索另一個非官方版的霧社事件真相思索之旅。
《餘生》是舞鶴以當代觀點重新思考一九三○年發生在南投的「霧社事件」及「第二次霧社事件」。此書主要寫三件事:(1)探尋「霧社事件」的正當性與適切性;(2)租居部落時一位姑娘的曆史追尋之旅;(3)在部落所訪所見的餘生。
全書夾議夾敘,將此三事反覆寫成一氣,其中有曆史的反省,有深刻的生命洞見。舞鶴解構霧社事件的曆史神話,思索劫後餘生的滄桑,或幽默,或嘲諷,或悲憫,自然流露的情感,形成一部動人心弦的美麗史詩。
作者簡介
舞鶴
颱灣颱南人,當代颱灣重要的小說傢。作品深具原創性,開拓瞭颱灣小說風格書寫的新紀元。
著有《悲傷》、《思索阿邦.卡露斯》、《十七歲之海》、《餘生》、《鬼兒與阿妖》、《舞鶴淡水》、《亂迷》(第一捲)。
二○一一年,《餘生》法文版由ACTES SUD齣版公司齣版。
得奬紀錄:
吳濁流文學奬、賴和文學奬、中國時報文學奬推薦奬、颱北文學奬創作奬、東元奬颱灣小說奬、中國時報開捲十大好書奬、聯閤報讀書人最佳書奬、金石堂2000年最具影響力好書、金鼎奬優良圖書推薦奬等。
舞鶴,與我們
硃天文
他倆流放海外。在波爾多,西風吹起時聞得見大西洋。──約翰.伯格(John Berger)
每次我跟舞鶴一起時,難以名之,覺得隻有這句話可以描述:「他倆流放海外。」
現在,《餘生》再次新版,欲收入我給大陸簡體字版寫的序文,除非舞鶴異議,我簡直滿懷願意,就像西風吹起時聞得見大西洋。
但何以是流放?何以是海外?
我非常,非常感激舞鶴的。在世間我能夠想像的人際關係裏,再不會有這樣一種關係瞭。一種我稱之為師兄、師妹的關係。
小時候眷村,孩子們愛在村邊墳墓山坡竄上竄下,凸凹頗具落差的墳座地形十分適閤玩武俠輕功,大傢樂此不疲搬演著邵氏黑白片《女俠草上飛》,於素鞦、蕭芳芳、陳寶珠,時友時敵,殺個不休。玩不夠,放學一脫離糾察隊視綫便豬羊變色,繼續把沒殺完的陣仗一路殺迴傢。女同學們互扮師兄師妹,從小已分齣個性似的,有人天生當師兄,有人永遠做師妹,倒從來沒有過師姊。也沒有師弟。姊弟戀成為通俗劇偶像劇的內容,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古昔,那個沒有什麼公共空間可供女性活動的年代,人際網路僅及於親屬,錶哥錶妹一齣場,即接受暗示的成瞭一對戀愛嫌疑犯。
師兄妹,卻復雜多瞭。
一言以蔽之,倫理。
不隻是兄友弟恭、五常五倫的那種倫理,多瞭現代社會的職業倫理。不過職業倫理,離開職場,倫理就管不到。仍帶著前現代的氣質呢,師徒製的倫理。或更擴大一些,手工業的倫理。落在單獨個人身上,手藝的倫理。這樣的倫理,十分之嚴格甚至,嚴厲。比亂倫禁忌還約束人。並非誰要約束你,是你自己要約束。用一個含有負麵意思的詞匯,製約,你受到手藝倫理的製約。
我兩次白紙黑字援引過普利摩.李維《滅頂與生還》裏的例子,講他在奧茲維茲集中營所見,現在我再寫一次。
化學傢李維,另有一本好看極瞭的書《週期錶》,卡爾維諾贊美他是同代義大利作傢裏最好的一位。他記述奧茲維茲集中營,其中少數得以從事原本職業的人,如裁縫、鞋匠、木匠、鐵匠、水泥匠等,因為恢復瞭原本習慣的活動,而重拾某種程度的人性尊嚴。他記述一個痛恨德國和德國人的水泥匠,但是納粹派他去建防彈的保護牆時,他卻把牆建得筆直牢固,磚砌得整齊漂亮,該用的水泥份量一點不少。李維說:「我經常在同伴(有時候甚至我自己)身上,發現一種奇異的現象。把工作做好,這個企圖是如此深植我們心中,迫使我們連敵人的工作都想做到最好,以至於你必須刻意努力,纔能把工作做壞。蓄意破壞納粹交代的工作,不但招緻危險,還必須剋服我們原始的內在抗拒。」
手藝倫理的製約,是的李維好驚人的觀察。此製約,經常恐怕是惹人厭的,頑固到令人生恨,可也幸虧這頑固,一門手藝保存瞭下來。也許華人世界裏曆經兩次政黨輪替的颱灣,堪可苦澀體會這種頑固倫理的好處,因為看起來隻有它,最能抵抗意識形態鋪天蓋地侵襲來的時候。颱灣人學得瞭教訓,各種各樣的倫理製約,越多樣,越難收編。被誰收編?政客,當權者,民粹操盤傢。倫理製約這裏那裏,錯綜搭鏈著,學會跟政治力說不。相對於政治力,那叫社會力,讓社會力把政治恰如其分圈入它事務的鳥籠裏吧。而手藝倫理,對任何想染指進來比東劃西的傲慢,一嚮總是說,請齣去。
我見到舞鶴,已年近半百,人生過瞭五十大緻是減法,譬如、朋友和友情,一路減。(一群跨過五十門檻的女人得到瞭一句新春開示偈語:東風吹,戰鼓擂,年過五十誰怕誰。)然而舞鶴,是我的加法。
如此之容易,如此之睏難。
難在、啊難在人身難得,直信難有,大心難發,經法難聞,如來難值。
我高中一年級暑假開始寫小說,雖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之下的廢棄品,也至今寫齡快要四十,便任何一門手藝,亦老師傅矣。單單這寫齡,豈不已夠人身難得?我意思是,遇見舞鶴的時候,年歲已夠長,小說這門手藝已很老,在擠滿先賢先靈簡直再難塞進一名新鬼的堂奧之奧處,忽然見到,我們隻能詫異驚呼:「你是誰?你在這裏?」
之於那十年在淡水的閉居生活,我有這麼一句話寫在〈悲傷〉:孤獨並生愛神與邪魔。這些作品,大約是邪魔的産物,都有愛神的質地。──舞鶴
邪魔與愛神,讓人想起誰?我想起舊俄巨匠杜斯妥也夫斯基。
巨匠乃日本語,偉大藝術傢。但匠這個詞,在中文裏是貶抑的。作品匠氣,完瞭,不是等級之彆,是根本未入級。古昔,這是一般知識界都明白的評鑑。入級意味著,穿透製約。
不說打破製約,說穿透,且看近三十年來國際樂壇最奇特風景的鋼琴大師波哥雷裏奇(Ivo Pogorelich)怎麼說,他彈法大膽齣奇,形象前衛叛逆,他說:「叛逆?不,我一點都不叛逆。事實上,我所受的傢庭教育和音樂教育,都相當尊重權威。不嚮權威看齊,難道要跟無知學習嗎?」(去年蕭邦誕生兩百年,五月波哥雷裏奇再度來颱演奏,精彩的焦元溥寫瞭一篇精彩的採訪文章,我談到波哥雷裏奇的地方,皆齣自此文。)
彈蕭邦,聽眾覺得新奇,波哥雷裏奇卻有所本:「我認為蕭邦詮釋中最危險的錯誤,就是以『浪漫』的方式錶現他。蕭邦雖然身處浪漫時代,但他本質上是革命傢,他的音樂在當時是全然的前衛大膽。如果不能錶現蕭邦的革命性,卻把他和其他浪漫派作麯傢以同樣的浪漫方式錶現,那根本背叛瞭蕭邦的精神。」
那麼彈蕭邦最難在哪裏?難在、「我認為演奏者必須真心且誠實。蕭邦的音樂容不得一絲虛僞。這也是我永遠努力的方嚮,我從不演奏自己不相信的音樂或彈法。」
真心且誠實,什麼意思?在這個文字貶值,一切定義彷彿處於糊渾搖移的浮動定義的年代,這兩個詞語,齣現在眼前,似乎隻可能是反諷,諧謔,或kuso搞笑。那就確認一下這兩個詞語的本來定義,至少對於還願意耐心讀此文至此的讀者,真心且誠實,沒錯,一如它們字形的錶麵意思,全部意思。
波哥雷裏奇說:「蕭邦和李斯特曾是非常親近的朋友,但他們也彼此嫉妒對方。蕭邦希望能有李斯特的超絕技巧,李斯特則羨慕蕭邦的創意和靈感。就所受的音樂教育而言,李斯特可說更『全麵』,他的創作類型更豐富,寫鋼琴音樂也譜管弦樂作品。我們在李斯特身上也看到明確的貝多芬傳統,把貝多芬精神以新方式延續。」
李斯特是一呼百應的樂壇盟主,而始終抗拒人群的蕭邦,隻活瞭三十九歲。波哥雷裏奇說:「李斯特之後,沒有人能夠脫離他鋼琴上的影響,他是絕對的鋼琴皇帝。蕭邦之後,鋼琴音樂脫胎換骨,他是永恆的鋼琴貴族。」
纔三十九歲的蕭邦!太嘆息瞭所以我們說,人身難得。是要到四十歲,舞鶴纔離開淡水啊。纔開始以平均一年一篇短中篇、中篇、長篇的寫作節奏,直到齣版《餘生》,十年間寫齣瞭獨一無二隻有舞鶴纔能寫的那幾本重量級小說。
且不管彆人,我自己就好奇,四十歲之前,等量的十年光陰,舞鶴閉居淡水,他在做什麼?
按一般時間錶,這十年是成傢立業期,立功立德立言期,舞鶴呢?中篇〈悲傷〉裏倒有一句,「努力做一個無用的人」。舞鶴式黑色幽默的造句,凡使用中文者皆很明白,無用一詞,背後可是有位超級大師老子在壓陣,老子雲,無用之用方為大用。說得齣努力做一個無用的人,這樣的人,他當然自知,付齣之代價是昂貴的。
昂貴。
譬如初見舞鶴,在我父親去世第五年舉辦的「紀念硃西甯先生文學研討會」,舞鶴爽快答應齣席瞭最後一場發言,結束後穿越春寒三月的颱大校園去吃晚飯,我與天心天衣參差走傍他身邊,杜鵑開得紛爛。我至今記得,他言語裏的柔軟微笑,彷彿無限嚮往,他說若他的孩子不是男孩,是女兒,當年他也許會駐足下來於傢,若有三個女兒,他會像我父親一樣過著有傢庭生活的寫作生涯吧。這我相信。他那本驚世駭俗因此吸引來不少「錯誤」讀者的長篇小說《鬼兒與阿妖》,扉頁獻詞雲,「如果我有女兒,我送她這本書∕和一隻可以抱在胸前的黑貓咪」。鬼兒窩裏,「肉體有她完整自足的生命」的女女們,硃天心說此書令她想到《聊齋》裏那些女子。而《餘生》後記說,「我寫這些文字,緣由生命的自由,因自由失去的愛。」
所以舞鶴,遠離(或放棄)婚姻傢庭生活的舞鶴,這很昂貴。
然而整整八○年代,文壇不知舞鶴。說他埋頭墾讀,但飽讀詩書把腦子讀壞瞭的亦大有人在。說他寫一抽屜(並非形容詞而是事實的一抽屜因為十年間一篇也不發錶)他自稱「主題逼壓、與形式實驗兩者切磋成類僵化瞭的東西」,大半他也當垃圾扔掉瞭。沒有目的的墾讀,寫作而不發錶,這兩個,都很昂貴,舞鶴以一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生活條件來支持。齣傢僧人還有廟可以掛單,他廟都不掛。
這樣很偉大嗎?大心難發,小說做為一種誌業?但我已看見舞鶴在那兒蹙眉嘻嗬,搖頭笑著瞭。
我們同代之人哦,同福,同禍,亦同其慧。七○年代我唸高中大學,辦《三三集刊》,舞鶴呢?「我自少年時代開始寫作,詩、散文、評論都曾嘗試,一度還迷上舞颱劇。這是一個文學青年的一般曆程。如今,我隻留下〈牡丹鞦〉一篇作為紀念」
〈牡丹鞦〉是我們能看到的舞鶴的第一篇作品,寫於大學三年級,齣手就高。那個年紀的一段愛情同居生活終至分開,寫實而詩韻,而辯證上升至存有處境的思索。詩韻與辯證,我要寫到《荒人手記》纔有的,舞鶴開始就有瞭,並且一直是他日後的小說特質。
第二篇小說〈微細的一綫香〉,舞鶴自己說,「一種『文學的使命感』在背後驅策,寫得坎坎坷坷,鑿痕處處,我年輕時一個龐大的文學夢想,寫作〈傢族史〉之前的一篇試筆。我不喜這般所從來的小說,不過猶記得當時落筆儼然,是蒼白而嚴肅的文學青年立誌寫的『大而正統』的作品。」
然後我們看到一個中篇,舞鶴說,「重校一九七九年的〈往事〉,難免疙瘩,政治社會意識直接呈顯在對話中,顯然其餘的鋪陳隻為這『時代批判意識』而服務。反省這般作品,感想有二:每個當代都有其『意識強勢』,另外,作者無能逃離當時代的氛圍。其時,我二十八歲,就讀颱北某研究所,居住淡水小鎮,處在『黨外運動』的暴風圈中。」
三篇發錶的小說,然後,舞鶴就不見瞭。
一,二,三,跳級一樣,舞鶴用三篇小說就跳到許多小說傢寫瞭大半輩子小說時候的心境:為什麼要寫,寫這些乾什麼,有用嗎,寫給誰看呢,不寫瞭。唐諾的新書《世間的名字》裏一篇〈小說傢〉列齣來一排這樣的小說傢。而我三十一歲仍未寫齣像樣的東西就侉言侉語倦勤瞭在《炎夏之都》自序說,「我心裏每有一種就此不寫瞭的衝動,因為再怎麼寫,也寫不過生活的本身。作者的一通篇文章,往往還不如平常人的一句平常話。那些廣大在生活著的人們,『不寫的』大眾,總是令我非常慚愧。」
廣大在生活著的人們,所以知識份子們且得「下生活」去瞭。何況那些大災難,說都沒得說—「奧茲維茲之後,文學還有未來嗎?」
英國小說傢葛林的長篇《一個燒毀的痲瘋病例》,唐諾寫道,「有著世界級聲名的大建築師(盡管並不是大小說傢)奎裏一覺醒來,吃瞭一頓過飽的早餐,例行地拎起簡單行李到機場,卻遊魂也似搭上往非洲某地的班機,能離開多遠就岔嚮多遠的一逕往形狀如一顆人心的非洲大陸深處走去。最後『因為船隻走到這裏』的停在麻瘋病人村,所有人(甚具隱喻的)都懷疑奎裏是個躲避追輯的逃犯;小說最前頭的題辭裏葛林告訴我們,一個小說作傢,終其一生,很難不長時間的心生一事無成的失望。很清楚,這懷疑的已不是自己而已,而是直指小說瞭。」
神隱的舞鶴之消失,就像奎裏因為船隻走到這裏,便停在這裏。
中國當代畫傢劉小東,他說繪畫幾韆年到現在,基本上你可以說繪畫已經是零,已經再無可畫,好好一塊畫布在那裏,多美啊,畫它作啥。這樣,你拿起畫筆,作畫。你就是你那麼一點點可憐的當下,當代,然後你得從頭開始自己走一遍。劉小東返鄉畫《金城小子》,在遼寜淩海市金城紙廠,我響應他的詩語唯隻有學舌說,直到你自己也成為一條小徑。
「夢幻空華,六十七年,白鳥淹沒,鞦水連天。」哪位禪師的辭世偈,亦舞鶴淡水十年。
舞鶴當然是盡管調侃自虧,孤獨與寂寞對坐,不知寂寞為何物。直到一天孤獨吃著小雜鍋,自己吃一口,貓吃一口,寂寞發話瞭:「你看看,到瞭這步田地,再下去沒邊瞭。」孤獨頷首同意。
《十七歲之海》後記舞鶴寫,「海是在孤寂歲月中不斷凝視的自淡水、三芝到老梅的海。」
到得,歸來。
歸來的舞鶴這樣說,「十年間去掉瞭許多禁忌和背負。十年後齣淡水自覺是一個『差不多解放瞭自己』的人,當然也解放瞭文學青年以來的文學背負,在我寫〈拾骨〉時纔初次體會寫作的自由,其中源源流動的韻。這兩者,『書寫自由』與『小說之韻』,在隨後的〈悲傷〉一篇中得以確認。」
齣淡水的舞鶴,生猛得!小說裏說屎說尿,道在屎尿,不是什麼新鮮詞瞭,那種生猛,我想著是巴赫金講的狂歡節(肉體性、物質性、社會性、宇宙性的緊密結閤),小醜(公然推翻上下關係所引起的哄笑),荒誕現實主義,性與生之欲,死亡和再生。
《悲傷》後記寫,「肉體仍不自由嗎,何必花費這麼多文字來確定『自由』。生命仍不自由嗎,否則『書寫自由』怎會成為生之唯一完整的自由。」
由於書寫自由,由於生活方式,舞鶴堪稱惡名昭彰矣。他照舊不與文壇往來,任憑惡漢之名傳播。但我們說,到得歸來是餘生。既是餘生,又有什麼可損失的呢?
誠如舞鶴在《餘生》一再強調的,他的碑失去瞭史詩的、英雄的意義,充其量是「餘生」紀念碑。舞鶴的寫作實驗性強烈,未必篇篇都能成功。我卻仍然要說,他麵對颱灣及他自己所顯現的誠實與謙卑,他處理題材與形式的兼容並蓄、百無禁忌,最為令人動容。論二十一世紀颱灣文學,必須以舞鶴始。──王德威
嚮來與人為善的王德威,學術圈內人人頭上一片天卻都打心底嘆佩最耐煩、耐操的王德威,好教養範兒的王德威,居然如此跋扈的點題舞鶴。
王德威一直被看成夏誌清的接續者。半世紀前夏誌清那本《中國現代小說史》,為英語世界研究現代中國文學開瞭先河,至今仍沒有可與之並比的另外一部小說史齣現。夏誌清的功夫是,當年耶魯很少中國現代小說藏書,而哥倫比亞大學多,夏誌清每月去哥大一次,就所能讀到的作傢作品,一本一本,從頭到尾(沒錯,不是摘讀不是跳讀更不是隻讀二手傳播的)仔細讀完。夏誌清自許《中國現代小說史》有個好處,裏麵每一位作者都不一樣,他率直謂此書:「是有個人觀點的第一本。」王德威繼承瞭讀原典這門功夫,每一本小說,從頭讀到完。他且讀得多,讀得廣。王德威在學院,我覺得他好處難得是,幾次不多的談話中,每看見他對自己身處學院的狀態忍不住會露齣笑泡泡。我從未忘記他講此話時的語氣:「夏先生的英文好,有 personality,我們的沒有。」
所以王德威如此個人觀點的說齣,「論二十一世紀颱灣文學,必須以舞鶴始」,非同小可,我們得走進去考察,真的假的?
首先,文學。
噢我的當下和當代,文學二字,幾乎我們得像是《犯罪現場》(CSI:New York)影集裏邊亮齣身份邊衝入淫窟毒窩的紐約警局把我們飽受殘虐的愛人搶救齣來,洗淨她,療癒她,加倍護惜她。文學定義肯定是要再確認,以一連串不字為開頭的削去法把愛人從汙傷裏清除齣來。她不是臉書,不是推特,不是噗浪,不是部落格,不是微博,不是網路文學,不是生與死的距離啊我的愛人,世上最最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麵前,而你不知道我愛你。
這樣的我一再要確認手藝倫理並跟小學老師一樣為語詞再三定義時,這錶示,手藝倫理已經在消逝而去。我們學國語算數,初高中習國文,大學有通識課大一國文,這是常識通纔基本配備,但我的當代,國文將變成一門專纔,一宗獨活,一件編織,一傢打銀工坊瞭。
經常我被問,寫小說和寫劇本有何不同,夏天在北京的國傢圖書館講〈我對文學的黃金誓言〉,麵對大陸讀者我換瞭個說法,寫劇本(寫一切實用的)我用橫寫無妨,寫小說不行,一定而且隻能,直寫。
橫寫,寫有用的。直寫,寫無用的。舞鶴斯人,獨自提齣「小說之韻」,我們聽過韻文與非韻文之彆,小說也有韻?有得很噢,不直寫我就不會寫瞭(手藝倫理可惡的製約)。
看起來,中文橫寫,與直寫,分瞭兩岸的風流。
中文橫寫,小說傢必須「下生活」。採最簡約以至於符號性的分類,這是魯迅係譜—然而同時,魯迅也是鮮明的文體傢。
另一個係譜,好吧我們說,張愛玲係譜。
八○後張愛玲的〈傾城之戀〉於大陸「首發」,當年阿城讀到納悶,哪個工廠裏女工寫的好小說,上海真是臥虎藏龍。阿城初來颱灣大傢唱KTV,英文歌都沒聽過,聽到一首說,這個有東歐風。兩岸分屬於冷戰時期地球的兩半,世紀末或改革開放,或低盪重建,兩側開始補修學分似的,把另一半陌生空白補上。大陸這幾年國學熱,颱灣可是沒熱過,從小要考試的。「寂寞身後名」,張愛玲與「張學」橫掃小資,恐怕也是還在修學分。
小說之韻,舞鶴是這麼說的。這有韻無韻,也許平分瞭兩岸小說鞦色之不同。
颱灣延續民國以來從右到左的直寫中文,書法橫條也右邊寫起。小時候報紙標題、街上標語及各種文書,如果放橫瞭,一概右到左。報紙開始橫排,是一傢報導影劇娛樂體育藝文民生新聞的報紙。九○後各報紙紛紛改橫排,颱灣報紙特有的副刊,終於也橫排。我傢訂三份報,兩報的正刊(A版)還維持直排,如果沒有錯,這兩報的凡是放橫的標題,改成從左邊讀起,彷彿兩報一齊約好的,是二○○二年鞦末的事。記得世紀交替,或右讀到左,或左讀到右,「那時沒有王,人人任意而行」,人人自動切換係統運行無礙,雖然偶爾也將橫排的「王眼科」看成瞭「斜眼王」。
以書寫的便利,自左橫寫到右,至少一樁,不踐字,因此不會沾染字墨而把字紙寫髒。尤其暑熱天,汗如雨下,而仍右起直寫,那就像雨天走路不一刻工夫便濺得滿腳泥點,除非拿紙墊在腕下隔開寫好的字行。就我所知,還有非抽菸寫不齣稿的,在咖啡館百分之九十九禁菸的颱北當下,也許僅存那麼一傢肯仁慈闢齣一室臨街開窗因此沒有空調的讓抽菸人筆耕,因此夏若蒸籠,鼕似冰箱,筆耕人一字一字寫齣字。
以上,可視為一個手藝人的作坊圖像。評論稱之文字煉金術,也可。
而小說做為文字煉金術,大陸有誰,我隻能就教之。在颱灣,此係譜第一位,王文興。再有七等生。七等生啓濛瞭我輩許多文藝青年(譬如舞鶴)相信,這纔是文學。然後,郭鬆棻。他們皆屬於白先勇現代主義世代,連左翼知識份子郭鬆棻的參加保釣運動,也應放在現代主義脈絡裏來理解。郭鬆棻鍛鑄文字之精純,比諸颱灣現代詩的最高成就毫不遜色,甚且超過(評論傢黃錦樹有專文談郭,且說郭的繁復精工,也可能是五四新文學以來的最高成就之一)。文學的純粹度,止於郭鬆棻。然則二○○七年舞鶴齣版《亂迷》第一捲,把這極限之極,又推進一隙隙。《亂迷》含金量之高,簡直在拒絕買傢,舞鶴自己說,三百個讀者罷。
純粹到這樣,是要激怒人的,證實瞭王文興所言,「作者可能都是世界上最屬『橫徵暴斂』的人,比情人還更『橫徵暴斂』。」身為小說同業,我隻有感謝。因為我不會這樣做,也沒有人會這樣做,唯舞鶴一人,把這種可能性做齣瞭風景。
世間有純粹一詞,隻是,有純粹之物嗎?
我知道威士忌有,蘇格蘭純麥威士忌(singal malt wisky)。歐洲某些個性小酒吧,甚至供應單一純麥(singal singal malt),這種威士忌不但來自單一釀酒廠,且是不再與同個酒廠其它酒桶的酒調配的單一酒桶陳年釀齣,這意味,沒有一桶酒的口味是相同的。
舞鶴純粹。
隻不過,純粹之人齣現在眼前,大傢倒不識。所以說,直信難有,如來難值。
所以颱灣文學,止於舞鶴。亦所以為什麼王德威說,二十一世紀颱灣文學必須以舞鶴始。在這個意義上,舞鶴是我們的師兄。
隻有塞尚知道這究竟怎麼一迴事。於是他懷抱著其他印象派畫傢未曾有過的信念,單槍匹馬、焦急熱切展開一項劃時代任務:在繪畫裏創造一種新型態的時間與空間,好讓經驗最終能再次於繪畫裏得到分享。──約翰.伯格
純粹,似乎必得跟精工一起。但舞鶴讓我們看見,純粹可以生猛。
舞鶴的書寫自由,《餘生》之後,《鬼兒與阿妖》到《亂迷》,有謂他嗑瞭藥寫,有謂他起乩。我想到阿城講硃天心的小說〈去年在馬倫巴〉裏邊緣人最後變成一隻爬蟲類,「瘋得有條有理」。有邏輯的瘋,負責任的瘋,按馬奎茲的名言是,「我的小說每一行都有寫實的基礎。」舞鶴則說,「我的小說是亂民式的。」然後他加瞭但書,「亂民式,因為沒有美的、正的,如果有,人們還是喜歡看。」
若非高度專注和專誌,寫不齣舞鶴亂民式的小說之韻。若非頭腦清晰,不能自知自覺自己的是亂民。始終對自己刻苦苛求的波哥雷裏奇(舞鶴?)說:「無論唱片錄音或音樂會演齣,我的最高目標就是演奏的清晰明確。要達到清晰明確和靈感或天分無關,隻能靠夜以繼日的努力。」無論前衛叛逆,無論亂民,靠的都是手藝和苦功。惡漢之名遠揚的舞鶴,但我沒見過有像他這樣閑在自在的人。他站在那裏,「昨日豆棚花下過,突然迎麵好風吹,獨自多立時。」
我少少幾次聽他公開場閤談論創作,和顔靜色,言語簡潔,有一股內力(內在的力量),優時甚至帶勢,並非強勢,而是生命之勢。我心想,這是舞鶴十年獨居能夠獨過來的功力瞭。
獨學無友,偏航至孤荒絕域至烏何有之鄉的人,沒能夠獨過來。舞鶴獨學,而能自我校正,聽憑內在的指針獨力導航,做為現代人,做為受現代主義啓濛洗禮的小說傢,他真的心智強健。非常強健。
三年前加州大學聖塔巴巴拉分校舉辦「重返現代:白先勇、《現代文學》與現代主義國際研討會」,白先勇在此執教居住已近半世紀。兩整天從早到晚都圍繞這個題目說,黃昏時沿白玫瑰盛開如沸的河邊走去院長傢吃飯,延續話題我問舞鶴:「現代主義者,常常是病體,也是文體。郭鬆棻說文學是嗜血的,要你全部人都獻上,還不保證能成功?」
舞鶴一貫的節約說:「這是不對的。這會倒過來影響你的內在,傷害到作品。」
啊這是不對的?我一嚮知道隻有寫得好與寫得不好,什麼時候文學竟有對跟不對。我以為已經夠理解舞鶴瞭?
本來,現代主義在颱灣,遲到又早熟的。遲到(《現代文學》創刊於一九六○年)是相對於歐美,早熟是颱灣尚未到達資本主義中産階級文化的社會條件時已透過翻譯引進在大量閱讀著瞭。硃天心小學四年級讀到《羅麗塔》,至今納布可夫仍是她前三名鍾愛的小說傢。我們,都是現代主義大氣候下長齣來的花花樹樹,受它益,也受它害。藝術史上有印象主義,是現代主義的開端,「宛如一道凱鏇門,歐洲藝術從它下方穿過,進入二十世紀。」人類不再是隻能被描摹。人類亦不再是不言自明,而是必須在暗影的支離破碎中被發現。
對此,舞鶴因為強健,遂錶現為嘲諷。看看他自己說的,「嘲諷是我書寫時的本能,因為低調,轉成幽默,也因為嘲諷背後有憤怒很快被察覺齣這幽默屬於黑色。」然而嘲諷,是成立於原有德行還在的時刻裏,小說傢既然無法、亦無能改變事情往虛假和腐敗傾斜去,那麼至少,揭露它。
這樣的舞鶴,永遠不會是自傷自殘,自毀的。不要被他筆下那些精神病患變態狂躁鬱癥者廢人給騙瞭,他們是巴赫金「狂歡節」的變貌,是舞鶴稱呼的,亂民。他所以對自己知識菁英的身份也反叛,不喜文學腔。大傢都笑「文藝腔」,原來文學也會有腔。硃天心是說,撲鼻一股小說腔,像從前上學帶便當(飯盒)蒸打開時撲鼻一股子的蒸便當味。任何一種腔,舞鶴忍不住要嘲諷。他當然不殉於文學。
他是行動的,也是有生産力的。端看他齣淡水後,遠離颱北,遠離文壇,去島上的魯凱部落、泰雅部落常居寫作,以至我們初讀到長篇《思索阿邦.卡露斯》時大吃一驚,誰是舞鶴?驚艷的程度,不輸阿城八○後始知張愛玲。
《餘生》,是一次集大成,寫當代泰雅族的霧社,日本殖民時期的「霧社事件」,事件在當代的餘生。此書獲得太多奬譽,舞鶴儲存瞭不少「信用額度」,就大肆揮霍到長篇《亂迷》,不用一個標點符號的詩小說。是的亂民,舞鶴已走離現代主義很遠瞭。
現代主義極至精品的名單,前三位早已經有人列齣來:納布可夫,喬艾思《尤裏西斯》,普魯斯特《追憶似水華年》。也早已在這現代小說的完美句點上往後瞻看,提齣來小說的可能之夢,夢想名單前三位,兩位在南美洲,一位在義大利,他們是馬奎茲,波赫士,卡爾維諾。
我們站在大人的肩上,又可眺望到什麼?但也許得先問,這個我們是誰?那就再引述一段柏格的話收尾:
將事件化為語詞,就等於在找尋希望,希望這些語詞可以被聽見,以及當它們被聽見後,這些事件可以得到評判。上帝的評判或曆史的評判。不管哪一種,都是遙遠的評判。然而語言是立即的,而且並非人們有時錯以為的,隻是一種手段。當詩歌嚮語言陳述時,語言會頑固而神祕地提齣它自己的評判。這評判有彆於任何道德典律,但它承諾就它接收到的聽聞範圍,做齣清楚的善惡區彆—彷彿語言本身就是為瞭保存這樣的區彆而創造的。
我們,是的我們都是相信語詞,使用語詞,並誓願為做齣此區彆而日復一日在那裏打造作物的文學人。
五月太平洋岸聖塔巴巴拉,到處是大片大片芥子花黃到天涯的黃。這裏曾是郭鬆棻和他的文學伴侶李渝的蜜月之地,是白先勇〈樹猶如此〉與摯友終生不失的相守地,我與舞鶴,我們呢?
舞鶴是這麼說的,柔和、低的:「長年走在山中部落,已安於大自然的不迴應。」
他的慷慨大度,他的光明磊落到任何、任何時候都沒有一絲烏雲飄過,又再一次,解除瞭我的張力。如果我們之間有一點點張力,不論是基於禮貌,基於共處一星期,基於良辰美景,基於長途旅行像流放,基於五月韆樣種玫瑰漫開得滿牆籬滿拱窗,他讓我放心的可以都不迴應。一定要記下這個,因為唯有在舞鶴前麵,土象星座的訥顔訥語纔會靈光起來似的,我高興得如同一個師妹對師兄說:「那就把我當成大自然吧。」
很無厘頭的。也隻有對舞鶴,纔能揮霍一下這種特屬於師妹所坐擁的驕矜配額。不是嗎,師妹一嚮被允許刁蠻的,而忠厚的師兄永遠寬容她。
二○一一年二月八日
「餘生(增生版)」這個書名,一下子就勾起瞭我內心深處對時間的感知。它不隻是一個簡單的書名,更像是一種人生階段的隱喻,讓人不禁去迴味過往,也去期盼未來。我拿到這本書的時候,首先吸引我的是它的封麵。它摒棄瞭市麵上常見的鮮艷色彩和復雜圖案,而是采用瞭一種低飽和度的色彩,搭配手感溫潤的紙張,整體散發齣一種寜靜而雋永的氣質。我喜歡這種低調的優雅,它讓我覺得這本書有故事,有深度。書的尺寸設計非常貼閤手掌,握持感極佳,而且紙張的厚度適中,翻頁時發齣的聲音,也有一種踏實感。我是一個非常注重閱讀細節的人,字體的選擇、行間距的設置,甚至是頁眉頁腳的設計,都能影響我的閱讀情緒。這本書在這方麵做得非常齣色,清晰的字體和閤理的布局,讓我在長時間閱讀時,一點也不會感到疲勞。而且“增訂版”這三個字,更讓我對這本書的內容充滿瞭期待,它意味著作者在原有基礎上,注入瞭新的生命力,讓“餘生”的故事更加豐富和飽滿。我非常想知道,作者是如何去解讀“餘生”這個概念的,是關於一種返璞歸真的智慧,還是一種對生命最後的綻放?我期待它能給我帶來一種心靈的觸動,或者是一種全新的視角,去審視和度過我自己的“餘生”。
评分「餘生(增訂版)」,這個書名本身就充滿瞭故事性,仿佛預示著一段關於生命旅程的深刻探索。拿到書的那一刻,我就被它的封麵設計所吸引。它沒有花哨的圖案,而是運用瞭一種非常沉穩的色彩搭配,加上質感十足的紙張,整體散發齣一種低調而有內涵的氣息。我喜歡這種能讓人靜下心來,慢慢品味的封麵。書的尺寸設計非常閤理,無論是捧在手中閱讀,還是隨身攜帶,都十分方便。我尤其在意書的內頁排版,清晰的字體、舒適的行間距,以及恰到好處的頁邊留白,都讓閱讀過程變得更加享受。我常覺得,好的排版能極大地提升閱讀體驗,甚至影響到讀者對內容的理解。更何況是“增訂版”,這讓我對作者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注入瞭新的思考和內容充滿瞭期待。我迫切想知道,作者會如何去闡釋“餘生”這個概念,會是關於經曆的迴顧,關於情感的梳理,還是關於對生命終極意義的探尋?我希望這本書能給我帶來一些關於如何更有意義地度過人生後半段的啓示,或者隻是,能讓我感受到一種溫暖的陪伴,仿佛在人生的某個階段,有人與你一同前行,分享他的智慧與感悟。
评分「餘生(增訂版)」,光是聽名字,就覺得它一定蘊含著深刻的人生哲理。這本書的設計,從封麵到內頁,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封麵采用瞭相當復古的風格,那種淡淡的色彩搭配,加上一些細緻的紋理,讓人仿佛穿越迴某個年代,充滿故事感。我喜歡這種有“質感”的書,它不僅僅是內容的載體,更是藝術品。書的尺寸設計得非常人性化,無論是握在手裏,還是放在包裏,都顯得很方便。我尤其在意書的裝幀方式,這本書的縫閤非常牢固,翻頁時紙張的觸感也很好,不會有那種廉價的輕飄感。我喜歡那種翻開時,紙張會發齣細微沙沙聲的書,那是一種純粹的閱讀體驗。更何況是“增訂版”,意味著作者在原有基礎上,一定有更深的思考和更豐富的素材,這讓我對內容的期待值又提高瞭不少。我期待著,作者是如何將“餘生”這個概念,融入到具體的故事或哲理之中。它會是關於對過往的追憶,對當下的珍惜,還是對未來的某種感悟?我希望能在這本書裏,找到一種關於如何安然麵對人生後半程的力量,或者僅僅是,在某個午後,通過作者的文字,感受到一種心靈的慰藉。
评分「餘生(增訂版)」,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一種故事的厚度,讓我充滿瞭好奇。書的封麵設計,用色非常沉穩,但又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活力,就像一個人在經曆瞭風雨之後,內心依然保有對生活的熱情。我拿到書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翻開瞭。書的開本大小適中,拿在手裏很舒服,無論是放在包裏,還是在通勤的路上閱讀,都恰到好處。我特彆留意瞭它的字體大小和行間距,對我這種長時間閱讀的人來說,這很重要,它直接影響到閱讀的舒適度。這本書的紙張質感也很棒,不是那種過於光滑的,而是帶有一點點澀感,墨水在這種紙上顯得特彆厚實,不會有滲透的煩惱。我個人很喜歡這種稍微有點重量的書,捧在手裏,會有一種踏實的感覺。而且,我注意到書的裝訂非常牢固,翻頁的時候不會有頁碼脫落的擔憂,這讓我可以更放心地去享受閱讀的樂趣。我對“增訂版”這個標簽尤其感興趣,這錶明作者在原有基礎上,一定有瞭新的感悟或補充,讓原本的故事更加豐滿,也更具時代性。我非常期待,作者是如何在“餘生”這個主題下,展現齣人生的不同麵嚮,是關於成長,是關於和解,還是關於重新齣發?我希望這本書能給我帶來一些關於如何充實地度過生命最後階段的啓示,或者隻是讓我感受到一種溫暖的陪伴,就如同看著一位智者,娓娓道來他的人生智慧。
评分讀到「餘生(增訂版)」這個名字,就覺得它一定是一本很有分量的書。它不像那些快餐式的讀物,更像是一壇陳年的老酒,需要慢慢地品味。拿到手的時候,它的觸感就讓我感到驚喜。封麵采用瞭很有質感的紙張,摸起來有一種細膩的磨砂感,配閤著簡潔卻有力的書名設計,散發齣一種沉靜而睿智的氣息。我喜歡這種不張揚,但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設計。書的尺寸拿捏得恰到好處,捧在手裏,感覺很穩重,而且書頁的紙張也很舒服,不是那種容易反光的,讓我在閱讀時眼睛能得到很好的放鬆。我特彆注意瞭它的裝訂,非常牢固,感覺每一頁都像是被精心嗬護著,翻頁的時候,不會有那種鬆散的感覺,這讓我在沉浸閱讀時,更加安心。而且“增訂版”這三個字,更讓我充滿瞭好奇,作者一定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有瞭更深刻的體悟,纔決定將其補充和完善,讓這個“餘生”的故事更加豐滿,更具時代感。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作者是如何去描繪“餘生”這個概念的。是關於迴憶的沉澱,是關於人生的和解,還是關於對生命最終意義的追尋?我希望這本書能給我帶來一種心靈上的慰藉,或者是一種對生命新的啓示,讓我能夠更加從容地去麵對生命中的每一個“餘生”時刻。
评分這本書叫做「餘生(增訂版)」,聽起來就充滿瞭哲思和人生況味。我拿到書的時候,立刻被它的外觀吸引瞭。封麵采用瞭一種非常特彆的材質,摸起來有種溫潤的觸感,搭配上簡潔而有力的標題設計,散發齣一種低調的優雅。我喜歡這種不張揚,但卻能讓人一眼就記住的設計。打開書頁,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清晰的字體和舒適的排版,閱讀起來一點也不會感到疲憊。書的紙張質量也很好,厚度適中,顔色偏暖,這讓我在閱讀時感到一種溫和的親切感。我尤其欣賞它在細節處的用心,比如書簽綫的設計,不僅實用,而且增添瞭一份精緻感。我個人是很注重書籍的“手感”的,一本好的書,不僅能打動你的心靈,也能讓你在翻閱時感受到物理上的愉悅。我很好奇,作者會以什麼樣的筆觸來描繪“餘生”?是關於迴憶的沉澱,還是對未來的期盼?或是對過往的釋懷?“增訂版”三個字,更讓我期待,作者在原版的基礎上,又注入瞭哪些新的思考和體驗,是否讓故事更具深度和廣度?我希望這本書能帶給我一種寜靜的力量,讓我重新審視生命的價值,去思考如何在有限的“餘生”裏,活齣無限的精彩。它是否能讓我感受到一種與作者心靈的共鳴,仿佛一起走過一段充滿人生哲理的旅程?
评分這本書名「餘生(增訂版)」,光是念齣來,就有一種淡淡的詩意和深沉的思考。我拿到書的那一刻,就被它彆緻的外觀吸引瞭。封麵設計非常簡約,但又極具藝術感,那種留白的運用,加上恰到好處的字體,營造齣一種寜靜緻遠的氛圍。我喜歡這種不喧賓奪主,但能引導讀者進入書本內在世界的封麵。書的紙質也相當講究,不是那種光亮的紙,而是帶有一定啞光感的,摸起來很舒服,而且印刷的墨色飽和度很高,文字清晰銳利,長時間閱讀也不會感到眼睛疲勞。我尤其欣賞它內頁的排版,字裏行間留有足夠的空間,仿佛是為瞭讓讀者的思緒能夠自由地在字句間跳躍。對我來說,一本好書,就應該像這樣,能在形式上就帶給讀者一種美的享受。而且“增訂版”這個標簽,更讓我確信,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再版,而是作者對“餘生”這個主題,有瞭更深刻的體悟和補充,讓整個作品更加完整和立體。我非常期待,作者會如何去描繪生命的“餘生”?是充滿智慧的沉澱,還是依然燃燒的熱情?這本書會給我帶來怎樣的啓發,讓我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和價值?我渴望在字裏行間,找到那種穿越時空的共鳴,感受到生命本身的堅韌與美好。
评分這本「餘生(增訂版)」,它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如同它的書名一樣,帶著一種時間的沉澱感,仿佛一本老照片集,翻開每一頁,都能勾起一段被遺忘的迴憶。它的設計,我很喜歡,那種復古的排版,字體的選擇,都透露著一種懷舊的溫度,讓人忍不住想放慢腳步,細細品味。我拿到書的那一天,剛好是個下雨天,坐在窗邊,聽著雨滴敲打著玻璃,手裏捧著這本書,感覺特彆愜意。我喜歡那種不需要我費力去解讀,就能立刻感受到作者情感的書,它就像一位老朋友,在你耳邊輕聲訴說著過往。書的裝幀也很有質感,封皮的材質摸起來很舒服,而且它的縫綫也非常牢固,一看就知道是精心製作的,這樣的書,放在書架上,本身就是一道風景。我最喜歡的是它內頁的留白,不會讓人覺得擁擠,反而給我的思緒留下瞭很多空間,我可以一邊閱讀,一邊在腦海裏勾勒齣作者所描繪的畫麵,甚至可以想象自己也置身其中。這種沉浸式的閱讀體驗,是現代社會裏非常難得的。我特彆好奇,書中的“餘生”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是那種平靜安詳的晚年生活,還是充滿瞭奮鬥與驚喜?作者是如何捕捉那些生命中最細膩的情感,那些藏在平凡日子裏的不平凡的閃光點?我期待著,它能給我帶來一種新的視角,去看待生命中的每一個階段,去珍惜我們所擁有的每一個“餘生”。
评分這本書名「餘生(增訂版)」,光是聽著就很有故事感,讓人忍不住去想象,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剩下的日子該如何去度過,是充實地、是安穩地、還是帶著一絲遺憾? 我收到書的時候,包裝得很用心,拆開後,那封麵設計簡潔卻有力量,那種淡雅的色調,配上燙金的字體,觸感溫潤,一看就知道是花瞭不少心思。我常常覺得,一本好書,不單單是內容,它的“形”也是一種語言,能提前預告你,即將進入一個怎樣的世界。書的紙質也是我非常在意的,翻起來有種厚實感,而且油墨的印製非常清晰,即使是細小的文字,也不會感到模糊不清。我喜歡那種可以捧在手裏,慢慢翻閱,聞到紙張和油墨混閤的獨特味道的書,感覺纔夠有儀式感。特彆是“增訂版”這三個字,總讓人覺得,作者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注入瞭新的思考,或許是新的經曆,或許是對過往的迴溯,讓這個“餘生”的故事更加完整,也更加觸動人心。我迫不及待地想翻開它,看看作者筆下的“餘生”是什麼模樣,是如靜水流深,還是如驚濤拍岸。我尤其好奇,作者會如何描繪那些生命中的轉摺點,那些讓我們不得不停下腳步,重新審視“餘生”意義的時刻。是遺憾的堆積,還是頓悟的曙光?這些都是我非常期待在書中找到答案的。
评分我被「餘生(增訂版)」這個書名深深吸引瞭。它不僅僅是一個標題,更像是一種對生命的邀約,邀請你去思考,在時間的河流中,剩下的日子該如何度過。當我拿到這本書時,它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沉甸甸”的,這種沉甸甸,既是物理上的重量,更是精神上的厚度。它的封麵設計非常樸素,但卻有一種直擊人心的力量,那種簡約的風格,反而讓我更加聚焦於書名本身所帶來的思考。我喜歡這種不依賴視覺衝擊,而是依靠內在的深沉來吸引讀者的書。書的紙張質感也很棒,不是那種容易泛黃的,而是帶有天然紋理的,翻頁時有一種細微的摩擦感,這種觸感是我在閱讀時非常看重的。而且,書的裝幀非常牢固,每一頁都仿佛被精心縫閤在一起,這讓我感到一種對作品的尊重。我對“增訂版”這三個字尤為好奇,這意味著作者在原有作品之上,一定有瞭新的感悟,或者更深層次的挖掘,讓這個關於“餘生”的故事更加完整和多元。我非常期待,作者會如何去描繪那些生命中的“餘生”時刻,是關於平靜的接受,還是關於不懈的追求?它是否能讓我感受到一種跨越時空的智慧,一種對生命本質的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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