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首度完整公開,繁體中文讀者第一手私藏
一段離亂年代的情誼,記錄瞭一個時代煽動傢的身影
一生波瀾壯闊的民國纔子鬍蘭成
十八年來寫給傾心吐露、視為己齣的文人黎華標的書信輯錄
他諄諄告誡:「學聖賢之學亦要有本領,能白手不持寸……」
他念茲在茲收黎為徒:「我所以曾想對唐君毅先生爭你這個學生……」
他贊黎像張愛玲一樣:「這種無條件的從善,不執自己,至於無我,這是真的謙卑,如海洋的謙卑……」
《今生今世》後七○年代最直白的寫作
七十二封硃天文讀瞭直呼煽動的唯一級鬍式文字
終於登颱
「七十二封信,我遲遲停停,分瞭五天纔讀完,怕一下子讀完就沒有瞭。當然也是,迴迴不能盡讀,投袂起身,我得齣門走走,因為這些信,太煽動瞭……」
─硃天文專序〈願未央〉
◎鬍蘭成與黎華標素未謀麵的師徒關係:
本書信集收錄由鬍蘭成寫給香港儒傢文士黎華標的私藏書信、詩作創作,長短繁簡共有七十二件,最後由黎華標整理匯集成冊、硃天文主編。字字句句透露齣鬍蘭成60年代赴日後的生活情狀及感情世界。
黎華標師事香港儒學思想傢唐君毅,並在其師引介下,與當時寓居日本的鬍蘭成通信問學。盡管素未謀麵,黎仍以「蘭成先生老師」尊之,兩人書信來往十八載,始終無一麵之緣,僅見過彼此照片。鬍蘭成更數度希望黎能赴日留學,甚至得瞭「每羨曾國藩與其徒學孔孟之學,相與平太平天國之亂。我所以曾想對唐君毅先生爭你這個學生。」一句,讓鬍蘭成甘願意有未盡地通信下去。
有感於兩岸三地興起的「鬍蘭成研究」,黎華標整理四十年多年前鬍蘭成來的信件與詩作。這些珍貴的文字更是首度在華人世界完整公開。
◎真跡史料收藏難,經典獨厚繁體讀者:
本書信集編整工作難度極高,極具研究珍藏價值。黎華標坦言,光是第一道工夫編年排序,即花費不少心神。鬍蘭成的書信習慣常並未明註年份,幾封保存良好者,也許能從郵戳判斷或末期的幾封,記上乾支或民國紀元,但大部分信件皆已不可考:「隻好憑信的內容,配閤腦袋裏零碎稀薄的記憶,排比當年各項大小事件的起迄,一件件破爛舊衣很不容易的勉強補綴起來……。」
接下來的抄寫工作,更因為黎華標年邁眼濛手拙隻得放棄,改以現代科技收錄於磁碟中。他卻忍不住一嘆,如此一來卻失去瞭讓世人欣賞鬍蘭成真跡的彌足珍貴:「鬍先生寫的字,不論用毛筆或是鋼筆,都是可堪欣賞的,他在日本時,經常有人請他寫字或贈字……特彆是詩作,他用的雖然不是毛筆,但依然燁燁生輝,法度井然,可以即時拿齣來張貼或作框藏的,它的摹本當然是不可以的瞭。」
作者簡介
編錄 黎華標
新亞研究所哲學部畢業,先後在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及香港中文大學教務處任職,中途藉調中文教材委員會,編纂中學教學用書。退休後,任新亞研究所總乾事三年。
主編 硃天文
一九五六年生,十六歲發錶第一篇小說,曾辦《三三集刊》,並任三三書坊發行人。長期與侯孝賢閤作編寫電影劇本,三度獲得金馬奬最佳改編劇本奬及最佳原著劇本奬。文學創作不輟,為颱灣當代重要小說傢,曾獲聯閤報小說奬第三名、中國時報時報文學奬甄選短篇小說優等奬,一九九四年更以《荒人手記》獲時報文學百萬小說奬首奬。著有《淡江記》、《小畢的故事》、《炎夏之都》、《世紀末的華麗》、《荒人手記》、《巫言》等。
硃天文專序
願未央
誌不盡,願未央。
讀上個世紀六○至七○年代末鬍老師寫給黎華標的信,七十二封信,與我同時收到這批齣土古物的老友暨鬍蘭成專傢,他徹夜讀畢,但我遲遲停停,分瞭五天纔讀完,怕一下子讀完就沒有瞭。當然也是,迴迴不能盡讀,投袂起身,我得齣門走走,因為這些信,太煽動瞭。我說的煽動,用鬍老師信中語是,「孟子曰憂,佛語是大悲,壯士得其悲痛慷慨,憂思難忘,尚為思有濟於天下,把曆史的弦彈得錚錚響。」
「人可各執一學,猶百工眾技皆為有益於世,而惟聖賢之誌願無邊無盡,故憂思不盡。」
但不忘其憂,跟它配套的一句,不改其樂,那是孔子。而我親眼見過人老瞭,閱讀求知並不為瞭什麼的依然如年少時那樣專一,生活裏看人看物新鮮有味,他的執念依然親近著現實和具體細事而並不走嚮皇皇如大理石銘文的抽象建構,大傢都講如來佛色相第一,那是不改其樂,那是我們遇見的老年時候的鬍蘭成。(我想起康德傳記作者描述,康德臨終時有人把他的三大批判巨著托在他手上,他掂瞭掂,彷彿意思說:「如果這是個孩子該多好。」)
所以,誰是黎華標?
這位讓鬍蘭成對之寫瞭七十二封信的年輕人是誰?這些信,簡直,如果在缺乏任何背景資訊下忽然讀到瞭,簡直得不是情書是什麼。纔第二封信喔,鬍就這樣寫:「我把你的照片與幾個日本朋友看瞭,但是像詩經裏的『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不知要能怎樣幫助你纔好。我很想你能來日本留學,但是不知道你的傢境,不知道你離得開離不開,而我請日本友人資助中國留學生,雖前時曾有此說,亦是等一邊決定瞭,又還要等另一邊進行來看,一切都不能說先有把握。又而且各人有各人的路,他人的代謀也許反為是一種不當的乾涉。是如此輾轉思維,自己抑製著……」
第三十封信:「我所以曾想對唐君毅先生爭你這個學生……」(讓人想到現在粉絲們皆朗朗上口的邵之雍的警句:「如果是男人,也要去找他,所有能發生的關係都要發生。」)
黎華標乃新儒傢大儒、唐君毅的學生。
不過大陸八○後,甚或颱灣的六年級,恐怕也要問,誰是唐君毅?那麼隻好請君自理。我隻說,距今六十年前──稍微岔題一下,我曾寫下一個小說篇名,至今僅存其名、〈淮海戰爭時代所知的植物〉,想寫一位父執輩的長輩,國共內戰期間的水利工程師,北奔南跑,每到一地他總找得齣空隙以圖鑑式的描繪敘述法把就近新發現的果菜記下,然後航郵寄去英國皇傢植物協會。他很早就是協會會員,早在北伐後到西安事變,他說那是中國的黃金十年。黃金?想必指的是終於不打仗可以過安定日子瞭,他從那時候便默默持續著這個遠東植物觀察員的身分嚮倫敦投寄圖鑑報告一直到在颱灣去世。所以六十年前,內戰兩分,卻有那麼一批人,不從毛,亦不隨蔣,他們在香港居留下來,於是有儒者錢穆、唐君毅創辦新亞書院,十多年後而有香港中文大學。
我們最早聽見黎華標,江浙口音「裏挖標」,還是鬍老師住我們傢隔壁寫《禪是一枝花》的半年間,不時寫瞭信就走十五分鍾紅磚路到街上寄航郵。一九七六夏始春餘,至鞦末鬍老師離颱的那半年,獰綠爬牆虎茂盛覆滿瞭屋壁窗前,玉蘭花樹油油高過樓窗,冷冽的花香卻讓人感覺像是地底有鍾乳泉淙淙流淌。暑夜,曇花輪番開,屋壁下一開七八朵像放煙火,花氣像漲潮,牽瞭電綫燈泡齣來照亮著看,週末聽完鬍老師課的大人小孩在花影裏躡手躡足穿梭,悄聲掩笑的,果然花在酣放就怕驚擾瞭。這樣鬧到無人知曉之深夜清晨,沉睡去的曇花低低窩在葉底,看起來好重,重得真是昨夜做瞭一場韆年繁夢。
那年聯閤報開辦小說奬,副刊主編馬各,非得記他一筆,是他,不但策劃瞭小說奬促使友報隨後跟進,亦執行瞭支持青年小說作傢寫作方案,作傢每月五韆基本生活費,有小說即給聯副,稿費另計。我大學三年級,妹妹硃天心大一,怯場隻敢共同簽一份約平分五韆塊,即便如此,也支薪寫小說壓力太大,愧對馬各兩年到期再不續約瞭。春節報紙隻齣單張,除夕前發稿催急到馬各親自來取件,夜晚計程車等在門外,門內一屋子年菜味,熙攘笑聲那幾年傢裏天天人來人往辦三三,倚馬立就,硃天心寫完交件,小說叫〈綠竹引〉。已返日本的鬍老師收到這篇剪報即寄去香港,盼黎華標讀瞭能寫評。黎的評文刊齣後寄東京,鬍轉來給天心,寫信說黎君:「人極真誠,二十年來,信上稱我為師,而未曾見麵……請你寄一部三三給他……請用你的名字寄給他,他一定很高興,我一麵寫信告知他,要他自己齣錢訂閱,並請他投稿。」
通信近二十年,不料將黎君跟三三連係上,由三三承接瞭吧,通信遂止。此後四年,鬍去世。鬍老師那樣的熱情寫信,當時隻道是尋常,如今迴想,豈隻不尋常,根本僅見。我遂想到盛九莉將與邵之雍斷絕前的喟然:「其實他從來不放棄任何人,連同性的朋友在內。人是他活動的資本。」
人是他活動的資本。
非常刺耳之評贊,幾乎可以是惡評,然則是惡評嗎?
鬍老師連兩封信將〈綠竹引〉與杜斯妥也夫斯基的《窮人》並談,那俄羅斯人的深刻純情,直通於神,在〈綠竹引〉是那不幸的女人寒子,「天心的筆使人間的不幸都成為柔和的淚,如基督使哀哭的人得瞭柔和。文中寫那小孩對寒子的身體的現實的感覺,那臉,那背,那腳,那衣穿。寫小孩對寒子的人那種細心的體貼,那種親情,深入到寒子的人生全部,而仍是小孩的不懂,小孩是有一種像天道的不介意,與不識不知。她在雨中追著寒子哭叫,而事後是小孩的會忘懷,但又是永遠也不曾忘懷。」
「綠竹引於寒子的事沒有下一個結論或提齣意見,而讀之使人思之不盡,叫你自己去提齣疑問與意見,此纔是啓發人的聰明,使人思,使人興。我讀此文是覺得寒子的美,美到瞭感動人,為瞭她我可以什麼都願意做。」
最後一句,正典是鬍式煽動。
隨便翻一段,都是煽動,就說黎君研究所讀完開始教書,鬍老師寫道,「你信裏對女學生的態度,使我想起我在溫州教書時。我又想起小時的想頭,假使我所知的女人落難,我必定救她,又假使所知的女人成瞭殘廢,我亦必照常愛她敬她,乃至在路上見跛足的或乞丐的婦人,我都設想我可以娶她為妻,愛敬之念日新。此是年青人的感情,如大海水,願意填補地上的不平。亦因有此感情,故山川草木以及女學生,皆映輝成為鮮潤的瞭,而要說是仁字,這亦即是你的仁瞭。」
「後世儒傢藏仁以要人,不如你之身行仁而不自知也。但是你教學生,解釋仁字,大約又是解釋得睏難吃力而不討好,落於藏仁以要人,此仁字成瞭積在心裏的痞塊,反為是病瞭。」
「我如此從你自身來啓發你,使你對你自己成為知己,而學問道德文章是要與天下人成為知己,此是於新亞書院諸君子之外,另闢一途徑也。」
孔子講仁知,孟子講仁義,義是仁的現實作為和造形。孔孟之學的通關密語,仁與義。當時新儒傢盡在新亞書院,鬍老師便拿仁字百般詰難唐君毅(鬍緻唐信現存八十七封),更不滿意新亞諸君子對於仁的行動性和造形性的欠思量。鬍老師亦一而再、再而三對黎君譬喻仁,簡直得若不是在一種情話綿綿而隻有情人樂聽的互動關係中,任誰也會覺得是給騷擾冒犯瞭。鬍雲黎君:「你的來信,我都保存著,因為你太真心,太聰明瞭,我惟恐你讀書生障,尤其你得值唐先生這樣的名師,得值名師是一大幸,而亦是一關,會使你終身跳不齣這一關。」(此言完全也可以拿來說三三跳不跳得齣鬍師這一關。)
易經、「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孔子講仁,仁是感的新字新語。
仁是淹然。是啊淹然──有人雖遇見怎樣的好東西亦水滴不入,有人卻像絲綿蘸著瞭胭脂,即刻滲開得一塌糊塗。
更近的新語,仁是即溶顆粒,當場溶入對方,溶於情境。史記寫漢高祖劉邦仁而愛人,那種即溶顆粒的體質,他既是溶於市井走卒之間,又不可思議能立即溶入張良者流。鬍式煽動語是、「上與星辰近,下與庶人親」。
仁是忘私無我。鬍雲:「你有一次來信,講到你提齣的一篇學術論文,唐先生稍有批評,你即刻無條件的感覺到自己的解釋真是錯瞭。其實你的亦不見得怎麼錯。這使我想起張愛玲,她把她的以為好的西洋文學作品講給我聽,見我聽瞭不覺得怎樣好,她就即刻對我抱歉,好像塵瀆瞭我的清聽似的。這種無條件的從善,不執自己,至於無我,這是真的謙卑,如海洋的謙卑,而那忘私無我就是仁瞭。而你當下並不曾想到論語上的仁字……」
孔子說顔迴,其心三月不違仁,他人則一天兩天而已。這樣的顔迴,動靜舉止讓我們想到誰?我想到──她又非常順從,順從在她是心甘情願的喜悅。且她對世人有不勝其多的抱歉,時時覺得做錯瞭似的,後悔不迭,她的悔是如同對著大地春陽,燕子的軟語商量不定(語齣《民國女子》)。
仁是格物。
格物緻知,與對黎君相反,鬍老師對三三,多講緻知,而少談格物。黎君做學問,鬍老師就隻跟他說格物,反覆說,說得自己也動氣起來:「你已迷惘前事,以學問來障瞭人生,怎得有太白金星下凡來提醒你纔好呢?」而三三是文學為強項,我們寫小說,做的都是格物的事,鬍老師便隻說我們要緻知,要用功,要死心塌地的讀原典。孔子教兒子學詩學禮,「不學詩,無以言」,連跟他要講話都沒法講。鬍老師因為三三而特彆著重於禮,「不學禮,無以立」,憂念三三也許纔高但學疏無以立,文運怕要不長的。
世間有王陽明格竹子,當代我最愛敬的小說同業舞鶴,曾經對談時他問格物,這是第一次有人用格物來談寫小說:「格物很難,活用格物在小說敘事中更難,必需適切地拿捏精細入博大。〈世紀末的華麗〉格瞭服飾時尚,《荒人手記》格瞭同性戀衍及的知識,《巫言》可能格瞭現象不忍看的。在我,往往書寫前以『小說田野』的方式進行一段長時間的格物,有意無意間在日常中格物,纍積到一定的厚度深度它自會吵著進入書寫。如此格物當然比不上妳類『專業式』的格物。很早以前妳就意識到格物的必要嗎?如何下功夫格物,你發展齣一套方法將格物運作在書寫嗎?」
當時我說格物對我也許是本能,舉瞭波赫士的小說〈強記者傅涅斯〉為例,把那位有著照相式記憶的傅涅斯當成一個格物的隱喻。當時說本能,正確說,女人的本能,女人天生是格物的,常識的說法,女人是直覺的動物。女人跟世界的接觸和交涉,自自然然從色相始,自然到我從未意識過有格物這件事。實物實體,色相寶妙,那是女人們都會的呀。(硃天心新作《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寫〈女人與男人〉的幾節有很生動的描述。)現在聽見舞鶴同業竟提齣格物,好像窺得武林祕笈,原來他是用一段長時間的田野調查讓自己浸泡在內,泡到讓自己齣芽。原來他用這種功夫,讓自己與物無隔,素麵相見(鬍蘭成語)。
沒錯,常識很知道,禪僧棒喝人,一棒喝掉隔,叫人直見性命。但常識不太知道,禪宗不立文字不做學問的一麵,恐怕正給瞭懶怯不用功之人一個好藉口。舞鶴自謂他的小說是亂民,以彆於典雅者,但亂民小說是在高度專注清澈的狀態下一字一字寫齣來的。硃天心曾說自己是野生動物,我看起來不野很多,不過也隻是比她野法不同,我們毋寜是要學禮知禮,約於禮。舞鶴的小說田野,在他為格物,在我似乎是緻知。
而且常識也不太知道,小說有它勞役做苦工的一麵。較之寫詩寫麯常靠爆發力的逸品絕品每在迷狂神啓中寫齣,小說就真是勞役。雖然年輕開始寫小說的時候像寫詩,我們大傢,女人男人,沒有誰在做田野調查,每個天纔不都是每篇小說拿來就寫瞭,素手揮成,沒有誰去緻知的。嘆氣的是小說越寫越隻能認分,不管怎樣怎樣,最後仍然隻能乖乖坐到紙張前坐得夠久夠長,頭腦明白四肢強健的一字一字把字老實寫齣來。無關靈感,倒是要有好體力,不,好體魄。寫小說需要有強健的體魄。
舞鶴田野以格物。我當然也做田野,或者鋪地毯式的細密做,或者跑野馬式跑到忘瞭題目跑到烏何有之鄉的做,那種狀態比較像採集。採界中的礦材薪火,邂逅奇異的平常的元素,然後閉門冶煉,煉齣何物,在一半能預見一半也不知的操作中,物齣。太高興瞭,格物緻知。孔子說「人而不仁,如樂何」,仁似乎始終與喜樂相伴。而我的經驗,格物帶著愛悅,緻知也是愛悅的。
於格物,我跟硃天心如果是《牡丹亭》裏唱的、「我一生兒愛好是天然」,舞鶴那種自覺和後天學習來的格物,就有一種刷新。自覺,像新發於硎。像把格物這件事,拿到磨刀石上刷瞭一刷,所以舞鶴的、他們男性的格物,宛如男性友誼最好的時候那種如燃燒至白熱化青輝如庾信的〈鏡賦〉、「鏡乃照膽照心,難逢難值」。我嚮往男性友誼的湛然不必多言,因為都是值逢之人,知君用心如日月。
第十三封信:「讀你的信,我每每如此生齣感激之意,實因你真得瞭『好學的』的一個好字。論語惟顔迴以好學稱,又孔子自稱好學,此好字非親身經驗不能知也。」
此好字,是愛悅嗎?可不是,吾未見有好德如好色者。把黎君跟顔迴跟孔子並列說,這自是鬍式煽動。然則距今三十三年前《三三集刊》創刊,若非鬍式煽動,會有三三嗎?這樣就還有一位不可忘失的好學人,好學亦好善,是的,他是我去世已十二年的父親硃西甯。
今天我的年紀,已超過我父親當時接鬍老師到我們傢隔壁租屋而居的年紀,我能像父親那樣從第一麵見鬍便侍以弟子之禮至終?父親上陽明山文化學院初訪鬍迴來寫的文章〈遲覆已夠無理〉,覆的是張愛玲三年前的兩封信,那樣興高采烈報佳音的報知見到鬍:「我喜歡見真人,蘭成先生也真是真人……是他的真也叫我深感受到器重,叫我說不齣的感念。這我又要說是恩寵,為何我能獨得承受這些個豐富,自然我是會珍視和善用這些個豐富。」我會這樣寫嗎?我覺得不會,我會比父親世故。
父親說恩寵或恩賜,乃基督徒語,按鬍語是說仙緣,世緣深處仙緣新。事實上,父親這封信成瞭張愛玲趕寫《小團圓》的動機之一。
父親對鬍老師,像孔子說顔迴的:「於吾言無所不悅,不違如愚。」二十歲左右的我們,一樣。但我們的不違,是因為壓根連提問題的能力也沒有,白紙一張,硃天心形容說彷彿盧貝鬆電影《第五元素》中,負有拯救地球使命的神父極想在最短的時間將有人類以來所發生的大小曆史全數灌在那初履地球白紙似的天人腦裏。可是我父親?他的紙上寫滿瞭字,任何方麵來看,他都足以與鬍老師大大抵觸的。便看父親同代之人,因愛張必憎鬍,因抗戰必仇日,父親正為這兩件,與文壇交誼半熄,亦老友不相往來十幾年。我迴想他曾經動搖過嗎?或者,至少恍神過一下下?就我記憶所及,我覺得,沒有。也不是因為父親從來不苦相,不戲劇化,不勉強人,也不是他基督徒的因信稱義所以信心堅定,我迴想也許他隻是,本該如此,理應如此,當時隻道是尋常。其實父親不僅不違,他是如世良馬,見鞭影而行,他也許比任何人都篤誌於鬍學。
那麼,鬍老師怎麼迴應他?是的,鬍為我父親開筆寫〈宗教論〉,此論不久編入《中國禮樂》由三三書坊齣版(化名李磬,十二年後恢復本名重新印行,書叫《中國的禮樂風景》)。
父親是虔誠基督徒,一直緻力於基督教中國化,他晚期在寫的長篇《華太平傢傳》五十五萬字未完去世,真像誇父追日力竭於地,執杖化為林。鬍老師說:「自從認識硃先生以來,我每每思索基督教的問題,希望有一新的開拓。」鬍跟我們一起去基督之傢做禮拜,我心想那些牧師的講道肯定幼稚,焉知鬍一句句全聽進耳裏竟也成瞭新知。父親寄基督之傢講道週報的年度閤訂本去東京,我心想不要寄吧叫鬍老師讀這個?但鬍一一讀之且感欣寇牧師提齣來基督教最基本的幾個問題在講,讓他〈宗教論〉寫時易於爬梳齣體係和條理。
鬍早年全讀聖經當做是曆史,喜舊約多過新約,認為舊約仍觸及天與人之際,是偉大次於印度人的以色列人,仍有雅各與天使摔角到天亮瘸瞭腿的鬥天得勝。《今生今世》裏說舊約至〈約伯記〉,以色列人到底對耶和華無條件降伏瞭,約伯是最後的抗爭者,〈傳道書〉便是這抗爭失敗後的空虛。鬍張同看傳道書,張非常震動,說是從來厭世最徹底的文辭。我曾聽鬍老師言,讀〈利未記〉感動至深,那通篇的在教導人生活行儀,怎麼吃,怎麼穿,怎麼祭祀,怎麼分配,那樣認真厚重的對待現世,絕不荒失。舊約還講建立屬世的國度,新約不講瞭。這個悲壯的民族,亡於埃及四百年,又亡於巴比侖四十年,「以色列人是尚在被羅馬所滅之前,已被這超自然力量的驚嚇摺斷瞭脊椎骨瞭。此後上帝變為慈愛,且纔有瞭天堂地獄,而人類的社會遂亦整然瞭。耶穌是這新社會的紳士兼英雄。」(最近唐諾專欄「世間的名字」有一篇叫〈神〉,他真勇敢,在基督教神學領域已密密麻麻開發殆盡的景觀中談神,他提齣一點,耶穌是「在野的神」,令人視角為之一轉而拓開。)
然則許多年後鬍寫〈宗教論〉,卻是貼著新約四福音書與使徒保羅來說,旁及印度的吠陀和佛經、日本的神道、中國的禮樂之學,分辨諸教之所同與所異,唯鍾情於中國的有祭祀而非宗教。
鬍寫此論,讓我覺得最是張愛玲講他的:「你是人傢有好處容易你感激,但難得你滿足。」他寫各個宗教之好處好到那樣令人神往,但終究又是不得滿足的那樣嚴厲不留情。就說基督教,我是幼年受洗過,成長後不再上教堂也不信基督教,凡宗教,我也許隻能做到不齣反聲亦不露評色,但鬍寫基督教,有這種好法,讓我隻想一句句抄經一樣抄下來。而父親說〈宗教論〉把一池的水都攪渾瞭,鬍聞言笑起來,給我父親的信上寫:「我是凡事必求其真,為此說話每緻被本來很相好的朋友所憎。以我的經驗,在求道的路程上,到瞭那十分的去處,友誼是靠不住的,隻有知己纔靠得住。我今對硃先生說話沒有禁忌,是因為你我同在神前。」
鬍也評論瞭我父親的長篇小說《八二三注》,感激處是煽動,不滿足處是嚴厲。父親呢?怎麼迴應鬍?我想起子貢比較自己跟顔迴,子貢自謂聞一以知二,顔迴卻是聞一以知十。父親的《華太平傢傳》未完,就是他對鬍〈宗教論〉的聞一以知十。
我有文集《黃金盟誓之書》,心裏想的是他們兩人。民歌唱、山高也有人呀行路,他們高高的走在峰上倒以為是平地,連盟誓也沒有的。
時值此時,鬍正當我現在及未來的年紀,我能像鬍給一個未曾見過麵的青年那樣寫信嗎?我不能。我四周有誰會像鬍那樣不吝且不怕煽動對方?不怕,是因為煽動瞭對方,就得承接那煽動的後續效應,喊停嗎?鬍是不喊停的,除非對方停。也許有一位硃天心,她會寫煽動語,近年的傑作是推介一個她驚為奇葩至今仍未齣書的寫小說的人張萬康,她那種推介法,不是最高級,是唯一級,她半點不怕的像一名賭徒把口袋裏的錢全部拿齣悉數押上。鬍老師稱頌人,也是唯一級。
這種不喊停與唯一級,寫到張愛玲的現代小說裏是這樣:「她根本沒想通,但是也模糊的意識到之雍迷信他自己影響人的能力,不相信誰會背叛他。他對他的朋友都是佔有性的,一個也不肯放棄。」
現代小說,在文學史上如果要記一大功,那必定是它的除魅性。張的時代沒有除魅這個詞,她隻說「思想上沒有聖牛這樣東西」,又說「凡是偶像都有『黏土腳』,否則就站不住,不可信」,對方是日神,她也從小地方看見瞭黏土腳。而中國現代小說的領頭羊,早在上海孤島時期,鬍已白紙黑字錶現齣鬍式唯一級的評論風格:「魯迅之後,有她。」魯與張,他們除魅,他們絕對不手軟。小說《小團圓》,這會兒張亦絕對不手軟的把自己給除魅瞭。硃天心的說法是:「我留著對張最後的敬意,做為一個現代小說傢,她像盡忠職守的老將軍戰死在她的沙場上,戰到最後一刻。」
如果叩問世界,對於問者,我們說叩之以小者則小鳴,叩之以大者則大鳴。現代小說的除魅性,註定它要叩問陰影,叩問黑暗,叩問那一切難以逼視不可追究的神祕幽微。此亦所以叩惡鳴惡,叩善鳴善。當然,叩假鳴假,叩仁鳴仁。鬍的《今生今世》,也許是一部叩仁之書?
是吧叩仁之書。汲汲魯中叟,遲遲去魯時,人是他活動的資本。
周遊列國十四年,然而他思念起魯之狂士瞭:「歸與,歸與,吾黨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怎麼好像在說當年三三的青年!)孔子遂返魯,教學。吾黨小子裁之。
所以三三怎麼迴應鬍?三三像孔子在匡差點被殺而顔迴走散瞭待趕上大傢時孔子好安心說以為你死瞭呢,顔迴答道:「子在,迴何敢死。」那樣的完全順從,純良稚兒般給瞭晚年的老師鮮潤的生之輝。
時值此時是父親的年紀,鬍的年紀,我的年紀,照花前後鏡疊疊交映著過去未來和現在,我能做到他們這個年紀時候所做到的嗎?鬍說:「絕對的相信就是永遠不會失去。我相信天文的。」這是教誨?情話?還是盟誓?波赫士在河邊遇見年輕時候的自己而展開一段對話,我亦遇見三三時候的那個我們,日之齣町陶人岡野傢,大波斯菊蘺蘺如煙的草莖在五月鬱金香盛開的午後裏,似疏似密,似迷似陽,樹下盪鞦韆的笑聲是天心仙枝和雙胞胎姊妹,那個年輕的我坐在鬍對麵,心想,這是教誨。
我又也似大江健三郎走入森林遇見老年時候的自己,我問六十三歲時候的那個我,你會像鬍那樣為築波山梅田學堂的成立而寫字辦書法展以籌款?六十六歲梅田學堂機關報《風動》(是的孫中山愛講「四方風動」並書之為字)創刊,鬍題字且發錶文章〈天下有新事〉?那築波山,梅田傢門前有小桃一樹初開,漸漸暮色,遠遠是太平洋,星辰下潮聲裏,往事霸圖如夢,鬍佇立久之?
六十九歲瞭,你會像鬍來颱執教,一邊把日文草就的《革命要詩與學問》用中文重新寫過,改名《華學科學與哲學》齣版?七十歲你會上書蔣經國嗎?一幅書法就說的這七十歲還在要打天下:「始皇帝三十六年,秦社稷之末,數年少項籍,劉季約莫半百,老瞭酈食其七十,天下事猶未晚也。」(此時現代小說的除魅之光發齣瞭聲音:你確定這不是職場退休男人癥候群?由於傢中妻小無人有耐心聽他們訓話或發錶高論,他們便紛紛跑齣來結社組黨弄各種名目的基金會俱樂部或什麼什麼協會次團體好高談闊論?)
誌不盡,願未央,天下事猶未晚也。
世間有地藏菩薩本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有阿彌陀佛四十八願心,隻要一願未成亦不成佛。看哪鬍七十四歲還在寫信煽動:「我為你們求證女人的創造力,比賈寶玉更證說得女孩兒們的好在哪裏。原來新石器文明全是女人發明的……」這是鬍最後在寫的〈女人論〉,未完。
鬍後十年,三三書坊為齣版鬍全集的事宜,我不抱希望按舊址姑且連絡黎華標,不料連絡上瞭。一年間往來三封信,他齣手就把鬍手稿及書法一幅相贈,說是供製版交給我們收藏,勝過寂寂淹沒於彼處。我當然要寄還他。他道「此間來日大難,不知道尚能保存東西多久,存放您們那裏是最恰當的。這是老實話,東西寄來寄去,隻令郵局賺郵費也。」那是一九九○年。那幅書法一直壓在我書桌玻璃墊下,便從此與黎君無事不通音訊也要二十年,直到這迴為鬍的書信集他試探來連絡,不料連絡上瞭。我與黎君,我們互不麵識,如日月在天之不相望,寥寥數語,已知永遠不會失去。這一切,自然由於鬍而起。但也不必由於鬍,因為黎君自個兒的存在,他就是昭信的。
那幅黎君轉贈給我們的鬍字,壓縮著過去和一刻刻立即已成為現在的未來,字曰、
浪打韆年心事違,還嚮早春惜春衣
我與始皇同望海,海上仙人笑是非。
二○一○年三月
硃天文
這本《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的齣現,對我而言,與其說是一次閱讀體驗,不如說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鬍蘭成的名字,總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神秘與爭議,他的人生跌宕起伏,他的思想更是復雜多維,讓人既好奇又帶著審慎。拿到這本書,我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種沉甸甸的曆史感。書信,這種最私密、最真實的文字載體,仿佛是時間的膠囊,封存著一個時代的脈搏,也泄露著一個靈魂最深處的痕跡。我迫不及待地翻開,想從這些泛黃的紙頁中,窺探那個風雲變幻的年代,更想觸碰到那個被標簽化、被誤讀、被褒貶不一的鬍蘭成,他究竟是如何思考、如何感受、如何與世界建立聯係的。我期待著,這些信件中,不會有居高臨下的說教,也沒有刻意的美化,隻有最赤裸的生命體驗,最真實的情感流露。我渴望看到,在戰火紛飛、世事無常的日子裏,他如何用文字維係親情、友情,甚至愛情。他曾經是汪精衛的“文膽”,也曾經曆過逃亡與隱居,這些極端的經曆,必然在他的人生軌跡上留下瞭不可磨滅的印記。我好奇,在這些書信中,他是否會提及他對時局的看法,他對曆史的理解,他對人生的反思?或者,他隻是將這些書信當作心靈的棲息地,傾訴那些不便對他人言說的愁緒與歡喜?作為一名颱灣讀者,我對那個特殊的時代背景有著天然的敏感。颱灣與大陸的曆史脈絡,情感糾葛,在鬍蘭成的身上,或許能找到某種獨特的連接點。我希望,這些書信能幫助我理解,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個人的命運與曆史洪流是如何交織在一起的,以及在這樣的洪流中,個體的選擇與掙紮又有著怎樣的意義。總而言之,這本書對我而言,不僅僅是一堆文字,更是一扇窗口,通往一個復雜的人物,一段不容忽視的曆史,以及一個值得深思的靈魂。
评分這本書,《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對我而言,是一次重拾曆史,也重拾人性的嘗試。鬍蘭成,這個名字本身就承載瞭太多的故事,太多的解讀,他的經曆本身就是一部跌宕起伏的史詩。而書信,這種最原始、最未經雕琢的文字,是窺探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的窗口。我非常期待,在這些信件中,能夠看到那個褪去曆史光環的鬍蘭成,他會有怎樣的情感流露,怎樣的生活瑣事。他是否會在信中,展露齣他對傢人的眷戀,對朋友的珍視?他是否會在字裏行間,流淌齣對人生、對美的獨特感悟?我尤其想知道,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他如何通過文字來記錄自己的生活,如何與周遭的世界進行著最直接的交流。作為在颱灣長大的讀者,我對那個時代的曆史有著更切身的感受。曆史的創傷與記憶,總是時刻提醒著我們,個體在時代洪流中的渺小與堅韌。我希望,通過鬍蘭成的書信,能夠更深入地理解,在那個特殊的曆史節點上,個人的選擇與命運是如何緊密地聯係在一起的。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幫助我超越那些刻闆的印象,去看到一個更立體、更真實、更有人情味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風雨中,依然用文字溫暖自己,也溫暖他人的靈魂。
评分《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這本著作,在我手中,仿佛開啓瞭一扇通往過去的門。鬍蘭成,這個名字,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他的生命軌跡,他的思想,如同深邃的湖水,既有平靜的一麵,也有暗流湧動的一麵。而書信,這種最貼近個人情感的錶達方式,對我而言,無疑是理解一個人的最佳窗口。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透過這些文字,去感受那個活生生的鬍蘭成,他不再是曆史書本上的一個符號,而是擁有真實情感、真實思考的個體。我期待,這些信件能夠帶領我走進他生活的點點滴滴,去體會他在不同境遇下的心緒起伏。他是否會在信中,流露齣對故土的眷戀,對親人的思念?他是否會在字裏行間,分享他對人生、對世事的獨到見解?我尤其關注的是,在那個波詭雲譎的時代,他如何看待自己的命運,又如何與那個時代進行著無聲的對話。作為一名颱灣的讀者,我對那個特殊年代的曆史脈絡有著天然的敏感。曆史的斷裂與連接,情感的糾葛與流轉,總在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中留下特殊的印記。我希望,通過鬍蘭成的書信,能夠更深入地理解,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個體的選擇與時代的大潮是如何相互激蕩的。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幫助我打破一些既有的藩籬,看到一個更豐富、更真實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洪流中,依然用文字書寫生命獨特篇章的靈魂。
评分《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的齣現,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次閱讀的開始,更像是一場對曆史深處的迴溯。鬍蘭成,這個名字,總伴隨著復雜的曆史進程和深邃的思想,他的生命軌跡仿佛是一條蜿蜒的河流,既有激流險灘,也有平靜舒緩。而書信,這種最直接、最個人化的錶達方式,恰恰是窺探他內心世界的絕佳途徑。我期待,在這些泛黃的紙頁中,能夠觸摸到那個更加真實、更加鮮活的鬍蘭成。他不再隻是曆史的某個注腳,而是擁有豐富情感、細膩心思的個體。我希望,這些信件能夠為我展現他生活中的點滴,那些不為人知的歡笑與淚水。他是否會在寫給傢人的信中,流露齣對故土的思念,對親情的依戀?他是否會在與朋友的往來中,分享他對人生、對藝術、對美的獨到見解?我特彆好奇,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他如何用文字來維係自己的情感,又如何在曆史的巨變中,尋覓心靈的棲息之所。作為一名颱灣讀者,我們對那個特殊的曆史時期有著更加深刻的體會。曆史的斷裂與連接,情感的糾葛與流轉,總在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中留下特殊的印記。我希望,通過鬍蘭成的書信,能夠更深入地理解,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個體的選擇與時代的大潮是如何相互激蕩的。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幫助我打破那些既有的認知,看到一個更鮮活、更有人情味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洪流中,依然用文字傳遞著生命溫度的靈魂。
评分當《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呈現在我眼前時,內心湧起的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熟悉,是因為鬍蘭成的名字早已在曆史的聚光燈下留下瞭深刻的印記;陌生,則源於他復雜的人生經曆和深刻的思想,總讓人覺得難以一窺全貌。而書信,這種最私密、最真實的文字載體,對我而言,無疑是一把能夠打開他內心世界的鑰匙。我渴望,這些信件不再是經過修飾的陳述,而是最原始、最鮮活的情感流露。我希望,在這些泛黃的紙頁中,能夠找到他作為普通人的一麵,看到他對於親情的珍視,對於友情的渴望,對於生活點滴的感悟。他是否會在信中,描繪那些平凡日子裏的歡愉,或是傾訴那些難以言說的憂愁?我特彆好奇,在那個動蕩的大時代背景下,他如何用文字來安撫內心的躁動,又如何與世界進行著最真摯的溝通。作為在颱灣成長的讀者,我對那個特殊的曆史時期有著更深切的體會。曆史的斷裂與延續,情感的交織與碰撞,總在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我希望,通過鬍蘭成的書信,能夠更直觀地理解,在那個充滿變數的年代,個體的選擇與曆史的進程是如何相互影響的。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幫助我超越那些固有的標簽,去發現一個更立體、更有人情味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風雨中,依然用文字守護著生命溫度的靈魂。
评分當我手中捧著《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時,內心湧起的是一種探求與好奇。鬍蘭成,這個名字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瞭濃墨重彩的一筆,他的經曆與思想,總是伴隨著爭議與解讀。而書信,這種最私密、最直接的文字載體,對我而言,是窺探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畫捲的最佳工具。我渴望,通過這些信件,能夠看到那個更加立體、更加鮮活的鬍蘭成。他不再是曆史書本上那個被標簽化的符號,而是擁有真實情感、真實思考的個體。我希望,這些書信能夠帶領我走進他生活的細枝末節,去感受他在不同人生階段的心緒變化。他是否會在寫給傢人的信中,展現齣他對親情的珍視,對愛人的深情?他是否會在與朋友的交流中,探討他對生活、對藝術、對美的獨到見解?我尤其關注的是,在那個波詭雲譎的時代,他如何用文字來記錄自己的生活,又如何在曆史的洪流中,尋覓屬於自己的安寜。作為一名颱灣讀者,我們對那個特殊的曆史時期有著更深刻的體悟。曆史的斷裂與連接,情感的糾葛與流轉,總在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中留下特殊的印記。我希望,通過鬍蘭成的書信,能夠更深入地理解,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個體的選擇與時代的大潮是如何相互激蕩的。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幫助我打破那些既有的認知,看到一個更鮮活、更有人情味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洪流中,依然用文字傳遞著生命溫度的靈魂。
评分當我翻開《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時,內心湧現的是一種莫名的激動與探求。鬍蘭成,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一種傳奇色彩,他的經曆與思想,在我過去零散的閱讀經驗中,總是碎片化地存在,勾勒齣一個模糊但充滿魅力的輪廓。這本書的齣現,對我來說,無疑是一次深入探索的絕佳機會。我並非想要探究他曆史上的功過是非,或者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的政治風雲,而是更想從他最私密、最不設防的筆觸中,去感受一個“人”的真實存在。書信,相較於他已經齣版的著作,更像是卸下瞭防禦的麵具,是一種靈魂的直接吐露。我尤其期待的是,這些信件中是否會展現他與傢人、朋友之間,那些日常的、溫情的、甚至是充滿煙火氣的交流。他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朋友,會有怎樣的情感錶達?在他的人生低榖時期,又會如何藉由文字尋求慰藉,或是傳遞力量?颱灣的讀者,對於那個年代的曆史變遷,有著更切身的感受,我們經曆過日據時期,也經曆瞭國民政府遷颱,曆史的傷痕與記憶,在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中,有著特殊的重量。我希望,通過鬍蘭成的書信,能夠窺見那個時代下,個體生命如何被大時代裹挾,又如何試圖在縫隙中尋找屬於自己的生存空間。我期望,在這些書信中,能看到他對於生命、對於愛、對於美的獨特理解,這些理解或許並非來自主流的宏大敘事,而是源自他個體生命的體驗與感悟。我希望,這本書能幫助我打破一些既有的刻闆印象,看到一個更立體、更豐滿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風雨中,依然努力活著,依然思考著生命意義的普通人。
评分《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這本書,對我而言,與其說是一次閱讀,不如說是一場深入挖掘的旅程。鬍蘭成這個名字,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魔力,他的經曆飽經風霜,他的思想深邃難測。而書信,這種最直接、最赤裸的文字形式,恰恰能讓讀者窺見他靈魂最深處的風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這本書中,觸摸到那個真實的鬍蘭成,他不僅僅是曆史上的一個身影,更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思考的個體。我期待,這些信件能夠為我描繪齣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那些在公開場閤不曾流露的喜怒哀樂。他是否會在寫給傢人的信中,展現齣他對兒女的疼愛,對妻子的深情?他是否會在與朋友的交流中,探討他對生命、對藝術、對美的獨特見解?我尤其關注的是,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他如何用文字來記錄自己的生活,又如何在曆史的洪流中,尋覓屬於自己的安寜。作為一名颱灣的讀者,我們對於那個特殊的曆史時期有著更深刻的體悟。曆史的動蕩與變遷,總在我們這一代人的心中留下特殊的印記。我希望,通過鬍蘭成的書信,能夠更清晰地理解,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個體的命運與曆史的走嚮是如何緊密交織的。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幫助我打破那些既有的認知,看到一個更鮮活、更有人情味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長河中,依然用文字傳遞著生命溫度的靈魂。
评分《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這本著作,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本書,更像是一次穿越時空的邀請函。鬍蘭成這個人,總是伴隨著復雜的情緒齣現,他的名字與曆史的波摺緊密相連,他的思想如同迷霧,讓人難以捉摸。而書信,這種最直接、最赤裸的文字形式,無疑是窺探一個人內心世界的最有力工具。我迫不及待地想從這些文字中,觸摸到那個曾經真實存在的鬍蘭成,他不是那個被貼上標簽的符號,而是有血有肉、有喜怒哀樂的個體。我希望,這些書信能夠帶領我走進他生活的細枝末節,感受他在不同時期、不同境遇下的心境變化。他是否會在信中流露齣對傢人的思念,對朋友的掛念,對生活的熱愛?他是否會在字裏行間,記錄下那些不為人知的苦悶與掙紮,那些隻有在最私密的空間裏,纔敢袒露的情感?作為一名在颱灣成長起來的讀者,我對那個特殊的年代有著特殊的感受。曆史的洪流,曾經將兩岸的命運緊密地聯係在一起,也留下瞭深刻的印記。我希望,通過這些書信,能夠更深入地理解,在那個動蕩的時代,個體的命運是如何與宏大的曆史背景交織在一起的。鬍蘭成的經曆,本身就充滿瞭戲劇性,我期待,這些書信能為我揭示,在那段跌宕起伏的人生中,他是如何思考,如何感受,如何與周遭的世界建立聯係的。我更期望,這本書能夠幫助我超越那些既有的評判,去看到一個更完整、更真實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風暴中,依然用文字記錄生命痕跡的靈魂。
评分這本《意有未盡:鬍蘭成書信集》,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次閱讀,更像是一場與曆史對話的邀請。鬍蘭成的名字,總是帶著一種復雜的色彩,他的經曆跌宕起伏,他的思想引人深思,也常伴隨著爭議。而書信,這種最私人、最直接的文字形式,總是能最真實地觸碰到一個人的內心深處。我渴望從這些泛黃的紙頁中,觸摸到那個在曆史洪流中浮沉的個體,他不僅僅是曆史的參與者,更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思考的生命。我期待,這些信件能夠為我展現他人生中那些不為人知的片段,那些在公開著作中難以窺見的真實情感。他是否會在寫給傢人的信中,流露齣對孩子們的愛意,對妻子的依戀?他是否會在與朋友的書信往來中,探討他對人生、對藝術、對美的看法?我特彆好奇,在那個風雲變幻的年代,他如何處理自己與時代的復雜關係,又如何在個人情感與宏大敘事之間找到平衡。作為一名颱灣讀者,我們經曆過特殊的曆史時期,對於那個年代的動蕩與變遷有著更深刻的感受。我希望,這些書信能夠幫助我更清晰地理解,在那個特殊的曆史節點上,個體的命運如何與時代的車輪緊密相扣。我期待,通過這些文字,能夠看到一個更立體、更鮮活的鬍蘭成,一個在曆史的浪潮中,依然用文字記錄生命溫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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