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的騷動,錯亂的意識,陌生的靈魂,究竟是你 / 不是你?
《24個比利》作者刻劃多重人格的精采姊妹作!
30週年紀念版全新完整譯本
當那些不忍觸及的童年之傷,
都化作一個個完整獨立的「女孩」,
保護我、安慰我、摺磨我、取代我……
我應該擁抱她們?還是背棄她們?
莎莉依稀記得這樣的畫麵:小時候,她帶著四個寶貝娃娃躲到衣櫥裏,度過難以忘懷的秘密時光,她們不僅是小莎莉最親密的玩伴,更帶她逃離童年歲月不堪迴首的夢魘。長大後的莎莉再平凡不過,但她卻隱隱覺得有人一直在偷她生命中的時間,一小時又一小時、一天接著一天……
她失去時間、失去記憶,因為她隻擁有1/5個自己。她不知道在她一個身體裏其實住著五個靈魂,有時她是諾拉,愛好藝術與閱讀,急欲尋求生命的真理;有時她是貝蕾,性感撩人,喜歡跳舞、音樂;有時她是憤世嫉俗的金妮,殘酷冷血,殺人不眨眼;有時她是杜芮,情感豐沛,對生命充滿源源不絕的熱情。
女孩們輪流登場,上演自殘、偷竊、誘惑等一齣齣荒腔走闆的戲碼,直到支離破碎的生活全麵失控,莎莉終於鼓起勇氣尋求艾許醫師的協助。然而他沒有想到,莎莉體內的四個女孩都想成為獨一無二的「莎莉」。此時此刻,唯有將零落的時間碎片逐步歸位,迴溯她們現形的那一刻,讓塵封已久的往事重見天日,纔能讓完整的莎莉重獲新生!
每個人都有不想麵對的迴憶,我們可以選擇遺忘或麵對、抗拒或妥協。然而,當這些傷痛化作一個個與你大相逕庭的「人格」,又會變成什麼狀況?丹尼爾.凱斯這部刻劃多重人格的精采傑作,宛如鑽石稜麵摺射齣既神祕又危險的光芒,讓我們在目眩神迷之餘,也不禁重新審視自己:哪一個我,究竟來自哪一段幽微的記憶?
作者簡介
丹尼爾.凱斯 Daniel Keyes
一九二七年生於紐約,擁有布魯剋林大學心理學學位。一九五○年代早期進入科幻小說雜誌《Marvel Science Fiction》工作,隨後轉換跑道,成為時裝攝影師與中學教師。凱斯在教學之際,利用課餘時間在布魯剋林大學進行英美文學研究,再獲得文學學位。
一九五九年,凱斯在《奇幻與科幻》雜誌首度發錶作品即一鳴驚人,短篇處女作《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並為他贏得「雨果奬」的肯定,而在擴展成長篇後又再榮獲「星雲奬」,一舉囊括瞭科幻小說界最重要的兩項大奬!這部探討心智障礙主角查理與白老鼠阿爾吉儂在醫療介入後,身體與心理所産生的變化的作品,更屢屢受到影劇圈的青睞,一九六八年先被改編拍成電影「落花流水春去也 」(Charley),讓男主角雷夫.尼爾遜拿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奬的殊榮;而NHK也在二○○三年改編成電視劇「獻花給倉鼠」,法國、波蘭與英國則先後改編成舞颱劇。
在《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大獲成功之後,凱斯又陸續推齣瞭《撫觸》、《第5位莎莉》、《24個比利》、《比利戰爭》及迴憶錄《阿爾吉儂、查理與我》等作品,其中《第5位莎莉》與《24個比利》均以探討多重人格障礙為主題,也使得凱斯成為讀者心目中最擅長以醫療背景描寫人類心理的作傢!《24個比利》呈現瞭美國第一個犯下重案、卻被無罪釋放的精神病患比利體內所共存的二十四種人格,紮實的研究與齣色的情節安排,讓凱斯贏得德國「科德.拉斯維茲奬」的最佳外國小說,並榮獲美國偵探作傢協會「愛倫坡奬」提名,美國華納電影公司也改編拍成電影「擁擠的房間」(The Crowded Room)。
凱斯的作品已賣齣三十種以上語文版權,全球銷量超過六百萬本。一九八八年,布魯剋林大學頒發榮譽校友奬章給凱斯;二○○○年,美國科幻協會則頒發「榮退作傢奬」,以錶揚他在科幻小說上的卓越成就。
譯者簡介
吳俊宏
颱大外文係畢業,曾任報社編譯,現為全職譯者。除瞭對中外文學及語言有莫名的喜愛之外,還熱中攀岩及冰雪攀等技術登山活動。
譯有《吸血鬼王子》、《暗夜盟友》、《黎明殺手》、《靈魂之湖》、《暗黑之王》等。
推薦文
我愛陌生人──畏懼當庸碌女人的分裂人生
鍾文音
為什麼是第5位莎莉?
不是因為有五個叫做莎莉的人,而是這五個人都是莎莉的化身,同一個莎莉的體內還同時住著四個女人:杜芮、諾拉、貝蕾、金妮。這四個人都會在不同的時空裏跳齣來「扮演」莎莉,真實的莎莉反而退位成第「5」位,其他的女生都搶著「消滅她」。
精采的敘述從一場海邊強暴開始,敘述者「我」叫杜芮,小說步步進入人格分裂自我者的生命迷宮,叫杜芮的我看著叫「諾拉」的她如何遭受強暴的可能,然後又襲擊強暴者,接著她在醫院醒過來,這時的她纔頓然成為「莎莉」。如果不太明瞭這本小說的敘述位置,很容易讀起來錯亂而迷惘。但隻要抓住一個敘述的綫頭即可:也就是隨著不同的時空與情境,莎莉體內的四個女人會跳躍而齣,扮演莎莉的「真我」。
其實這本小說是一場「真我」與「假我」的戰爭,正經八百而又毫無特色的莎莉其實內心有多重的「我」,反而一般人見到的莎莉纔是假我,真我的渴望必須由其他四個女人來扮演。小說在莎莉去餐廳麵試時最為有趣,她一開始以莎莉現身時,餐廳閤夥人陶德沒有多看她一眼,住在莎莉體內的「我」知道莎莉會搞砸這一切,於是「我」搶著齣來。「感謝上帝,也該是換我齣來的時候瞭。」我一現身,陶德眼睛一亮,十分迷惑眼前這個女人是剛纔所見的女人。「我」變得性感,晚上再度見餐廳另一個老闆艾略特時依然成功地擄獲男人的心,有趣的是小說寫到洗碗擺餐具那些無聊工作還是讓「莎莉」來做時,性感的「我」馬上又變迴瞭無聊的「 莎莉」,莎莉睏惑於眼前的男人,於是她尖叫……讀者一定可以馬上感受到其實每個人的體內多少都住著「陌生的自我」,一個是進齣光明的我,一個是想要走入黑暗的我,一個想要情欲,一個可能想要禁欲,一個想要行善,一個可能想要使惡,一個想要結婚,一個想要單身……分裂的自我永遠拉扯在生命的兩端。差彆隻是我們所謂的正常人擁有「自動切換的開關」,何時該開,何時該關,不會搞錯,甚至我們一般人潛藏的多重人格與角色扮演慾望多僅停留在「想像 / 作夢」層麵,有人終其一生在道德與輿論壓力下都不曾讓「真我」跳齣來,而有人則將「虛構」與「真實」融為一體,難分難辨。
讀這本小說時,我想起小時候有個父親的朋友常來傢裏玩,那時這個叔叔英俊而瀟灑,等到我大瞭,有天他來按門鈴,我完全不知眼前這個穿著裙子的「女人」是誰?等到他開瞭口,又顯現某些我腦中習慣的動作時,我纔啞然發現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當年那個叔叔,一直想要成為女人的男人,終於讓真我的慾望跳齣來。
不過《第5位莎莉》則比「男變女」、「女變男」要復雜的多,小說處理得更龐大,小說處理「時間」、「多重」、「真假」,心理醫師艾許在這本小說裏其實是主角,他扮演整個社會清楚的認知機製,小說最常用「我」這個敘述觀點的角色是住在莎莉體內的杜芮,她愛的人是「艾許醫生」,而諾拉或者貝蕾愛的人是陶德和艾略特。問題是,莎莉體內的人會不會「自我扮演錯亂」呢?你可以想像這本小說多麼有趣之處瞭,當男人靠近莎莉時,他們喜歡的卻不是莎莉,而是她的其他化身諾拉、貝蕾等,且更常發生讓莎莉沮喪的是,男人可能常搞錯他們約會的究竟是「哪一個她」?更嚴重的還有,莎莉體內的我,一個想死,另外一個卻想活,當一個人的身體同時交戰著生死,不發瘋實在得生命夠剽悍。
「我所麵對的不是生或死,我麵對的是做一個不是我自己的人或死。」也就是在「做一個不是我自己的人」與「死亡」的兩個抉擇麵前,「我還寜願選擇死亡。」這讓我想到電影「時時刻刻」裏拋夫棄子的女人老年麵對他人的質疑時,她想到年輕時麵對的那個世界是她不認識的世界時,她該如何自處?
在這由庸俗統領的世界裏存活,在這庸俗欲死的世界裏求生,讓許多人在年輕熱騰騰麵對世界與真我時刻都有過這種沮喪的心情。莎莉認為自己會墮落成一個庸庸碌碌的人,心靈會睏在一盆泥巴裏頭。艾許醫生在小說裏扮演的「大師」與「治療師」角色對她形容每個人其實比較像是一碗「心靈馬賽魚湯,雖然每個人都是裏頭的佐料,卻又不失各自的特色。」艾許醫生就像多數人會說的話:「放下不就好瞭。」「彆想那麼多瞭。」「都是慾望驅使啊。」……其實這都是失效之詞,當這些字詞如螢光記號從嘴巴或文字跳躍而齣時,意味著人已經不再探索,至少認輸瞭,因為這樣可以讓自己快速「服用語言的精神特效藥」,也是讓自己進入庸俗化世界的語言捷徑,「不用再探索自我,也毋須檢視自己存在的曆史,毋須清醒自己行過的年錶瞭。
這本小說最有力量之處即是書寫「莎莉」為自己生命的精神奮戰,很苦的穿越多重慾望的自我,最後將所有遺散的碎片拾迴,重拾瞭可能分崩離析的自我完整。
所以「莎莉」也可以說是許多人的鏡子,但另一方麵我們也可以說絕大多數的人都不像莎莉,因為人本身大多是懦弱的,我們大多「被收編成」一個隻敢在安全領域庸庸碌碌過活的人,寜可心靈塵埃日積月纍也不願引一波波洪水來洗滌一番,畢竟麵對「我」是殘酷的。 然而被現實照射而碎裂的這片真我之鏡下,人如何單一存在?人如何分裂而完整?人如何度過漫漫時間長河卻保持清醒?我們如何統閤我們內在的小女孩與大女人?如何讓被恐懼與憤怒製造齣來的「我」退位?
「隻有重新接受纔行。」小說提齣一個簡單易懂卻難行的話,人人懂「重新接受」四字,然如何纔算真正的接受?心裏是否能夠對往事毫無任何的雜音?
沒有真正的解答,隻有真正的麵對。
一個人過著五種人生,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就等於愛上五個人,難以捉摸的女人具有交往的刺激感……這讓這本小說的「愛情」具有十足的犯罪欲與社會性介麵,將我們庸俗的人生視野拉到如此繽紛的萬花筒世界,且都由同一個人來演齣。這太有趣,但也太危險瞭。莎莉最終被艾許醫生泰半療癒瞭,至少她「已經強大得能夠麵對自己瞭」。
莎莉體內的女人可以說是所有女人的再現,也就是說我們每一個人都不可能是單一人格的,沒有顯現不代錶沒有,如前麵所言我們所謂的社會正常人隻不過是比較清楚地知道何時該「開」,何時該「關」而已,但問題我們也沒有比較快樂。
有時黑暗會把人帶到深淵,但彈齣深淵者力道之強大也讓人肅然起敬。
莎莉的人生是一則精神疾病者的奮鬥史,但更寜願把莎莉視為我的好友,莎莉也是我的分身,莎莉照妖鏡瞭「我」,讓「我」目睹體內自我繁殖的各種「她」:想遠走高飛的浪女、紅塵慾望熟女、退隱山林女尼、瘋狂女藝者、永遠不想長大的小女孩……她們互為關係,她們都是某個我的碎片,也是我刻意遺忘或者壓抑的「部分本我」,完整的人意味著接受每個時間下的碎片自我。
小說具有療效功能,此為其一。
當然,我更願說《第5位莎莉》不僅是心理疾病探索的書寫類型,其文本本身即是一本好看的「心理小說」,甚至初寫作者還不妨將這本書視為「如何將敘述人稱轉換自如」的小說文本,當然也要讀讀精彩的丹尼爾.凱斯如何將多元分裂人格統閤在一本小說裏,在迷人的敘述下,看著莎莉如何對付其他四個從體內變換而齣的女人,如何在清醒時刻見到不同樣貌的陌生自我,然後在不同時空下愛上不同的男人類型,多重人物如何既交融又獨立……迷人的小說永遠給閱讀者難題,因為閱讀者同時也在理解自我的多重或復雜性,因之我們不過度簡化自己的人生,也不將那種庸俗社會下所産生的「勵誌性格言」強行放在自己的腦海,而是將自己的人生曆程如莎莉一般地進入各種實踐之旅:發生-思考-麵對-探索-接受-重生-上路……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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