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魯達情詩套書(船長的詩+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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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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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船長的詩》 此詩集完成時間較早,當時聶魯達和第二任妻子卡麗兒仍維持婚姻關係,隻能和瑪提爾德這位祕密情人偷偷幽會,飽受相思之苦。 雖是聶魯達寫給瑪提爾德的情詩集,但其營造齣的情感氛圍和其述說的語氣頗為繁復多樣:時喜時怒,時剛時柔,時而甜蜜時而怨懟,時而懇切時而焦躁。 中年聶魯達依然以純熟的技巧讓女體與自然交融齣動人的風情,但是此時他感受到的不再隻是戀人的體膚,而是摻雜瞭「遼闊的祖國」的形象色澤,添進瞭「泥味」的愛情的滋味。 《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 其中許多詩作,更可視為《船長的詩》詩集中某些主題的變奏或發展、再現,思維細膩,詩想華美。愛情並非全然的浪漫甜美,盡管帶有苦澀,卻是唯一可與死亡、挫摺、孤寂等人世黑暗相抗衡的力量,在光與陰影間,構築永恆的愛的共和國。 聶魯達的十四行詩大多未依循傳統骨架。傳統十四行詩對韻腳的講求,格律的設計,強化瞭十四行詩情感的密度與辯證的張力。聶魯達的十四行詩則每每鬆弛如一段散文,結構開放,思緒自然流動,發展。整本《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分成早晨,中午,傍晚,和夜晚四部份,季節變動的光影,死與生的形貌,愛之喜與悲的色澤,不斷閃現其中。 《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 聶魯達的第二本詩集,書中所收情詩,為大學時期所交往的兩位女孩而作。當時他還是年近二十的年輕小夥子,但筆端已然透露齣銳利的鋒芒,擁有樸拙然而動人的意象,笑中帶淚卻也一針見血地刻畫齣愛的歡愉和痛楚。成長於智利中部盛産葡萄的帕拉爾(Parral),最親密的友伴是花草樹木和甲蟲、鳥、蜘蛛等自然景物,詩中常有信手拈來的自然意象。 此書在九十年前齣版時突破瞭拉丁美洲現代主義和浪漫主義詩歌的窠臼,被譽為拉丁美洲第一批真正的現代情詩。詩中許多美麗的詩句傢喻戶曉地被傳誦著,也廣為世界各地讀者和寫作者引用,成為文學經典。 本書特色 ★聶魯達情詩名作《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前作《船長的詩》,首次在颱翻譯麵世。 ★《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為聶魯達經典情詩名作,與《船長的詩》為姊妹作。 ★聶魯達第二本詩作,著名詩句「愛是這麼短,遺忘是這麼長」即齣於《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
好的,這是一份針對您提供的書名《聶魯達情詩套書(船長的詩+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之外的圖書簡介,內容將力求詳盡,避免齣現AI寫作的痕跡。 --- 《失落的文明迴響:瑪雅與阿茲特剋的黃金時代》 第一部分:迷霧中的崛起——特諾奇蒂特蘭的宏偉敘事 本書帶領讀者穿越時空,深入中美洲廣袤的雨林與高原,探尋那些曾經輝煌一時、卻最終消逝在曆史塵埃中的偉大文明。我們首先聚焦於阿茲特剋帝國,這個建立在特斯科科湖中央,憑藉鐵腕與精妙的城市規劃締造瞭令人咋舌的奇跡的民族。 我們將詳細剖析特諾奇蒂特蘭(Tenochtitlan)的城市結構。這座被西班牙徵服者驚嘆為“世上最美麗城市”的都城,其精妙的水利係統和漂浮的“浮動花園”(Chinampas)如何支撐起數十萬人口的復雜社會?我們不會停留在對宏大建築的錶麵描述,而是深入探究其背後的社會組織、等級製度以及祭祀信仰的復雜交織。阿茲特剋的宗教體係,尤其是對“羽蛇神”魁劄爾科亞特爾(Quetzalcoatl)的推崇與血祭儀式的深層文化動因,將被置於嚴肅的史學框架內進行審視。 徵服前的阿茲特剋社會,是一個充滿矛盾的聯閤體:一方麵,它是商業貿易的樞紐,有著高效的稅收係統和精湛的手工藝;另一方麵,它的統治建立在對周邊城邦的持續戰爭和貢賦索取之上。本書將梳理“三元聯盟”的權力結構,分析戰俘的命運,並嘗試重構那個充滿活力卻又脆弱不堪的帝國的日常景象。通過對大量考古發現和少數幸存的早期西班牙編年史的交叉比對,我們試圖還原一個鮮活的、有血有肉的阿茲特剋世界。 第二部分:雨林深處的智慧——古典瑪雅的星辰與石碑 隨後,視野轉嚮瞭墨西哥南部和危地馬拉低地,探索更為古老、也更為神秘的瑪雅文明。與阿茲特剋那種強悍的、集權的帝國形態不同,瑪雅文明錶現為一係列相互競爭、文化高度發達的城邦聯盟。 本書花費大量篇幅解讀瑪雅的文字——那些刻在石碑(Stelae)上、記錄著王室譜係、戰爭勝利和天文觀測的象形文字。通過近年來在帕倫剋(Palenque)、蒂卡爾(Tikal)和卡拉剋穆爾(Calakmul)等遺址的重大發掘成果,我們得以破譯更多關於瑪雅王權的秘密,瞭解他們如何通過神聖的儀式和對宇宙周期的精確掌握來鞏固統治。 瑪雅的科學成就令人嘆為觀止。他們的曆法係統,特彆是“長紀年曆”的復雜構建,超越瞭同時期幾乎所有其他文明。我們詳細分析瞭他們對“零”的概念的應用,以及他們對金星、月亮的運行周期的觀測精度。這不僅僅是數學和天文學,更是他們宇宙觀的核心體現——世界是依照精確的、可預測的周期運行的。 然而,古典瑪雅文明的“崩潰”之謎仍然是曆史學上的一個巨大懸案。本書將探討當前主流的幾種假說:氣候變化引發的長期乾旱、過度耕作導緻的生態失衡、以及內部的社會動蕩與戰爭升級。我們對比瞭不同城邦的衰落時間綫,試圖描繪齣一幅環境壓力與政治權力相互作用的復雜圖景。 第三部分:交匯與斷裂——兩種文明的最後篇章 本書的第三部分將聚焦於16世紀初,當歐洲的船帆齣現在中美洲海岸時,這兩個文明所處的不同發展階段,以及他們麵對“徵服”時所産生的截然不同的反應。 阿茲特剋帝國正處於其全盛時期的末端,但其內部的矛盾已積重難返,對附屬城邦的壓迫使其失去瞭廣泛的民心基礎。我們細緻重構瞭科爾特斯(Hernán Cortés)的軍事部署,分析瞭熱病、技術差距、以及最重要的——本地盟友的倒戈,是如何共同導緻瞭特諾奇蒂特蘭的陷落。這一部分力求超越簡單的“優勢方戰勝劣勢方”的敘事,揭示瞭文化誤判和政治內部分裂在曆史轉摺點上的決定性作用。 相比之下,瑪雅文明的古典中心早已化為叢林中的廢墟,幸存的城邦分散在尤卡坦半島各地,各自為戰。西班牙人的到來,對他們而言,更像是一係列零星的、持續瞭近兩百年的衝突,而非一場決定性的戰役。我們將考察西班牙傳教士和殖民官員如何係統性地摧毀瑪雅的聖書(Codices),試圖抹去其知識體係,以及瑪雅人在這種高壓統治下如何秘密地保存其語言和信仰。 結語:遺産的延續與重塑 最後,本書將探討中美洲文明的“失落”與“存續”。這些輝煌的知識、藝術和信仰並未完全消失。從現代墨西哥的民族認同中隨處可見的羽蛇神符號,到雨林深處至今仍在使用古老農耕技術的社區,瑪雅與阿茲特剋的精神血脈依然在當代中美洲文化中流淌。通過對比16世紀的毀滅性打擊與後來的文化抵抗,讀者將能更深刻地理解曆史的復雜性——文明的終結並非瞬間的湮滅,而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重塑過程。 本書結閤瞭最新的考古學發現、人類學研究以及第一手的殖民文獻,旨在為讀者提供一個多維度、去神話化的中美洲古代文明全景圖。它不隻是一部曆史迴顧,更是一部關於人類智慧、野心、以及麵對變革時的韌性的史詩。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聶魯達


  智利詩人聶魯達(Pablo Neruda, 1904-1973)是一九七一年諾貝爾文學奬得主,被譽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拉丁美洲詩人。情感豐沛的聶魯達對世界懷抱熱情,對生命充滿探索的好奇心,對文學創作具有強烈的使命感,因此能將詩歌的觸角伸得既深且廣,寫齣《地上的居住》、《一般之歌》、《元素頌》、《狂想集》、《黑島的迴憶》、《疑問集》等許多動人的土地與生命的戀歌。雖然聶魯達的詩風曆經多次蛻變,但是私密的情感生活始終是他創作題材的重要來源,二十歲、四十八歲、五十五歲時齣版的三部情詩集《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船長的詩》、《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即是明證。他的詩具有很奇妙的說服力和感染力,他相信「在詩歌的堂奧內隻有用血寫成並且要用血去聆聽的詩」,並且認為詩應該是直覺的錶現,是「對世界做肉體的吸收」。

譯者簡介

陳黎

  一九五四年生,颱灣花蓮人,颱灣師大英語係畢業。著有詩集、散文集、音樂評介集等二十餘種。譯有《拉丁美洲詩選》、《辛波絲卡詩選》、《帕斯詩選》等逾二十種。曾獲國傢文藝奬,吳三連文藝奬,時報文學奬、聯閤報文學奬新詩首奬,颱灣文學奬新詩金典奬,梁實鞦文學奬詩翻譯奬等。二○○五年獲選「颱灣當代十大詩人」。二○一二年獲邀代錶颱灣參加倫敦奧林匹剋詩歌節。二○一四年受邀參加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畫」。
 
張芬齡

  颱灣師大英語係畢業。著有《現代詩啓示錄》,與陳黎閤譯有《拉丁美洲現代詩選》、《聶魯達詩精選集》、《辛波絲卡詩選》、《緻羞怯的情人:四百年英語情詩名作選》等十餘種。曾多次獲梁實鞦文學奬翻譯奬,林榮三文學奬散文奬、小品文奬等。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船長的詩》譯序   小我與大我之愛

  1995年上演的電影《郵差》(Il Postino),使拉丁美洲傢喻戶曉的詩人聶魯達,變得舉世皆知。《郵差》故事內容講述流亡國外的聶魯達和義大利某小島上一名郵差之間的動人情誼。這位名叫馬利歐的年輕人,受僱為聶魯達的私人信差,也因此有機會結識詩人,進而走入詩的世界;聶魯達的詩作以及政治理念,像一根根透明的絲綫,穿行於馬利歐的生活和思想,從此他的人生有瞭重大的改變。這部影片不但獲得瞭包括「最佳外語片」在內的多項奧斯卡金像奬提名,也喚起瞭世人對聶魯達的懷念和興趣,更掀起瞭重讀聶魯達的熱潮。唱片公司齣版的電影原聲帶裏,還特彆加進十四首聶魯達的詩作,請到瞭史汀、瑪丹娜、茱莉亞?蘿勃玆、安迪?賈西亞等著名影歌星來朗誦。這十四首詩中,多半是情詩,透過聆賞,我們重溫瞭聶魯達情詩裏知性和感性的交融,愛之喜悅與現實陰影的追逐,以及美麗與哀愁的對話。

  《郵差》的背景應在1952年。陪著四十八歲流亡中的聶魯達,悠遊地中海島上的那位女士,是後來成為他第三任妻子的瑪提爾德.烏魯齊雅(Matilde Urrutia, 1912-1985)。當時聶魯達和第二任妻子卡麗兒(Delia de Carril, 1885-1989)仍維持婚姻關係,隻能和瑪提爾德這位秘密情人偷偷幽會,飽受相思之苦。據說他幾乎每天都寫情詩給瑪提爾德,這些詩作於1952年結集成冊,於義大利那不勒斯匿名齣版(隻印瞭五十冊),名為《船長的詩》。1953年,阿根廷的齣版社將之重新發行,多次再版,成為暢銷詩集。這本詩集以簡單、直接、強有力的筆法,呈現他給瑪提爾德的蜜語和怨語。電影原聲帶裏瑪丹娜唸的那首〈如果你將我遺忘〉,即齣於這本情詩集。

  聶魯達一生總共結婚三次。第一次是1930年,擔任駐巴達維亞領事時,對象是荷蘭裔爪哇女子哈根娜(Maria Antonieta Hagenaar, 1900-1965)。二十六歲的聶魯達寫瞭一封傢書告知他父親︰「我覺得她樣樣完美,我們事事快樂……從今起,你不必擔心你的兒子在遙遠他鄉會覺得孤單,因為我已找到一位將與我白頭偕老的伴侶……」這段婚姻隻維持到1936年。

  1934年,聶魯達奉派駐西班牙,在馬德裏結識大他二十歲的卡麗兒,彼此一見鍾情。卡麗兒的父親是阿根廷富有的牧畜者,她曾嫁給一位紈?子弟,過瞭一段荒唐糜爛的生活,遇見聶魯達時已是廣識畢卡索、阿拉貢等畫傢詩人,政治嗅覺敏銳,機靈迷人,好客也好鬥的共産黨員。她很快成為聶魯達的導師,母親兼戀人。主動搬進他的傢,鳩佔鵲巢,逼退原配。兩人至1943年始於墨西哥舉行瞭一項不為智利法律所承認的婚禮。

  聶魯達與瑪提爾德初遇於1946年智利總統大選期間,在森林公園戶外音樂會中因友人介紹而認識。聶魯達幾乎忘瞭這次邂逅,瑪提爾德卻對之難以忘懷。1949年2月聶魯達開始流亡,經阿根廷至巴黎,莫斯科,波蘭,匈牙利。8月至墨西哥,染靜脈炎,養病墨西哥期間再遇瑪提爾德。她原在聖地牙哥音樂院,後離開前往好幾個拉丁美洲國傢作巡迴演唱,曾在祕魯拍過一部電影,在布宜諾斯艾瑞斯和墨西哥當電颱歌手,最後定居在墨西哥,辦瞭一所音樂學校。輾轉重逢的詩人與歌手如是開始瞭秘密的戀情。為瞭與詩人在一起,瑪提爾德必須躲在暗處,隨聶魯達、卡麗兒夫婦作平行旅行。1952年的義大利之旅,讓兩人恣意地度過瞭一段愉快時光。在卡布裏島,聶魯達寫作瞭《船長的詩》,如前所述,匿名齣版於那不勒斯。這是對瑪提爾德愛情的告白,但齣於對結發多年的卡麗兒的情感考量,遲至1963年他纔承認是此書作者。

  在以聶魯達之名重齣的此詩集序言裏,他寫道:「有許多人討論此書匿名齣版的問題。我也進行過自我辯證,考慮應否將之移齣私密的源頭:揭露來源形同讓其私密的身世曝光。在我看來,這樣的舉動對狂烈的愛情與憤怒,對創作當下憂傷卻熾熱的氛圍,似乎有欠忠誠。我認為,就某些角度而言,所有的書本都應該匿名齣版。究竟該將我的名字抽離我的著作,還是將之迴歸到最神秘的著作,我在其間猶疑,最後,我屈服瞭,雖然不太樂意。為什麼長久以來我對此事秘而不宣?毫無理由卻也理由充分,為瞭這,為瞭那,為瞭不閤宜的歡樂,為瞭異國的磨難。當Pablo Ricci這位有見識的朋友於1952年於那不勒斯首次印行此書時,我們以為他極細心籌畫的這幾冊書會在南方的沙地消失無蹤。結果不是那樣。現在眾人要我揭開秘密,讓它成為永恆之愛的存在標記。我如是呈現此書,不做任何進一步的解釋,它彷彿是我的作品,也彷彿不是:它應該能夠自行穿越這世界並且獨力生長,這樣就夠瞭。既然我承認瞭它,我希望它憤怒的血液也會承認我。」

  《船長的詩》共有四十二首詩(包括收於前四輯「愛」、「慾」、「怒」、「生」裏的三十九首較短的詩,以及壓捲的三首較長的詩),雖是聶魯達寫給瑪提爾德的情詩集,但其營造齣的情感氛圍和其述說的語氣頗為繁復多樣:時喜時怒,時剛時柔,時而甜蜜時而怨懟,時而懇切時而焦躁。在詩集《地上的居住》第三部「西班牙在我心中」(Espana en el corazon)和詩集《一般之歌》,義憤、激情填膺,以眾生、「大我」為己任的聶魯達,寫齣充滿社會、政治關懷的「大愛」之詩,也寫齣詛咒佛朗哥獨裁政權與惡勢力的「大恨」之詩;在《船長的詩》,我們讀到以溫柔深情和華美想像歌頌女體與性愛的「小愛」情詩(〈大地在你裏麵〉、〈王後〉、〈陶工〉、〈昆蟲〉、〈失竊的樹枝〉等都是佳例),也讀到因嫉妒、誤解或懷疑所引發之帶有怒意、怨恨和憎惡的「小恨」情詩。譬如,在〈偏離〉一詩,他以冷酷、恫嚇的語氣道齣背離他的愛人可能淪落的淒涼下場:腳會被砍斷,手會爛掉,雖生猶死;在〈永遠〉一詩,他語帶挑釁地宣稱:不管愛人曾經有過多少次情愛經驗,他都不嫉妒,他會將她過去的曆史溺斃河裏,拋諸大海,往後她隻能永遠專屬於他,他們將「在大地上/開始生活」(像亞當和夏娃一樣),建立全新的愛情生活。青春期因失戀而黯然神傷的少年聶魯達,此刻是佔有慾高漲、霸氣十足的中年男子。

  聶魯達在《船長的詩》裏不時展現此種「大男人主義」的姿態——以男性自我為中心,另一種形式的「大我」。在〈禿鷹〉一詩,他是盤鏇空中的禿鷹,猛然將愛人叼起,要她隨他狂野飛行;在〈虎〉一詩,他對愛人說他是潛伏於森林、水域的老虎,伺機「以火、/血、牙的一躍,/伸爪一擊,我撕下/你的胸脯,你的臀部。//我飲你的血,逐一/摺斷你的四肢」。在他筆下,兩性關係儼然是獵者與獵物的關係,身為男性的他充滿著操控和駕馭的慾望。不管在愛情的路上或生命的途中,他都是強勢的領導者,他要愛人改變原本的自我,追隨他的價值:「你必須改變心思/和視野/在接觸到我胸膛給予你的/深沉海域之後。……//我的新娘,你必須/死去再重生,我等候著你。/……從不受我愛慕的人/?變為我衷心愛慕的全新女子」(〈你來〉);「可人兒啊,請接受/我的憂傷和憤怒,/容許我敵意的雙手/對你稍事破壞,/好讓你自黏土再生/為我的奮鬥被重新打造」(〈傷害〉)。因為他親吻愛人的嘴肩負瞭更神聖的使命──替沉默的眾生發聲,他要擁抱的不僅是小個子的愛人,更是飽受苦難的眾生。

  青春期的聶魯達喜歡用大自然的意象歌贊蘊含無窮魅力、展現多樣風情的女體,一如我們在《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所讀到的。寫作《船長的詩》的中年聶魯達依然以純熟的技巧讓女體與自然交融齣動人的風情,但是此時他感受到的不再隻是戀人的體膚,而是摻雜瞭「遼闊的祖國」的形象色澤,添進瞭「泥味」的愛情的滋味。他放大瞭情詩的格局,將視野自兩個人的肉體版圖和愛情小宇宙,擴大成為納入瞭「土地與人民」之疆域的大宇宙(〈小美洲〉)。在許多首詩裏,他讓愛情(個人的情慾經驗)和革命(集體的國族意識)這兩個主題産生微妙的連結。在〈美人〉一詩,他在歌贊愛人形體之美後,寫道:「你的眼睛裏有國傢,/有河流,/我的祖國在你的雙眼裏,/我走過它們,/它們照亮我/行走的世界」;在〈你的笑〉一詩,他說愛人的微笑會「在最黑暗的時刻/綻開」,成為他戰鬥時手中的「清新的劍」,他要她的笑容像花朵一般綻放在他「迴聲四起的祖國」。聶魯達的愛人除瞭是性愛的伴侶,心靈的寄託,更是他投身革命的動力,是與他並肩為社會正義奮戰的同誌。在《船長的詩》裏,我們聽到瞭在大我之愛與小我之愛之間迴盪的戀人的聲音,戀人肉體夢土上吟唱的是和革命之夢同調的共和國贊歌。

  《船長的詩》裏有不少詩很明顯是《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某些詩作的前奏或序奏,我們也可以將《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裏的許多詩作視為《船長的詩》詩集中某些主題的變奏或發展、再現。譬如頌贊瑪提爾德是「我的黑女孩和我的金發女孩,/我的高個兒和我的小個兒,/我的胖女孩和我的瘦女孩,/我的醜人兒和我的美人兒」的〈多變者〉一詩,到瞭《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就變奏為第20首的「我的醜人兒,你是一粒未經梳理的栗子,/我的美人兒,你漂亮如風,/我的醜人兒,你的嘴巴大得可以當兩個,/我的美人兒,你的吻新鮮如西瓜」;〈你的手〉一詩中,聶魯達說其愛人的手「飛越時間而來……/當你將/你的手放在我胸前,/我認得那些金色/鴿子的翅膀」,「在我這一生/我四處尋找它們……/木材突然/帶給我你的觸感,/杏仁嚮我宣告/你秘密的柔性,/直到你的手/收攏於我的胸前,/在那裏像兩隻翅膀/結束它們的旅程」,而在《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第35首裏這相同的「你的手自我的眼睛飛入白晝」,「輕觸叮當作響的音節,輕觸/杯子,盛滿黃油的油壺……」,「等傍晚到臨。夜悄悄地將它的天艙/置於男子睡夢的上方」,「……你飛翔的手又飛瞭迴來,/闔上我原本以為不知去嚮的羽翼,/在被黑暗吞噬的我的眼睛上方」;〈不隻火〉一詩中,「與肥皂和針綫為伍/散發齣我喜愛的/廚房(雖然我們可能無法擁有)/的氣味,你的手炸著薯條/你的嘴在鼕日歌唱/等待烤肉齣爐……」的「日常的小妻子」,在《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第38首裏再現為「屋子聽似一列火車/蜜蜂嗡嗡叫,鍋子在歌唱」,「上樓,唱歌,奔跑,行走,彎腰,/種植,縫紉,烹飪,鎚打,寫字……」的忙碌的主婦。

  在〈亡者〉一詩,聶魯達對其愛人錶示「如果突然間你不存在,/如果突然間你不在世,/我將活下去」,因為他還有重責大任,他入獄的兄弟們,他的革命同誌和「偉大的勝利」在等著他,而在《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第89首裏他反過來對其愛人說「當我死時,我要你把手放在我的眼睛上:/我要你可親雙手的光與麥/再次將其清新傳遍我身:/我要體會改變我命運的那份溫柔。//我要你活著,當我睡著等你。/我要你的耳朵仍然傾聽風聲……」,在第90首裏他說「我想像我死瞭,感覺寒冷逼近我,/剩餘的生命都包含在你的存在裏:/你的嘴是我世界的白日與黑夜,/你的肌膚是我用吻建立起來的共和國」——在《船長的詩》裏視自己為「人中之傑」,不時惦記著自己偉大革命誌業,對枕邊戀人曉以「大義」的鬥士聶魯達,到瞭《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裏,選擇體會愛情的溫柔,讓激情的呼喊變成自足恬靜、歡喜甘願的戀人絮語,讓用詩、用吻建立的戀人肌膚陰柔的共和國,取代用筆槍字彈、用雄心打齣的天下。

《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譯序   光與陰影並治的愛的共和國

  電影《郵差》原聲帶裏影歌星們唸的詩,有三首齣自《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一首齣自《船長的詩》,作為始末的則是《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中的兩首(第27與81)——這本大方、公開題獻給瑪提爾德的情詩集,是聶魯達於1955至1957年間寫成的。

  1952年8月聶魯達結束流亡返迴智利。他在智利有三處住所︰一在聖地牙哥的林奇街,與卡麗兒同住;一在聖地牙哥的普洛維登西亞(Providencia),為與瑪提爾德的密窩;一在聖地牙哥之北,智利中部太平洋濱的小村落黑島(Isla Negra)。黑島本為一未開發之地區,僅有三戶人傢,1939年,聶魯達在此購瞭一間簡陋的麵海的石頭房子,大發奇想,稱其地為「黑島」,但它既不是島,顔色也非黑色。他輪流與卡麗兒和瑪提爾德同居於此,居然不曾被卡麗兒識破,直到有一天女管傢嚮卡麗兒透露實情,七十歲的卡麗兒遂毅然求去。1953年,聶魯達開始建造他在聖地牙哥的房子「查絲蔻納」(La Chascona)。1955年,與卡麗兒離異的聶魯達結束惱人的雙重生活,和瑪提爾德搬進新屋「查絲蔻納」同住,一直到1973年他死為止。他們曾在國外結婚,但直到1966年10月纔在智利舉行婚禮,完成閤法手續。

  聶魯達與瑪提爾德麯摺的愛的旅行,負載著光,也負載著陰影。《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齣版於1959年,自然是他與瑪提爾德愛情的紀錄與信物。但比諸古典大師——譬如西班牙葛維鐸(Quevedo)、龔果拉(Gongora),義大利佩脫拉剋,英國莎士比亞——所作,聶魯達的十四行詩大多未依循傳統骨架。傳統十四行詩對韻腳的講求,格律的設計,強化瞭十四行詩情感的密度與辯證的張力。聶魯達的十四行詩則每每鬆弛如一段散文,結構開放,思緒自然流動,發展。如他在書前獻辭所言:「我深知自古以來詩人們早就從各個麵嚮,以優雅齣眾的品味,為十四行詩營造齣像白銀、像水晶、像炮火一樣的聲韻;然而,我十分謙卑地,以木頭為質料創作這些十四行詩,賦予它們那不透明的純粹物質的音響,傳送到你耳邊……」這些詩是木頭的,是質樸的,然而詩人說話的聲音卻自有一種黏閤的力量,將這些詩行結構成完整的有機體——一間間包容詩人廣博、遊動的情思,「以十四塊厚木闆」搭蓋起來的愛的小屋。

  五十多歲的聶魯達在曆經社會及政治滄桑之後,終於在對瑪提爾德的愛裏找到瞭歇腳的地方:

  親愛的,我自旅行和憂傷歸來
  迴到你的聲音,迴到你飛馳於吉他的手,
  迴到以吻擾亂鞦天的火,
  到迴鏇天際的夜。

  我為天下人祈求麵包和主權,
  為前途茫茫的工人,我祈求田地,
  但願無人要我歇止熱血或歌唱。
  然而我無法棄絕你的愛,除非死亡到來。

  就彈一首華爾滋歌詠這寜靜的月色吧,
  一首船歌,在吉他的流水裏,
  直到我的頭低垂,入夢:

  因我已用一生的無眠織就
  手居住、飛揚其間
  為睡眠的旅人守夜。

  (第80首)

  雖然聶魯達在這些十四行詩裏時而展露歡顔,時而動情地歌贊,但是絕少綻放齣清朗的微笑,甜美滿足之中總夾雜著幾分苦澀與寂寥。他認為愛情有時候「是一座瘋狂城市,╱門廊上擠滿瞭麵色慘白的人們」,有時候像一股巨浪,會將戀人們「推嚮堅硬的石頭轟然碎裂」,將他們磨成粉末,有時候又「拖著痛苦的尾巴,╱一長列靜止的荊棘之光」,因為現實的陰影無時不刻地盤據於愛情的背後奸險竊笑:

  惡毒的腳步尾隨著我,
  我笑,可怖的鬼臉模擬我的麵容,
  我歌唱,嫉妒咬牙切齒地詛咒我。

  而那是,愛人啊,生命給予我的陰影:
  一套空蕩蕩的衣服,一跛一跛地
  追逐我,彷彿露齣血腥微笑的稻草人。

  (第60首)

  但愛情盡管苦澀,卻是帶領戀人們飛齣陰影的一對翅膀,是將混亂擾攘的世界屏棄門外的秘密城堡,是開啓被陰影關閉之門的唯一鑰匙,是唯一可與死亡、挫摺、孤寂等人世黑暗相抗衡的力量:

  在我們憂患的一生,愛隻不過是
  高過其他浪花的一道浪花,
  但一旦死亡前來前來敲門,啊,

  就隻有你的目光將空隙填滿,
  隻有你的清澄將虛無抵退,
  隻有你的愛,把陰影擋住。

  (第90首)

  這本情詩集絕非一麵倒的對愛情的歌頌,光與陰影在其中頡頏角力,相辯相成。對生命苦樂參半本質的深刻認知,賦予瞭聶魯達的情詩更豐富的質地,更繁復的色澤。雖然在某些時刻,他的愛情是荊棘叢中的玫瑰,是憂鬱的島嶼,是孤寂的屋裏疼痛的窗口,是掉入甜美的憂傷,是,充其量,緩緩長河脈動中的一滴水;但在更多時候,他的愛情是永不熄滅的火光,是無法摺斷的縴細荊棘,是穿過生命之樹的奢華光芒,是拋扔於冰涼生命枝葉間的火。

  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是一百次網罟撒嚮大海,企圖打撈愛的魚苗;是一百隻觸角伸嚮未來,企圖嚮時間追討永恆;是一百次巨浪拍岸,將詩人捲入洶湧險惡的現實,又將疲憊的他送迴岸上——而瑪提爾德正是守候在岸邊的柔軟溫潤的草地。

  一如他前兩本情詩集《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與《船長的詩》,聶魯達在這本十四行詩集裏大量使用與自然界有關的意象描寫女體,將瑪提爾德提昇成為紛亂人世裏美好秩序的象徵,一股安定靈魂的力量。她是大地,是結實纍纍的果樹,是飽滿的蘋果,是芬芳傢國的泥土和樹脂,是熟稔的黑黏土,是野地的小麥;她是音樂、時間、雨樹,是沙子、木頭,布,是琥珀、瑪瑙,是邊界、河流、小村落,是透明的桃子,是溢齣酒香的酒窖;她是生活,是芬芳的月亮所揉製的麵包,她的額頭、腿和嘴是被他吞食、隨晨光而生的麵包,她是麵包店的旗幟,是他的靈魂每日的麵包;她是美的化身,她赤裸的身體是月之綫條,是蘋果的小徑,縴細如赤裸的麥粒,遼闊澄黃如夏日流連於金色的教堂,蔚藍如古巴的夜色,藤蔓和星群在她發間駐留;她是人間最動人的風景,她穿山越嶺,像一陣微風,像湍急的水流自雪下滴落,是糾纏的藤蔓所統領的丘陵地,是荒涼的銀灰色大草原。她結閤瞭水和大地的深沉本質,純淨如水又富含土香,使浪潮滿漲,種籽鼓脹——如同陰影跟隨光,她是他存在的最佳理由。

  整本《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分成早晨,中午,傍晚,和夜晚四部份,季節變動的光影,死與生的形貌,愛之喜與悲的色澤,不斷閃現其中。這是詩人一日之作息,也是一生之作息。它是十四行詩曆史的一個陸標,不僅再次讓讀者見證到聶魯達滿溢的創作纔氣,也為逐漸枯乾、僵化的古老詩體,注入新生的氣息。它神奇地將最屈從、最封建的詩體(十四行詩裏常可見為討贊助者歡心的騎士似的剋己無私以及慇勤恭維)轉變成為一個丈夫日常作息、悲苦、隱私、憂思的備忘錄。它將一度忽而羞怯、忽而冷酷的情人,從中世紀城堡的高塔,帶進以「蠟,酒,油,╱大蒜」為武器,以「杯子,盛滿黃油的油壺」以及湯杓、鐮刀、肥皂泡為盔甲的中産階級廚房,聽著她「上樓,唱歌,奔跑,行走,彎腰,╱種植,縫紉,烹飪,鎚打,寫字……」。

  聶魯達的十四行詩融閤瞭優雅與鄙俗,永恆與當下,讓愛與死,光與影共同執政。

《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譯序   美麗與哀愁的青春情愛之旅

  《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在九十年前齣版時可謂突破瞭拉丁美洲現代主義和浪漫主義詩歌的窠臼,被譽為拉丁美洲第一批真正的現代情詩。如今這本詩集被譯成多國語言,在全球銷售已達億本,而詩中許多美麗的詩句在拉丁美洲當地像流行麯調或諺語般傢喻戶曉地被傳誦著,也廣為世界各地讀者和寫作者引用,成為文學經典。這本詩集是聶魯達的第二本詩集,在寫作這些情詩時,他還隻是個年近二十的年輕小夥子,就創作生涯而言,應該尚屬學徒階段,但筆端已然透露齣銳利的鋒芒,詩中多處奔躍齣樸拙然而動人的意象,笑中帶淚卻也一針見血地刻畫齣愛的歡愉和痛楚。

  這本詩集是青春期的聶魯達的愛情心路曆程,性的探索,愛情的惶惑、渴望與失落,無法獲緻心靈溝通的焦躁,強烈的孤寂感……諸多復雜的情緒與思緒生動且赤裸地流瀉於文字之中。年輕的詩人企圖嚮世人宣告令他歡喜悸動的性與愛的體驗,更企圖為令他躁動不安的情感難題或心靈課題尋找安頓的力量。我們看到一名青年為瞭捕捉愛情的輪廓或釐清情愛的真義,時而歡喜歌唱,時而哀傷詠嘆;時而嘶吼吶喊,時而搥胸頓足;時而自我辯證,時而作繭自縛。這本詩集是歌詠愛情的浪漫獨白,是傷痕纍纍的愛的印記,是尋求溝通的心靈記錄,反覆誦讀這些詩作,似乎感覺一波波跌跌撞撞的生命浪花在心中湧動,撩撥起美麗與哀愁並陳的青春追憶。

  聶魯達齣生於智利中部盛産葡萄的帕拉爾(Parral),母親在生下他數週之後死於肺結核。兩歲時,他隨擔任鐵路技師的父親遷居智利南方偏遠的拓荒地區泰穆科(Temuco)。成長於原始森林區的聶魯達同年最親密的友伴是花草樹木和甲蟲、鳥、蜘蛛等自然景物,這樣的成長背景無疑在他日後的詩作中具有一定程度的意義與影響。在《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裏,我們看到聶魯達信手拈來地自大自然擷取意象,營造齣美麗與哀愁交融的愛的氛圍:「光以其瀕死的火焰包裹你。/齣神而蒼白的送喪者,如是站著/背對那些在你周圍鏇轉的/夕陽的古老螺鏇槳」,「一束陽光落在你深色的衣裳。/夜巨大的根莖/突然從你的靈魂生長齣」(第2首);「早晨滿是風暴/在夏日的心中」,「雲朵漫遊如一條條道彆的白色手帕,/風用其旅人的雙手揮動它們」,「無數顆風的心/在我們相愛的寂靜裏跳動」(第4首);「夜鳥啄食初現的星群/星光閃爍如愛戀著你的我的靈魂」,「黑夜騎著陰暗的馬奔馳/把藍色的花穗灑遍原野」(第7首);「下雨瞭。海風追獵著流浪的銀鷗」,「水赤著腳走在潮濕的街上。/樹葉,像病人般,抱怨那樹」(第8首);「有時像一枚錢幣/一片太陽在我兩手間燃燒」,「總是在黃昏時拿起的那本書掉落地上,/我的披風像一條受傷的狗在我腳邊滾動」(第10首);「啊,走那條遠離一切的道路,/沒有苦惱、死亡、鼕天在那兒攔截,/在露水中睜開它們的眼睛」(第11首);「風突然大叫,捶打我緊閉的窗。/天空是一張大網,擠滿瞭陰影的魚群。/所有的風在這裏先後釋放,所有的風。/雨脫掉身上的衣服」,「悲傷的風四處屠殺蝴蝶」,「風暴捲起黑葉,/搗散所有昨夜仍然停泊在天空的船隻」(第14首);「風在幽暗的鬆林裏解開自己。/月亮在遊蕩的水上發齣磷光。/同樣的日子相互追逐糾纏」,「月亮轉動它夢的圓盤。/最大的那些星星藉你的眼睛望著我。/而因為我愛你,風中的鬆樹/要用它們的針葉歌唱你的名」(第18首);「夜綴滿繁星,/那些星,燦藍,在遠處顫抖」,「晚風在天空中迴鏇歌唱」(第20首)。

  【女體與自然景象】

  在詩中,聶魯達也喜歡將女體與自然景象結閤,讓她們化成為泥土、苔蘚、星辰、霧氣、露水、海浪……。在年輕詩人心中,女體似乎蘊含無窮的魅力,展現齣多樣的風情:女人的身體有時是「白色的山丘」,是供粗獷如農人的男性開墾的大地,有時是「陸上的海螺」,有時由「使果實成形,麥粒飽滿,海草捲麯的太陽」塑造而成,有時卻像火苗四射、灼傷靈魂的「森林裏的大火」。她的肌膚柔嫩似苔蘚;她的雙手白皙光滑似葡萄,適閤戴上他用話語編成的「無盡的項鍊」;她的雙臂時而清涼如花朵,時而透明如石頭,是他的「吻拋錨」、他「潮濕的慾望築巢」之處;她的膝蓋和陰部宛若「玫瑰」;她的腰身神秘如「霧」;她的眼睛有時是晚霞火焰的爭鬥場域,韆萬道霞光在深處照耀,有時湧動如「燈塔四周的海水」,有時可見「暗夜的翅膀」在其中撲打,有時則是與陽光嬉戲的小溪留下的「兩潭幽暗的靜水」;她杯狀的乳房有時像「白色的蝸牛」,腹部睡著陰影的蝴蝶,有時散發齣忍鼕的芳香;她及肩的發絲是由「黑色、渴切的太陽」滾動而成。在這本詩集裏,這類擷取自自然的意象處處可見,大自然儼然成瞭聶魯達專屬的巨型愛情隱喻貯藏庫。

  「女人是什麼?」、「愛情為何物?」是年輕詩人在這本詩集裏不斷追索的主題。在有些時候,詩人在女人身上找到的是歡愉、安定、希望的象徵。女人是對抗孤寂的利器:「為瞭存活,我鍛造你如一件武器,/如我弓上之箭,如我彈弓上的石頭」(第1首);女人是生之源泉:「一個蒼白的藍色民族,剛從你/那裏生齣,如是獲得滋養」(第2首);女人是有著「鬆樹林的遼闊,破裂的濤聲,/緩慢的光之遊戲,孤寂的鍾」的「玩具娃娃」和「陸上的海螺」,大地在她的體內歌唱(第3首);女人於他如「孤帆上的天空,山丘下的阡陌」,她的記憶是「由光,由煙,由平靜的水塘」所組成的(第6首);女人是在他靈魂中嗡嗡作響的「白色的蜜蜂」,讓他因蜜而陶醉;女人是他「最後的纜索」,牽係著他最後的渴望,是他「荒地上最後的玫瑰」(第9首);女人是「風用發亮的葉子製成的東西」,是「在夜間群山後麵,燃燒的白色百閤」(第11首);女人擁有「宇宙的光」,是造訪花與水的「微妙的訪客」,他要「像春天對待櫻桃樹般地」對待她(第14首);女人安靜的時候「明亮如一盞燈,簡單如一隻戒指」,彷彿是「默不作聲,滿佈繁星」的夜晚,她的靜默是「星子的靜默,如此遙遠而單純」(第15首);女人是「蜜蜂瘋狂的青春」,「浪的癡癲」,「麥穗的力量」,是「甜美而堅定的黑蝴蝶」,如同「麥田和太陽,罌粟與水」(第19首);女人如同一個「盛著無盡的溫柔」的杯子,將他包容在她「靈魂的土地」,在她「雙臂的十字架」,用雙臂收容他「黑色的孤獨」;在他飢渴的時候,女人是「水果」,在他心如廢墟的憂傷時刻,女人是「奇蹟」;女人「像一個水手般立在船首」,「依然在歌聲中開花,依然破浪而行」(〈絕望的歌〉)……。

  雖然女人帶給他許多美麗的愛的迴憶,但是在更多時候卻是他哀愁的源頭:她是「夢之蝴蝶」,隻在美麗的夢境中飛舞,難以在現實中捕捉,她像「憂鬱」的代名詞;她是無法掌控的,她的到臨「如露水滴在花冠」般地柔和但短暫,她「像波浪一般,永遠逃逸著」,她有時「彷彿鬆樹」一般在風中歌唱,有時又「彷彿船的桅杆」,高高在上又靜默無言,有時會「突然傷感,如一次旅行」(第12首);她是他的渴望,卻也是他「無盡的苦惱」,「遊移不定的路」,「流動著永恆渴望,繼之以疲憊,/繼之以無窮苦痛的黑暗的河床」(第1首)。愛情讓他「騷亂癡迷」,讓他心生恐懼:「對你的欲望何其可怕而短暫,/何其混亂而醉迷,何其緊張而貪婪」;愛情失落時,他是「蒼白盲眼的潛水者」,「不幸的彈弓手」,「迷失的探險者」,焦慮的「掌舵者」,被遺棄的「黎明的碼頭」,「廢料的底艙,溺水者殘酷的洞穴」(〈絕望的歌〉)。總之,對年輕的詩人而言,女人是「萬物的混閤」,是難以界定的名詞。

  1921年到聖地牙哥讀大學的聶魯達,離開瞭熟悉的傢鄉,來到陌生的都會,孤寂可想而知,不斷地寫詩或許就是他對抗孤寂的一種手段,於是他在1923年和1924年連續齣版瞭兩本詩集——《霞光》(Crepusculario)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他以愛情為題材,在情詩中大量使用大自然的意象追憶愛情,企圖以自然象徵生命的活力,用以對抗僵死、無愛的都會生活,但這些情詩多半在愛情的母題中融入孤寂、痛楚或毀滅的子題,營造齣憂傷的浪漫,也傳達齣孤寂的心靈渴望溝通的吶喊。在第7首情詩裏,詩人將自己比喻成遭遇船難的旅者,嚮愛人發齣紅色的求救訊號,多麼希望她的眼睛能像燈塔一樣發齣光芒指引他方嚮。然而,她的眼睛卻像是在燈塔四周湧動、頗具毀滅性的汪洋大海,他稱她為「遙遠的女人」,目光浮現齣的是「恐懼的海岸」。他撒齣「憂傷的網」,卻未能得到即時的救援,一如他發齣企盼溝通的訊息未能得到迴音,於是孤寂的他更感孤寂:「在最高的篝火上我的孤獨/蔓延燃燒」,隻能像溺水者一般揮動臂膀自求生機。然而在失望之中,詩人仍懷抱著一絲希望:即便「夜鳥啄食初現的星群」,他愛戀著她的靈魂依舊散發齣閃爍的星光,即便「黑夜騎著陰暗的馬奔馳」,他相信它還是會「把藍色的花穗灑遍原野」。

  對當時生命體驗與智慧皆嫌稚嫩的他而言,女人與愛情無疑是個過於艱钜的課題,因此他追憶愛情的時刻無時不是籠罩在惶惑、孤寂、不安與焦躁的陰影之中,第17首情詩即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在這首情詩一開始,詩人說:「思想著,影子糾纏於深深的孤獨中。/你也在遠處,啊,比任何人都遙遠。」愛情無法掌握的本質是詩人憂愁的源頭。他不斷追問女人「你是誰,你是誰?」他極欲探知她們究竟是由什麼樣的質地或紋路所構成的,為什麼與他的軀體係在一起的會是「想哭的欲望」,為什麼讓他的靈魂「無止盡地滾動,歡喜,悲傷」?他不斷地思索愛情,卻不得其門而入,「影子糾纏於深深的孤獨中」,而女人的存在「彷彿物品一樣陌生」。他於是到自然尋求慰藉,為鬱積胸中的強烈情感尋找齣口:「麵對大海,在岩石間的吶喊,/自由、瘋狂地擴散,在海的霧氣裏。/悲傷的憤怒,吶喊,大海的孤獨。/脫繮,粗暴,伸嚮天際」,吶喊過後,他也隻能「思想著,將燈埋進深深的孤獨中」。埋葬燈是一種儀式,等同埋葬希望,年輕的詩人麵對復雜的愛情,幾經思索,疑惑依舊。這何嘗不是古往今來人類共通卻難解的生命課題?

  【為飽和的情感尋找齣口】

  在情慾飽滿或情感找不到齣口時,年輕的聶魯達在有些時候會直接錶露他的悲喜憂歡,忘情地吶喊、嘶吼:「啊,乳房之杯!啊,迷離的雙眼!/啊,陰部的玫瑰!啊,你緩慢而悲哀的聲音!」(第1首);「你充滿一切,充滿一切」,「愛我吧,伴侶。彆棄我。跟隨我。/跟隨我,伴侶,在這苦惱的波上」,「你佔據一切,佔據一切」(第5首);「那時,你在哪裏?/在哪些人中間?/說些什麼話?/為什麼全部的愛會突臨我身/當我正心傷,覺得你在遠方?」(第10首);「悲傷的憤怒,吶喊,大海的孤獨。/脫繮,粗暴,伸嚮天際」,「所有的根在搖撼,/所有的浪在攻擊!/我的靈魂無止盡地滾動,歡喜,悲傷」(第17首);「噢肉,我的肉,我愛過又失去的女人,/在這潮濕的時刻,我召喚你並為你歌唱」,「噢,被咬過的嘴巴,噢,被吻過的肢體,/噢,飢餓的牙齒,噢,交纏的身軀」,「啊,超越一切。啊,超越一切」(〈絕望的歌〉)。但在寫得最好的時候,我們看到詩人以精確、獨到、前後呼應的意象捕捉愛情的麵貌,前麵提到的第7首即是一例,第4和第15首是另外兩個佳例。

  第4首情詩共有七節,每節隻有兩行,卻隱含頗具想像空間的故事情節:夏日早上陣陣暴風吹襲(「早晨滿是風暴/在夏日的心中」),年輕的詩人和他的愛人在樹林子約會,他們看著天上的雲被風越吹越遠(「雲朵漫遊如一條條道彆的白色手帕,/風用其旅人的雙手揮動它們」),覺得風像旅人一般揮動著白色的雲朵手帕,嚮世界道彆。不過相愛的兩人即便靜默無言,內心卻狂野如肆虐的風(「無數顆風的心/在我們相愛的寂靜裏跳動」)。吹掃過樹林的暴風,對他們而言「如管弦樂神聖地鳴響」,彷彿是「一種充滿戰鬥與歌的語言」。狂風大作,瞬間枯葉紛紛落下,飛翔的鳥群一時之間也失去瞭方嚮(「以快速的偷襲劫走枯葉且讓/鳥群跳動之箭偏離瞭方嚮的風」)。風太大,他的愛人因無法站穩腳步而跌倒(「將她推倒在無泡沫之浪,無重量之/物質,以及斜傾之火中的風」);風無泡沫、無重量、無火苗,卻具有像海浪、像重物、像火一般的威力。他在樹下親吻她,試圖藉戀人的激情,對抗風暴的突襲,外在的威脅(「她眾多的吻爆裂並且沉落,/在夏日之風的門口搏鬥」)。在這首詩裏,詩人以他慣用的將自然擬人化的手法形塑情景交融的氛圍,而在第四到第六節,他以名詞片語取代句子,讓詩産生新的律動。詩中意念的鋪陳頗具層次感,並且以「風」的意象貫穿全詩,讓它時而溫柔浪漫、時而神聖莊嚴、時而粗暴兇猛、時而充滿威脅地以多種形貌呈現,成為愛情故事的背景音樂。

  第15首情詩是一首用字輕淡、情感溫柔的詩作,糾結的情緒、濃重的愛的惶惑、痛楚的哀嘆彷彿經過某種洗禮頓時沉澱瞭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耐人玩味的美麗與哀愁。詩人說愛人「沉默的時候」彷彿她不在身邊,彷彿她在遙遠的地方,這樣的時刻雖然或多或少濛上一層憂鬱,但是他喜歡這樣的時刻,因為距離産生美感:她「彷彿在哀嘆,一隻喁喁私語的蝴蝶」;因為愛,愛人如影隨形:「由於萬物都充滿我的靈魂,/你從萬物中浮現,滿是我的靈魂」。愛人在沉默時,「明亮如一盞燈,簡單如一隻戒指」——燈是希望的象徵,戒指是愛的信物,心靈的溝通有時是無需言語的;愛人在沉默時,彷彿繁星滿佈的靜夜星空,她的靜默是「星子的靜默」,「如此遙遠而單純」地守候著他。可是愛人如果一直都不說話,還是會讓他覺得「遙遠而令人心痛」的,因為彷彿她「已經死去」,那意味著永遠的分彆。這時隻要她說齣「一個詞」或給他「一個微笑」,就能讓他感到歡喜,因為這讓他真切地感覺到她並非真的死去。整首詩的特彆之處在於略帶疏離感的抒情氛圍的營造,以及兩種情緒拉鋸——享受距離騰齣的美感又擔憂真正分離的痛楚——所産生齣的情感張力。「我喜歡你沉默的時候」,「你彷彿……」和「你遠遠地聽我說話」這樣的句法在詩中多次齣現,使得此詩更具音樂性,是一首值得吟詠再三的戀歌。

  【情詩為誰而作?】

  《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究竟為誰而作?詩人獨白的對象究竟是何人?這是許多讀者、學者、文學評論者和傳記作者相當感興趣的話題。聶魯達在他的迴憶錄裏閃爍其詞地說這是個很難迴答的問題。這些詩篇所指涉的女子主要有兩位,或許可將她們稱作瑪莉索爾(Marisol)和瑪莉鬆布拉(Marisombra)。Marisol是西班牙文mar y sol的組閤,意思是「海洋與太陽」,她是聶魯達在傢鄉泰穆科西邊的薩維德拉港(Saavedra)度假時結識的女孩,彷彿是自森林蹦齣的自然景物,有著薄荷的氣味,蕨類般的頭發。他曾在潮濕的沙灘寫下兩人的名字,作成告示牌的形狀,公開卻又秘密地嚮世界宣告他們戀愛瞭。這段戀情在聶魯達到聖地牙哥讀大學之後還持續一段時間,1922到24年間,聶魯達寫瞭許多封信給她,並在放假的時候迴鄉探望她,而她也曾到聖地牙哥和他見麵。不過,最後因為地理上的距離、社會地位的差距和女方父母的反對,他們的戀情沒能繼續。這樣的結果讓聶魯達傷痛不已,他久久無法忘懷她深邃的眼睛,烏亮的秀發,黝黑的皮膚,開朗的笑容,以及她曾經帶給他的充滿陽光的歡樂和活力。聶魯達的密友泰德鮑姆(Volodia Teitelboim)在他所寫的《聶魯達:一本親密的傳記》中透露第3、4、7、8、11、12、14、17、20首情詩以及〈絕望的歌〉的靈感來源即是聶魯達稱為瑪莉索爾的泰瑞莎(Teresa Leon)——在1964年齣版的《黑島的迴憶》裏,聶魯達稱她為泰露莎(Terusa)。泰德鮑姆說他鮮少讀到如此忠誠地懷念舊愛的詩作:「泰露莎,即使在遺忘中也是無法抹滅的。」泰瑞莎在與聶魯達分手之後,始終珍藏著聶魯達寫給她的那些訴說思念、愛戀與苦楚的情書;二十五年之後,她纔與一位小她二十歲的打字機修理技師結婚。聶魯達第20首情詩裏的名句或許也正是泰瑞莎的內心寫照:「如今我確已不再愛她。但也許我仍愛著她。/愛是這麼短,遺忘是這麼長。」

  另一位聶魯達稱為瑪莉鬆布拉的女孩本名為阿爾貝蒂娜(Albertina Rosa Azocar),是聶魯達在聖地牙哥讀大學時的同班同學。Marisombra是西班牙文mar y sombra的組閤,意思是「海洋與陰影」。從聶魯達給她取的名字可知她的個性特質和瑪莉索爾是不同的;她內嚮沉默且帶有幾分憂鬱的氣質。他們一起上法國文學、法文文法和拉丁心理學等課程,下課後聶魯達時常送她迴到她與哥哥所寄宿的住處。由於她和聶魯達都來自智利南部的省份,因此在九月和十二月學校放假時,他們通常一起搭火車到聖羅森多,然後再各自返傢。但是一年之後,阿爾貝蒂娜聽從父親的安排,轉學到傢鄉羅塔(Lota)附近的康塞普西翁(Concepcion)大學就讀法文課程,聶魯達則仍留在聖地牙哥。兩地相隔三百哩路,聶魯達隻能拼命寫信,用文字抒發心中的苦悶、孤寂和想念。然而,阿爾貝蒂娜往往隔很久纔迴一封很簡短的信,而且時間越隔越久,信件越來越短,到最後甚至全無迴音。阿爾貝蒂娜的冷淡和冷漠並未澆息聶魯達對她熱烈的愛,在1921到32年間,聶魯達總共寫瞭一百一十多封信給她。1927年,聶魯達被任命為駐仰光領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讓他感到空前未有的孤單和寂寞,對阿爾貝蒂娜的思念也因此更為強烈。他多次寫信央求她到仰光與他結婚,卻久久等不到她的迴信,失望與憤怒的聶魯達在忍無可忍之下寫信要求對方銷毀他的信件並退還他的照片。後來有人問阿爾貝蒂娜在獻給她的情詩中哪幾首是她的最愛,她輕描淡寫地不作正麵答覆:「最廣為流傳的是〈沉默〉那首。他寫過好幾首給我,但我已不記得是哪幾首瞭。那是好久以前的事瞭。」然而,在聶魯達所寫的幾本詩集裏,譬如《霞光》,《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和《地上的居住》,阿爾貝蒂娜始終佔據重要的位置。詩人的詩作風格改變瞭,但不變的是對逝去的愛情難以忘懷,或者是對真心付齣卻沒有迴報的愛的煎熬久久無法釋懷。透過文字,聶魯達得以釋放長年禁鎖在心靈鍾瓶裏的精靈,在詩歌裏找到救贖的力量。

  聶魯達在五十歲的時候說第3、4、6、8、9、10、12、16、19和20首是為瑪莉索爾(泰瑞莎)所作;其餘十首(即第1、2、5、7、11、13、14、15、17、18首)則是寫給瑪莉鬆布拉(阿爾貝蒂娜)的。時間會模糊或混淆記憶,聶魯達有時候說「灰色的貝雷帽」是瑪莉鬆布拉的,有時又將它戴在瑪莉索爾的頭上。或許這兩個女孩都曾戴過同樣的帽子,也或許這兩位青春期的戀人早在詩人心中融閤為一體。六十五歲時,聶魯達還說第19首情詩其實是獻給馬莉亞.帕若蒂(Maria Parodi)——他在散發著海洋和忍鼕氣味的薩維德拉港所結識的另一名女子。聶魯達曾這樣迴答一群渴望知道真相的聽眾:「我曾答應你們為我寫的每一首情詩提齣說明,但是多年歲月已流逝。並不是我遺忘瞭任何人,而是你們能從我給你們的名字當中獲得什麼?你們能從某道霞光中的一些黑色發絲中得知什麼?你們能從八月雨水裏的大眼睛得到什麼?我要如何嚮你們訴說你們所不瞭解的我的內心世界?讓我們坦誠相待,我從未說過一句不誠懇的情話,也無法寫齣一句不真實的詩句。」誠如聶魯達所說,情詩為誰而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情詩裏所流露齣的動人情意。我們應該感謝這些曾經齣現在聶魯達生命中的女人,因為她們不同的個性特質讓聶魯達的愛情體驗如此濃烈,如此多姿,也讓聶魯達在日後頻頻迴望這些記憶,並自其中汲取創作養分。

  年輕時飽受情傷之苦寫齣《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的聶魯達對愛情未曾絕望,因此我們讀到瞭他近半百之齡後所寫的《船長的詩》(1952)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1959)。在這些詩裏,愛情告白的對象不同瞭,寫作風格不同瞭,麵對愛情和生命的態度不同瞭,但聶魯達對愛情的浪漫與憧憬依舊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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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觸聶魯達的情詩,就被他那仿佛來自大地深處,又如同星辰般璀璨的語言所震撼。這套《聶魯達情詩套書》,簡直是一場關於愛與存在的宏大交響麯。《船長的詩》給我帶來的感受,是那種麵對無垠宇宙時的渺小與壯闊的交織。他用極具象徵意義的意象,將個人的命運與曆史的洪流、自然的偉力緊密相連。讀他的詩,我仿佛看到一位飽經滄桑的航海傢,在茫茫大海中孤獨地航行,他思考著生命的意義,思考著人類的命運,思考著那份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他的語言時而如海浪般奔騰,時而如礁石般沉靜,將一種深沉的憂思與對生命的敬畏之情,刻畫得入木三分。這種將個體情感融入到宏大敘事中的能力,著實令人驚嘆。而隨後的《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將我帶入瞭一個更為溫柔而熾熱的世界。這裏的聶魯達,仿佛化身為一個飽含深情的戀人,用最純粹的語言,贊美著愛情的美好與力量。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顆精心打磨的愛的信物,字裏行間都充滿瞭甜蜜與依戀。他描繪的愛情,不是空洞的宣言,而是滲透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從眼神的交匯,到指尖的觸碰,再到心靈的共鳴,都被他捕捉得如此細膩而動人。我能感受到那種純粹的愛戀,那種被愛包圍的幸福,那種即使麵對分離也依然深埋心底的牽掛。接著,《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更是將情感的張力推嚮瞭極緻。情詩部分,他用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將愛人比作世間一切美好之物,賦予瞭愛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那是一種將愛與自然、與宇宙融為一體的極緻浪漫。然而,隨之而來的《絕望的歌》,卻又將我拉迴現實的殘酷。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那種被絕望吞噬的無助,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令人心痛不已。整套書讀下來,感覺就像經曆瞭一場深刻的生命體驗,從對宇宙的宏大叩問,到對愛情的細膩歌頌,再到對生命無常的悲愴嘆息,聶魯達用他獨特的詩歌語言,為我們揭示瞭一個豐富而多維度的精神世界,他的詩,不僅是語言的藝術,更是心靈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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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這套聶魯達的情詩集,就像打開瞭一扇通往人類情感深淵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船長的詩》,它所帶給我的震撼,是那種超越個體生命、觸及曆史與宇宙層麵的宏大感。聶魯達仿佛一位飽經風霜的航海傢,在他的詩中,我看到瞭大海的無垠、風暴的肆虐,更看到瞭人類在命運麵前的渺小與不屈。他的語言充滿瞭原始的力量,時而如驚濤拍岸,激蕩著我的心靈;時而如暗流湧動,觸碰著我內心深處的憂思。他將個人的情感體驗升華為一種對普遍生存境況的叩問,讓我深刻反思生命的意義與價值。這種將個人命運與時代洪流、自然偉力相結閤的敘事方式,是我之前很少在詩歌中領略到的,它給予瞭我一種前所未有的思想衝擊。隨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將我帶入瞭一個截然不同的情感空間。這裏的聶魯達,褪去瞭“船長”的宏大敘事,變成瞭一個沉浸在愛河中的戀人。他用最真摯、最樸實的語言,描繪瞭愛情的甜蜜、熱烈與深刻。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顆精心打磨的愛的信物,字裏行間都充滿瞭深情與溫柔。我能感受到那種被愛包圍的幸福,那種因為愛而産生的勇氣與力量。他用細膩的筆觸,捕捉到瞭愛情中最動人的瞬間,那些眼神的交匯,那些溫柔的低語,都仿佛發生在昨天,觸動著我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將這種情感的錶達推嚮瞭另一個高峰。情詩部分,他用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融為一體,賦予瞭愛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那是一種將愛與宇宙、與生命融為一體的極緻浪漫。然而,緊隨其後的《絕望的歌》,卻如同一個突如其來的黑洞,將我捲入瞭失落與痛苦的深淵。那種失去摯愛的悲痛,那種被絕望吞噬的無助,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令人心碎。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在情感錶達上的多麵性與深度,他既能以宏大的視野審視人生,也能以細膩的情感歌頌愛情,更能以直白的語言抒發絕望,是一位真正觸動靈魂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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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聶魯達的情詩集,簡直就是一次情感的深度挖掘之旅。初讀《船長的詩》,我被那種宏大而充滿力量的筆觸所吸引。聶魯達仿佛是一位在無垠大海中航行的船長,他的詩句是對生命、對孤獨、對探索的深刻反思。他將個體的情感置於宇宙的背景之下,用極具張力的意象,描繪齣一種既渺小又壯闊的生命姿態。我能感受到他在風浪中的掙紮,也能感受到他對彼岸的渴望,更有一種對命運的敬畏。他的語言時而如海濤般洶湧,時而如海風般輕柔,總能在不經意間觸動你內心最深處的情感。這種將個人命運與時代洪流、自然偉力相結閤的敘事方式,是我之前很少接觸到的,它給予瞭我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而當目光轉嚮《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我仿佛看到聶魯達化身為一個沉浸在愛河中的戀人。這裏的詩歌,沒有瞭《船長的詩》那種宏大的敘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細膩、真摯、充滿生活氣息的愛意。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個精心雕琢的愛的見證,用最樸素的語言,訴說著最動人的情話。他贊美愛人的眼睛,贊美她的微笑,贊美她身上的一切,那些詩句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隻有純粹的愛意流淌,讓我仿佛看到瞭愛情中最美好的瞬間,那些甜蜜、那些渴望、那些依戀,都被他描摹得栩栩如生。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更是將這種情感的錶達推嚮瞭另一個高峰。情詩部分,他用極為豐富的想象力,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巧妙地結閤,賦予瞭愛一種生命力,一種與天地同壽的永恒感。那是一種將愛與宇宙融為一體的極緻浪漫,讓人驚嘆於他對愛情的理解之深邃。然而,隨之而來的《絕望的歌》,卻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我的心扉。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那種被黑暗籠罩的絕望,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讓人心痛不已。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在情感錶達上的廣度與深度,他既能駕馭宏大的史詩,也能書寫細膩的個人情懷,是一個真正觸及靈魂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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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這套聶魯達的情詩集,仿佛打開瞭一個裝滿瞭情感寶藏的盒子。首先吸引我的是《船長的詩》所呈現齣的那種宏大敘事。它不是一首簡單的海員詩,而是將個人命運、曆史進程與宇宙的廣闊聯係在一起的史詩。聶魯達用他那飽含力量的語言,描繪瞭一個孤獨的船長在無垠大海上的探索與思考。他筆下的海洋,既是自然的景象,也是心靈的寫照,充滿瞭對生命、對死亡、對人類存在意義的追問。我仿佛能感受到海風的凜冽,海浪的拍打,以及船長內心深處的孤寂與渴望。他的詩句有一種穿透力,能夠直抵靈魂,引發我對自己生命旅程的深深反思。隨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展現瞭聶魯達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這裏的詩歌,如同涓涓細流,滋養著我的心田。他用最樸實、最真摯的語言,描繪瞭愛情的甜蜜、熱烈與深刻。每一首十四行詩,都是一封寫給愛人的情書,字裏行間都充滿瞭愛意與溫柔。我能感受到那種被愛包圍的幸福,那種因為愛而産生的勇氣與力量。他用細膩的筆觸,捕捉到瞭愛情中最動人的瞬間,那些眼神的交匯,那些溫柔的低語,都仿佛發生在昨天。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將情感的錶達推嚮瞭另一個層次。情詩部分,他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巧妙地融閤,創造齣一種既奇幻又真實的浪漫意境,每一次閱讀都充滿瞭新奇的驚喜。他用極富想象力的比喻,讓愛變得鮮活而富有生命力。然而,緊隨其後的《絕望的歌》,則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將我捲入瞭失落與痛苦的深淵。那種失去摯愛的悲痛,那種被絕望籠罩的無助,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令人心碎。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作為詩人,在不同主題和情感錶達上的卓越纔華,他既能以宏大的視野審視人生,也能以細膩的情感歌頌愛情,更能以直白的語言抒發絕望,是一位真正觸動人心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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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聶魯達的情詩集,是一次關於愛與存在的多維度探索。初讀《船長的詩》,我便被其宏大的格局和深沉的思考所摺服。聶魯達以“船長”的身份,將個人的航行經曆升華為對人類命運、宇宙規律的探索。他的詩句如同一幅幅壯麗的油畫,充滿瞭力量感和象徵意義,時而如驚濤駭浪,時而如暗礁潛流,將一種孤獨、求索的精神刻畫得入木三分。我仿佛能感受到海風的鹹澀,感受到船體在風浪中的顛簸,更感受到船長內心深處對未知世界的渴望與迷茫。這種將個體命運置於宏大背景下的寫作手法,給予瞭我深刻的啓示。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將我帶入瞭一個更為私密、更為溫暖的情感空間。這裏的聶魯達,如同一個虔誠的戀人,用最純粹的語言,歌頌著愛情的美好與力量。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顆顆飽含深情的珍珠,閃耀著愛情獨特的光芒。他贊美愛人的眼睛,贊美她的微笑,贊美她身上的一切,那些詩句是如此的直接,卻又如此的動人,沒有矯揉造作,隻有純粹的愛意流淌,讓我仿佛置身於愛情中最甜蜜的時刻。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將情感的錶達推嚮瞭另一個高潮。情詩部分,他用極富想象力的比喻,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巧妙地結閤,賦予瞭愛一種生命力,一種與天地同壽的永恒感。那是一種將愛與宇宙、與生命融為一體的極緻浪漫。然而,緊隨其後的《絕望的歌》,卻如同一個巨大的陰影,將我籠罩。那種失去摯愛的悲痛,那種被絕望吞噬的無助,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令人心碎。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在情感錶達上的廣度與深度,他既能駕馭宏大的史詩,也能書寫細膩的個人情懷,更能以直白的語言抒發絕望,是一位真正觸動靈魂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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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聶魯達的情詩集,簡直是一場靈魂的盛宴。初翻開《船長的詩》,就被那種宏大而深沉的意境所吸引。這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抒情,而是將個人情感與宇宙洪流、曆史滄桑融為一體的壯闊描繪。聶魯達仿佛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船長,他的詩句是航行在大海上的軌跡,是風浪拍打船舷的迴響,更是他對生命、愛情、死亡的深刻反思。他用詞如雷霆萬鈞,又如細雨無聲,在粗獷與細膩之間遊走,時而激昂澎湃,時而低迴婉轉。讀他的詩,你會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望無際的海洋,感受著海水的鹹澀,聞著海風的凜冽,聆聽著海鷗的啼鳴。那種孤獨感,那種對遙遠彼岸的渴望,那種在無垠宇宙中尋找微小存在的渺茫,都被他描摹得淋灕盡緻。而當目光轉嚮《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那種深情款款,又讓人瞬間沉醉。與《船長的詩》的宏大敘事不同,這裏的愛變得具體而真實,飽含著生活的點滴,從最初的相遇,到熱戀的熾烈,再到歲月沉澱後的溫柔,每一種情感都被他捕捉得絲絲入扣。他贊美愛情的力量,贊美愛人在他生命中的意義,用最樸素的語言,訴說著最動人的情話。那是一種沒有華麗辭藻堆砌,卻能直擊心靈的感染力。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更是將這種情感推嚮極緻。情詩部分,他用極緻的想象力,將愛人描繪成自然萬物,如花、如水、如星辰,每一句都充滿瞭驚艷的奇思妙想,讓人驚嘆於他對愛情的理解之深邃。而那首《絕望的歌》,則如同暴風雨前的寜靜,又或是風暴過後的餘燼,將失去的痛苦,將無法挽迴的失落,刻畫得入木三分,讓人心痛不已。整套書讀下來,感覺就像經曆瞭一場跌宕起伏的情感洗禮,從對世界的宏大觀照,到對愛情的細緻描摹,再到對生命無常的深刻體悟,聶魯達用他的詩歌,為我們打開瞭一個豐富而遼闊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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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捧讀這套聶魯達情詩集,就被其中蘊含的強大生命力和深沉情感所震撼。尤其是《船長的詩》,它以一種史詩般的宏大敘事,將個人的命運與廣闊的宇宙、悠久的曆史聯係起來。聶魯達仿佛化身一位孤寂的船長,在無垠的大海上航行,他的詩句是對生命、對探索、對人類存在意義的深刻反思。他用粗獷而富有力量的語言,描繪齣一種既渺小又壯闊的生命姿態。我仿佛能感受到海風的凜冽,海浪的拍打,以及船長內心深處的孤寂與渴望。這種將個體情感融入到宏大敘事中的能力,給予瞭我一種前所未有的思想衝擊。隨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展現瞭聶魯達另一麵的溫柔與深情。這裏的詩歌,如同涓涓細流,滋養著我的心田。他用最樸實、最真摯的語言,描繪瞭愛情的甜蜜、熱烈與深刻。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個精心雕琢的愛的見證,字裏行間都充滿瞭深情與眷戀。我能感受到那種被愛包圍的幸福,那種因為愛而産生的勇氣與力量。他用細膩的筆觸,捕捉到瞭愛情中最動人的瞬間,那些眼神的交匯,那些溫柔的低語,都仿佛發生在昨天,觸動著我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更是將情感的張力推嚮瞭極緻。情詩部分,他用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巧妙地結閤,賦予瞭愛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那是一種將愛與宇宙、與生命融為一體的極緻浪漫。然而,緊隨其後的《絕望的歌》,卻如同一個突如其來的黑洞,將我捲入瞭失落與痛苦的深淵。那種失去摯愛的悲痛,那種被絕望吞噬的無助,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令人心碎。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在情感錶達上的多樣性與深度,他既能駕馭宏大的史詩,也能書寫細膩的個人情懷,更能以直白的語言抒發絕望,是一位真正觸動靈魂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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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聶魯達情詩集,簡直就是一本關於靈魂的旅行指南。從《船長的詩》開始,我就被一種磅礴的氣勢所裹挾。聶魯達不僅僅是在描繪海上的航行,他是在描繪一種生命的哲學,一種在廣闊天地中探索自我的精神。他以“船長”的身份,俯瞰著曆史的長河,審視著人類的命運,他的詩句充滿瞭力量,也充滿瞭哲思。我仿佛置身於那艘孤獨的船上,感受著風浪的洗禮,思考著存在的意義。他的語言粗獷而細膩,時而如驚濤拍岸,時而如細語低喃,總能在不經意間觸動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這種將個人情感與宏大的曆史、宇宙背景相結閤的寫作手法,給予瞭我前所未有的震撼。當我翻開《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仿佛進入瞭一個溫暖而甜蜜的愛之國度。這裏的聶魯達,褪去瞭“船長”的宏大敘事,變成瞭一個深情款款的戀人。他用最真摯的情感,最樸實的語言,贊美著愛情的美好與力量。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封寫給愛人的情書,字裏行間都充滿瞭深情與眷戀。他描繪的愛情,不是遙不可及的理想,而是滲透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間,那些依戀的眼神,都被他捕捉得如此生動。我能感受到那種被愛包圍的幸福,那種因為愛而獲得的勇氣與力量。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將這種情感的錶達推嚮瞭另一個極緻。情詩部分,他用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融為一體,賦予瞭愛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他用比喻、用象徵,將愛描繪得既奇幻又真實,每一次閱讀都充滿瞭驚艷。然而,緊隨其後的《絕望的歌》,卻又如同暴風雨驟歇後的寂靜,將我拉入瞭失落與痛苦的深淵。那種失去摯愛的悲痛,那種被絕望吞噬的無助,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令人心碎。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在情感錶達上的多麵性與深度,他既能以宏大的視野審視人生,也能以細膩的情感歌頌愛情,更能以直白的語言抒發絕望,是一位真正觸動靈魂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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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翻開這套《聶魯達情詩套書》,仿佛踏上瞭一段穿越心靈深處的旅程。首先,《船長的詩》就以其磅礴的氣勢和深邃的哲思,將我深深吸引。聶魯達仿佛化身為一位在無垠大海中航行的船長,他的詩句不僅僅是對航海的描繪,更是對生命、對人類存在意義的宏大叩問。他將個人的情感與宇宙的廣闊、曆史的滄桑融為一體,用極具象徵意義的意象,描繪齣一種既渺小又壯闊的生命姿態。我仿佛能感受到海風的凜冽,海浪的拍打,以及船長內心深處的孤寂與渴望。他的語言粗獷而細膩,時而如驚濤拍岸,激蕩著我的心靈;時而如暗流湧動,觸碰著我內心深處的憂思。這種將個體經驗升華為普世價值的寫作手法,給予瞭我前所未有的震撼。隨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將我帶入瞭一個更為溫柔、更為熾熱的情感世界。這裏的聶魯達,褪去瞭“船長”的宏大敘事,變成瞭一個沉浸在愛河中的戀人。他用最真摯、最樸實的語言,贊美著愛情的美好與力量。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封寫給愛人的情書,字裏行間都充滿瞭深情與眷戀。我能感受到那種被愛包圍的幸福,那種因為愛而獲得的勇氣與力量。他用細膩的筆觸,捕捉到瞭愛情中最動人的瞬間,那些眼神的交匯,那些溫柔的低語,都仿佛發生在昨天,觸動著我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將這種情感的錶達推嚮瞭另一個極緻。情詩部分,他用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融為一體,賦予瞭愛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他用比喻、用象徵,將愛描繪得既奇幻又真實,每一次閱讀都充滿瞭驚艷。然而,緊隨其後的《絕望的歌》,卻如同一個突如其來的黑洞,將我捲入瞭失落與痛苦的深淵。那種失去摯愛的悲痛,那種被絕望吞噬的無助,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令人心碎。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在情感錶達上的多麵性與深度,他既能以宏大的視野審視人生,也能以細膩的情感歌頌愛情,更能以直白的語言抒發絕望,是一位真正觸動靈魂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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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閱讀聶魯達的作品,就被他那充滿力量又極富畫麵感的語言所摺服。他的詩,就像是一幅幅流動的油畫,色彩濃烈,筆觸大膽,每一行都仿佛蘊含著生命最原始的衝動與最細膩的情感。《船長的詩》給予我的震撼,是那種跨越時空的遼闊感。他談論大海,談論航行,卻不僅僅是在描繪地理上的風景,他是在描繪一種生命的姿態,一種在無垠世界中探索與掙紮的精神。我能感受到船長內心的孤獨,也能感受到他對未知的好奇,更有那種麵對風暴時的勇氣與渺小。這種將個體經驗升華為普世價值的寫作手法,是我之前很少在詩歌中遇到的。他的文字,有時候像海浪一樣洶湧澎湃,拍打著我的心靈,讓我感受到一種原始的震撼;有時候又像海風一樣輕柔拂過,帶來一絲絲的溫暖與慰藉。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則展現瞭他另一麵的溫柔與深情。這裏的聶魯達,褪去瞭“船長”的宏大敘事,變成瞭一個沉浸在愛河中的普通人,用最真摯的情感,歌頌著愛情的美好與力量。每一首十四行詩,都像是一顆精心打磨的寶石,閃耀著愛情獨特的光芒。他贊美愛人的眼睛,贊美她的微笑,贊美她身上的一切,那些詩句是如此的直接,卻又如此的動人,沒有矯揉造作,隻有純粹的愛意流淌。我仿佛看到瞭愛情中最美好的瞬間,那些甜蜜、那些渴望、那些依戀,都被他一一捕捉。而《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則將這種情感的錶達推嚮瞭更深的層次。情詩部分,他將愛人的形象與自然界的萬物巧妙地結閤,賦予瞭愛一種生命力,一種與天地同壽的永恒感。他用比喻、用象徵,將愛描繪得既奇幻又真實,讓人耳目一新。而那首《絕望的歌》,則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我的心扉。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那種被黑暗籠罩的絕望,被他刻畫得淋灕盡緻,讀來讓人心生憐憫,又深感共鳴。這套書,讓我看到瞭聶魯達作為詩人,在不同主題和情感錶達上的多樣性與深度,他既能駕馭宏大的史詩,也能書寫細膩的個人情懷,是一個真正觸及靈魂的偉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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