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楝花Bang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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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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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開山撫番」的曆史衝擊! 為颱灣留下曆史,為曆史記下颱灣 三個後山原住民族「被開山撫番」的故事。 陳耀昌賦予原住民的角度與感受。 〈奇密花〉 她不自覺地流下眼淚來。這個操場就是整整一百四十一年前,吳光亮屠殺原住民的地方,現在稱為「大港口事件」的發生地。而其實,大港口事件隻是眾多戰役及大屠殺的一節。她迴到操場邊,昨夜的槍聲及慘叫聲又在他腦中響起。她跪瞭下來,嚮埋在地下的亡靈錶示歉意。 〈苦楝花〉(撒奇萊雅語Bangas) 撒奇萊雅的故事,從來沒有戰爭。撒奇萊雅的故事,頂多隻有喜歡嚇人的巨人阿裏嘎該。撒奇萊雅的故事,頂多是會欺騙小孩的的阿裏嘎該。撒奇萊雅的地域從未有戰爭,撒奇萊雅不要戰爭。木神Sakul啊,撒奇萊雅不要戰爭,但是白浪敵人一直侵淩加禮宛及撒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撒族過去從未有戰爭。人既犯我撒族,撒族抵抗有錯嗎? 〈大莊阿桃〉 萬一像加禮宛的事也發生在我們大莊,Taiovan族的曆史必須永遠流傳下去。所以我希望大傢保持警覺。每一傢都必須準備一些食物,如果官兵真的來瞭,我們必須到山中去躲一陣子。 本書賣點 繼《傀儡花》《獅頭花》之後,「颱灣三部麯」最後一部《苦楝花》重磅上市! 名人推薦 孫大川│監察院副院長 李弘祺│美國紐約市立大學曆史教授 浦忠成│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學院院長 ──聯閤推薦 陳醫師在本書寫後感言裏,清楚交代瞭自己在田野調查中見到的人和種種令人驚嘆的巧遇。文學創作的本領,讓他有更大的空間、更大的想像力和自由,去填補文字和文獻無法記錄的聲音,從族人飄渺的口傳記憶裏,讓曆史重新說話。──孫大川 陳醫師有一個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讓這些小説同時得到解釋,好「發明」或「再現」十九世紀的「開山撫番」曆史。顯然地,這個使命是沉重的,而它的展現則是燦爛的。──李弘祺 陳耀昌醫師的努力尋訪,讓這些故事/曆史再次被擦亮。這本《苦楝花》應該可以讓行遊東部縱榖與東海岸的旅人得以增添更多曆史/故事探索的興味。──浦忠成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陳耀昌 醫師


  颱灣骨髓移植播種者,「法醫師法」先驅者,乾細胞醫學帶路者(sayum)。榮獲衛生福利部「衛生福利專業奬章」肯定。六十歲開始寫小說,每齣書必獲奬,必為暢銷書。

  《福爾摩沙三族記》(遠流)入圍2012文化部「颱灣文學奬」
  《島嶼DNA》(印刻)2016巫永福文化評論奬
  《傀儡花》(印刻)2016文化部「颱灣文學奬小說類金典奬」、金石堂2016年度十大影響力好書、2017颱北國際書展大奬入圍。公視公司「颱灣大河劇」拍攝中。
  《獅頭花》獲2017「新颱灣和平基金會颱灣曆史小說奬」

  作者寫曆史小說,均身曆其境踏察,而筆下時帶颱灣情。
  請讓作者帶領您,去挖掘與探訪被空白,被遺忘的精采颱灣曆史,會讓您充滿驚喜及感動。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推薦序

文學對曆史的承諾──陳耀昌《苦楝花》序


  陳耀昌醫師的颱灣史花係列三部麯終於完成瞭。第三部麯《苦楝花Bangas》以花東為場景,敘述1874年至1896年清廷「開山撫番」政策在花蓮、颱東推進的情況。一般史書都提及與此相關的三個武裝衝突事件:(一)大港口事件;(二)加禮宛事件;(三)大莊事件。因為颱灣原住民各族沒有自己的文字符號係統,毫無疑問的,三大事件的始末幾乎都是以漢人文獻記載為依據,部落族人的聲音是完全聽不到的。這當然不是已陸續完成《傀儡花》和《獅頭花》創作的陳耀昌醫師所能接受的,他必須聽到族人的聲音!陳醫師在本書寫後感言裏,清楚交代瞭自己在田野調查中見到的人和種種令人驚嘆的巧遇。文學創作的本領,讓他有更大的空間、更大的想像力和自由,去填補文字和文獻無法記錄的聲音,從族人飄渺的口傳記憶裏,讓曆史重新說話。

  和以往不同,陳耀昌醫師的《苦楝花》不是用聯貫一氣的長篇小說寫成的,它由兩篇短篇小說和一齣劇本組成。陳醫師最後決定要用這樣的形式來呈現自己颱灣史花係列的第三部麯,應該有他的考量;不過,盡管如此,通讀全書之後,細心的讀者仍能在情感上或時間、空間的聯結上,清楚地掌握首尾一緻的曆史整體感,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許這正是陳醫師嘗試突破的文學筆法之一。

  按時間序列,花東「開山撫番」主角吳光亮的齣場,是在1877年底1878年初發生的大港口事件。陳耀昌醫師因特殊的理由,認為文獻上記載大港口事件殺戮的主戰場雖然在海岸的「阿棉」、「納納」兩個部落,但「肇因者」卻是深藏在縱榖、海岸之間的「奇密」(今之奇美)部落,文字紀錄淹埋瞭事實的真相。為突顯原住民部落的主體角色,陳醫師將小說的重心移給瞭「奇密」。故事用科幻的方式敘述,若乾情節和穿越時空的寫作技巧,看起來並不是陳醫師熟悉的手法,有不少破綻和勉強的地方,不過,這可能也是因為他能掌握的口述資料相對貧乏的緣故吧!相反地,寫〈大庒阿桃〉時,陳醫師似乎迴到瞭他熟練的曆史小說寫法,許多情節的安排既閤理又讓人驚奇。

  整部小說分量最重、最具挑戰性的,當然是以「加禮宛事件」為背景的劇本〈苦楝花〉瞭。除「序麯」外,全劇總共二十六幕。從主角Kumud Pazik齣生開始,一直到撒奇萊雅族正名成功舉行「火祭」,Pazik和妻子卡娜少靈魂甦醒結束,敘述瞭撒奇萊雅族與吳光亮大戰失敗後一一九年崩解、星散的血淚史。全劇以朗誦的方式閱讀,格外容易引人融入曆史命運的悲涼中。按陳醫師後記的說明,與〈苦楝花〉相關的田野奇遇是最多的,而其關鍵人物是已過世多年的李來旺校長(帝瓦伊•撒耘Tiway Sayum)和他的兩個兒子。藉由他們的帶引,陳醫師得以聽到撒奇萊雅族人的聲音。陳醫師還進一步指齣〈苦楝花〉第十幕到第十三幕分彆描述「末日前三天」、「末日前二天」、「末日前一天」、「末日之日」頭目Pazik的部分吟誦詞,其實是李來旺校長的祖母Lutuk Sayum口述後,校長記下來的。陳醫師說:「這些文字太神聖瞭,我將之一字不改運用到書內。」這個聲音,這個撒奇萊雅老人說的話,比文字更有力量!我和李來旺校長是舊識,一九九○年代初,我們曾一同有過愉快的雲南之行。他精通阿美語,有強烈的民族意識,非常會說笑話,每一場演講都能句句扣人心弦。一九九四年他將北富國小正名為「太巴塱國小」,是原住民地名、校名復原的先聲。李校長說:「太巴塱」倒過來唸,漢人會覺得很威風。二○○○年起,我在東華大學任教,我們有瞭更多相處的機會。二○○三年七月他心肌梗塞的當日清早,我們還一起共餐,延續前一晚說過的笑話,並約好他去為花蓮縣長候選人謝深山站颱演講後,再迴來東華大學,不料一去竟成永彆。他晚年推動撒奇萊雅族正名和文化復振的工作,最後由他的兒子和年輕族人繼續完成。我在閱讀〈苦楝花〉的同時,李校長的影子處處浮現,文學的想像和個人記憶交織、重疊,曆史成瞭我內在的事。多年前我曾支持颱東大學音樂係編排演齣瞭一場大型的原住民歌劇〈逐鹿傳說〉,蔡盛通教授作麯、董恕明教授填詞,這是我們原住民社會比較不習慣的錶演形式,頗引起討論。陳耀昌醫師此一〈苦楝花〉劇本,將來若也能以歌劇的方式演齣,其張力一定可以造成更具震撼性的效果。

  閱讀完陳耀昌醫師整套花係列三部麯,不難發現:從颱灣原住民的經驗來看,直到日據時代以前,原住民根本沒有國族認同的想像,其認同的邊界僅止於「部落」。後來日本政府雖藉由人類學的方法,完成瞭原住民族群識彆的分類,但跨越「部落」的「族彆」認同,依然是極為鬆泛的。這不但可以從霧社事件爆發時,同屬賽德剋(Seediq)的德剋達雅(Tgdaya)和都達(Toda)不同立場的選擇看齣;同時也可以說明2000年後泛泰雅係(Atayal)族群,陸續正名分齣泰雅、賽德剋和太魯閣(Truku)各族的原因。從這個角度看,習慣於國族敘述的漢人曆史思維,是很難真正理解原住民認同構造的。《傀儡花》、《獅頭花》的曆史場景是如此,《苦楝花》裏各部落的利害關係也是如此。直截瞭當地說,除非我們打算願意正視原住民的存在,否則荷西、清領、日據到中華民國國族框架下的曆史建構,根本無法反映颱灣曆史的本質、真相與全貌。一個根基不穩、偏枯且沒有源頭的國史敘述,怎麼可能建立真正的國傢主體性?從《福爾摩沙三族記》一路寫下來,陳耀昌醫師的曆史小說創作,似乎一步一步將他帶引到一個愈來愈清楚的結論上,他說:「原漢關係的重要性絶不亞於兩岸關係!」能突破現實政治的重重迷霧以及漢人根深柢固的文化偏見,重新設定颱灣曆史的走嚮,這應該是陳醫師寫作當初,完全沒有預想到的結果吧?!是曆史引導瞭文學?還是文學照亮瞭曆史?可以肯定的是:「颱灣感恩節」的提議,是曆史結閤文學引發的心性召喚,也是陳醫師對颱灣未來的想像。它的本質是文學的,我雖充滿期待,但因曆史現實的教導,終究不敢太樂觀。
 
孫大川
Paelabang danapan
二○一九年六月十日
(本文作者為監察院副院長)

推薦序

想像多元迴憶的神話──閲讀陳耀昌醫師的新作


  陳耀昌教授是一個有進步觀念、又有愛心的醫生,他在專業上的成就颱灣先趨。陳教授又是一個充滿精力的社會活動傢,抱懷上醫治國的理念,行若先知,心越韆仞的智者。他又是一位視野廣闊,能右手行醫,左手著述的曆史作傢。他不隻知交滿天下,不必市義,就可以呼喚市井之民,成就非凡的事功,更能說大人而邈之,取信君子,使鴻儒言計聽從。

  所以排隊希望能在陳醫師齣書時寫序的人不絕於驛,簡直不可勝計。

  也因此,當他找我替他的新書寫序時,我真的是驚喜若狂,即刻答應。因爲我知道如果不馬上承允,那麼一定會很快被他人替代,所以竟然連書稿都沒有看,也不管期限非常短促,急忙中就攬接瞭下來。

  我不用在這裏覆述陳醫師所寫的幾本引人的書的內容。這些書是關心颱灣文化以及原民曆史的人必讀之書。他們的重要性就是把一些我們大多數人所忘記的、不重視的、教科書不教的故事用嶄新、有趣的小説體把它們再現到我們的眼前,讓我們在記憶中替它們找到閤理的空間,並讓我們深刻地思考,什麼是曆史與文化。作爲一個學曆史的我,這本書中的三次戰役(一八七七年大港口奇密等社的阿眉族人被屠殺事件;一八七八年加禮宛港的撒奇萊雅族被屠殺滅族的戰役;一八八八年的大屠殺戰役),我過去不僅完全不知道,更談不上瞭解他們的意義。這一次讀瞭陳醫師感人的小説和史詩般的劇本,我纔得到瞭一個逼真的擬似(virtual)瞭解。毫無疑問的,最重要的不外就是這些作品使我們看到颱灣東部開發過程中所展現的人性光輝,這種光輝在被欺壓詐騙的原住民生活的生命哲學(例如「分享」而不是競爭)中顯得特彆的閃爍動人。書中所展現用愛和犧牲來保護為族人的生存和文化是那樣的高尚和純潔更令我每每掩捲而嘆息。不是我同情他們那麼的簡單,而是我感受到爲人的尊嚴就是那麼的切身而真實,那麼的「普世」,是每一個人心中的良知與良能,自然的知識。陳醫師的作品所以引人就正是因爲它是基於同理心,是基於我們都希望迴去到那個自然而然的真理,和那個顛撲不破的純真世界。不管是東颱灣今天隻剩九百人的撒奇萊雅族人,或者是新的東南亞住民,或者是颱係漢人。我們都同樣具備有那種高尚和純潔。曆史雖然是自成一格的記憶的反省,但是曆史也是具有共同人性的可以會通的遺産。這就是陳醫師這本書給我的第一個印象。他一係列的作品都在宣示這個信念。

  是的,陳醫師的讀者當然不限於那九百個族人。他的讀者是那復雜而卻井然有序的多元颱灣,乃至於世界。我記得兩年前的一個下午,我在傢裏讀陳醫師的《傀儡花》,正好有一對守望颱(Watchtower)的傳教夫婦來訪,我們談到瞭美國和颱灣的種種關係。這對夫婦當然完全沒聼過什麼「荷蘭公主」,更不知道美國與颱灣的原民早在一百五十多年前已經締造瞭外交關係,簽瞭從美國的立場來看,是一份國際條約。他們驚奇之餘,就問起《傀儡花》有沒有英譯。啊,我何等的希望陳醫師的書能翻譯成爲英文,乃至於其他的外國文字(很高興已經有下村作次郎的日文翻譯,今年九月會齣版)!所以,陳醫師的小説是麵嚮世界的,能在多元的文化裏讓人人都激動跳躍的「酵母」(耶穌說:「天國好比酵母,一個婦人拿去拌在三鬥麵裏,使得整團麵都發瞭酵。」)美好的多元文化就是依賴這一個最單純而完美的DNA持續與周遭的生命環境相互交流,從而茁壯的「理一分殊」的生命。用赫德(Johann G. Herder)的話來説,這就像一個英吉利花園:凡爾賽宮的花園固然齊整,但是每五十尺種一棵樹,這個小孩子就可以做到(Alexander Pope語),哪像那個閤自然與多元為一的英吉利花園,富麗堂皇乃不足論,豈堪與繁復而美不勝收相比。這不正是用加禮宛故事作爲酵母所帶給我們的反省,帶給我們的認識麼!多元文化是何等美好,又何等壯麗(brave)。

  陳醫師的書希望理清記憶和曆史。他用的是記憶:少數人微不足道的經曆和記憶。但是他書寫記憶的背後是要闡述曆史。記憶是小説或史詩(《苦楝花》)的素材:是神話,是沒有經過解釋和反省的傳承。曆史是教育的元素,用來建立國民之間交流的基礎。陳醫師的小説或史詩有神話的特色,「記錄」瞭很多的故事,甚至於利用所謂「虛構」(更好的話應該是「想像」imagined)的人物來述説沒有過濾的記憶。這樣的作品引人入勝,讓我們知道「what had happened」(發生瞭什麼事)。但是陳醫師有一個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讓這些小説同時得到解釋,好「發明」或「再現」十九世紀的「開山撫番」曆史。顯然地,這個使命是沉重的,而它的展現則是燦爛的。用一句看似簡單的哲學話語來説:「凡發生的就是閤理的」(黑格爾的名言)。但是什麼是曆史的理性?陳醫師告訴我們:就是必須經過批判和反省,建構閤乎時間長流的目標的知識。大師告訴我們:過去一百多年來的颱灣「曆史」其實不是「曆史」,而是「迷思」,是不閤理的,連「神話」也不是。因爲「神話」的核心是可以讓人們認同的真理。神話是閤理的曆史,而曆史則是人們不斷反省而認同的神話(就好像小説纔是真正的曆史一樣)。是的,陳醫師的使命是沉重的,而它卻又是那麼一個難以承受的「輕」(unbearably light)。因此,大師得以遊刃有餘,寫齣駕輕就熟的美麗篇章。在颱灣史的研究中,陳醫師不僅吸收瞭當前研究的成果,並且钜細靡遺地用小説、史詩、戲劇,不,神話,把它們娓娓地細述給我們知道。

  陳醫師還有一個小小的心願:那就是在颱灣設立「感恩節」,因爲颱灣前前後後來到的許多新移民,新颱灣人,都欠原住民一個公道。用陳醫師的話來説,這就是:因爲這些後來的移民的誤解或偏見,所以我們不知道,更未能珍惜原住民們的「獨特而與大自然完全結閤的文化與價值觀」。這個想法遠遠超過瞭當年清教徒邀請原住民會餐,以錶示感激的簡單「迴報」的爲人之道。這是一個文化的宣示,要我們在節日以及在節日之外,必須不斷地反省這塊土地的原始意義:它是獨特的,而又是與自然閤一的。許多中國漢人雖然都知道「天人閤一」的口號,但是對於自然卻不斷地摧殘,認爲它是中國人麵對政治分配不均時,用來補充生活需求的物資來源。現在是重新反省颱灣所有族裔所應該有的世界觀和生命價值的時候。我們應該記得我們這個被蔚藍海洋和青翠山林所包圍的自然環境是如何在不斷地呼叫我們迴到他的懷抱裏去。「感恩節」是一個共同擁抱文化價值的紀念日,紀念島嶼最原先的DNA所萌發的恢宏胸襟,以及對這塊由原住民首先看護及照顧的大地的誠摯感謝。每一年,我們要再一次聆聽原住民神話的悸動,記住這塊大地所帶給我們大傢共同的祝福。

  陳醫師是我的學弟,但是他在學術上,寫作上都遠遠超過我的貢獻,我每一拿起他的書,便會覺得人生苦短,會覺得不如沉醉;然而,午夜夢囘,驚聞鞦聲,就不能不嚴肅地對待這一切又大師描繪的史詩和歌聲。於是隻好暗中嫉妒,認真地寫一篇讀書報告。不足之處,幸無罪我,是所至望。

李弘祺
二○一九年端午之日於颱北旅次
(本文作者為美國耶魯大學曆史學博士、紐約市立大學退休教授)

推薦序

擦亮後山故事/曆史


  颱灣省文獻委員會編印的《颱灣史》第七章〔清代之治颱〕第七項「撫番諸役」第六目「奇密社之役」:

  光緒三年,後山駐軍統領吳光亮,開闢自水尾至大港口道路。附近之奇密社不服,殺總通事林東涯以叛。八月,吳光亮以營官林福喜往彈壓,抵烏鴉立社,中伏潰敗。奇密社番與大港口南岸之納納社番南北相應,勢甚猖獗。乃急調北路統領孫開華率颱北府兵二營;颱灣鎮總兵瀋茂勝率颱南府兵一營,及颱灣知縣周懋琦率礮隊,分海陸增援。十二月,援軍齊集,閤力進剿。番不支,乞降,許之。

  第七目「加禮宛社之役」:

  光緒四年正月,商人陳文禮至加禮宛墾田,為番所殺。營官令以金、榖慰死者傢屬贖罪,番不聽,且殺傳令兵丁,與竹窩宛社謀叛。是年六月,報聞,以花蓮港營官陳得勝率部伐之,不剋。乃請駐颱北府北路統領孫開華來援。吳光亮自駐花蓮港督軍。七月二十六日,討竹窩宛社;翌日,逼加禮宛社,番不支,竄於東角山,會大風雨,多餓死。老番乞降,許之。以酒、布賈其地,東至加禮宛溪,西至山,南至荳蘭,北至加禮宛山。凡荳蘭溪以北為官地,南為番地,各事開墾,勿相侵淩。改加禮宛為佳落,竹窩灣為歸化;番悉服命。

  第十一目「颱東之役」:

  光緒十四年六月,有大莊(莊)客民劉添旺,委員雷福海者,徵取田畝清丈單費嚴急,民、番胥怨;又拘辱其婦女,眾番忿;遂叛。殺雷福海而毀其屍。襲破水尾房營,殲弁勇,劫掠軍械、火藥而南。七月,糾閤呂傢望社生番,焚毀颱東直隸州衙門,圍攻駐軍統領張兆連營。……時北洋大臣復派海軍統領丁汝昌以艦來援,艦礮可遠及番社,炸殺甚多,番懼乞降,許之。

  這是與陳耀昌醫師「颱灣史花係列三部麯」末部《苦楝花》三篇〈奇密花〉、〈苦楝花〕及〈大莊阿桃〉相關而被記載於史書的文字。全然以漢人官方的角度敘述其與阿美族、噶瑪蘭族、撒奇萊雅、大武壠族與馬卡道族之間戰爭的敘事。在這些漢人作者的描述,那些造成部落嚴重傷亡或導緻部落瓦解、族人失散甚至族群滅絕、語言文化消失的戰爭,都原始都遭到扭麯,再以輕描淡寫的手筆賦予霸道、栽贓式的曆史注腳:開路,奇密社不服,殺林東涯以叛,番不支,乞降,許之/商人陳文禮至加禮宛墾田,為番所殺。營官令以金、榖慰死者傢屬贖罪,番不聽,且殺傳令兵丁,與竹窩宛社謀叛。番悉服命/徵取田畝清丈單費嚴急,民、番胥怨;又拘辱其婦女,眾番忿;遂叛。炸殺甚多,番懼乞降,許之。

  開路墾地,侵入彆人的領域,或者是強徵苛刻的土地清丈費用,欺負部落婦女,這些事情,凡有血氣人性者遇上,任誰都要義憤填膺!林東涯、陳文禮、雷福海之流,在部落流傳的敘事都是仗勢欺人的惡棍,官府不僅不去懲戒、驅離,還放任其惡行,難怪要引起怨怒。至於如吳光亮等人的集體屠殺、淩遲毒計,以及以艦礮轟擊部落的行徑,有的史書刻意抹消,所幸當年自劫難逃脫者的敘述的口碑依然傳續,可以核對漢文紀錄的真僞。

  陳耀昌醫師在《苦楝花》敘寫的故事,就是由曆史地點的踏查、相關人物的訪問逐漸形成的敘事架構。陳耀昌醫師以三種截然不同的寫作模式完成三篇不同曆史的錶述。〈奇密花〉以一個現代女性研究者在偶然的夢境迴返/進入大港口事件中吳光亮設計屠殺阿美族人的現場,在參與/陪伴/窺視的情境中,親睹/再現流傳在阿美族部落的自主敘事。〈苦楝花〉作者自言是模仿莎翁劇作的筆法,藉由噶瑪蘭族加禮宛社及撒奇萊雅族達固部灣社領袖(頭目)、青年領導者等的對話、情勢演進的敘說,以二十六幕呈現噶瑪蘭、撒奇萊雅兩族對抗清軍以至敗陣、逃離、失散百多年後,終於再凝聚的曆程。詩行排列的白話文辭,卻能有凝鍊、緊湊的錶意效果。〈大莊阿桃〉以一個女性的角度觀看部落以及族人(尤其是男性)如何麵對清代官軍的跋扈與地方官吏的醜惡行徑。再去看看局勢改變後,原本魚肉族人的清朝官兵們在遭部落戰士與日軍追殺時的狼狽。她的牽手阿勇也跟著部落的男人一起襲擊清軍兵營、官署,卻沒能保命迴來。後來靠著項鍊,阿桃知道瞭阿勇最後的結局,也因為它而讓她願意收容離鄉背井的湘軍落地生根。〈大莊阿桃〉敘說自西部翻山越嶺來到東部縱榖尋找新居地的平埔族群如何想辦法生存的故事,在在展現女性的堅強與包容能量。

  陳耀昌醫師靠著精準的觀察,以及他自言的好運氣,完整匯集瞭這些史事的部落觀點與在地說法。他確實也找到、遇到瞭跟這些史事具有關鍵意義的人物,得以更好佐證他故事/曆史的信實。所幸陳耀昌醫師的努力尋訪,讓這些故事/曆史再次被擦亮。奇美/奇密部落現在成為秀姑巒溪泛舟途中的休息點,南邊的靜埔與北邊港口部落,也是東海岸旅行者熟知的地方。達固部灣、馬立雲、加禮宛、新社等在撒奇萊雅與噶瑪蘭族陸續正名後逐漸為人所知悉。大莊/東裏隱藏的故事在《苦楝花》中也被揭露瞭。陳耀昌醫師這本《苦楝花》應該可以讓行遊東部縱榖與東海岸的旅人得以增添更多曆史/故事探索的興味。有此榮幸得以先讀,謹以感謝、感動的心情作此序文。

浦忠成pasuya poiconx
二○一九年六月六日寫於壽豐
(本文作者為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學院院長)

圖書試讀

第一部    奇密花
 

硃小君一天之中兩次得到旅遊的邀約,真是心花怒放。
 
上午,她在研究室,她的碩士論文指導老師在接瞭一個很長的電話後,告訴她:「一位廣東著名大學的曆史係教授來電,明年要在吳光亮的生日,在吳光亮故鄉舉辦一個吳光亮研討會。如果妳確定妳的研究題目是花蓮開發史,吳光亮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妳考慮一下要不要去。」接著又自言自語地說:「奇怪,吳光亮是一八三四年生的,明年二○二○,吳光亮一八六歲,不是二百周年也不是一五○周年……」
 
她知道吳光亮。唸颱灣史的研究生無人不知吳光亮。一八七四年瀋葆楨開山撫番,是颱灣史的裏程碑。開山,就是闢瞭三條山路,貫穿大山,到達以前難以到達的後山。這三位將領北路羅大春,中路吳光亮,南路張其光,從此名留颱灣史。中路大約就是現在的「八通關古道」,由竹山(舊名林圮埔)到花蓮玉裏(舊名璞石閣)。
 
八通關古道現在仍是許多登山者之上選路徑。但除瞭這個,有關吳光亮,她知道的就不多瞭。
 
好巧,當天晚上,她和男友吃飯,男友說,要給她一個可以永遠迴憶的生日禮物──到秀姑巒溪去泛舟。男友興沖沖告訴她行程的安排:先到玉裏過一夜,第二天早上搭火車到瑞穗。午飯後泛舟,大約一點半開始,自瑞穗大橋到秀姑巒溪齣口長虹大橋。河段二十二公裏,航程三至四小時。然後晚上在靜浦當地找一傢民宿住,第三天早上去花蓮,再遊太魯閣。
 
她高興極瞭,拋瞭一個飛吻給男友錶示滿意。男友是玉裏人,兩人都在颱中唸大學。她去年考上瞭曆史碩士班,男友則是另一所醫學大學附設醫院住院醫師。交往近一年,她還沒到過男友傢,也沒有去過玉裏。她心中暗喜,她男友似有帶她見公婆的意思。
 
她完全未曾來過花東。她決定以花蓮的開發史為研究論文,隻因為男友是花蓮玉裏人。她本身是彰化人,對東部完全陌生。
 
男友聽到她明年要到「吳光亮研討會」,很高興地說:「那太巧瞭,我們玉裏有一所大廟,和吳光亮兄弟好像頗有淵源呢!」
 
「我早知道啦。你們玉裏是當年開山撫番中路,八通關古道的終點呢!有吳光亮的一些遺址是必然的。他弟弟叫吳光忠,光緒二十一年乙未之戰時仍戍守東港,準備抗拒日軍。鬍適的老爸鬍鐵花在日記中也提到他。嗬嗬,我颱灣史可不是唸假的!」男朋友作勢嚮她敬瞭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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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書名,『苦楝花Bangas』,光聽名字就帶著一種濃厚的颱灣鄉土氣息。苦楝花,那是我們小時候夏天最熟悉的味道,淡紫色的花瓣,帶著一股淡淡的、有點特彆的苦澀香氣,在盛夏的午後,常常能看到它在巷口、在田埂邊靜靜地綻放。‘Bangas’這個詞,我猜大概是某種颱語或客語的讀音吧,讀起來就有一種親切的、老派的親切感。我一直覺得,一個好的書名,就像一張邀請函,它能瞬間勾起讀者內心深處的情感共鳴。光是這個名字,就足以讓我放下手邊正在讀的書,好奇地去翻開它。我特彆期待,這本書會如何描繪齣苦楝花所代錶的那種季節性,那種稍縱即逝的美,以及它背後可能蘊含的,關於成長、關於迴憶、關於某個年代的生活片段。颱灣的夏天,總是伴隨著蟬鳴、汗水,還有那成片的苦楝花,它們靜靜地開,靜靜地落,就像生命中的許多事物,來得無聲無息,卻又留下瞭深刻的印記。這本書,會是那樣一個故事嗎?是關於某個小鎮的夏日記憶,還是關於某個傢庭的悄然變遷?我很想知道,作者是如何捕捉到這些細微的情感,並將它們編織進這個充滿詩意的書名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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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花Bangas》這個書名,對我而言,充滿瞭颱灣特有的“味道”。苦楝花,這不就是我們小時候常常在路邊、在廟口、在鄉間看到的那種花嗎?尤其是在炎熱的夏天,它的花期會短暫地給空氣中帶來一股淡淡的、有點特殊的香氣,有時候是帶著一絲清苦,有時候又覺得很舒服。而‘Bangas’這個詞,讀起來就有一種親切的、帶著古早味的颱灣口語的感覺,仿佛能瞬間拉近和讀者的距離。我個人非常喜歡這種帶有地方色彩的書名,它不像那些太過現代或國際化的名字,而是深深地紮根在我們這片土地上。它沒有直接點明故事的主題,而是留下瞭一個巨大的想象空間,讓讀者自己去探索。我腦海裏會浮現齣許多關於苦楝花的畫麵:可能是關於一段純真的童年戀情,可能是一個傢庭在苦楝樹下的溫馨團聚,也可能是一段與風雨抗爭的頑強生命力。這本書,光看名字,就感覺它蘊含著一種細膩的情感,一種對過往時光的追溯,或者是一種對生命本質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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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看到《苦楝花Bangas》這個書名,就被它深深吸引瞭。光是“苦楝花”三個字,就勾起瞭我無數童年的迴憶。那是屬於颱灣夏天的一種獨特印記,走在鄉間小路上,微風吹過,就能聞到那股淡淡的、有點苦澀又帶著一絲清雅的香氣。我至今還記得,小時候和朋友們在苦楝樹下玩耍,看它花開花落,感覺時光就像那飄落的花瓣一樣,悄悄溜走。而“Bangas”這個詞,聽起來就有一種濃濃的颱灣味,或許是一種地方方言,又或許是作者特彆賦予的某種意義,它讓整個書名更加生動,充滿瞭神秘感和親切感。我猜想,這本書一定描繪瞭一個充滿颱灣風情的故事,可能是一個關於成長、關於迴憶、關於人情味的故事。光是這個名字,就足以讓我好奇作者是如何將苦楝花這種短暫而又充滿意境的花朵,與“Bangas”這個詞結閤,來講述一個動人的故事。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它會帶我進入一個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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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花Bangas》這個書名,我敢說,絕對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你心動、讓你想要一探究竟的類型。聽起來就充滿瞭颱灣土地上那種濃鬱的、樸實的情感。苦楝花,哇,這可是我少年時期最熟悉的風景之一啊!每到夏天,巷口那棵老苦楝樹就會開滿淡紫色的花,風一吹,那種特有的、混閤著清香和一點點苦澀的味道就飄散開來,讓人一下子就迴到瞭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而“Bangas”這個詞,雖然我不知道它確切的含義,但聽起來就有一種親切的、帶著颱灣本土腔調的韻味,它瞬間拉近瞭我和這本書的距離,仿佛是鄰傢阿嬤在跟你講故事一樣。這本書的名字,沒有那種華麗麗的包裝,卻有著一種直擊人心的力量,它像是一扇門,悄悄地打開,引誘你去裏麵一探究竟。我完全可以想象,這本書裏一定充滿瞭我們颱灣人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語言、熟悉的情感,它可能會講述一段關於愛、關於失去、關於成長的故事,而且,這些故事一定是用最真摯、最動人的方式呈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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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苦楝花Bangas》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裏立刻浮現齣一幅畫麵:一個夏天的午後,炙熱的陽光穿透稀疏的樹葉,在斑駁的地麵上投下跳躍的光影。一棵老苦楝樹,枝繁葉茂,紫色的花朵如星辰般點綴其間,隨風搖曳,散發齣淡淡的、帶著一絲苦澀的香氣。‘Bangas’這個詞,對我來說,或許代錶著一種不為人知的故事,一種地方的俚語,或是一種特彆的情感錶達。這本書的書名,就如同它所描繪的意象一樣,充滿瞭某種難以言說的況味,引人遐想。我猜想,作者一定是對颱灣的自然風光和人文情懷有著深刻的體悟,纔能用如此充滿畫麵感和地域特色的名字來命名自己的作品。這樣的書名,尤其能打動我這樣的讀者,因為它承諾瞭一種在地化的敘事,一種貼近我們生活的情感。我非常好奇,作者會在這本書裏,帶我們走進一個怎樣充滿魅力的世界,又會用怎樣的筆觸,去描繪那些隱藏在苦楝花語下的,或喜或悲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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