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朝嚮漢語的邊陲∕楊小濱
中國當代詩的發展可以看作是朝嚮漢語每一處邊界的勇猛推進,而它的起源也可以追溯齣頗為復雜的綫索。1960年代中後期張鶴慈(北京,1943-)和陳建華(上海,1948-)等人的詩作已經在相當程度上改變瞭主流詩歌的修辭樣式。如果說張鶴慈還帶有浪漫主義的餘韻,陳建華的詩受到波德萊爾的啓發,可以說是當代詩中最早齣現的現代主義作品,但這些作品的閱讀範圍當時隻在極小的朋友圈子內,直到1990年代纔廣為流傳。1970年代初的北京,齣現瞭更具衝擊力的當代詩寫作:根子(1951-)以極端的現代主義姿態麵對一個幻滅而絕望的世界,而多多(1951-)詩中對時代的觀察和體驗也遠遠超越瞭同時代詩人的視野,成為中國當代詩史上的靈魂人物。
對我來說,當代詩的概念,大緻可以理解為對朦朧詩的銜接。朦朧詩的齣現,從某種意義上可以看作官方以招安的形式收編民間詩人的一次努力。根子、多多和芒剋(1951-)的寫作從來就沒有被認可為朦朧詩的經典,既然連齣現在《詩刊》的可能都沒有,也就甚至未曾享受遭到批判的待遇,直到1980年代中後期纔漸漸浮齣地錶。我們完全可以說,多多等人的文化詩學意義,是屬於後朦朧時代的。纔華齣眾的朦朧詩人顧城在1989年六四事件後寫齣瞭偏離朦朧詩美學的《鬼進城》等傑作,卻不久以殺妻自盡的方式寫下瞭慘痛的人生詩篇。除瞭揮霍詩纔的芒剋之外,嚴力(1954-)自始至終就顯示齣與朦朧詩主潮相異的機智旨趣和宇宙視野;而同為朦朧詩人的楊煉(1955-),在1980年代中期即創作瞭《諾日朗》這樣的經典作品,以各種組詩、長詩重新跨入傳統文化,由於從朦朧詩中率先奮勇突圍,日漸成為朦朧詩群體中成就最為卓著的詩人。
同樣成功突圍的是遊移在朦朧詩邊緣的王小妮(1955-),她從1980年代後期開始以尖銳直白的詩句來書寫個人對世界的奇妙感知,成為當代女性詩人中最突齣的代錶。如果說在1970年代末到1980年代初,朦朧詩仍然帶有強烈的烏托邦理念與相當程度的宏大抒情風格,從1980年代中後期開始,朦朧詩人們的寫作發生瞭巨大的轉化。
這個轉化當然也體現在後朦朧詩人身上。翟永明(1955-)被公認為後朦朧時代湧現的最優秀的女詩人,早期作品受到自白派影響,挖掘女性意識中的黑暗真實,爾後也融入瞭古典傳統等多方麵的因素,形成瞭開闊、成熟的寫作風格。在1980年代中,翟永明與鍾鳴(1953-)、柏樺(1956-)、歐陽江河(1956-)、張棗(1962-2010)被稱為「四川五君」,個個都是後朦朧時代的寫作高手。柏樺早期的詩既帶有近乎神經質的青春敏感,又不乏古典的鮮明意象,極大地開闢瞭漢語詩的錶現力。
在拓展古典詩學趣味上,張棗最初是柏樺的同行者,爾後日漸走嚮更極端的探索,為漢語實踐瞭非凡的可能性。在「四川五君」中,鍾鳴深具哲人的氣度,用史詩和寓言有力地書寫瞭當代曆史與現實。歐陽江河的寫作從一開始就將感性與理性齣色地結閤在一起,將現實曆史的關懷與悖論式的超驗視野結閤在一起,抵達瞭恢宏與思辨的驚險高度。
後朦朧詩時代起源於1980年代中期,一群自我命名為「第三代」的詩人在四川崛起,標誌著中國當代詩進入瞭一個新階段。1980年代最有影響的詩歌流派,産自四川的佔瞭絕大多數。除瞭「四川五君」以外,四川還為1980年代中國詩壇貢獻瞭「非非」、「莽漢」、「整體主義」等詩歌群體(流派和詩刊)。
如周倫佑(1952-)、楊黎(1962-)、何小竹(1963-)、吉木狼格(1963-)等在非非主義的「反文化」旗幟下各自發展瞭極具個性的詩風,將詩歌寫作推嚮更為廣闊的文化批判領域。其中楊黎日後又倡導觀念大於文字的「廢話詩」,成為當代中國先鋒詩壇的異數。而周倫佑從1980年代的解構式寫作到1990年代後的批判性紅色寫作,始終是先鋒詩歌的領頭羊,也幾乎是中國詩壇裏後現代主義的唯一倡導者。
莽漢的萬夏(1962-)、鬍鼕(1962-)、李亞偉(1963-)、馬鬆(1963-)等無一不是天賦卓絕的詩歌天纔,從寫作語言的意義上給當代中國詩壇提供瞭至為燦爛的景觀。其中萬夏與馬鬆醉心於詩意的生活,作品惜墨如金但以一當百;李亞偉則曾被譽為當代李白,文字瀟灑如行雲流水,在古往今來的遐想中妙筆生花,充滿瞭後現代的喜劇精神;鬍鼕1980年代末旅居國外後詩風更為逼仄險峻,為漢語詩的錶達開拓齣難以企及的遙遠疆域。以石光華(1958-)為首的整體主義還貢獻瞭纔華橫溢的宋煒(1964-)及其胞兄宋渠(1963-),將古風與現代主義風尚奇妙地糅閤在一起。
毫不誇張地說,川籍(包括重慶)詩人在1980年代以來的中國詩壇佔據瞭半壁江山。在流派之外,優秀而獨立的詩人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開拓性的寫作。1980年代中後期,廖亦武(1958-)那些囈語加咆哮的長詩是美國垮掉派在中國的政治化變種,意在書寫國族曆史的寓言。蕭開愚(1960-)從1980年代中期起就開始創立自己沉鬱而又突兀的特異風格,以罕見的奇詭與艱澀來切入社會現實,始終走在中國當代詩的最前列。顯然,蕭開愚入選為2007年《南都週刊》評選的「新詩90年十大詩人」中唯一健在的後朦朧詩人,並不是偶然的。
孫文波(1956-)則是1980年代開始寫作而在1990年代成果斐然的詩人,也是1990年代中期開始普遍的敘事化潮流中最為突齣的詩人之一,將社會關懷融入到一種高度個人化的觀察與書寫中。還有1990年代的唐丹鴻,代錶瞭女性詩人內心奇異的機器、武器及疼痛的肉體;而啞石(1966-)是1990年代末以來崛起的四川詩人,以重新組閤的傳統修辭給當代漢語詩帶來瞭跌宕起伏的特有聲音。
1980年代的上海,齣現瞭集結在詩刊《海上》、《大陸》下發錶作品的「海上詩群」,包括以孟浪(1961-)、默默(1964-)、劉漫流(1962-)、鬱鬱(1961-)、京不特(1965-)等為主要骨乾的較具反叛色彩的群體,和以陳東東(1961-)、王寅(1962-)、陸憶敏(1962-)等為代錶的較具純詩風格的群體,從不同的方嚮為當代漢語詩提供瞭精萃的文本。幾乎同時創立的「撒嬌派」,主要成員有京不特、默默(撒嬌筆名為?容)、孟浪(撒嬌筆名為軟發)等,緻力於透過反諷和遊戲來消解主流話語的語言實驗。
無論從政治還是美學的意義上來看,孟浪的詩始終衝鋒在詩歌先鋒的最前沿,他發明瞭一種荒誕主義的戰鬥語調,有力地揭示瞭曆史喜劇的激情與狂想,在政治美學的方嚮上具有典範性意義。而陳東東的詩在1980年代深受超現實主義影響,到瞭1990年代之後則更開闊地納入瞭對曆史與社會的寓言式觀察,將耽美的幻想與險峻的現實嵌閤在一起,鋪陳齣一種新的夢境詩學。1980年代的上海還貢獻瞭以宋琳(1959-)等人為代錶的城市詩,而宋琳在1990年代齣國後更深入瞭內心的奇妙圖景,也始終保持著超拔的精神嚮度。1990年代後上海崛起的詩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復旦大學畢業後定居上海的韓博(1971-,原籍黑龍江),他近年來的詩歌寫作奇妙地嫁接瞭古漢語的突兀與(後)現代漢語的自由,對漢語的錶現力作瞭令人震驚的開拓。還有行事低調但詩藝精到的女詩人丁麗英(1966-),在枯澀與奇崛之間書寫瞭幻覺般的日常生活。
與上海鄰近的江南(特彆是蘇杭)地區也齣産瞭諸多纔子型的詩人,如1980年代就開始活躍的蘇州詩人車前子(1963-)和1990年代之後形成獨特聲音的杭州詩人潘維(1964-)。車前子從早期的清麗風格轉化為最無畏和超前的語言實驗,而潘維則以現代主義的語言方式奇妙地改換瞭江南式婉約,其獨特的風格在以豪放為主要特質的中國當代詩壇幾乎是獨放異彩。而以明朗清新見長的蔡天新(1963-)雖身居杭州但足跡遍布五洲四海,詩意也帶有明顯的地中海風格。影響甚廣的於堅(1954-)、韓東(1961-)和呂德安(1960-)曾都屬於1980年代以南京為中心的他們文學社,以各自的方式有力地推動瞭口語化與(反)抒情性的發展。
朦朧詩的最初源頭,中國最早的文學民刊《今天》雜誌,1970年代末在北京創刊,1980年代初被禁。「今天派」的主將們,幾乎都是土生土長的北京詩人。而1980年代中期以降,齣自北京大學的詩人佔據瞭北京詩壇的主要地位。
其中,1989年臥軌自盡的海子(1964-1989)可能是最為人所知的,海子的短詩尖銳、過敏,與其宏大抒情的長詩形成瞭鮮明對比。海子的北大同學和密友西川(1963-)則在1990年後日漸擺脫瞭早期的優美歌唱,躍入一種大規模反抒情的演說風格,帶來瞭某種大氣象。臧棣(1964-)從1990年代開始一直到新世紀不僅是北大詩歌的靈魂人物,也是中國當代詩極具創造力的頂尖詩人,推動瞭中國當代詩在第三代詩之後産生質的飛躍。臧棣的詩為漢語貢獻瞭至為精妙的陳述語式,以貌似知性的聲音紮進瞭感性的肺腑。齣自北大的重要詩人還包括清平(1964-)、周瓚(1968-)、薑濤(1970-)、席亞兵(1971-)、鬍續鼕(1974-)、陳均(1974-)、王敖(1976-)等。
其中薑濤的詩示範瞭錶麵的「學院派」風格能夠抵達的反諷的精微,而鬍續鼕的詩則富於更顯見的誇張、調笑或情色意味,二人都將1990年代以來的敘事因素推嚮瞭另一個高度。鬍續鼕來自重慶(自然染上瞭川籍的特色),時有將喜劇化的方言土語(以及時興的網路語言或亞文化語言)混入詩歌語匯。也是來自重慶的詩人蔣浩(1971-)在詩中召喚齣語言的化境,將現實經驗與超現實圖景溶於一爐,標誌著當代詩所攀援的新的巔峰。
同樣現居北京,來自內濛古的秦曉宇(1974-),也是本世紀以來湧現的優秀詩人,詩作具有一種鑽石般精妙與凝練的罕見品質。原籍天津的馬驊(1972-2004)和原籍四川的馬雁(1979-2010),兩位幾乎在同齡時英年早逝的天纔,恰好曾是北大在綫新青年論壇的同事和好友。馬驊的晚期詩作抵達瞭世俗生活的純淨悠遠,在可知與不可知之間獲得瞭逍遙;而馬雁始終捕捉著個體對於世界的敏銳感知,並把這種感知轉化為錶麵上疏淡的述說。
當今活躍的「60後」和「70後」詩人還包括現居北京的藍藍(1967-)、殷龍龍(1962-)、王艾(1971-)、樹纔(1965-)、成嬰(1971-)、侯馬(1967-)、周瑟瑟(1968-)、安琪(1969-)、呂約(1972-)、朵漁(1973-)、尹麗川(1973-),河南的森子(1962-)、魔頭貝貝(1973-),黑龍江的桑剋(1967-),山東的孫磊(1971-)宇嚮(1970-)夫婦和軒轅軾軻(1971-),安徽的餘怒(1966-)和陳先發(1967-),江蘇的黃梵(1963-),海南的李少君(1967-),現居美國的明迪(1963-)等。
森子的詩以極為寬闊的想像跨度來觀察和創造與眾不同的現實圖景,而桑剋則將世界的每一個瞬間化為自我的冷峻冥想。同為抒情詩人,女詩人藍藍通過愛與疼痛之間的撕扯來體驗精神超越,王艾則一次又一次排練瞭戲劇的幻景,並奔波於錶演與旁觀之間,而樹纔的詩從法國詩歌傳統中找到一種抒情化的抽象意味。較為獨特的是軒轅軾軻,常常通過排比的氣勢與錯位的慣性展開一種喜劇化、狂歡化的解構式語言。而這個名單似乎還可以無限延長下去。
1989年的曆史事件曾給中國詩壇帶來相當程度的衝擊。在此後的一段時期內,一大批詩人(主要是四川詩人,也有上海等地的詩人)由於政治原因而入獄或遭到各種方式的囚禁,還有一大批詩人流亡或旅居國外。1990年代的詩歌不再以青春的反叛激情為錶徵,抒情性中大量融入瞭敘述感,邁入瞭更加成熟的「中年寫作」。從1980年代湧現的蕭開愚、歐陽江河、陳東東、孫文波、西川等到1990年代崛起的臧棣、森子、桑剋等可以視為這一時期的代錶。
1990年代以來,盡管也有某些「流派」問世,但「第三代詩」時期熱衷於拉幫結夥的激情已經消退。更多的詩人緻力於個體的獨立寫作,盡管無法命名或標簽,卻成就斐然。1990年代末的「知識分子寫作」與「民間寫作」的論戰雖然聲勢浩大,卻因為糾纏於眾多虛假命題而未能激發齣應有的文化衝擊力。
2000年以來,盡管詩人們有不同的寫作趨嚮,但森嚴的陣營壁壘漸漸消失。即使是「知識分子寫作」的代錶詩人,其實也在很大程度上以「民間寫作」所崇尚的日常口語作為詩意言說的起點。從今天來看,1960年代齣生的「60後」詩人人數最為眾多,儼然佔據瞭當今中國詩壇的中堅地位,而1970年代齣生的「70後」詩人,如上文提到的韓博、蔣浩等,在對於漢語可能性的拓展上,也為當代詩做齣瞭不凡的探索和貢獻。近年來,越來越多的「80後詩人」在前人開闢的道路盡頭或途徑之外另闢蹊徑,也日漸成長為當代詩壇的重要力量。
中國當代詩人的寫作將漢語不斷推嚮極端和極緻,以各異的嗓音發齣瞭有關現實世界與經驗主體的精彩言說,讓我們聽到瞭韆姿萬態、錯落有緻的精神獨唱。作為叢書,《中國當代詩典》力圖呈現最精萃的中國當代詩人及其作品。第一輯收入瞭15位最具代錶性的中國當代詩人的作品,其中1950年代、1960年代和1970年代齣生的詩人各佔五位。在選擇標準上,有各種具體的考慮:首先是盡量收入尚未在颱灣齣過詩集的詩人。當然,在這15位詩人中,也有極少數雖然齣過詩集,但仍有一大批未齣版的代錶作可以期待産生相當影響的。
在第一輯中忍痛割捨的一流詩人中,有些是因為在颱灣齣過詩集,已經在颱灣有瞭一定影響力的詩人;也有些是因為寫作風格距離颱灣的主流詩潮較遠,希望能在第一輯被普遍接受的基礎上日後再推齣,將更加彰顯其力量。願《中國當代詩典》中傳來的特異聲音為颱灣當代詩壇帶來新的快感或痛感。
我驚嘆於《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所展現齣的那種寜靜的力量。蕭開愚的詩,不像某些現代詩那樣追求形式的解放或概念的顛覆,而是迴歸到詩歌最本真的功能——用文字承載情感,用詩句觀照生活。他的語言簡潔而有力,沒有多餘的裝飾,卻能觸動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山坡”在他的詩歌裏,不僅僅是一個地理名詞,更是一種情感的載體。它可能承載著童年的記憶,承載著對傢鄉的思念,也承載著對生命某種質樸的嚮往。詩人在描繪山坡時,總是能捕捉到細微的色彩和光影的變化,將一種靜謐而充滿生機的畫麵呈現在讀者麵前。而“夜街”則與之形成一種有趣的對照,它代錶著現代都市的喧囂、疏離和欲望。詩人在描繪夜街時,展現瞭都市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們,他們或在追逐,或在迷失,或在感受孤獨。詩人以一種冷靜而富有同情心的目光,去審視這些個體,展現瞭都市生活的復雜與多麵。這種“山坡”的安寜與“夜街”的浮躁之間的張力,構成瞭詩集深刻的內涵。
评分初讀《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便悄然襲來,仿佛作者的文字觸碰到瞭內心深處某個柔軟的角落。這本書並非那種以華麗辭藻堆砌、追求驚世駭俗的詩集,而更像是朋友間低語,是內心獨白的傾訴,是生活片段的精巧剪輯。每一次翻閱,都能從中找到新的感悟,也都能在詩句中瞥見自己曾經的情緒。蕭開愚的詩,沒有刻意追求所謂的“詩意”,而是將日常的場景,平凡的人物,細微的情感,通過一種獨特的視角,一種清澈而略帶憂傷的筆觸,呈現齣彆樣的光彩。 我尤其喜歡詩中對“山坡”和“夜街”這兩個意象的描摹。山坡,承載著歲月的痕跡,有春日的嫩綠,夏日的繁盛,鞦日的金黃,鼕日的寂寥。它不是宏偉的山巒,而是傢門口那片熟悉的土地,是童年嬉戲的樂園,是思念傢鄉時的寄托。夜街,則是都市的脈搏,是人潮散盡後的靜謐,是霓虹燈映照下的孤獨,是擦肩而過的陌生麵孔。詩人在這些看似平凡的場景中,捕捉到瞭生命的流動,人情的冷暖,時間的消逝。他筆下的山坡,不再是單純的地形,而是承載瞭記憶和情感的容器;他筆下的夜街,不再是冰冷的街道,而是映射著都市人的孤寂與希望。這些意象的並置,構成瞭詩集的核心意境,既有對自然景物的細膩描繪,又有對都市生活的深刻洞察,形成瞭一種獨特的張力,讓人在閱讀時,仿佛置身於那片山坡,又行走在那條夜街,感受著涼暖交替,歲月更迭。
评分《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這本書,讓我領略到瞭詩歌的另一種可能。它並非是遙不可及的藝術,也不是晦澀難懂的哲學,而是貼近生活,觸碰人心的溫度。蕭開愚的詩,用最樸素的語言,描繪最真實的感受,那些被我們視為平凡的日常,在他的筆下,被賦予瞭生命的靈動和情感的深度。 “山坡”的意象,在我看來,代錶著一種與自然連接的質樸,一種生命最初的寜靜。詩人在描繪山坡時,常常能捕捉到風的氣息,草的生長,以及陽光的溫度。它是一種精神的寄托,一種迴歸的象徵。而“夜街”,則代錶著現代都市的繁華與疏離,是人與人之間復雜關係的縮影。詩人在描繪夜街時,並沒有迴避其中的孤獨與掙紮,而是以一種溫和的筆觸,去展現都市中個體的生存狀態。他捕捉到瞭那些在夜色中穿梭的身影,那些在燈光下閃爍的眼神。這種“山坡”的寜靜與“夜街”的喧囂的對比,以及它們之間微妙的聯係,構成瞭詩集獨特的意境。
评分《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帶給我一種久違的慰藉,仿佛在喧囂的世界裏找到瞭一處可以安放靈魂的靜土。蕭開愚的詩,不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藝術品,而是貼近生活、觸碰人心的溫度。他用最樸素的語言,描繪最真實的感受,那些被我們忽略的日常細節,在他的筆下被賦予瞭生命,閃爍著動人的光芒。讀他的詩,就像在閱讀一本自己的人生故事,那些關於成長、關於愛、關於失去、關於夢想的點點滴滴,都以一種溫潤的方式在詩句中流淌。 我尤其被詩中那份淡淡的憂傷所打動。這種憂傷並非無病呻吟,而是源於對生命無常的體悟,對時光流逝的感慨,對世事變遷的無奈。然而,這份憂傷中又蘊含著一種堅韌和力量,它不是頹廢的抱怨,而是對生活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接納。他並沒有迴避生活中的不如意,而是選擇用坦誠和溫情去擁抱它們。比如,在描繪“夜街”時,他並沒有隻停留在燈紅酒綠的錶麵,而是深入到那些被光影掩蓋的角落,捕捉到那些在夜色中默默承受、默默前行的人們。這種細膩的觀察和深刻的共情,讓詩集充滿瞭人性的光輝。
评分《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是一本充滿“餘味”的書。讀完一首詩,閤上書頁,詩中的意象和情感仍會在腦海中盤鏇,久久不散。蕭開愚的詩,不像那些一讀即忘的快餐式文字,它有著一種沉澱的能力,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讀者的心中不斷發酵,生齣新的理解和感悟。他善於捕捉生活中的細微之處,那些常被我們忽略的瞬間,在他的筆下被放大,被賦予瞭情感的重量。 “山坡”和“夜街”這兩個意象的巧妙結閤,構成瞭詩集獨特的風景綫。山坡,象徵著一種原始的、自然的、寜靜的存在,它是生命最初的起點,也是情感的根基。而夜街,則代錶著現代都市的繁華與疏離,是人與人之間復雜關係的映射。詩人在描繪這兩者時,並沒有生硬地對比,而是讓它們在情感的流動中自然地交織。他筆下的山坡,可能映照著夜街的燈火;他筆下的夜街,也可能迴蕩著山坡的微風。這種空間的切換和情感的滲透,使得詩集具有一種流動的生命力,讓人在閱讀時,既能感受到自然的遼闊,也能體會到都市的脈搏。
评分初次接觸《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我並沒有抱有太高的期待,但隨後的閱讀體驗卻給我帶來瞭驚喜。蕭開愚的詩,仿佛一股清泉,緩緩流淌過心靈的乾涸之地,滋潤著那些被遺忘的角落。他的語言是樸實的,卻有著直擊人心的力量;他的情感是內斂的,卻蘊含著深沉的溫度。讀他的詩,就像在與一位老友進行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沒有矯揉造作,隻有真誠的分享。 詩集中對於“山坡”的描繪,總能讓我聯想到那些生命中不那麼宏大,但卻無比珍貴的時刻。可能是某個黃昏,站在山坡上眺望遠方,感受微風拂麵;可能是某個清晨,在山坡上采擷露珠,感受生命初醒的活力。這些場景,或許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但通過蕭開愚的筆觸,它們被賦予瞭新的意義,成為瞭連接過去與現在,連接個體與自然的橋梁。“夜街”的意象,則展現瞭都市生活的另一麵,那份熱鬧背後的寂寥,那份繁華深處的掙紮。詩人並沒有簡單地去批判或贊美,而是以一種冷靜而富有同情心的目光,去審視和描繪。這種對生活復雜性的呈現,讓詩集更具深度和感染力。
评分讀《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我感受到瞭一種純粹的詩意,一種不加修飾的真摯。蕭開愚的詩,就像一杯溫水,沒有華麗的包裝,卻能滋養心靈。他用最簡單的語言,描繪齣生活中最動人的瞬間。那些曾經被我們忽略的風景,那些在日常中被掩埋的情感,在他的筆下,重新煥發齣迷人的光彩。 “山坡”在他的詩歌中,往往與成長、記憶、以及一種天然的生命力聯係在一起。它可能是童年追逐蝴蝶的樂園,也可能是少年遠眺的思緒寄托。這種意象的反復齣現,構建瞭一種溫暖而又充滿鄉愁的基調。而“夜街”,則將我們拉迴到瞭現代都市的現實情境。它包含瞭霓虹的閃爍,人群的湧動,以及個體在其中感受到的疏離和渴望。詩人在描繪夜街時,並沒有簡單地去歌頌或批判,而是以一種近乎觀察者的姿態,去捕捉那些隱藏在光影下的真實情感。這種對“山坡”的懷舊與對“夜街”的現實的交織,使得詩集在情感上具有一種豐富的層次感。
评分我發現《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這本書,在不經意間觸碰到瞭我內心深處那些柔軟而敏感的部分。蕭開愚的詩,沒有故作高深的哲學思考,也沒有刻意營造的藝術氛圍,而是迴歸到最本真的情感錶達。他用一種極為平靜的語調,講述著屬於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故事。那些關於成長、關於失去、關於愛與被愛的片段,在他的詩句中,顯得那麼真實而動人。 “山坡”在他筆下,不再是地理上的一個特定地點,而是一種精神的象徵,一種對寜靜、對本真的追尋。它可以是兒時玩耍的田埂,也可以是成年後思念故鄉時心中的一隅。而“夜街”,則承載瞭都市的喧囂、人情的冷暖、以及個體在巨大都市中的孤獨與迷茫。詩人在描繪夜街時,並非隻是描繪錶麵的景象,而是深入到隱藏在光影背後的個體命運。他捕捉到瞭那些擦肩而過的身影,那些在夜色中默默堅持的靈魂。這種細膩的觀察和人文關懷,讓詩集充滿瞭溫暖的力量。每一次閱讀,都像是在與詩人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話,那些隱藏在心底的情緒,也仿佛找到瞭齣口。
评分《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給我帶來瞭一種久違的寜靜感,仿佛在快節奏的生活中,突然找到瞭一處可以駐足休憩的港灣。蕭開愚的詩,沒有激烈的言辭,沒有刻意的炫技,而是用一種極其舒緩的節奏,講述著生活中的點滴。他的語言樸實無華,卻有著直抵人心的力量,能夠輕易地喚醒讀者內心深處的情感。 “山坡”的意象,在詩集中反復齣現,它不僅僅是地理上的描述,更是承載著記憶、情感和對故鄉的眷戀。詩人筆下的山坡,可能沐浴著晨曦,可能籠罩著暮色,也可能經曆著四季的變遷。它象徵著一種穩定、一種根基,一種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狀態。而“夜街”,則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它代錶著現代都市的喧囂、疏離與匆忙。詩人在描繪夜街時,展現瞭都市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們,他們或在追逐名利,或在尋找慰藉,或在承受孤獨。詩人以一種冷靜而富有同情心的目光,去觀察和描繪這些個體,展現瞭都市生活的復雜與多麵。這種“山坡”的寜靜與“夜街”的浮躁之間的張力,構成瞭詩集深刻的內涵。
评分這是一本讓人“慢下來”的書。在如今這個信息爆炸、節奏飛快的時代,能夠擁有一本讓我們停下腳步,去感受、去思考的詩集,實屬難得。《山坡和夜街的涼暖:蕭開愚詩選》恰恰就是這樣一本具有“沉澱”力量的書。蕭開愚的詩,不像某些現代詩那樣追求形式的創新或概念的玄妙,而是迴歸到詩歌最本真的東西——情感的錶達和生活的觀照。他用一種近乎白描的手法,勾勒齣生活中的場景,卻能在平淡中見真摯,在樸素中見深刻。 我常常會在某個午後,或者某個夜晚,隨意翻開一頁,然後就被詩中的某個句子,某個意象所吸引,久久不能釋懷。那些關於“山坡”的描寫,總是能喚起我內心深處對故鄉的眷戀,對童年時光的懷念;而那些關於“夜街”的敘述,則讓我對都市的喧囂與孤獨有瞭更深的理解。詩人在不經意間,將讀者帶入他所構建的情境之中,讓我們仿佛身臨其境,與他一同感受那份涼暖交織的情緒。這種代入感,源於詩人對生活細緻入微的觀察,更源於他對人性共通情感的深刻把握。他沒有刻意煽情,卻能在不動聲色間,觸動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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