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兩種人格,麵對他人的,和麵對自己的。網路發明以後,人有瞭第三種人格──從靈魂深處的渴望裏誕生齣來的人格;也許人所冀求的並非被真正地瞭解,人甚至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在乎瞭解自己,如果齣於無解的孤獨使一個人想要被愛,那麼這是一個錯誤,從錯誤的渴望製造齣來的鏡像,並因之被那樣瞭解,終究是幻影。
他原本可以完美地切割開來的兩個相反的自己,狂暴、傲慢、 乖僻和習於自我傷害的,以及善良、幽默、誠懇、溫柔得令人心痛的,因為一個女孩的齣現──即使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麵──毀滅瞭其中的界綫。
他喜歡調情就是因為他的調情沒有半點虛僞,他的甜言蜜語是真的,他的冷漠也是真的。隻有愛不是真的。
並非他不想給真的愛,其實女人想從他那裏要的他都是想給的,即使是愛,如果辦得到。
作者簡介
成英姝
清華大學化學工程係畢業,曾任環境工程師、電視節目企劃製作、電視電影編劇、電視節目主持人、勁報齣版處處長、大成報創意總監兼整閤行銷部總經理。在各媒體發錶小說、散文、書評、影評等。作品探討都市的現代性演化下尋找性彆和身分對位所麵臨的侷限與非侷限,荒謬劇場風格的黑色小說手法,以幽默諷刺的文字和懸疑的說故事技巧呈現都市景觀蘊含的想像張力。除文字創作外,也涉獵各種其他形式的藝術創作,齣版攝影及繪畫作品,並舉辦裝置藝術展。獲第三屆時報百萬小說奬首奬,文建會選為二○○○年十大文學人。作品包括《公主徹夜未眠》、《人類不宜飛行》、《好女孩不做》、《私人放映室》、《女流之輩》、《無伴奏安魂麯》、《男妲》等。
第一章 007
第二章 012
第三章 066
第四章 116
第五章 168
後記 成英姝 224
【後記】
成英姝
寫這本書的過程,屢屢發生各種疑慮是不在話下的,但交齣去要付梓瞭許多原先沒有去思索的問題纔浮上心頭也是齣乎意料的不可思議。
曾經有許多人找過我寫他們的傳記或迴憶錄,不乏人生經驗極精采的名人,我嚮來沒有進一步談,是因為我對充當一個書寫工具是沒有耐性的(這種任務我不會視為「作品」,應該是賺錢差事與增廣見聞的書寫練習),再者,受當事人所託寫其生平,等於隻聽當事人一麵之詞,肯定流於歌功頌德。我有從我自己齣發會想採訪寫其生平的人,有的,在我心裏有一、兩個這樣的人,但我也不太可能主動跑去做這個提議。
《Elegy》是一個特例。
我認識龍赫很多年瞭,雖說看著龍赫長大也不算為過,但事實上,真正有來往的時間並不算多(我開玩笑給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稱號,大抵上他是父母眼中走瞭當作死掉,迴來算是撿到的那種小孩,可能對女人而言也是吧?我猜。),所以,盡管自認瞭解這個人,盡管他是總把「怎樣都無所謂啦!」掛在嘴上的人,好像寫這本書不會有什麼壓力纔對,事實上卻很煎熬。
照道理說,龍赫應該自己來寫這本書,這好像比較閤理,事實上卻完全不可能,一個人要能有這樣強大的第三隻眼,簡直就是超凡入聖瞭。我還跟個也認識龍赫的朋友解釋為何龍赫辦不到,那就像一個人無法嚮自己所愛的人解釋他殺人的經過,這差事得交由律師來做。
我一開始當然沒答應,隻是和龍赫雖然年紀差很多,但其實我們像雙生兄弟一樣非常相像,許多事連他不必說齣來我都可以瞭解,因為這樣,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我動筆瞭三、四萬字,都無法確定能不能寫下去。若非也是寫小說的人,而且是像我一樣寫瞭這麼久小說的人,大概難以想像艱睏的心理掙紮在哪裏。
簡單一句話,如何看待小說藝術?
書寫過程裏,有些時候我有充分自信,足以正確地詮釋龍赫,跟完成他的交代──需要讓女主角小永知道的事情的自信,同時又擁有我自己寫小說的美學堅持和自由。你說吧!這自信算傲慢張狂還是盲目天真呢?寫到後來,種種不安不斷浮上,有一個部分與人物是真實的有關,為保護故事中涉及的人物,細節部分皆經謹慎變造,我保留故事的梗概,但有些重要的事實還是有加以更動。杜撰這門學問是高深的,我並不苟同為瞭藝術而去傷害到人,可人生在世不管你做什麼事,又哪有百分百的自信未曾傷害到彆人?
我深以為小說傢不需為自己寫作上所遭遇的道德問題做齣解釋,這很可笑,並冒犯小說藝術,可我發現我竟然還是想要解釋;寫這本書的過程缺乏說得清楚的理由,並非我想完成委託人的願望,也非故事本身吸引瞭我讓我覺得非把它成為我筆下的小說不可,可能最接近真實的理由是齣於我對龍赫的深愛,一種愛自己的手足的情感,我想要去詮釋這個人,這種心情是韆真萬確的。我想我大概在寫到過瞭四萬字以後,逐漸這種感受強烈鮮明起來。
這段後記我重寫瞭N遍,一直到最後一校,曆經好幾段心情的變化。前一稿(刊登在《聯閤文學》雜誌的節錄,前言就是用瞭這一稿)我還說瞭請不要去想我所提到的寫這本書的前因後果,當作完全虛構的小說;但是看最後一校的過程,又很沮喪地發現,每件事根本從一開始就全都在它們自己的位置上,很強硬地絲毫沒有被我變動,等我終於看完最後一個字,突然很驚訝地想:這根本就隻是一個愛情故事啊!(雖然很矛盾的故事裏其實沒有愛情。)
「不要愛我,但請記得我。」這九個字,我原封不動照龍赫說的寫下來的,誠實地說,我並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也不想問,我知道這就是龍赫要錶達的最關鍵的一句話,可是我不明白意義在哪。一直到做最後一校,最後一次我看完這九個字,纔突然明白,啊,原來如此!如果丟掉笛卡兒那一套,康德那一套,從完全非自己的本體論齣發,進到他所在意的人們的本體論世界裏,他自己在自己宇宙裏的價值是可以拋棄的,我想龍赫並不相信愛能使兩個本體論的宇宙相連結,在另一個宇宙裏,隻有被記得纔是他存在的證據。
寫作的過程,寫完第一稿到最後修改好,我看瞭這份書稿不知道多少遍,可是直到印成書麵版型來校對,纔發現文字口語化的程度大概是我的作品過去從沒有過的,我之前完全沒有感覺!唯一的可能是受到聽龍赫講話的影響,還有看他那些部落格檔案(我頭都昏瞭,留言簡直是爆炸性得多),說到這我要請小永和小八小姐見諒我不得不閱讀瞭你們的私人信件,你們若感到不悅,要怪請怪那個傢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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