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是社會科學與政治學的核心概念。路剋斯的《權力:基進觀點》在1974年齣版之後立刻成為權力分析的經典之作,引發各種激烈的論辯;三十年來,《權力:基進觀點》已經成為任何試圖探討權力的研究所必須援引的著作。
在《權力:基進觀點》的2005年新版裏,路剋斯增添瞭新的內容,包括一篇導論及兩篇新文章。在導論裏,路剋斯嚮讀者敘述瞭《權力:基進觀點》當初齣版時的時空脈絡,使得讀者能夠更深入地理解這本書所欲處裏的問題。在〈權力、自由與理性〉中,路剋斯試圖與同屬經典的傅柯權力分析對話。在〈三個麵嚮的權力〉中,路剋斯則對這些年來論者對他所做的批評一一加以迴應,在捍衛自己論點的同時,也虛心檢討自己原本的架構。
「三十年前,路剋斯以他對權力的基進分析掀起知識界的風暴。現在他又迴來瞭。感謝老天!」——邁可.華徹(Michael Walzer),普林斯頓大學教授
「就算再過三十年,這本書也仍然會是英語世界裏一本——或許是唯一的一本——分析權力的經典之作。」——科林.海伊(Colin Hay),伯明罕大學教授
「三十年前,路剋斯闡釋瞭我們為何及如何應該研究權力。他的『基進觀點』立刻成為學者必讀的作品。這個傑齣的新版(幾乎等於一本新書)對《權力》的概念、經驗與道德屬性進一步加以深化與精鍊化……。任何關心政治的人都不容錯失這部將權力釐清為能力的大師級作品。」——艾拉.卡茨尼爾森(Ira Katznelson),哥倫比亞大學教授
作者簡介
史蒂芬.路剋斯(Steven Lukes)
為紐約大學社會學教授,曾任教於牛津巴利奧爾學院、歐洲大學、西恩那大學及倫敦政經學院,為英國國傢學術學院院士。著作包括Emile Durkheim: His Life and Work、Individualism、Marxism and Modernity、Liberals and Cannibals: The Implications of Diversity及The Curious Enlightenment of Professor Caritat: A Comedy of Ide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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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啓濛教授的解放之路 吳叡人
緻謝
導論
第一章 權力:基進觀點
1 導論
2 單一麵嚮的觀點
3 兩個麵嚮的觀點
4 三個麵嚮的觀點
5 權力的基本概念
6 權力與利益
7 三個觀點的比較
8 睏難
9 結論
第二章 權力、自由與理性
對「權力」的不同看法
權力的概念
概念地圖
作為支配的權力
傅柯論權力:極基進觀點
應用傅柯:自願順從的獲緻
第三章 三個麵嚮的權力
權力的定義
本質上的爭議性
捍衛第三麵嚮
適應性偏好
「真實利益」與「虛假意識」
延伸閱讀
參考書目
導論
三十年前,我齣版瞭一本名叫《權力:基進觀點》(Power: A Radical View)的小書。那本書是針對當時美國政治學與社會科學界正在進行的論辯——如何從理論上思考權力,以及如何在實證上研究權力?——提供個人的看法。但是在該論辯之下,其實還隱藏著另一個問題:美國政治的特色究竟為何?是單一統治菁英支配的情況,還是多元民主的展現?顯而易見地,要迴答第二個問題,必須先找齣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我的看法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即我們必須採取寬廣的角度、而非狹隘的角度──亦即從三個麵嚮、而非一個或兩個麵嚮——去思考權力,而且,我們必須處理權力最難以被觀察到的部分。事實上,越難被觀察到的權力,就越有效果。
無權力與支配以及兩者之間的關連等問題,是《權力:基進觀點》一書所參與的論辯的核心。米爾斯(C. Wright Mills)所著的《權力菁英》(The Power Elite, 1956)以及杭特(Floyd Hunter)所著的《社區權力的結構:對決策者的研究》(Community Power Structure: A Study of Decision Makers, 1953)在 1950 年代與 1960 年代引起廣泛的討論。《權力菁英》開頭的第一句就寫道:
一般人的權力被他們所身處的日常生活世界所框限,然而,不管是在工作、傢庭或是住所之中,他們似乎都經常被既無法理解、也無法掌控的力量所驅使。(Mills 1956: 3)
米爾斯接著寫道,但是所有人「並非都同等平凡」。
隨著資訊與權力的工具日益集中化,某些人占據瞭美國社會中製高點的位置。他們俯視著一般人的日常生活世界,他們的決定影響及於一般人的日常生活世界……他們有能力使其決定産生重大的後果。他們有沒有做齣這種決定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占據瞭這個關鍵的位置:他們不採取行動或不做此決定的行為所産生的後果,往往比他們所做齣的決定本身更加重大。因為他們掌控瞭現代社會的主要階層與組織。他們主管大企業、掌控國傢機器並握有特權,同時還操縱軍事機構。他們占據瞭社會結構中的戰略製高點,權力工具、財富與名聲現在都集中在這些製高點上。
米爾斯的書既是一個激昂的論點,也是一本社會科學著作。在《權力菁英》的二○○○年新版中,沃爾夫(Alan Wolfe)在後記裏公允地論道:「米爾斯的熱情信念,使得他能夠對美國社會發展齣更具科學性的瞭解,這是其他較客觀而冷靜的同儕所未能辦到的」,盡管他的分析必定會被批評為低估瞭菁英權力的內涵以及對「快速科技轉型、密集全球競爭與不斷改變的消費者口味」的掌握。但根據沃爾夫所言,米爾斯對當時那個被認為是「多元主義」(pluralism,多元主義主張「美國社會中的權力並沒有過度集中,因為永遠會有一個團體去平衡另一個團體的權力」)與「意識型態終結」(the end of ideology,亦即「追求理念的熱情已經耗盡」,因此「我們隻需要科技專傢來解決我們的問題」)的時代的解釋,比當時的主流社會科學解釋「更加貼近真實」。
杭特的著作雖然較低調且較符閤傳統意義上的專業(米爾斯形容該書是由「直接、不拐彎抹角且不會用糟糕文筆自我欺騙的調查者」所撰寫的「精湛著作」),但他對菁英控製瞭美國社會地方層級的看法與米爾斯相同。這本書是對於「擁有五十萬居民的城市──我稱之為『區域城市』(Regional City)──的領導模式」的研究。杭特的看法是:
政策製訂者主導著一組明確的固定政策項目……。改變舊有安排的要求通常既不強烈、也不持續,而政策製訂者也不認為有必要就每個細微的改變去徵求人民的同意。操控的模式因而固定下來……社區中的一般人「願意」讓這樣的過程持續下去。而對於細微調整的同意,也轉移到對重大議題的處理上……。人民對於掌權者決策的遵循成為習慣……。處理那些相對缺乏權力的下層結構的方法,包括……警告、恫嚇與威脅,在極端的情況下還包括暴力。在某些情況下,甚至還包括斷絕所有支持的來源,包含他的工作與收入。如同較大的政治單位,「分而治之」(divide and rule)的原則同樣適用於社區,而且一樣有效……對於事關基本文化意識型態的重大議題,上層領導者之間的立場泰半一緻,很少彼此衝突。此時,下層結構的人們對於基本價值體係是沒有威脅的……。區域城市中的個人對政策決定是不發一言的,他們是沉默的群體。對於政策,下層結構中的專業者或許有話要說,但他們通常並不會受到注意。嚮下流動的資訊要比嚮上流動的資訊來得多。
舉例來說,杭特描述瞭「擁有權力者如何控製在社區中主管衛生與福利事務的公私機構的支齣」,以及社區內的不同組織「從午餐俱樂部到兄弟會……是如何被具有影響力的人以迂迴的方式所控製,這些方式可謂是以『務實』之名來抑製公眾對於任何議題的討論,隻有那些獲得權力團體同意的議題例外」(Hunter 1953: 246-9)。
以上這些對於菁英支配無權力大眾的震撼描寫,引發瞭耶魯大學一群政治學者與理論傢的迴應。達爾(Robert Dahl)在 1958 年刊登於《美國政治科學評論》(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的文章〈對統治菁英模式的批評〉(A Critique of the Ruling Elite Model)中就多所譏諷。他寫道:
令人相當震驚地,不論是米爾斯教授,還是杭特教授,都沒有認真地試圖用一些案例去檢測他們的主要假設。然而,我相信,相較於過去幾年內的任何社會科學著作,這兩本著作都更加試圖要把復雜的政治體係詮釋為統治菁英的存在例證。
達爾的批評相當直接。接下來的研究該處理哪些麵嚮也相當明確:
唯有在以下這些條件下,統治菁英存在的假設纔能被嚴格地檢測:
1. 假設的統治菁英是定義明確的團體;
2. 存在著一些重要政治決策的案例,其中假設的統治菁英的偏好與其他團體的偏好對立;
3. 在這些案例中,菁英的偏好通常是獲勝的。(Dahl 1958: 466)
達爾的批評與他所提齣的方法論促成瞭經典研究《誰統治?》(Who Governs?, 1961)的齣現。達爾在該書研究瞭 1950 年代紐海芬(New Haven)的權力與決策過程,啓發瞭此後關於社區權力研究的所有典籍。達爾的批評對象是「統治菁英模式」以及更廣泛的由馬剋斯主義(Marxism)所啓發並與之相關的「統治階級」(ruling class)概念。達爾的方法論是以決策為焦點的「行為主義」(behaviourism),這意指以權力之行使來辨識權力的存在(米爾斯曾寫道,有權力做決策比是否做齣決策更為重要)。這派學者認為米爾斯與杭特對權力一詞的使用過於草率馬虎,他們認為權力與眾多個彆而單一的議題有關,它的行使必定具有在地脈絡,因此關鍵的研究問題是「相關行為者在此時此地對某些重要議題擁有多少權力」?所謂重要議題是指會影響大多數公民的議題,在達爾書中,這指的是都市更新、去除就學隔離以及政黨提名。權力在此被認為是有意且主動的──事實上,它是藉由研究權力的行使來加以「測量」,包括探知在這些議題中誰輸誰贏的頻率,亦即誰在決策過程中勝齣。這些情況都是利益衝突的狀況,利益被視為是明顯的偏好,透過採取特定政策立場的政治行為者或遊說團體呈現在政治領域當中,而戰勝反對勢力,亦即擊敗對立的偏好,就是權力的行使。這些文獻的結論與主張通常被貼上「多元主義」的標簽:例如,有人會說,既然不同的行為者與不同的利益團體各自在不同的議題領域中勝齣,就沒有全麵的「統治菁英」存在,因此權力是多元地被分配。更廣泛地來看,這些研究的目的是為瞭檢驗美國民主在地方層次的活力,而藉由呈現齣在不同主要議題有不同贏傢的多元性,他們相信自己成功地證明瞭這樣的活力確實存在。
不管是方法論的問題(權力要如何定義與研究?)與具體的結論(權力的分配有多麼多元或民主?),還是以上兩者之間的關係(方法論的選定是否就會決定瞭特定結論或排除瞭其他結論?),都是待處理的問題,這些都會在稍後的討論中進一步深入探討。批評者以不同的方式挑戰多元民主的自滿圖像(Duncan and Lukes 1964, Walker 1966, Bachrach 1967),質疑其描述的準確性(Morriss 1972, Domhoff 1978),並批評多元主義者所採用的「務實」(相對於「烏托邦式」)且最低度定義(minimalist)的「民主」概念,因為這種概念──套用其中一個批評者的話來說──主張民主應該僅被視為是一種方法,使得「菁英對於係統中正式領導位置的競爭可以是有限而和平的」(Walker 1966 in Scott (ed.) 1994: vol. 3, p. 270)。這種概念源自熊彼得(Joseph Schumpeter)對於「古典」民主觀的修正。對熊彼得以及多元主義的支持者來說,民主應該被視為「個人透過爭取人民選票而獲緻政治決策權力的製度設計」(Schumpeter 1962[1950]: 269)。多元主義的批評者(他們被稱為「新菁英主義者」〔neo-elitist〕,這稱號有誤導之嫌)主張,這種觀點過於缺乏企圖心且流於菁英主義,同時其權力平等的概念「過於狹隘」(Bachrach 1967: 87),而且其*權力*的概念本身也過於狹隘。巴剋拉剋(Peter Bachrach)與巴拉茲(Morton Baratz)主張,權力擁有「第二麵貌」(second face),不但不為多元主義者所察覺,也無法以他們的研究方式來探查。權力並不是僅僅反映在具體決定之中,研究者必須考慮到這樣的可能性:透過影響社群價值與政治程序和儀式,某些人或團體可以將決策限製在相對來說較無爭議的議題上,盡管該社群中存在著嚴重但隱藏的權力衝突。
因此,「當某個個人或團體──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創造或強化瞭對政策衝突的公共討論的障礙,該個人或團體就擁有瞭權力」(Bachrach and Baratz 1970: 8)。為瞭證明這個想法,他們還引用瞭沙奇奈德爾(E. E. Schattschneider)的話:
所有政治組織形式都具有利用某種衝突並壓製其他衝突的偏差,因為組織就是偏差的動員(mobilization of biaz)。某些議題會被組織入政治當中,而其他議題則被排除在外。(Schattschneider 1960: 71)
但這又引發齣更多的問題。研究者*是*如何去調查這些「影響行為」(他們稱之為「非決策製訂」〔nondecisionmaking〕)的?尤其是這些影響行為超越瞭幕後的議題設定以及對潛在對手的整併或籠絡,而可能是「無意識」的,並包含瞭「價值」的影響與「儀式」的效果。麵對多元主義者的反擊,巴剋拉剋與巴拉茲做瞭一些讓步,他們主張,如果要呈現齣權力的第二麵貌,就必定得要有觀察得到的衝突;否則,我們就隻能假設「對於既有的價值分配存在著共識」。如果沒有觀察得到(不論是明顯或不明顯的)的衝突,我們就必須假設「共識」是「真實」的。然而,為什麼我們要排除這樣的可能性——權力運作也有可能是以取得同意為目的,藉此避免衝突的齣現?
這種想法以及沙奇奈德爾關於係統的「偏差」壓製瞭潛在衝突的概念,都無可避免地讓人聯想到馬剋斯主義者的意識型態概念,尤其是葛蘭西(Antonio Gramsci)在《獄中劄記》(Prison Notebooks)中所進一步闡述的霸權(egemonia)概念。(注 )麵對西方世界革命的失敗,葛蘭西在法西斯統治下的義大利監獄中試圖處理這個問題:在當代條件下,尤其是民主製度中,對資本主義剝削的同意是如何取得的?這種同意該如何理解?他對這些問題的迴答於 1960 年代末期在大西洋兩岸都引起廣泛的矚目,而且允許諸多詮釋可能。
詮釋之一認為,「在當代西方的社會形構中」,是「文化」或「意識型態」構成瞭「因同意而鞏固的階級統治模式」(Anderson 1976-7: 42),其方法是透過資産階級對「意識型態機器」的壟斷(Althusser 1971)。如費米亞(Joseph V. Femia)所述,葛蘭西從先前的馬剋斯主義思想中擷取瞭一個不太重要的概念(或者說,充其量是個不成熟的概念)加以發展,然後在他自己的思想中賦予這個概念核心的地位。藉由這樣的方式,葛蘭西將馬剋斯的分析分法應用到過去一直倍受忽略——且毫不科學——的理念、價值與信念領域。更精確地說,葛蘭西開啓瞭後來第二代黑格爾式馬剋斯主義者(Hegelian Marxist,也就是法蘭剋福學派〔Frankfurt School〕)的主題:資産階級關係內化的過程,以及因此造成的革命可能性的降低。
在這種詮釋中,當「葛蘭西提到同意時,他指的是一心理的狀態,其中包含對於政治社會秩序或該秩序的特定關鍵部分的接受,而這種接受不必然是明顯可見的」。同意是自願的,但在強度上卻有所不同:
就一種極端而言,同意可能源自深刻的義務感,源自對主流價值和定義的完整內化;但就另一種極端而言,同意也可能來自非常局部的同化,來自認為現狀盡管極為不公、卻是唯一可行的社會形式的不安感。然而,葛蘭西……卻未言明他所說的「同意」究竟指的是光譜上的哪個區段。(Femia 1981: 35, 37, 39-40)
詮釋之二是非文化性的詮釋。在這種詮釋中,葛蘭西的意識型態霸權具有物質基礎,而且在於支配團體與從屬團體之間真實或物質利益的協調。根據普沃斯基(Adam Przeworski)的看法,如果「意識型態要在日常生活中引導人們的行為,那麼,它必須錶達人們的利益與渴望。少數人或許會被誤導,但是誤解卻不會永存於大多數人身上」。因此,受薪者對於資本主義社會組織的「同意」,是由持續不斷更新的階級妥協構成,其中「不論是個彆資本利益的集閤,或是有組織的受薪者的利益,都不能違反某些特定的限製」。尤有甚者,
資本主義關係再生産所憑藉的同意,並不是由個彆的心智狀態所構成,而是由組織的行為特徵所構成。同意不該以心理或道德的方式來理解。同意是認知的與行為的。不論是個彆或集體的社會行為者,都不隻是他們的「先天稟性」的單純執行者。社會關係構成瞭選擇的結構,人們在其中思考、評估與行動。唯有當他們選擇特定的行動路綫,並在執行時依循這些選擇時,他們纔是在錶示同意。唯有當受薪者錶現得好像他們可以在資本主義的限製下改變自己的物質條件時,他們纔是在對資本主義社會組織錶示同意。
據此,同意被理解為「與同意者的真實利益相應」,它始終是有條件的,同時也存在著限製。超過那些限製,就不會給予同意;「超過那些限製,就可能會有危機」(Przeworski 1985: 136, 145-6)。
葛蘭西的霸權論所企圖迴答的問題,在 1970 年代初期(亦即我撰寫《權力:基進觀點》的時代)成為倍受關切的問題。資本主義維係與自由民主凝聚的理由為何?一旦超過,便會發生危機的同意界綫在哪裏?資本主義民主是否正經曆「正當性危機」(legitimation crisis)?在對現狀提齣質疑時,知識份子的適當角色為何?革命或社會主義是否齣現在西方社會的曆史議程上?如果是,是以何種形式在何處齣現?在美國,言論自由、反戰、婦女、民權以及其他社會運動,駁斥瞭意識型態終結的論題,並挑戰瞭多元主義的模型。在英國,不論是階級妥協,還是國傢治理能力,都在這段長達十年的時間裏飽受質疑。在歐陸,西歐的歐洲共産主義(Eurocommunism)與東歐的異議聲音,一時之間為過去的渴望賦予瞭嶄新的生命。新馬剋斯主義(Neo-marxism)思想——黑格爾式、阿圖塞式(Althusserian)以及葛蘭西式——重獲振興,盡管幾乎完全囿限在學院之中。
正是在這個「曆史時機」(historical conjuncture)——套用當時的典型詞匯——上,我動筆寫下《權力:基進觀點》一書。時至今日,如果說那本小書所處理的核心議題——對支配的自願性順從是如何獲緻的?——已經變得更加重要且更加需要答案,應該是無庸置疑的。在共産主義垮颱之後,緊接著美國的雷根主義(Reaganism)與英國的柴契爾主義(Thatcherism)而來的,乃是新自由主義(neo-liberalism)理念與假設在全球的驚人擴散(參見 Peck and Tickell 2002)。如果這構成「霸權」的超級事證,那麼,若我們想要充分理解它的影響,就得先找到一種適切的方式來思考權力,而且還要能夠處理提利(Charles Tilly)所提齣的問題:「如果日常的支配持續不斷地損害從屬團體的利益,為何從屬者要遵從?為什麼他們不進行不間斷的反叛?或至少是一路抵抗?」
針對這個問題,提利提供瞭一連串可能的答案:
1. 這個假定是不正確的。事實上,從屬者不斷地進行反叛,隻不過是以隱蔽的方式進行罷瞭。
2. 事實上,從屬者可以從服從中獲得某些迴報,這些迴報足以使他們在大多時候錶示默許。
3. 透過追求自尊或認同等其他有價值的目標,從屬者涉入瞭那個剝削或壓迫他們的體係。(在某些情況下,第三點等同於第二點)
4. 由於受到欺瞞、壓抑或是單純無法取得其他意識型態架構,使得從屬者無法瞭解自己真正的利益所在。
5. 武力威脅與惰性使得從屬者沒有採取行動。
6. 抵抗與反叛成本高昂,絕大多數從屬者缺乏必要的工具。
7. 以上皆是。(Tilly 1991: 594)
看瞭這串答案,我有些想法如下:首先,答案七顯然是正確的,我們不該認為前六個答案相互排斥(也不該認為它們已窮盡所有的可能性,沒有任何遺漏)。因此,正如我們稍後將會看到的,答案一掌握瞭日常生活中隱藏而祕密的抵抗行為的重要麵嚮(史考特〔James Scott)曾對此進行深入探討(注 )),但它顯然不會是事情的全貌(與史考特所言相反)。答案二是解釋資本主義維係的重要一環(誠如普沃斯基對葛蘭西理論所做的物質主義詮釋),但它同時也是任何一種社會經濟體係得以維係的重要一環。答案二與答案三一同點齣瞭我們必須關注行為者各種相互影響又相互衝突的利益。它們也指齣瞭在物質主義與文化主義這兩種對立解釋之間不斷引發爭論的根本問題:在解釋個人行為與集體行動結果時,到底何者纔是根本的——是物質利益,還是存在於「自尊」或「認同」中的利益?不過,與權力及其行使模式最為相關的,乃是答案四、答案五與答案六。正如提利所言,答案五的重點在於「強迫」,而答案六的重點則是「資源的缺乏」。無論如何,是答案四,纔點齣瞭所謂權力的「第三麵嚮」(third dimension)──「透過形塑人們的想法、認知與偏好,以使他們接受自己在既有秩序中的角色,從而盡可能地防止他們産生任何不滿」的權力。《權力:基進觀點》一書的寫作,就是為瞭說明這一點,而本書的第三章也將就此深入討論。我始終認為,如果未能解釋這種權力,任何針對權力所發展齣來的觀點便還稱不上是完備。
《權力:基進觀點》是本*非常*小的書,但卻激發齣學界與政界等各個領域的諸多迴響,其中絕大多數是批評的聲浪。直到現在,它還是持續激發齣許多討論,而這也是我終於答應重新齣版這本書的原因之一。齣版商一直希望我能夠在新版裏增添新的內容,包括對原書論證及其主題的再思考。第二個同意重新齣版的理由,是我相信該書的錯誤與不足都十分具有教育性,尤其是因為該書是以能夠清楚呈現錯誤與不足的散文文體寫成(正如十七世紀的自然主義者雷〔John Ray)所言,「就像烏賊,用瞭許多詞匯來解釋事物的人,其實是將自己隱身於墨汁之中」)。因此,我決定在幾乎毫不更動原文的情形下重新齣版,並加入這篇導論來說明原書的時空脈絡。
在新增的第二章裏,我將原書的文本及其論點置於權力的概念框架之中,藉此擴大討論的範圍。有鑑於如何定義權力以及如何予以研究的問題至今爭論不休,該章一開始先提問:我們是否需要權力這個概念,如果需要,又是為什麼——這個概念在我們的生活中究竟扮演什麼角色?我認為這些關於權力的歧見是有意義的,因為你認知權力的方式,將會決定你在社會生活中看到多少權力以及在何處看到,而這些歧見部分關乎道德與政治,且不可避免地注定如此。不過,《權力:基進觀點》以及諸多關於權力的書寫與思考的主題,乃是更加特定的:所著重的,是*施諸*他人的權力,更精確地說,就是等同於支配的權力。《權力:基進觀點》以此為焦點,探問:有權者如何取得被支配者的服從?更精確地說,就是有權者如何取得被支配者*自願*的服從?第二章接下來的部分則討論傅柯(Michel Foucault)就該問題所提齣的極基進(ultra-radical)答案。傅柯的權力著作影響深遠,人們認為他的著作顯示齣支配是無可迴避的,它「無所不在」,既沒有免於支配的自由,也沒有獨立於支配的理性。但我認為,我們沒有必要接受這種極基進主義,因為它是從傅柯著作的修辭、而非實質內涵所衍生而齣。無論如何,傅柯的著作的確對現代的支配形式提齣瞭極為重要的新洞見,同時也是極具價值的研究。
第三章就《權力:基進觀點》對該問題提齣的答案加以辯護並深入說明,不過,我會先指齣該書的某些錯誤與不足之處。該書對權力的定義——「A 對 B 行使權力的意思,即是 A 以違反 B 利益的方式去影響 B」——是不正確的。因為權力是指能力,而非指該能力的行使(因為該能力可能永遠沒有行使,也可能永遠沒有必要行使);再者,人們可以透過滿足或促進他人的利益以獲取權力。《權力:基進觀點》的主題——等同於支配的權力——其實隻是權力的一種而已。此外,討論也不該局限於擁有單一利益的行為者彼此之間的二元關係上,因為這樣的討論忽略瞭每個人的利益其實是多元、彼此不同且相互抵觸的。我對《權力:基進觀點》的辯護,則在於論證權力的存在是內在限製的施加。受製者在習得信念與形塑欲望上受到引導,使得他們在強迫或非強迫情況下同意或適應被支配的狀況。我將會討論兩種反對這種看法的意見,並予以駁斥:第一種是史考特的主張,他認為這種權力並不存在或極為罕見,因為被支配者總是不斷地以明顯或不明顯的方式進行抵抗;第二種則是埃斯特(Jon Elster)的主張,他認為這樣的權力完全*不能*獲緻對支配的自願服從。不論是彌爾(John Stuart Mill)對維多利亞時期女人從屬情況的看法,或是布迪厄(Pierre Bourdieu)對於「慣習」(habitus)的習得與維係的研究,都同樣訴諸瞭權力的作用,使得受製者視其自身情況為「天經地義」,甚至是加以珍惜,從而無法體認其欲望與信念的真正源頭。這些機製與其他機製構成瞭權力的第三麵嚮,藉由誤導人們違反其自身的利益,從而扭麯其判斷能力。說到這種權力是以「虛假意識」(false consciousness)來隱藏人民的「真實利益」(real interests),或許會令人聯想起一些不好的曆史記憶,並可能顯得施恩且冒昧。但我要強調的是,這些概念並非在本質上便是不開明或父權的,如果適當地加以定義,它們對於瞭解權力的第三麵嚮依然是至關重要的。
啓濛教授的解放之路─—在戰後西方社會科學發展脈絡中閱讀《權力:基進觀點》
吳叡人
如果你想將一個暴君趕下王位,你必須先摧毀他在你心中築起的王位。如果不是在你們自己的自由之中殘存著暴政,在你們自己的驕傲之中隱伏著羞愧,一個暴君如何能統治一群自由而驕傲的人民? ──紀伯倫(Khalil Gibran),《先知?自由》(“Freedom XIV,” The Prophet)
牛津齣身的路剋斯(Steven Lukes)是一個典型的文藝復興人。他不僅博通百傢,並且喜好與人爭辯或對話。在專業訓練上,他至少跨越瞭哲學、社會學與政治理論:以塗爾乾(Emile Durkheim)研究成名,但也涉入馬剋思主義與道德哲學的糾葛;長期鑽研「結構與個人」的古典社會理論難題,卻又捲入當代政治哲學「自由與共同體」的論戰之中,並且為瞭這場論戰還「不務正業」地寫瞭一本名噪一時的哲學小說《啓濛教授漫遊記》(The Curious Enlightenment of Professor Caritat);在謹守分際地討論哲學的「人論」(on person)之餘,又忍不住要對已故的社會人類學大師蓋爾納(Ernest Gellner)在遺著《語言與孤寂》(Language and Solitude, 1998)之中,挾馬林諾斯基(Bronislaw Malinowski)以批判維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的公案進行仲裁。在政治上,他在 1980 年代曾經支持英國攻打福剋蘭群島,1990 年代則強烈主張西方應對紛爭中的巴爾乾半島進行人道乾預,然而如今他堅定反對美英的伊拉剋戰爭以及美國的新帝國主義,並且與希鈞斯(Christopher Hitchens)等九一一之後右轉的老左派知識份子公開論戰、正麵決裂。
顯然,這是一位好奇心旺盛,道德感強烈的知識份子的圖像。我們在眾聲喧嘩之中,不時聆聽到智慧與倫理雜遝而厚重的跫音。不過,故事還不僅止於此而已。這冊《權力:基進觀點》,同樣也是「啓濛教授」路剋斯與世界這段漫長的齟齬、爭辯過程中,另一次奇妙遭遇的産物。這次遭遇,涉及瞭二次大戰後西方政治學與社會學界延燒多年,牽連甚廣的一場—─或者應該說,一係列─—關於「權力」性質的重要論戰。在這場漫長的對話過程中,路剋斯先後兩次齣手:1974 年,他先以初版的《權力:基進觀點》介入戰局,然後在蟄伏、聆聽各界意見三十一年後,他再度以這本增補後的《權力:基進觀點》第二版迴應他的批評者,並且辯護自己的原始主張。換言之,這本篇幅不大的書,其實涉及瞭一個復雜廣泛的對話脈絡。從「互文性」(intertextuality)的角度觀之,追索這個對話脈絡,應該會有助於我們掌握作者的論證與寫作意圖。
這一係列關於「權力」的漫長論戰,大體可以分成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 1950 年代後半到 1970 年代後半。點燃第一階段戰火的,是社會學大師密爾斯(C. Wright Mills)1956 年的經典《權力菁英》(The Power Elite)。密爾斯從左翼的觀點,拆穿瞭 1950 年代的「美國夢」假象,指齣在號稱「民主」、「多元」的美國,其實權力與財富都集中在少數統治菁英手中。這個基進論點,立即受到功能論社會學大師帕森斯(Talcott Parsons)來自右翼觀點的批判。帕森斯與密爾斯在 1950 年代後期的交鋒,進一步引發瞭兩場 1960 年代的相關辯論。一場是英國的米立班(Ralph Miliband) 和希臘裔的柏蘭劄斯(Nicos Poulantzas)兩位歐洲馬剋思主義理論名傢關於行動主體與結構的辯論。這場馬剋思主義理論陣營內的論戰,一直延燒到 1970 年代末期。另一場則是美國行為主義政治學者所點燃的戰火。1961 年,耶魯大學的達爾(Robert Dahl)齣版《誰統治?》,批判密爾斯的權力菁英論,重申美國是權力分散的多元主義社會。有趣的是,達爾的主張,引發瞭政治學者巴剋拉剋(Peter Bachrach)和巴拉茲(Morton Baratz)的批評。他們指齣,達爾使用一種過於平麵的「權力」概念,以緻無法看到一種更深層的權力運作方式,也就是將特定議題排除於決策過程之外的權力。
達爾和巴剋拉剋與巴拉茲的辯論,引發瞭年輕的英國社會理論傢路剋斯的興趣。在一次巴黎大學的演講中,他對這兩方提齣批判,指齣他們都沒有看到隱伏在最深層的權力運作方式,也就是從根本去影響、塑造被支配者的價值觀,使他們同意強者的支配。這次演講內容,就是 1974 年的《權力:基進觀點》初版的濫觴。在書中,他將前述深層權力概念稱之為權力的「第三麵嚮」,以有彆於達爾的「第一麵嚮」與巴剋拉剋和巴拉茲的「第二麵嚮」,並且引用當時開始受到西方重視的義大利馬剋思主義理論傢葛蘭西(Antonio Gramsci)的「霸權」(hegemony) 概念,支持自己的論證。
在這個階段,論戰的導火綫是密爾斯所提齣的「美國有多民主?美國是不是多元社會?」這個問題。這個經驗問題看似不難檢證,但是對「權力」概念的不同理解,卻導緻瞭對這個經驗問題相當不同的結論。在 1970 年代初期的西方知識脈絡之中,相較於達爾保守的古典行為主義和巴剋拉剋與巴拉茲摺衷的「改良行為主義」,路剋斯具有新馬剋思主義色彩的論證,毫無疑問地是一種「基進的」觀點。
第二階段是從 1980 年代到 2000 年初期的今日。 1980 年代之後,在北美和英國社會科學界,行為主義和功能論早已沒落,而關於「結構─個人」的爭論,似乎也因主流學界取得一個摺衷主義的共識而暫告平息。另一方麵,先前被視為異端的馬剋思主義研究途徑卻盛極一時,儼然新興的研究典範。不過,這個研究典範內部也齣現兩個重要的發展趨勢。第一,傳統馬剋思主義過度偏重結構的傾嚮有瞭改變,越來越多學者開始重視個人主體的能動性問題。這派學者當中最著名的是以芝加哥大學政治係教授埃斯特(Jon Elster)和普許沃斯基(Adam Przeworski)以及加州大學經濟係教授羅莫爾(John Roemer)等人為主的「分析馬剋思主義」(analytical Marxism)學派。第二,受到「西方馬剋思主義」如盧卡契(Gyorgy Lukacs)與葛蘭西等理論傢作品的影響,傳統馬剋思主義偏重「下層建築」—─也就是經濟和階級分析—─的傾嚮也有瞭變化,學界開始注意「上層建築」的相對自主性,於是國傢、政治、意
當我偶然看到《權力:基進觀點》這本書時,我的閱讀興趣就被它毫不含糊的標題所點燃。我一直認為,理解權力是理解社會運作的關鍵,而“基進觀點”這個詞,則預示著這本書將從一個不落俗套、甚至可能頗具爭議的角度來探討這一主題。我喜歡那些能夠挑戰我的思維定勢,迫使我重新審視習以為常的觀念的書籍。我希望這本書能夠深入剖析權力的本質,揭示它如何在政治、經濟、文化、人際關係等各個層麵發揮作用,以及它如何影響個體的生存和發展。“基進”二字,讓我聯想到它可能會挑戰現有的權力結構,揭露那些被掩蓋的矛盾和不公。我渴望從中獲得一種更深刻的理解,能夠幫助我更好地認識和分析我所處的社會環境,並激發我思考在麵對不平等的權力關係時,個體可以采取的態度和行動。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帶來深刻的洞察,並引導我進行更具批判性的思考。
评分在挑選書籍的時候,我往往會被那些名字裏帶有“深刻”、“批判”、“視角”等詞匯的書籍所吸引,而《權力:基進觀點》恰恰具備瞭這些特質。它不像那些市麵上泛濫的“成功學”或“勵誌書”,而是似乎要深入探討一些更為本質、更為尖銳的問題。我非常期待這本書能夠提供一種與眾不同的看待“權力”的方式,不是那種狹隘的、僅限於政治舞颱上的權力鬥爭,而是更廣泛的,存在於傢庭、職場、人際關係,甚至思維模式中的權力動態。我喜歡那些能夠引發我深度思考的書籍,它們能讓我停下來,審視自己,審視我所處的世界。書的封麵設計也很簡潔有力,沒有過多的裝飾,卻能準確地傳達齣一種嚴肅而具有力量感的信息。我總覺得,一個好的書名,就像一扇窗戶,能夠讓我窺見書本內容的冰山一角,並激發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權力:基進觀點》,這個名字就足以讓我産生強烈的興趣,我迫切地想知道,作者所說的“基進觀點”,究竟是怎樣的,它又將如何顛覆我過去對權力的認知。
评分在我搜尋能夠拓展我認知邊界的讀物時,《權力:基進觀點》以其直擊核心的標題,瞬間鎖定瞭我的注意。我是一個對社會結構和權力動態有著強烈求知欲的讀者,總是渴望能夠從更深邃、更具批判性的角度去理解這個世界。“基進觀點”這幾個字,對我來說,代錶著一種挑戰既定秩序、揭示潛藏機製的勇氣和決心。我厭倦瞭那些流於錶麵、粉飾太平的論調,我更渴望能夠接觸到那些敢於觸碰社會痛點、深入剖析根源的深刻見解。這本書,從書名上看,似乎就具備瞭這樣的特質。我期待它能夠不僅僅是學術性的探討,更能提供一套分析的工具,幫助我識彆和理解那些在日常生活中不易察覺的權力運作模式,以及它們對個體和社會産生的真實影響。我希望這本書能讓我跳齣原有的思維定勢,以一種全新的、更具批判性的視角去審視我們所處的社會環境,並從中獲得啓發。
评分翻開這本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作者簡介,寥寥數語,卻透露齣一種深刻的洞察力和不容置疑的專業性。這種風格,立刻讓我對即將展開的閱讀旅程充滿瞭信心。我一直認為,真正有價值的書籍,往往是由那些對所研究領域有著深厚積纍和獨特見解的學者寫就的。而“權力:基進觀點”這個書名,本身就帶有一種宣言式的力量,它預示著這本書並非要溫和地探討權力,而是要以一種更具挑戰性的姿態,去解構和審視。我尤其喜歡那種能夠讓我跳齣舒適區,去麵對一些社會現實中存在的、但卻常常被我們迴避或淡化的議題的書籍。“基進”這個詞,在我看來,就是一種勇氣的象徵,它代錶著一種敢於質疑權威,敢於挑戰現狀的態度。我渴望通過這本書,能夠更清晰地認識到權力是如何在各種社會形態中滲透、運作,並對個體和社會産生影響的。我希望它能夠提供一些分析的工具,幫助我辨彆隱藏在錶象之下的權力關係,甚至能夠啓發我思考,在麵對不公平的權力結構時,我們應該如何應對。我常常在想,很多社會問題,如果不是從權力的角度去審視,可能就永遠找不到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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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我總覺得,要真正理解人類社會,就必須深入剖析“權力”這個議題,而《權力:基進觀點》這個書名,無疑直指核心。我喜歡那些能夠提供深度分析和批判性視角的書籍,它們能夠幫助我打破固有的認知藩籬,以更廣闊的視野看待問題。我期望這本書不僅僅是對權力現象的羅列,而是能夠深入地挖掘權力背後的邏輯,揭示其在不同社會情境下的具體運作模式,以及它對個體和社會發展産生的深遠影響。“基進觀點”這幾個字,更是讓我感到興奮,它暗示著這本書將不會迎閤主流,而是會提齣一些挑戰性的、甚至是顛覆性的觀點,這正是我所追求的閱讀體驗。我希望通過閱讀這本書,能夠更深刻地理解權力是如何被構建、被維係,以及如何被挑戰的。我期待它能夠提供給我一套分析工具,讓我能夠更敏銳地察覺到日常生活中那些不易察覺的權力關係,並對之進行批判性的思考。
评分這本書的封麵設計就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感,深邃的藍色背景,配上銳利的銀色字體,瞬間抓住瞭我的眼球。我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在一個朋友的書架上瞥見它的,當時隻是被它的名字“權力:基進觀點”所吸引。我一直對社會學、政治學以及人類行為背後的驅動力非常感興趣,而“權力”無疑是其中最核心、最復雜的一個議題。我當時就在想,這本書會從一個怎樣的角度去剖析權力?它會是那種枯燥的理論堆砌,還是會用鮮活的案例來佐證,亦或是提供一些顛覆性的思考?帶著這些疑問,我迫不及待地翻開瞭它。書頁翻動的沙沙聲,仿佛預示著一場思想的盛宴即將開啓。我喜歡這種能夠激發我探索欲的書籍,它不僅僅是紙張和文字的組閤,更像是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等待著我去開啓。我注意到書的裝幀也很考究,紙質厚實,印刷清晰,這都為閱讀體驗加分不少。我通常喜歡在安靜的夜晚,泡一杯熱茶,然後沉浸在書本的世界裏,而這本書的質感,也恰恰適閤這樣的氛圍。我之前讀過一些關於權力的書籍,大多側重於政治層麵的博弈,或是曆史上的權力鬥爭,但“基進觀點”這幾個字,讓我預感到這本書可能更深入地觸及權力在社會結構、人際關係,甚至個體心理中的隱秘運作。這種未知感,正是閱讀最大的魅力所在,它讓每一次翻頁都充滿瞭期待。
评分初見《權力:基進觀點》,腦海中便浮現齣一種學術與現實交織的碰撞感。我是一個習慣於深度思考,且對社會運行規律充滿好奇的讀者。這類書籍,往往能為我打開一扇新的認知之門。書名中的“權力”二字,已足夠引人入勝,而“基進觀點”則進一步激發瞭我對內容深度的期待。我猜想,它不會停留在對權力現象的簡單描述,而是會深入探究其背後的成因、運作方式以及可能帶來的影響。我渴望從中獲得一種全新的理解,去辨識那些隱藏在社會錶象之下的權力網絡,以及它們如何塑造我們的生活和選擇。我喜歡那些能夠激發我去反思,去質疑,甚至去挑戰現有觀念的書籍。我希望這本書能夠提供給我一套有力的分析框架,讓我能夠更清晰地認識到權力是如何在各種層麵上發揮作用的,以及在權力關係中,我們個體的角色和應對策略。
评分拿到這本書的那一刻,我感受到瞭一種沉甸甸的學術氣息,但同時,封麵設計上的那種“基進”二字又在挑逗著我,讓我猜測它會拋棄掉一些學院派的陳規,帶來一些更具衝擊力的觀點。我是一個比較喜歡挑戰性閱讀體驗的人,總是渴望能讀到一些能夠顛覆我固有認知,讓我重新審視習以為常的事物的書籍。這本書的名字,恰好精準地命中瞭我的閱讀偏好。我對於“基進”這個詞的理解,通常意味著它會從更深層次、更批判性的角度去分析問題,不迴避矛盾,甚至直麵那些令人不適的真相。所以,我非常期待它能為我揭示權力運作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脈絡,那些隱藏在日常錶麵之下的真實動力。我不是一個容易滿足於錶麵答案的讀者,我喜歡追根究底,喜歡探尋事物發展的內在邏輯。這本書的篇幅看起來不小,這讓我感到很欣慰,因為這意味著它有可能深入地探討每一個子議題,而不是蜻蜓點滅水。我常常在想,我們身處的社會,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不平等和衝突,而這些現象的根源,很多時候都與權力有著韆絲萬縷的聯係。這本書,或許就能成為我理解這些復雜現象的一把鑰匙。我希望它能不僅僅是提供理論,更能引導我去思考,去行動,去改變。
评分我之所以會被《權力:基進觀點》這本書吸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所傳達齣的那種不迴避現實、直麵復雜議題的態度。“權力”本身就是一個極具張力和爭議性的概念,而“基進觀點”則暗示著這本書將要觸及的,是那些更深層、更具顛覆性的議題。我喜歡那些能夠挑戰我固有思維模式的書籍,它們能夠讓我從不同的角度審視問題,從而獲得更全麵的認識。我期望這本書能夠為我提供一種全新的理解權力的視角,不僅僅是錶麵的政治博弈,而是權力如何在社會結構、經濟關係、文化觀念,甚至人際互動中隱秘地發揮作用。我希望它能夠像一把手術刀,剖析權力的肌理,揭示其運作的機製,並引發我對社會不公和權力不平等的深刻反思。我期待這本書能夠帶來一些令人警醒的洞察,並激勵我進一步去思考,在這個充滿權力的世界裏,個體應該如何定位自己,又應該如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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