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稱霸「非語言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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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部、屁股和生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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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

結論
參考書目

 

自序

稱霸「非語言溝通」

　　1971年開始，不知是什麼原因，年僅十七歲的我開始在筆記本上記錄人類行為。我記錄下各種類的「非言語行為」——一般稱之為肢體語言。一開始我記錄著人們古怪的動作：為什麼人們覺得不可置信時會翻白眼，或者聽到壞消息時會觸摸自己的脖子？後來我記錄的越來越細微的動作：為什麼女生會邊講電話，邊摸頭髮，或是女生彼此打招呼時會揚起眉毛？這些都是小動作，但我深感興趣。為什麼人類會做這些動作，而且如此不同？這些動作的目的是什麼？

　　我承認青少年對肢體動作有興趣其實很怪。我朋友已經跟我提過；他們感興趣的是交換棒球卡、知道平均打擊率最佳的球員或當季踢出最多追加分數的球員。而我比較感興趣則是細膩的人類行為。

　　一開始為了方便，我在3乘5英吋大小的卡片上記錄下我的觀察。那時的我不知道達爾文(Charles Darwin)、布朗尼斯洛‧馬林諾斯基(Bronislaw Malinowski)、愛德華‧霍爾(Edward T. Hall)、德斯蒙德•莫利斯(Desmond Morris)或是我未來的朋友大衛•吉文斯博士(Dr. Davd Givens)——這些皆是人類行為領域的巨頭。我僅是對其他人的行為以及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行為感到興趣，而我只是想要保存自己的觀察。我從沒有想過四十年後我會將這些行為收集記錄在索引卡上。

　　這些年來，我收集了數千則索引紀錄卡。過去的我沒有想過之後會變成FBI情報人員，而接下來二十五年的時間，我運用那些觀察追捕罪犯、間諜和恐怖分子。但也許是因為我的興趣既然是人類行為的方式和原因，這一切就是自然而然的結果。

　　我以逃離共產國家古巴的難民身分來到美國。那時我八歲，不懂英語。我必須要快速調適——換言之，我必須要觀察並且解讀這個新環境。母語為英語的人沒注意到的事情，我不能不注意。我的新生活方式包括判讀對我來說唯合理的事情——肢體語言。透過對方的表情、眼神、眼裡的溫柔或是臉上的緊繃神情，我學會詮釋他人隱藏的訊息。我能知道誰喜歡我、誰對我的存在漠不關心，是否誰對我懷著憤怒或生氣的情緒。

　　美國人的肢體語言當然與古巴人的略有不同。美國人說話帶有不同的節奏和活力。古巴人說話時會靠近彼此，並且時常碰觸彼此的身體。在美國，人們說話時站得遠遠的，而社交性的碰觸可能招致不自在瞥眼或更糟的回應。

　　我的父母各做三份工作，因此他們沒有時間教我這些事情——我必須要靠自己學習。我學著了解美國文化，以及文化對於非言語的影響，即使當時的我是無法將這些觀察化成以上的文字。但我確切知道這裡有些行為不太一樣，而我必須要了解這些不同之處。我發展出自己一套的科學研究方法，冷靜觀察，並不厭其煩一次、兩次到許多次驗證每件觀察到的事物，接著才能將觀察到的動作記在索引卡上。隨著我的索引卡數目越來越多，某些行為模式開始變得突出。其中一項是大多數的行為能廣義的分成心理自在或不自在的標記；我們的身體會非常精確地同時展示我們感到不自在的情緒。

　　我後來學到在自在標記之中，或更精確地說，行為之中，許多源自於腦部的哺乳類動物或情感區域——常被稱為邊緣系統(limbic system)。我之前在古巴所看到的和當時在美國看到的即是這種無意識的回應。在學校或透過街角商店的窗戶，人們會因為看到真心喜歡的人而揚起眉毛，眼睛發亮。我漸漸相信這類共通行為的真實和可靠性，而讓我抱持懷疑的是口說語言。我學會英文之後，時常聽到人們說自己喜歡某樣東西，但我前一刻才看到他們的臉部顯露完全相反的感受。

　　也因為如此，我很小就知道欺騙這回事。人們時常說謊，但他們的非言語動作通常會揭露他們的真實感受。可想而知，孩童非常不擅長說謊；他們嘴巴上否認做壞事，但頭卻會跟著點頭示意承認自己做壞事。我們年紀越大，我們越會說謊，但是受過訓練的觀察者仍可以察覺某些事情不對勁、這裡有問題、這人不肯完全透漏訊息，或是某人對自己說的話缺乏信心的跡象。本書裡收集了許多種這類的訊號或行為。

　　隨著年紀漸長，我越來越仰賴非言語的訊號。我在學校、運動或做任何事情時都仰賴著它們——甚至和朋友玩樂時也是如此。直到我從楊百翰大學畢業之際，我已經收集了超過十年的觀察紀錄。在大學裡，我首次與許多種文化共處(其中包括東歐人、非洲人、太平洋島嶼的島民、北美原住民、中國人、越南人和日本人)。多過我在邁阿密所見過的，這也讓我能進行深入觀察。

　　在學校時，我也開始發覺能夠支撐這些行為的科學基礎。舉一個例子：1974年時，我有機會見到先天失明的孩童一同玩耍的情況。這讓我非常驚訝。這些孩童從來沒見過其他孩子，但他們卻展現出我認為得要透過視覺學習的行為。他們展現「快樂腳」，以及用手擺出「塔狀」，儘管他們從來沒親眼見過這些動作的模樣。這代表這些行為天生就在我們的DNA之中，屬於原始迴路的一部分——這些非常遠古的迴路確保了我們的生存以及溝通能力，因此為人類所共有。大學生涯期間，我學到這些行為的演化基礎，而在本書之中，我將揭露一些我們忽視的驚人事實。

　　當我從楊百翰大學畢業時，我接到一通要求我申請加入FBI的電話。我以為這是在開玩笑，沒想到隔天，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來敲我家的門，並將申請表格交給我，接著我的人生因此而永遠改變。那時候，FBI探員時常在校園尋找有潛力的人才。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往上呈報，或是誰呈報的，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非常榮幸能夠受到邀請，加入這個世界上最有聲望的執法單位。

　　FBI聘僱情報員的紀錄中，我有史以來第二年輕的情報員。二十三歲的我再次進入一個新世界。雖然我覺得自己在擔任情報員的工作上，有很多方面準備不足，但是我稱霸於一個領域：非言語溝通。這是我唯一感到有自信的領域。FBI的工作中，大部分都是與進行觀察有關。是的，你必須要處理犯罪現場並且逮捕罪犯，但大部分的工作是跟人交談、監視罪犯以及進行訪談。這部分的工作對我來說，我完全準備好了。

　　我在FBI任職了二十五年，最後的十三年都待在局裡的資深國家安全行為分析計畫(NS-BAP)單位。這個單位設置的目的是分析最重要的國家安全案件，我在這個單位應用我的非言語技巧，就好像在服用類固醇一般。這個單位僅有六名情報員，而這些人是從一萬兩千名FBI情報員之中挑選而出，目的是達成不可能的任務：分辨間諜、內奸以及藏在外交身分之下試圖做出傷害美國的敵對情報人員。

　　擔任情報員期間，我磨練對肢體語言的理解。我所觀察到的事物絕對無法在大學實驗室裡複製而成。當我讀到欺騙與肢體語言相關的科學期刊文章，我能分辨作者不曾真的訪問過變態人格者、恐怖分子以及「假裝的」黑手黨成員或是蘇聯KGB的情報官員。這些人運用大學生當實驗對象，而他們的發現可能在實驗室的環境之下是真實的。但他們對真實世界了解的很少。實驗室無法複製我在生活中所觀察到的事物，沒有任何研究人員能像我一樣，在職涯期間訪談超過一萬三千人次，觀察超過數千小時的監視影片以及我觀察寫下的行為符號。在FBI任職25年即是我的研究所生涯；靠著非言語溝通的觀察，將數名間諜關入牢中就是我的學位論文。

　　從FBI退休之後，我想要跟其他人分享我所知曉的肢體語言。《FBI教你讀心術：看穿肢體動作的真實訊息》於2008年出版，即是與大眾分享肢體語言的產物。書裡關於「自在」與「不自在」的概念為主要關注的焦點，而且我揭露隨處都可見到的「安撫動作」——像是碰觸臉龐或觸摸頭髮——我們用來應付每日壓力的身體動作。我也試著援用心理學研究、進化生物學和文化背景，解釋這些共通行為的來源，以及為什麼我們會這樣做的原因。

　　《FBI教你讀心術：看穿肢體動作的真實訊息》變成國際暢銷書籍；它被翻譯成數十種語言，在世界各地銷售超過一百萬本。當我在寫《ＦＢＩ教你讀心術：看穿肢體動作的真實訊息》時，並不知道它會這麼受歡迎。書出版之後的數年間，我接連受邀演講時一直不斷聽到同樣的話：人們想要知道更多，希望能有更易懂的形式。許多讀者想要的就是種類指南書，一本能快速翻閱的參考手冊，讓讀者能查閱每日生活裡遇到的行為動作。

　　《FBI讀心術速查手冊》就是本指南書。根據身體部位分類——從頭一路到腳——內容包括四百種多種我於工作時觀察到最重要的肢體語言行為。我希望透過閱讀《FBI讀心術速查手冊》，讀者能夠獲得如同我和其他FBI情報員運用在判讀人類行為的洞察力。當然，我們用此洞察力審問嫌疑犯。但你們能運用此洞察力在每日生活中，如同我來到美國之後，每天都運用此技巧——更加徹底了解工作上、玩遊戲中互動的人們。在社交關係之中，我想不到另一種比運用我們溝通最主要的工具——非言語行為——更能了解你的朋友或伴侶的方式。

　　如果你曾經想過為什麼我們會這樣做，或是某種特定行為的意義，我希望本書能滿足你的好奇心。當你在閱讀本手冊時，請模擬你讀到的行為，以了解動作的模樣和動作的感受。藉著模擬動作，你下次見到這些動作時更能記得。如果你跟我一樣喜歡觀察人，如果你想要辨識人們的想法、感受、慾望、恐懼，或意圖為何，不論是在工作上、在家中、或在學校教室的話，請繼續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