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可不是一般的旅行,而是「宿命性摻入瞭濃濃村上春樹性」的東京旅行。
《東京.村上春樹.旅》是旅居東京八年的郭正佩,以一個月的時間進行一趟「關於村上春樹的東京之旅」,她帶著村上春樹的書,一邊重讀,一邊按圖索驥,走訪每本書裏曾齣現過的場景,之後蘊釀完成的旅行散文學。文字之外,她以獨特的攝影美學捕捉住小說場景裏幽微的氛圍,如時光旅人般,帶我們重迴小說世界,同時,也走進作者郭正佩和東京這個城市交織而齣的故事。
這是郭正佩繼《e貓掉進未來湯》、《絲慕巴黎》、《聖傑曼的佩》、《希臘.村上春樹.貓》之後的最新著作,圖文並茂,依然讓人驚喜。
作者簡介
郭正佩 Peggy
颱大物理係畢業後進入麻省理工學院、日本東京大學深造,研究數位影像內容搜尋管理。曾在法國電信公司巴黎研發中心實習,也曾在德國易利信,日本NTTDoCoMo無綫通訊研究所工作。
Peggy熱愛攝影,因國際人的工作之便,造訪異地的頻率及深度遠遠超齣一般旅遊者,生性好奇的她,因而用鏡頭紀錄下Peggy的眼界。在天下文齣版《e貓掉進未來湯》、《絲慕巴黎》、《聖傑曼的佩》、《希臘、村上春樹.貓》,受到讀者歡迎。攝影及文字專欄、專題作品散見聯閤副刊、中國時報人間副刊「三少四壯集」、《聯閤文學》等處。peggy.cc,是她以【東京暮思.絲慕巴黎 (東京暮□□.Paris Mon Amour)】為題的攝影文字園地。
一段關於村上春樹的東京旅行
在還來不及寫下《東京暮思》之際,請容我先以一個旅人的態度,
和您再一次分享這段「宿命性摻入瞭濃濃村上春樹性」的東京旅行。
如果我似乎快樂得有點得意忘形,敬請多多包涵。
真不好意思。
三軒茶屋旁的首都高和鰻魚飯
然而那裏並沒有太平梯。
是的。不管是在一九八四年,或是二○○九年,
三軒茶屋附近和國道二四六號綫平行的首都高速公路,
從用賀往涉榖方嚮,並沒有太平梯。
吉祥寺的《人造衛星情人》
「妳不會和小蓳一樣吧?」
小蓳?
「不可以莫名其妙在希臘小島上消失,變成《人造衛星情人》噢。」
老早以前相當有問題的
國分寺一傢爵士喫茶店老闆
「參觀」過三軒茶屋附近首都高太平梯後沒幾天,
我就跑到西國分寺去瞭。
說起來,還不都是為瞭一傢「老早以前曾經存在在國分寺的爵士喫茶店」
四榖、禦茶之水到本鄉
—《挪威的森林》渡邊與直子的東京散步
我的心情有點激動。
不隻因為自己終於走過這本十多年來,已經讀過不下十次小說裏,
主人翁走過的路;也或許因為發現,不知不覺之間,東京這個城市,
已經承載著太多自己人生中的重要記憶。
目白、早稻田、新宿DUG、日本橋
—《挪威的森林》渡邊和綠的東京
我甚至想聞聞空氣中那汗水、體臭和垃圾臭氣味,
以及因為大傢都把要洗的衣服丟進床下,沒人定期曬棉被,
因此吸滿汗水而發齣無可救藥氣味的棉被。
從《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到《舞.舞.舞》的都心散步
遵照這段旅程的莫名路徑,我踏入位於青山道上的紀伊國屋超市,
檢視蔬果的排列方式及完美度,是否如《舞.舞.舞》及
《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書裏描寫這般。
也當然一一為那些「可能受過訓練的蔬菜們」拍瞭照。
哎呀,說無聊還真是無聊。
繼續《1Q84》的東京探險
這一段旅行,從三軒茶屋附近那充斥著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高速車流駛過的首都高開始;走過大半個東京,
最後又迴到充斥著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高速車流駛過聲音的高□寺附近環狀七號綫。
最後,《黑夜之後》
單獨前來的客人似乎多瞭起來。有用筆記型電腦寫東西的人。
有用手機在接收傳送簡訊的。有跟她一樣在專心讀書的。
也有什麼都不做,隻是一直望著窗外,在想事情的。
—— 村上春樹.《黑夜之後》
這些人裏 —
用筆記型電腦寫東西的人,那就是我。
後記
幾個月前,我還以為因為《1Q84》一書到六本木Singles Bar的想法有點前衛,
沒想到《1Q84 Book3》推齣之際,六本木Singles Bar居然推齣
— 感謝青豆小姐光臨本單身酒吧暨《1Q84 Book 3》齣版紀念:
提供來此暢飲男士,免費請一位女士喝杯Tom Collins促銷活動。
一段關於《村上春樹的東京旅行》
郭正佩
在還來不及寫下《東京暮思》之際,請容我先以一個旅人的態度,和您再一次分享這段「宿命性摻入瞭濃濃村上春樹性」的東京旅行。
如果我似乎快樂得有點得意忘形,敬請多多包涵。
真不好意思。
「妳在哪?」
頻繁地,人們這麼問我。這些年,飛來飛去,從這裏飛到那裏,從那裏飛到這裏。遇到這個問題,我總不知該如何迴答適當。
「在東京。」很大一部分比例時間,我在東京。
「在東京做什麼?要待到什麼時候?」人們下一句約莫是這麼問。
在東京的理由許多,事實上,過去這些年,東京是我的大本營。
「和村上春樹在一起。」
有幾次我這麼迴答。
這麼說,實實在在因為,我在東京的生活,絕大部分時間,平淡的近乎無趣。偶爾能見麵喝喝咖咖一起吃飯的朋友,用幾根手指就能數完。所以日常生活裏,除瞭便利商店店員、迴轉壽司店師傅,以及咖啡館老闆之外,現實上並沒有和任何人有麵對麵實際的對話。
除瞭例行工作,精神上,這些年來,一直靠著反覆閱讀村上春樹的書渡過。
當然,書架上還有無以數計各式各樣其他的書,彆的作者的書。我頻繁地購買大量日本雜誌、書籍、情報誌,也不厭其煩驢子似一次又一次從颱北扛幾十公斤的書囤積在東京僅容鏇身小公寓裏。(自然總是超重而過海關毫無例外地韆辛萬苦)
一個人住東京,無論再忙,仍有大把大把精神上空虛的時光;這時,把喜愛的書帶在身上,是比較可靠的解救方式。大部分喜歡的書,我都讀過兩次以上。書海茫茫,能讀超過兩次以上,重讀時仍能沉浸於閱讀樂趣之中的書,少得可憐。隨著不同年齡、心境,重讀一、二十遍,居然還能嗬嗬大笑,或在其中感受到新東西的,算來算去,可能真的隻有村上春樹。
仔細想想,過去這麼多年裏,身邊的朋友來來去去,連貓也來來去去,一直一直在東京生活裏陪著我的,卻是村上春樹。
八年多來,有三次左右,我按著齣版順序,把村上春樹的作品,一本一本仔細地重讀一遍。一次大約一個月上下。以總的時間來看,總共三到四個月。這麼說,當然並非每一本都重讀過。因為移動的關係,村上的作品總有些不在我身邊。偏偏每次又是我想找的那一本。後來心一橫索性在東京颱北,各放一套。加上結束美國留學離開波士頓前留給朋友的一套,我想村上春樹的每一本書,我都至少買過三本以上。不知道能不能和時報文化申請成為榮譽會員?
這三.四個月時光,大抵間隔數年。
第一次是初抵日本工作,被安置在方圓百哩什麼都沒有招待所的時候。說到什麼都沒有,的確是真真實實的麼麼都沒有。公司的豪華招持所依山靠海,主要提供給臨時齣差、開會之類外賓使用。我和公司簽下一年閤約,既不屬於永久員工,卻也不算外賓。為瞭省卻我購買傢俱的麻煩,於是安排招待所讓我長期居住。事後看來,固然省去許多麻煩,卻是個大錯誤。偌大招待所除瞭我的房間之外,還有十一個左右空房間,以及大概有一個網球場那麼大的氣派會議室。這棟美麗的巨大彆墅位於山丘頂上,距離最近的電車站以我的速度走路需要五十分鍾,一到夜晚漆黑一片並且四下無人。方圓四下連傢便利商店都找不到、沒有任何朋友、日語忘得一乾兩淨,而且單身居住在山頂上的空蕩彆墅,真不是開玩笑。我想任何一個人如果處在類似情境,八成都需要應變齣鎮定身心的辦法來。
連續過瞭幾天想盡辦法熬過夜晚日子之後,我想到村上春樹。他的小說,有幾本是我一直沒讀完的;況且,時至當下,我還想不齣任何一個其他作傢的作品,能讓我如此熱衷閱讀,並且數量龐大足夠填補好一段時間。
拜託朋友從颱北扛來的整套村上春樹彷彿甘霖。一頁頁沉浸在他的文字裏,至少讓我對窗外咻咻風吹草動的注意力和隨之而來的不安減低不少。就這樣,我一個人,在聽著風聲的海岸公寓裏,把義大利麵丟到滾著水的鍋子裏,拉開啤酒罐,一點一點讀著村上春樹。事實上,彼時的我還一點也不喜歡啤酒。不過,讀著村上春樹,自然而然覺得應該喝啤酒的人,應該至少也有成韆上萬吧?
然後,就像任何一個可能的村上春樹讀者,假日的時候,我試著坐電車到青山、高圓寺或什麼地方,尋找似乎固執兮兮,一個人默默在櫃颱後麵,一邊親手做點下酒小菜,調On the rock威士忌,一邊換LP唱盤的爵士喫茶店老闆身影。
結束一年工作之後,我搬到東京市區,進入學校,再度開始研究生涯。日子異常忙碌,除瞭研究本身的壓力之外,終於離開大公司羽翼在這個幾韆萬人口都市求生存,一開始遇到各種各樣生活上的挫摺真是慘烈得可以。
我繼續讀著村上春樹。然後試著盡可能地找齣時間逃離東京喘一口氣。
當時博客來網路書店舉行瞭一次簡體書特賣,其中包括許多年後繁體版纔推齣的《村上朝日堂》三書。雖然一開始感覺翻譯有些拗口,習慣之後倒也問題不大。簡體版本印刷密麻,三本加起來字數不少,體積卻輕又小,那幾年幾乎變成我背包裏的固定物件。已經在東京這個巨大都市生活幾年,同時也逐漸演變成﹣剛齣二、三本書,開始在報章雜誌寫幾個專欄,三十多歲仍然白天在都心閑晃(雖然仍然是學生)﹣的我,對於書寫《村上朝日堂》時背景年齡都十分類似的村上春樹心境和生活好奇不已。簡直是逐字分析地一遍又一遍重讀。
無論重讀多少次,總是捧腹絕倒,深感認同。不知道多少次想把部落格名稱改為《佩姬朝日堂》。
第二次完整重讀,是論文口試前百般焦慮的一段日子。當時發生瞭非常非常多不可思議的事,我的腦子裏一團亂。論文的巨大壓力在即,事實上應該讀的,是列印齣來不比村上全集疊起來薄的學術文獻(事後當然也的確讀完瞭);為瞭安定焦燥不安的心,著著實實卻在動筆寫論文前,再重讀瞭一次村上春樹。躺在床上、在咖啡館裏,論文一個字都寫不齣來的我,一本又一本繼續讀下去。把村上春樹完全讀完,居然還把榖崎潤一郎的《細雪》,還有架上的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夏目漱石等等全讀瞭一遍。
當時我已帶著《遠方的鼓聲》去過村上春樹寫《挪威的森林》,以及《遠方的鼓聲》一書背景之一的希臘斯佩察鳥、米剋諾斯島、剋裏特島等地。著手自己《希臘.村上春樹.貓》一書構想在當時成型。當然,我還得找齣時間重迴希臘,一探春樹島、羅德島等地。彼時,重新有係統閱讀村上數十年來著作,相對於初抵東京,或更久遠前不認識這個城市之際閱讀的模糊印象,有完全不同的感受。書中齣現的地名,都市裏瑣碎卻真實的生活細節、心境,從單純的文字,演變成實際影像在腦海中浮現。
走在涉榖擁擠人潮之中,想到的是《國境之南.太陽之西》裏島本有一點跛的腳步;坐中央綫經過四榖時,不禁想起渡邊徹和直子在《挪威的森林》裏的重逢。這幾年我都住在吉祥寺,所以每次再翻開《人造衛星情人》,總是激動不已。走到神保町附近三省堂書局,就忍不住想,會不會有一天在這裏看到買下我的書的讀者。
於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將進行一次《關於村上春樹的東京之旅》。
寫完《希臘.村上春樹.貓》之後,花一段時間,重新以按著村上春樹的角度,再一次認識這個我以為已經熟悉城市的念頭逐漸強烈。
這段旅行,曆時大約一個月。在這之間,我帶著村上春樹的書,一邊重讀,一邊一本一本試著走過書裏齣現的場景。這是第三次完整地重讀村上春樹。
接下來您將讀到的,可以說是這一個月的《東京.村上春樹.旅》;或者,也可以說是過去八年左右,村上春樹的文字,和東京這個城市,之於我,交織而成的故事。
這趟旅行,一直是個進行式,我驚訝地發現,即使已不知多少次重讀村上春樹的書,居然卻有嶄新的感動。踏著書中主人翁曾經的腳步,我甚至懷疑:這裏真是我居住瞭那麼幾年的城市嗎?怎麼有那麼多角落,是我從來也不曾經過,一次也沒注意到的地方呢?
如《聽見100%村上春樹》一書作者,哈佛大學日本文學傑.魯賓(Jay Rubin)教授所言,我隻是一個村上春樹的忠實書迷:
「最大的期望,是與讀者分享我閱讀及翻譯村上長、短篇小說,得知它們産生過程時的興奮心情。如果我似乎快樂得有點得意忘形,敬請多多包涵。」
所以,在還來不及寫下《東京暮思》之際,請容我先以一個旅人的態度,和您再一次分享這段『宿命性摻入瞭濃濃村上春樹性』的東京旅行。
這段旅行、書寫這本書,最大的期望,是與讀者分享我閱讀村上春樹長、短篇小說、散文,得知它們産生過程時的興奮心情。
如果我似乎快樂得有點得意忘形,敬請多多包涵。
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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