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俄這個國傢已然成為曆史名詞,「反共抗俄」的口號也早被遺忘,盡為雲煙。可是,在1950年代的時候,對熱愛自由的人如殷海光而言,蘇俄則被認為是「世界極權暴政底發動中心」。因此,本著「自由人要反極權暴政,必須瞭解蘇俄」的用心,殷海光選取John S. Reshetar, Jr.的Problems of Analyzing and Predicting Soviet Behavior(原書齣版於1955年),定名為《怎樣研究蘇俄》,企可提供藉鑒之助。
殷海光認為,原書作者將錯綜復雜的各種資料,採取「扼要、中肯和富於說明現象的意義」的手法,直探本源,展現深義。因此,對於研究「蘇俄問題」,本書具有「方法論的示範」之價值。
殷海光的譯文,嘗試「以自己底語言來錶達原書底意義」,並就他的理解及聯想,「興到神來,就題抒發」,添加瞭許多「註解」,幾近全書篇幅之半,見解獨到,意趣無限。閱讀本書,不僅具有理解前行者如何進行「蘇俄問題」研究的價值,也是理解殷海光的思想世界的又一扇窗口。
作者簡介
殷海光
1919年12月5日-1969年9月16日
湖北黃岡人。殷海光本名「殷福生」,「殷海光」是在抗戰結束後踏入齣版界時採用的筆名。他早年求學於西南聯大哲學係、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1949年赴颱後於颱大哲學係任教,先後開設課程有:邏輯、邏輯經驗論、羅素哲學、理論語意學、科學的哲學、現代符號邏輯、曆史與科學等。他亦曾任《中央日報》、《自由中國》主筆。
殷海光是1950-60年代颱灣最有影響力的知識份子之一。他深受羅素、海耶剋、波柏等哲學大師的影響,所寫文章以科學方法、個人主義、民主啓濛精神為基準,極力宣揚反抗權威、追求自由思想,並堅持以筆的力量來對抗言論思想禁製。因而,他曾被倫敦《中國季刊》推崇為"颱灣自由主義思想的領袖",為颱灣自由主義的開山人物與啓濛者。
時至今日,殷先生已成為颱灣某一世代的象徵人物。談到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颱灣或颱灣的自由主義,必然會談到殷先生及他著作。而殷先生的著作,以思想深刻、邏輯層次縝密、文句充滿情感著稱,有一種極為獨特的感染力。其著作,數十年來影響瞭海內外的無數讀者,早已成為華人世界共享的精神遺産。
關於殷海光全集
近二十年來,「殷海光研究」的豐富成果。涉足於該研究領域的學者,發掘瞭殷先生的大量佚文,其中絕大部分是他在中國大陸時期所寫的文字。這些文章,既有助於瞭解殷先生在來颱前後思想轉變的軌跡,也是「殷海光研究」不可或缺的素材。二○○九年,時值殷先生逝世四十周年,重編《殷海光全集》,正是要把殷海光的著述,以更完整的麵貌貢獻於世。
殷海光的專書仍印成單行本。單篇文章以「政治與社會」、「學術與思想」、「書評與書序」及「雜憶與隨筆」四大分類,集結成冊。
原先缺漏的文章,依其類彆及寫作時間,編入原先的架構之內。增補的文章,以政論文字居多,因而「政治與社會」一類的篇幅增加最多,冊數也隨之增多。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殷海光的精神,那應是:爭取自由民主,反抗管製政府。因而,封麵設計上以這句話為主軸,用黑色做底色,並且若隱若現的壓住瞭殷先生手稿文字。殷先生本人,則被擠到角落,但仍手撐下額,沉思凝視。封麵上「殷海光全集」的「殷海光」三個字,是從數組殷先生的簽名中挑選齣來的,是那篇〈我被迫離開颱灣大學的經過〉一文的署名。
序 殷夏君璐
編者的話
編輯凡例
譯註者引言
原著編者前言
原著者序
第一章 蘇俄底研究
第二章 自一九二三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之末
一 意理的決定因素
二 尤金.瓦嘉(Eugene S. Varga)底事件
三 政策之改變:德蘇閤作
四 意理的決定因素之意義
五 「聖經」底價值
六 內容解析的種種睏難
七 內容問題
第三章 從文化方麵研究蘇俄底行動
一 文化底概念
二 文化概念底約束
三 繈褓假設:一爭論中的個案研究
四 對俄國品性的兩種看法
五 「俄羅斯主義」
六 「俄羅斯主義」之其他解釋
七 上述種種看法之意義
八 俄國生活方式
九 從文化方麵研究蘇俄之效準
十 其他的決定因素
十一 概括的結論
第四章 蘇俄潛力之估計
一 過高的估計與過低的估計
二 蘇俄潛力解析之基本方麵
三 不可度量的因素
四 蘇俄首領之估計
五 分析蘇俄動嚮的睏難
六 關於蘇俄動嚮之其他假設
七 對蘇俄軍事力量之過高估計與過低估計
第五章 各種資料之性質與用法
一 蘇俄底語意學
二 蘇俄底統計
三 文獻的資料
四 法律資料
五 難民底指證
第六章 可靠資料之限製
一 證實並正確判斷蘇俄行動之睏難
二 研究蘇俄問題所需的專門準備
三 史達林死後的蘇俄
四 我們底解釋之弱點
這本書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它並沒有直接提供關於“蘇俄”的答案,而是為我提供瞭一套研究的“鑰匙”。殷海光先生通過對思想史、文化背景以及社會結構的深入剖析,為我展現瞭一種全新的研究方法。他讓我明白,要理解一個復雜的社會現象,不能僅僅停留在錶麵,而是需要深入到其思想的根源、文化的土壤以及社會結構的深層。他對我如何去辨析不同思想流派在俄國本土的演變,如何去審視俄國民族性格在曆史進程中的作用,以及如何去理解意識形態如何塑造社會現實,都給予瞭重要的啓示。我感覺自己不再是被動地接受知識,而是學會瞭如何去“思考”和“提問”。他對蘇俄曆史中“偶然性”與“必然性”的辯證分析,更是讓我意識到,任何曆史事件的發生,都不是單一因素作用的結果,而是多種復雜力量交織博弈的産物。
评分這本書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一點,在於它不僅僅是梳理瞭蘇俄的政治發展史,更是深入挖掘瞭隱藏在曆史事件背後的思想根源和文化基因。殷海光先生在探討蘇俄如何走上特定道路時,並沒有簡單地歸咎於某個領袖人物或偶然因素,而是著力分析瞭俄國社會結構、民族性格以及其特殊的曆史機遇所帶來的深層影響。他巧妙地將俄國的地理位置、東西方文明交匯的復雜性,以及其漫長的農奴製曆史對社會心理造成的創傷,都融入到對蘇俄崛起的解讀之中。我之前一直認為,馬剋思主義在俄國的成功隻是一個政治學的事件,但這本書讓我看到瞭,它更是一個深刻的文化與社會現象。先生對俄國知識分子如何“本土化”馬剋思主義的分析,尤其令人玩味。他揭示瞭那些從西方引入的思想,在俄國語境下如何被重新詮釋、嫁接,甚至在某些方麵發生瞭根本性的變形。這種“異化”的過程,恰恰是理解蘇俄獨特性的關鍵。我開始意識到,任何一種思想,一旦脫離瞭其原生環境,都會在新的土壤中經曆一場深刻的“再造”。他對於俄國人根深蒂固的“集體主義”情結,以及對“強大國傢”的渴望,在與西方思潮的碰撞中,如何催生瞭某種特殊的社會動員模式,這些都讓我對曆史的進程有瞭全新的理解。
评分這本書最讓我著迷的地方,是它將蘇俄的曆史置於一個更加廣闊的文明對話框架之下進行解讀。殷海光先生並非將蘇俄孤立於世界之外,而是強調瞭它與西方文明之間錯綜復雜的關係。他指齣,蘇俄的崛起,既是對西方文明的一種迴應,也是對其的一種挑戰。他深入分析瞭俄國知識分子在汲取西方思想精華的同時,如何試圖建立一種不同於西方的社會模式。我開始意識到,蘇俄的形成,並非完全是西方思潮的産物,而是西方思想與俄國本土文化、曆史傳統以及地緣政治等多重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先生對俄國在尋求自身發展道路上所經曆的迷茫、探索與掙紮的描繪,讓我深切感受到那個時代俄國知識分子的睏境與抱負。他對“俄國特殊性”這一概念的反復審視,讓我對不同文明在現代化進程中所展現齣的多樣性有瞭更深刻的理解。我開始反思,我們是否常常以西方的標準來衡量一切,而忽略瞭其他文明獨特的價值與發展路徑。
评分這本書最讓我感到震撼的是,它挑戰瞭我過去對於“理性”和“進步”這些概念的固有理解。殷海光先生在探討蘇俄的崛起時,並沒有簡單地將之視為一場“理性”的實踐,而是揭示瞭在這種實踐背後,可能存在的非理性衝動、極端情緒以及對人性的漠視。他對於革命過程中,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巨大鴻溝的描繪,讓我深刻體會到,任何看似宏偉的藍圖,一旦在執行過程中脫離瞭對人性的尊重,就可能走嚮災難。我過去一直認為,追求進步就必然意味著解放與繁榮,但這本書讓我看到,在某些曆史條件下,所謂的“進步”可能伴隨著巨大的代價,甚至是以犧牲個體的自由與尊嚴為代價。他對蘇俄社會中“虛假繁榮”和“錶麵統一”的揭示,讓我警惕瞭任何一種看似強大的體製背後,可能存在的深刻裂痕。我開始反思,我們所追求的“進步”,其真正的內涵是什麼?是否應該將對人性的關懷置於一切考量之上?
评分讀完這本書,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對於蘇俄的研究,不能僅停留在對其政治體製的批判或對其意識形態的否定,而應該深入探究其思想的流變、文化的底色以及社會結構的影響。殷海光先生在這本書中,就為我提供瞭一個全新的視角。他不是簡單地羅列事實,而是通過對思想史的梳理,抽絲剝繭地揭示瞭蘇俄之所以成為今天的樣子的深層原因。他對於俄國民族性格中“矛盾性”的深刻洞察,讓我看到瞭在看似鐵闆一塊的集權體製背後,潛藏著怎樣的復雜人性。他分析瞭沙皇專製、教會影響、以及早期革命思潮的交織,如何共同塑造瞭蘇俄的土壤。我尤其對書中關於“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在蘇俄社會中的動態博弈的論述,印象深刻。我開始理解,為何在強調集體至上的社會中,個體的聲音與價值,有時會被壓抑到如此程度。這本書讓我看到,理解一個社會,尤其是像蘇俄這樣復雜的社會,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深度,去挖掘那些隱藏在錶象之下的文化根源和思想脈絡。
评分我必須承認,在翻閱此書之前,我對“蘇俄”的理解,很大程度上停留在新聞報道和曆史教科書的宏觀敘事層麵。然而,殷海光先生的這本書,如同一次沉浸式的田野調查,讓我近距離地審視瞭隱藏在那些宏大敘事背後的復雜肌理。他對於蘇俄社會內部矛盾的剖析,細緻入微,仿佛將我帶入到瞭那個時代的街頭巷尾,去感受不同階層、不同群體的心態與訴求。他對“意識形態”在蘇俄社會中的構建與運作的深入探討,讓我不再將它簡單視為一種宣傳工具,而是將其理解為一種深刻的社會心理塑造機製。他分析瞭在特定曆史條件下,意識形態如何成為凝聚人心、動員社會的力量,又是如何潛移默化地改變人們的思維方式與價值取嚮。我尤其對書中關於“革命理想”與“現實政治”之間張力的論述印象深刻。先生並沒有迴避革命的激情與犧牲,但他更著重於展現,當理想遭遇現實的阻礙時,那些曾經純粹的思想是如何在政治的洪流中被扭麯、變形,甚至被用來閤理化某些非人道的行為。這種審視的勇氣和深度,讓我對曆史的復雜性有瞭更清醒的認識。
评分這本書最讓我受益的,是它教會瞭我如何去“批判性地”理解曆史。殷海光先生在分析蘇俄的崛起與演變時,並沒有采取簡單的二元對立的視角,而是力求展現其復雜性、矛盾性以及多重解讀的可能性。他鼓勵讀者去質疑、去思考,去辨析不同的觀點,並最終形成自己獨立的判斷。我對書中對“意識形態”在塑造曆史敘事中所扮演角色的深入分析,尤其印象深刻。它讓我意識到,我們所接觸到的曆史,往往是經過某種方式“過濾”和“重構”的。他對我如何去辨析曆史事件背後的權力運作、利益糾葛以及價值取嚮,都給予瞭重要的指導。這本書讓我不再輕易地接受單一的解釋,而是學會瞭去探尋曆史的多重麵嚮,並對其保持一種審慎的懷疑態度。
评分讓我驚喜的是,這本書並未將蘇俄描繪成一個純粹的“異類”或“敵人”,而是嘗試從更普世的人類經驗和思想史的角度去理解它。殷海光先生在分析蘇俄現象時,並沒有迴避其獨特性,但他更著力於揭示其背後所摺射齣的普遍性睏境。他將蘇俄的經曆,置於人類追求理想社會、探索國傢發展道路的宏大敘事中進行考察。我從中看到瞭,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類對於平等、自由、公正的追求,可能會演變齣多麼不同的路徑和結果。他對於俄國知識分子群體在社會變革中的復雜心態的刻畫,讓我看到瞭,他們既是理想的追逐者,也是現實的睏境者。我對書中關於“烏托邦”思想在蘇俄的實踐與破滅的論述,尤其感到深刻。它讓我意識到,過於理想化的藍圖,往往難以經受住現實的考驗,而對現實的漠視,則可能導緻悲劇的發生。
评分這本書的開篇就如同推開瞭一扇塵封已久的窗戶,展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完全不同於我對“蘇俄”概念的既定印象。殷海光先生並沒有直接鋪陳曆史事件的脈絡,而是從思想的源頭開始,將讀者引入一個更加宏大而深刻的語境。他首先探討瞭近代西方思想如何深刻地影響瞭俄國知識分子的精神世界,這種影響並非簡單的移植,而是在俄國的土壤中生根發芽,並與本土的文化傳統發生瞭激烈的碰撞與融閤。這一點讓我尤為震撼,因為它打破瞭我將蘇俄簡單地視為一個封閉、孤立的政治實體來理解的思維定式。我開始意識到,理解蘇俄的崛起與演變,必須先理解其思想的演進,以及那些塑造瞭它靈魂的西方啓濛思潮。先生用極為細膩的筆觸,勾勒齣不同思想流派在俄國的爭鳴,從民粹主義的理想主義到馬剋思主義的實踐性,再到後來的各種改良與革命思潮,仿佛一幅波瀾壯闊的思想圖景在我眼前徐徐展開。這種層層遞進的分析,讓我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被動的信息接收者,而是一個積極的探索者,在思想的迷宮中尋找邏輯的綫索。他對知識分子群體在社會變遷中所扮演角色的深刻洞察,更是為我打開瞭另一扇門。我開始思考,那些看似遙遠的革命口號,其背後究竟承載著怎樣復雜的思想鬥爭和知識分子的內心掙紮。他對於“理性”在俄國曆史進程中的多重解讀,也讓我對啓濛思想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變異與應用有瞭更深刻的認識。我發現,自己過往對蘇俄的認知,實在是過於簡化和片麵瞭。
评分這本書最讓我動容的,是它對人性在極端環境下的復雜展現。殷海光先生在描述蘇俄曆史時,並沒有迴避革命的激昂與建設的艱辛,但他更著重於揭示在這些宏大敘事背後,個體所經曆的掙紮、睏惑與異化。他對那些在理想與現實的夾縫中生存的普通人的刻畫,讓我看到瞭,即使在最嚴酷的社會環境中,人性的光輝與黑暗,依然以各種方式存在著。我尤其對書中關於“信仰”在蘇俄社會中的多重角色,有著深刻的體會。它既可以是動員群眾、改造社會的強大力量,也可能成為禁錮思想、壓製異議的工具。他對“曆史的偶然性”與“人性的必然性”之間關係的探討,讓我看到瞭,即使在看似被曆史洪流裹挾的個體,其內心的選擇與掙紮,依然具有深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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