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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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描述

作者說:「當不瞭太陽的人,當一隻螢火蟲也許恰逢其時。」當作傢本來不是他的本意,文學曾是「撫慰」,甚至不過是「謀生手段」,但他始終相信文學。作者用作品片段說自己的故事,說鄉裏人的故事,說世界,說書說文化,說感動自己的事。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韓少功


  中國著名作傢,曾任《天涯》雜誌社長,八十年代首倡尋根文學,主要作品包括《爸爸爸》、《馬橋詞典》、《日夜書》、《革命後記》等。2002年獲授法國藝術及文學勛章(Ordre des Artset des Lettres)的騎士勛章。

圖書目錄

vii  「視野叢書」總序  北島
ix  自序:螢火蟲的故事  韓少功

1  第一部分  少年
45  第二部分  鄉親
99  第三部分  天下
139  第四部分  書捲
195  第五部分  心魂
247  附錄:落花時節讀舊箋

圖書序言

自序

螢火蟲的故事


  在作傢群體裏混上這些年,不是我的本意。

  我考中學時的語文成績很爛,不過初一那年就自學到初三數學,翻破瞭好幾本蘇聯版的趣味數學書。「文革」後全國恢復大學招生考試前,我一天一本,砍瓜切菜一般,靠自學乾掉瞭全部高中課程,而且進考場幾乎拿瞭個滿分(當時文理兩科採用同一種數學試捲)──閑得無聊,又把僅有的一道理科生必答題也輕鬆拿下,大有一種逞能炫技的輕狂。

  我毫不懷疑自己未來的科學生涯。就像我的一些朋友那樣,一直懷抱工程師或發明傢之夢,甚至曾為中國的衞星上天懊喪不已──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讓彆人搶在先?

  黑闆報、油印報、快闆詞、小演唱、地方戲⋯⋯捲入這些底層語文活動,純粹是因為自己在「文革」中被拋入鄉村,眼睜睜看著全國大學統統關閉,數理化知識一無所用。這種情況下,文學是命運對我的撫慰,也是留給我意外的謀生手段──至少能在縣文化館培訓班裏混個三進兩齣,吃幾頓油水稍多的飯。可惜我底子太差,成天撓頭抓腮,好容易纔在一位同學那裏明白「論點」與「論據」是怎麼迴事,在一位鄉村教師那裏明白詞組的「偏正」關係如何不同於「聯閤」關係。如果沒有民間流傳的那些「黑書」,我也不可能如夢初醒,知道世界上還有契訶夫和海明威,還有托爾斯泰和雨果,還有那些有趣的文學嗬文學,可陪伴我度過油燈下的鄉村長夜。

  後來我終於有機會進入大學,在校園裏連獲全國奬項的成功來得猝不及防。現在看來,那些寫作確屬營養不良。在眼下寫作新人中閉上雙眼隨便拎齣一兩個,大概都可比當年的我寫得更鬆弛、更活潑、更圓熟。問題是當時很少有人去寫,留下瞭一個空蕩蕩的文壇。國人們大多還心有餘悸,還習慣於集體噤聲,習慣於文學裏的恭順媚權,習慣於小說裏的男女都不戀愛、老百姓都不喊纍、老財主總是在放火下毒、各條戰綫永遠是「一路歡歌一路笑」……那時節文學其實不需要太多的纔華。一個孩子隻要冒失一點,指齣皇帝沒穿衣服,便可成為驚天動地的社會意見領袖。同情就是文學,誠實就是文學,勇敢就是文學。宋代陸放翁說「功夫在詩外」,其實文學在那時所獲得的社會承認和曆史定位,原因也肯定在文學之外。

  就像特定的棋局可使一個小卒勝過車馬炮。

  解凍和復蘇的「新時期文學」,在某種程度上很像五四新文化大潮時隔多年後的重續,也是歐洲啓濛主義運動在東土的延時補課,慢瞭三兩拍而已。雙方情況並不太一樣:歐洲人的主要針對點是神權加貴族,中國人的主要針對點是官權加宗法;歐洲人有域外殖民的補損工具,中國人卻有民族危亡的雪上加霜⋯⋯但社會轉型的大震蕩和大痛感似曾相識,要自由、要平等、要科學、要民富國強的心態大麵積重閤,足以使西方老師們那裏幾乎每個標點符號,都很對中國學子的胃口。毫無疑問,那是一個全球性的「大時代」──從歐洲十七世紀到中國十九世紀,人們以「現代化」為目標的社會變革大破大立翻天覆地,不是延伸和完善既有知識範式(科學史傢T. S.庫恩語),而是創建全新知識範式,因此都釋放齣超常的文化能量,包括重新定義文學,重新定義生活。李鴻章所說「三韆餘年一大變局」當然就是這個意思。曆史上,也許除瞭公元前五百年前後古希臘、古印度、古中國等幾乎不約而同的文明大爆炸,還鮮有哪個時代錶現齣如此精神跨度,能「大」到如此程度。

  不過,大時代並非曆史常態,並非一個永無終期的節日。一旦社會改造動力減弱,一旦世界前景藍圖的清晰度重新降低,一旦技術革新、思想發明、經濟發展、社會演變、民意要求等因緣條件缺三少四,還缺乏新的足夠積纍,沉悶而漫長的「小時代」也許就悄悄逼近瞭──前不久一部國産電影正是這樣自我指認的。在很多人看來,既然金錢已君臨天下,大局已定,大勢難違,眼下也就隻能乾乾這些瞭:言情、僵屍,武俠,宮鬥,奇幻,小清新,下半身,機甲鬥士……還有「壞孩子」的流行人格形象。昔日空蕩蕩的文壇早已變得擁擠不堪,但很多時尚文字無非是提供一些高配型的低齡遊戲和文化玩具,以一種個人主義寫作策略,讓受眾在心智上無須長大,永遠拒絕長大,進入既幸福又無奈的自我催眠,遠離那些「思想」和「價值觀」的沉重字眼。大奸小萌,或小奸大萌,再勾兌點憂傷感,作為小資們最為嚴肅也最為現實的錶達,作為他們的華麗理想,閃過瞭經典庫藏中常見的較真和追問,正營銷一種抽離社會與曆史的個人存在方案──比如好日子意味著總是有錢花,但不必問錢來自哪裏,也不必問哪些人因此沒錢花。中産階級的都市傢庭,通常為這種勝利大「抽離」提供支付保障,也提供廣闊的受眾需求空間。

  文學還能做什麼?文學還應該做什麼?一位朋友告訴我,「詩人」眼下已成為罵人的字眼:「你全傢都是詩人!」「你傢祖宗八輩子都是詩人!」……這說法不無誇張,玩笑中卻也透齣瞭幾分冷冷的現實。在太多文字産品傾銷中,詩性的光輝,靈魂的光輝,正日漸微弱黯淡甚至經常成為票房和點擊率的毒藥。

  坦白地說,一個人生命有限,不一定遇上大時代。同樣坦白地說,「大時代」也許從來都是從「小時代」裏滋生而來,兩者其實很難分割,或者說後者本是前者的一部分,前者也本是後者的一部分。抱怨自己生不逢時,不過是懶漢們最標準和最空洞的套話。文學並不是專為節日和盛典準備的,文學在很多時候更需要忍耐,需要持守,需要旁若無人,需要繁瑣甚至乏味的一針一綫。哪怕下一輪偉大節日還在遠方,哪怕物質化和利益化的「小時代」正成為現實中咄咄逼人的一部分,哪怕我一直抱以敬意的作傢們正淪為落伍的手藝人或孤獨的守靈人……那又怎麼樣?我想起多年前自己在鄉村看到的一幕:當太陽還隱伏在地平綫以下,螢火蟲也能發光,劃齣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弧綫,其微光正因為黑暗而分外明亮,引導人們溫暖的迴憶和嚮往。
當不瞭太陽的人,當一隻螢火蟲也許恰逢其時。

  換句話說,本身發不齣太多光和熱的傢夥,趁新一輪太陽還未東升的這個大好時機,做一些點點滴滴豈不是躬逢其幸?
這樣也很好。
 
韓少功
2014年11月

圖書試讀

第一部分  少年
 
4
 
那一天的情形至今曆曆在目。我去學校查看升學名單的公告,然後在雙槓上閑坐瞭一會兒,準備迴傢做煤球。我知道,政策規定不滿16周歲的可繼續升學,父母身邊也可留下一名子女,我是兩條都閤得上,不必下鄉當知青,被不少同學羨慕。
 
我似乎還能繼續坐雙槓,投射紙飛機,在上學的路上盤帶小石塊,去學校後門外的小店裏吃米粉,把酸辣湯喝得一如既往。
 
下雨瞭,我一時迴不去,便在大樓裏閑逛。這時候的學校都成瞭旅客散盡的站颱,一本本沒有字跡的白頁書。全國大亂結束瞭,中學生幾乎都被趕下鄉去。到處空空蕩蕩,在走廊裏咳嗽一聲竟然迴聲四起,讓人禁不住心裏發毛。白牆上到處是紅衞兵的標語殘痕。窗戶玻璃在武鬥的石塊和槍彈下所剩無幾。樓梯上的一個大窟窿標記齣這裏曾為戰場──不久前的那一次,一個冒失鬼齣於派爭之恨,覺得自己沒罵贏,打架也沒佔上風,居然把一個手榴彈扔上教學樓。幸虧當時周圍沒人,隻是把幾塊樓闆炸塌瞭,嚇齣瞭樓闆下一窩逃命的老鼠。
 
我推開202房,我們不久前的紅衞兵司令部,但這裏已沒有大旗橫挑在窗外,沒有我熟悉的鋼闆、蠟紙、油印機、糨糊桶,隻剩下幾張濛塵的桌椅,完全是匪軍潰逃後的一片狼藉。「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不知是誰臨走前在牆上塗抹下這樣的筆墨悲壯。忍不住,我又習慣性地走進208、209、311……門吱吱呀呀地開瞭,但這些地方更冷清,一張床是空的,另一張床是空的,另一張床還是空的。所有的床都隻剩下裸露的床闆,用木闆結束一切。破窗紙在風中叭叭響。
 
我踢到瞭一個空紙盒,呼吸到夥伴們的氣息,包括女孩子們身上似香若甜的氣息──那些喜歡做鬼臉和發尖聲的姐們。
 
親愛的,我被你們拋棄瞭。
 
我有一種充滿瞭風聲和雨聲的痛感,於是迴傢寫詩,寫下瞭一些誇張的句子,決定放棄自己的升學。
 
是那山榖的風,
吹動瞭我們的紅旗;
是那狂暴的雨,
洗刷瞭我們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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